第十一章
“柴蓦,你真的要睡在这儿?”她颇为在意地问道。
“嗯。”
“每天都要?”她睁大眼,实在难以想象每天晚上都得与他共处一室,更怀疑自己是否能够习惯。
这代表她得看着他入睡,也许还能听见他的呼吸声,而他也能轻而易举察觉她差劲的睡相,甚至发现她经常从床上摔下来。
“我不会靠近床榻。”他话中有话的说道,暗示她完全不需要担心。纵然他们成了亲,他也不再尊称她小姐,依旧不会轻易冒犯她。
小脸更热,她本能嘟哝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乱来……”
她清楚他的为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见他如此克己复礼,甚至自始至终都刻意背对着她,她反倒觉得更不自在。
握着手中的书册,她就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把视线移回书册,可翻不到三页,又不禁将目光溜回到他的身上。
唔,不过就是睡在同个屋檐下,有什么好在意的?
彼此都还是孩子的时候,她不也经常强迫他趴在身边读书写字,只要他出错,她就会拿着纸扇敲他的头,那时他们可是靠得更近呢,小时候都可以,为何现在就不行?
她试着说服自己,不料心中却有另一道声音悄悄的提醒她,他们彼此都不再是个孩子了,他也不再是当年那瘦弱矮小、自卑无助的小男孩。
他己经长大了。
瞧瞧他宽阔的肩、厚实的背、削劲的腰、结实修长的腿以及敛藏的气息,他是个男人。
极为出众挺拔的男人!
春宫图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不上他出色,光是那窄劲结实的臀,就足以令冰清玉洁的姑娘家芳心大动,她该看的压根儿不是书册上那华而不实的男人,她该看的应该是……应该是……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在剧烈急促的心跳声中,矜矜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蛊惑,一双水眸竟无法自他窄劲结实的臀部上移开。
老实说,他的臀不只窄劲结实,还充满了弹性,光是用看的就让人觉得触感极佳,要是用摸的话……
烛光下,她忽然探出小舌舔了下干燥的唇瓣,觉得体内莫名的忽然燥热,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唔,一定是炕里柴火添得太多了,回头她得提醒下人减些炭火才行……
她心不在焉的想着,一双眼却还是紧紧胶着在那性感诱人的臀部上,整个人想入非非。话说回来,当初她可是因为他苦苦相逼才勉强答应这桩婚事,这些日子以来她全凭他和爹娘摆布,看在她乖乖顺从的分上,就算讨些回报也不为过吧?
何况既然成婚了,他就是她的人,让她摸个几下也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心念才定,她立刻扔下手中的春宫图,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边,然后探出纤纤玉指,轻轻推了下他宽阔硬实的厚背。“柴蓦,你睡了吗?”
健硕身躯几不可察的微微一震,在她看不见的阴影处,炯炯有神的黑眸始终清醒睁着,与她相同,全身感官都在意着对方的存在。
“怎么了?”他哑着声嗓问着。
“我觉得这册春宫图一点也不实用。”她坐在他的背后你声埋怨,不着痕迹的替自己接下来想做的事铺路。
“哪里不实用?”他依旧动也不动,仍然背对着她。
“重点都用花草故意遮住了,分明是偷工减料,要我怎么研究?”她又舔了舔红唇,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太过敏感,仿佛不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清楚听见他的。“这书是你给我的,所以你得负责。”
屋里,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你说话啊!”她嘶着红唇,又推了推他的背,不高兴他避重就轻。“你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蒙棍过去。”
“…你要我怎么负责?”许久后,他才又发出声音,只是声音变得更加粗哑了。
“当然是你把衣裳脱了让我摸几下,好让我研究个明白。”她说得理所当然,话还没说完,一双小手己迫不及待朝着他的俏臀偷袭而去。
千钓一发间,他火速翻身坐起,及时捉住她大胆妄为的小手。
黑眸炽亮,刚毅脸庞依旧波澜不兴,但那古铜色的耳廓却染着可疑的暗红。
“那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春宫图。”他试图点出重点。
“而你就是男人啊。”她不怀好意地笑看着他,竟一点也不知道羞愧,反倒试图扭着手腕,摆明还想再偷袭。
“但你不是。”他将她捉得更紧,万万没料到她竟是如此大胆。
为了避免欲望失控,他连她的脸都不敢看,没想到她却主动靠了过来,甚至兴致勃勃的要求摸他一一
该死,除了聪明绝顶,她更有让人崩溃的天赋。
“那又怎样。”她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就算我不是男人,只要我摸你,你的反应像个男人就行啦!”她理所当然的反驳。
她当然知道男人与女人不同,也知道哪里不同,但是除了不同,她更想“亲自观摩研究”男人在兴奋时的所有细微变化,包括神情反应、大小长短、外观触感,还有受到刺激时会如何的活跃……
以往她看的那些春宫图总是男人对女人上下其手,如今她偏要反其道而行。
他是正常的男人,是最好的研究对象,重要的是他们成亲了,她谅他也不敢反抗。
他错愕地瞪大眼。“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不懂一一”
“谁说我不懂了!”她打断他。“我看过上百册的春宫图,什么都懂,不过是让我摸几下,又不会少块肉。”她慎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吝音。
“你听我说一一”该死,她的脚在做什么?!
瞳眸骤缩,他连忙腾出一只手捉住她攻其不备的小脚。
只差一点……真的只差那么一点她的裸足就要碰到他的··…他的男性欲望……
要命,她真的会逼疯他!
