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湘月努力摒除杂绪，拼命工作，要自己什么都别去想。
可是，方慕翊吻了她！这个每个女同事约他吃饭都被拒绝的高傲男人吻了她？他到底想什么？就这样蛮横地夺走自己的初吻！
更糟的是，为什么刚刚被热吻的感觉到现在都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心一直到现在都还怦怦乱跳，古湘月飞快地打着键盘，她觉得自己的工作效率疯狂地变成了两倍。
方慕翊在经理室里，不时抬起头偷瞄古湘月，啧啧，这个女人打字跟整理数据的速度真是无敌快的，超有效率，简直比自己所有的秘书都还要厉害！
她在认真工作时的侧脸也美到不行，这让方慕翊想起她的身上跟嘴里都有种莫名的芳香，可恶，方慕翊绝不甘心让她属于其它男人，一定要想办法让她跟那个男人分手！
当务之急，是先查出那个男人的数据，没错，就是这样！
☆☆☆
古湘月当然不知道方慕翊在胡思乱想，一边打着键盘，她忍不住思考着，如果是正常的男人，应该是喜欢一个女人才会吻她吧？
可是，方慕翊真的是正常的男人吗？还是心存玩弄？那真的是她迟到五分钟回来的处罚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像有点过份，她应该去跟总经理申诉吗？
麻烦的是，她没办法否认，刚刚被方慕翊深吻时，她的心真的是怦怦乱跳！
十二点半，古湘月整理完所有的数据，站起来她走到经理室，「报告经理，数据已经整理完，请问我可以下班了吗？」
「妳怎么回去？」
「平常是搭捷运，现在已经没有捷运，我会搭出租车。」
方慕翊拿起外套站起身，「我送妳。」
「不必。」
「搭出租车会有危险。」
「我会用叫车的方式，不会有危险。」
「就算叫车也会有危险，我不能让妳冒一点点危险，走吧。」方慕翊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古湘月没心情再跟他争辩了，今天超累的，她只想回家洗澡睡觉，方慕翊坚持要送她，她也无所谓了。
反正她本来就不喜欢搭出租车，要不是被方慕翊强迫加班，她又怎么会落得要搭出租车回家的下场？方慕翊确实也该负起责任送她回家！
走到公司的停车场，古湘月发现方慕翊开的是一台高价位的进口名车，经理的薪水有这么高吗？但她懒得多想，直接坐上了副驾驶座。
车子平稳地开出停车场，古湘月说出自己住处的地址，就开始闭目养神。
但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刚刚方慕翊狂吻她的事，让她心跳忍不住又加快了起来，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又整她不让她下班，又吻她说是惩罚，又说要送她回家？
方慕翊开了音乐，是悠扬的爵士乐，看不出这个男人还有这种浪漫喜好！
半小时之后，车子停在古湘月住的大楼前，方慕翊抢先下车帮她开了车门。
「谢谢。」已经一点多了，古湘月觉得很累，「谢谢经理送我回家，那我要回去了，再见。」
突然间，她又被一把搂住，热情的吻印了上来，有了先前的经验，古湘月这次终于可以马上反应过来，她一把将方慕翊推开，「你到底在做什么？」
「吻妳啊！」方慕翊嘻皮笑脸地说。
「本姑娘不是你想吻就可以吻的，请经理放尊重点！」
「是因为妳的男朋友妳才拒绝我的吗？」方慕翊忍不住问。
「什么？你在说什么？」古湘月一楞，自己哪来的男朋友？
「从来都没有女人可以抗拒我的。」方慕翊冷冷地说。
「是吗？」古湘月忍不住反唇相讥，「你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吗？告诉你，你想太多了，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有什么魅力！」
「是吗？」方慕翊大怒，「我就不相信那个人有什么好的，走着瞧！」方慕翊说完，气冲冲地上车了，接着就咻地一声把车子开走了。
☆☆☆
那个人到底是谁？总不会是指哈利波特里面的佛地魔吧？古湘月又气又累，完全无法思考，走进大楼搭电梯回到自己住的小套房，匆匆洗完澡她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隔天闹钟响的时候，古湘月真的超不想起床的，不过她当然还是乖乖起床上班。
一到公司，古湘月就被叫进会议室帮忙，这是总公司的总经理和信息部经理都前来参加的会议，古湘月也协助讲解许多重要系统的规划跟程序设计。
中午时，会议终于结束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古湘月隔壁的程序设计师对她说：「组长，妳去开会的时候，有一位卓定才先生找妳。」同事递了一张纸给她。
古湘月一楞，卓定才？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
古湘月又饿又累，打开桌上的便当，她先吃起了午餐，辛苦上班，最大的乐趣就是好好吃午餐，有什么要烦的，都等吃完午餐再说。
今天因为有大型会议，所以公司叫了高价的商务便当，由于古湘月也一起开会，所以也分到一个高价的商务便当，她吃炸虾跟鳗鱼吃得非常高兴。
沉醉在豪华午餐中的古湘月，完全没注意到方慕翊正和其它的几位经理一起走出来要去吃午餐，刚好听到了她和同事的对话。
卓定才？方慕翊边走边想，这家伙八成就是古湘月的男朋友，居然有男人可以让他吃败仗？还让自己在想吻她时被推开，可恶！一定要把这个男人的底细查出来。
利用吃饭的空档，方慕翊打电话给他大哥的秘书辛图，「辛图，可不可以帮我查一个叫卓定才的人，我不清楚他是哪个定哪个才，麻烦帮我查一下，年纪应该是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吧，麻烦你啰。」
由于方慕翊没有在大武集团工作，因此，他除了有钱买名车、住豪宅之外，其余的生活其实跟一般企业的中高阶主管没什么差别，当然也没什么私人秘书，幸好大哥的私人秘书辛图一向跟他交情良好，所以三不五时还可以麻烦他一点小事。
☆☆☆
吃过午餐，古湘月先打了电话给杨蓉蓉，「是妳把我的电话给卓定才的吗？」
「对啊！拜托，那么优质的男人妳要去哪找啊？我想说妳昨天应该是来不及才没给他电话的，我就给他了。怎么？妳真的对他没兴趣吗？至少先跟他多认识一下嘛，优秀的外科医生、家世良好、未婚又喜欢妳，这么好的男人要去哪找？至少也约会个一两次吧！」
「好吧！好吧！」古湘月只好答应下来。
回了电话给卓定才，约好周末碰面的时间，古湘月浏览着网络新闻休息了一下，一边思考要不要去跟总经理抗议他擅自同意方慕翊要自己当他贴身秘书的事！
但进这家公司以来，总经理一直都对她还不错，既不会歧视她是女人，更不会小看她才二十二岁，总是交代给她很多重要的工作，更让她担任组长这么重要的职务，古湘月不想一下就跟总经理起冲突，考虑了一下，她决定再观察个几天，如果方慕翊真的对她很过份，她再去跟总经理抗议。
因此，休息时间结束后，古湘月就心无旁骛地开始专心工作了。
一连几天，方慕翊都没再找她碴，没分配任何额外的秘书工作给她，而且下班时间一到，她只要传MSN过去询问，方慕翊就会说她可以下班了。古湘月一方面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却隐约有种怪怪的失落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可恶的男人不来找自己麻烦，自己应该要谢天谢地才对，至于那天的吻，古湘月恨不得把它给忘了，根本不想再想起来，她真的想不透自己心中为什么会因为方慕翊好像突然对她视若无睹而充满失落感。
星期六傍晚，古湘月走出她住的大楼，看到卓定才已经坐在他的名贵房车里等她了。一看到她走出来，便赶紧走出车子帮古湘月开了车门。
一路闲聊，卓定才载着她到了一家非常高级的意大利餐厅吃饭。
这家意大利面很好吃，古湘月点了这家店的招牌西红柿海鲜意大利面，海鲜不但滋味鲜美，而且用料非常豪华，古湘月觉得很满意。
一边吃着意大利面，卓定才一边高谈阔论他的理想，在大医院累积足够的资历和人脉之后，他打算出来自己开一家医院，一定要买最高级的医疗配备，挖角最好的医生，赚最多的钱。
「卓医师……」古湘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觉得那么厌烦，但她忍不住冷冷地说：「医师的职责不是济世救人吗？」
「哈哈……」卓定才马上用笑来掩饰，这个女人不好搞，一般女人这时已经崇拜他崇拜得半死了，这个女人却在挑他的毛病。
卓定才赶紧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当然当然，医师的职责就是济世救人，所以说，有最好的医疗器材和人才，我们才能救更多的病人。」