点墨阁里温度不变,可短短时间内柴蓦却己是汗流侠背,若不是珍惜她的想法远远胜过勃发的欲望,恐怕他早己将她扑倒。
“谁准你反抗我的!”见偷袭失败,她立刻低咒了一声。“你给我放手,快给我放手!”她大叫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单手圈住自己的双腕,另一只手也压着自己的双踩,像是捉小猪似的,将她箔制在雪白地毯上。
“柴蓦,你竟敢这样对我?造反了是不是?”她继续大叫,整个人不断挣扎。
“我拜托你……l他重重的粗喘,连额角都淌下了汗水,压根儿不敢放开她,但又害怕自己会把她弄伤,放与不放都令他煎熬,让他几乎想出手点住她的穴道。“我拜托你千万别乱来……”话是这么说,他却无法不注意她那双雪白无瑕的小腿。
因为踢腿挣扎,她的裙据愈撩愈高,连大腿都露出了大半一一
“你捉着我还敢对我说拜托,有种你再说一遍!”可恶,他这分明是作贼的喊捉贼!
她气呼呼的叫骂,却没往意到胸前衣襟也敞了开来,饱满的胸脯就在肚兜底下呼之欲出,让他原就炽亮的黑眸变得更加灼热,仿佛两座盛满岩浆的火山。
此时此刻的她小脸酡红、眸光晶亮,惹火又性感,在烛火照映下,暴露在衣裳外的肌肤就像是最细致上等的白瓷,薄透光润、粉质晶莹,每一道边都镶嵌着一圈淡金色的光芒,诱惑着人去亲吻触摸。
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更是个渴望她许多年的男人,纵然他不断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失控,却怎样也无法抵抗她如火焰般的美丽。
她若是火焰,那他便是飞蛾,即便注定灭亡也要飞向她。
黑眸黝暗,他粗喘得更加剧烈,脑中有一道声音不断提醒他不能失控,同时又有另一道那恶的声音鼓吹他松手。只要他松手,让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他就能彻底得到她,再也不用处处如履薄冰,担心有一天会失去她。
他甚至能借着肌肤之亲勾引她、占有她、迷惑她,让她永远都离不开他……
那恶的声音在脑中回荡,不断蛊惑着他,甚至鲸吞蚕食瓦解他的意志。
天人交战间,滚烫汗水迅速染湿了他的衣裳一一
“柴蓦,放开我!”
矜矜犹在挣扎,忽然间,他意外瞥见她裙底风光。
呼吸一室,刹那问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竟动摇的松开了双手。
就是这一瞬间的动摇,让矜矜觑得反击的空间。
蓦地,她竟毫不留情端上他的胸膛,将他整个人狠狠的往后瑞倒,为了防止他反扑,她甚至奋力一跃,恶狠狠的跨坐在他的腰腹上,反过来将他压制到了身下。
“哈哈哈,我赢了吧!”她就像是大战胜利的强盗,跨坐在他身上大笑,却浑然不知自己也压上了他的男性欲望,将自己推向了危险。
“该死!”他低叫一声,语气像极了亢奋的咆哮,却又像极了痛苦哀鸣,始终波澜不兴的脸庞因为她的“大军压境”,顿时浮现痛苦、喜悦、压抑、享受、难忍、痛快等等极端矛盾的情绪。
“你再反抗啊,我就不相信赢不了你。”她得意洋洋的耀武扬威,一双小手更是迫不及待钻入他的衣襟,企图扒开他身上的单衣。
而他,自然是再次迅速地捉住她。
“矜矜,快住手……”他的语气,简直像极了求饶。
这辈子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伤害她,然而她却让他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闭嘴,给我乖乖的不准动!”她轻哼一声,用力甩开了他的大掌,接着两手一扯,终于将他的衣襟彻底扯开。
就在她恶行得逞的同时,他的喉间也迸出了一声嘶鸣。
他能清楚感觉到,她的浑圆翘臀是如何挤压他的欲望根部,甚至能够清楚感觉到她腿间的女性柔软,因为她的“暴行”,更加摩擦贴抵他的欲望。
他们之间不留缝隙,是那样的紧密契合,即便隔着衣裳,他也能清楚感受到她的湿热与柔软、你小与重量一一
他的欲望一泻千里,理智兵败如山倒,彻底崩溃了。
“柴蓦……”矜矜完全穿受注意到他的崩溃,反倒发出一声惊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你的身子,跟春宫图上的男人完全不同耶……”她不可思议的继续赞叹,青葱般的玉指就像是膜拜什么稀奇宝物似的,轻轻抚摸那一块块责猛紧绷的肌肉。
同样是男人,春宫图上的男人身前总是毫无看头,哪像他有这么多性感迷人的肌肉,不但刚健匀称,还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阳刚美感。
为什么她看过那么多的春宫图,却从没看过像他这般性感的身子,难道那些画师全都故意偷斤减两、还是,只有他是特别的?
矜矜忘情的膜拜着、赞叹着,忽然感觉到腿问有某样东西在迅速茁壮,甚至一跃一跃的脉跳。
她一愣,不禁本能的往下察看,然而聪明的脑袋却更快的猜出答案。
噢,老天,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男人的一一男人的一一
“够了!”就在矜矜恍然大悟的同时,柴蓦也碎不及防的翻过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烛光辉映,将彼此重迭的身影映在东边的墙面上。他的魁梧,她的你小;他的刚硬,她的柔美……他和她之间,竟是如此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