古湘月不太相信他真的有心救人，但想起他是好友杨蓉蓉介绍的，不想得罪他，因此她只好装出一脸甜蜜的笑容说：「是啊！我相信卓医师应该有非常远大的理想。」
「那当然、那当然。」卓定才紧接着又开始吹嘘自己的家世和医术，古湘月越来越不耐烦了。
骄傲、自负、瞧不起人的男人，不断谈论他家的医院有多大，他曾经以怎样惊人的速度开刀救人……以为女人都会这样被傻傻吸引？以为女人都是这样的傻瓜吗？
古湘月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耐烦了，这个男人根本不关心她的工作，只把她当成一个外表美丽的女人，对古湘月来说，聊天中没办法聊到她的工作，她就不知道两人有什么好聊的，又有什么必要继续聊下去！何况这显示这个男人对她根本就是漠不关心！
好不容易意大利面吃完了，终于上了甜点跟红茶，古湘月看着卓定才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巧克力蛋糕，而且还在一直持续口沫横飞的吹嘘，不禁开始思索，究竟要怎样才能赶快脱身呢？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旁边，「好巧喔！古小姐！」
古湘月抬头一看，居然是方慕翊，他也凑巧来这里吃饭？不会吧？
她赶紧站起来，「经理好，你也来这里吃饭吗？」她不想在外面对方慕翊不敬，只好装出恭敬有礼的样子。
「是的，我来这里吃个饭，就得回去加班了！在这里遇到古小姐正好，我有一份数据急需整理，可以麻烦妳回公司加班吗？」方慕翊说。
「可以，没问题。」古湘月马上急匆匆地说，她正想设法摆脱卓定才，这正是最好的借口。
她赶紧对卓定才说：「就这样，卓医师，真的很抱歉，我得回公司去加班了，掰掰。」然后她就转头对方慕翊说：「走吧！经理。」
留下一脸错愕的卓定才，古湘月头也不回地跟方慕翊走了。
☆☆☆
坐在方慕翊的车上，古湘月一语不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慕翊真的搞不懂，为了破坏古湘月的约会，他已经计划好几天了，查出卓定才的身分，发现他居然是个出身医生世家的外科医生，已经当上外科主任又一表人才，的确是女人心目中的最佳白马王子人选，也难怪古湘月会对他那么倾心。
接着辛图还帮方慕翊查到卓定才今晚订了一家昂贵的意大利餐厅，方慕翊马上猜想他应该是跟古湘月有约，因为古湘月的确是那种会让男人愿意为她花钱的女人。
果然，今晚方慕翊一到这里，就看到古湘月跟卓定才一边吃着意大利面一边充满浓情蜜意地有说有笑，让他妒火中烧，忍不住便决定前来干扰。
按照上回古湘月无论如何都要去约会的态度，他本来以为古湘月会为了被叫回去加班的事勃然大怒地质问他，甚至对他破口大骂，这样他就可以破坏古湘月在她男友面前的形象，没想到古湘月居然马上一口答应回公司加班！而且在车上也没骂他！
方慕翊真的搞不懂。
车子里飘散着古湘月为了今晚约会擦的淡淡香水味，非常引人遐思，而且她今天穿着一套深紫色丝质洋装，华丽蕾丝边的Ｖ字型领口略低，露出白皙的胸口和性感的锁骨，美丽的装扮更让方慕翊激起强烈的欲望，他越来越想得到这个女人了！
古湘月坐在车子里，什么话都不想讲，她觉得今晚自己真的有点怪怪的，虽然她有点讨厌卓定才，但还不至于到厌恶的地步，可是方慕翊一出现，她却情愿马上跟着方慕翊离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回到公司，方慕翊果然丢了一堆工作给她做，古湘月也没什么怨言，她向来不讨厌工作，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她很快就霹雳啪啦地打起键盘。
坐在经理室里，看着古湘月认真工作的姿态，方慕翊心想，这个女人真难玩，超级难玩！他不想玩她，他想要她，他想要这个女人，他从来不曾这么想要一个女人过。
想到之前这个女人居然为了卓定才那个男人匆匆赶去约会，周六晚上最宝贵的时间也都特地留给那个男人，虽然按照古湘月之前的说法，他们似乎尚未进展到接吻，不过恐怕也是迟早的事了，可恶！
一直发着呆，方慕翊连工作都忘了，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古湘月突然走过来敲了敲门，「经理，这是打印出来整理好的数据，请问我可以下班了吗？」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古湘月实在有点累了，何况明天跟几个姐妹淘约好要一起吃午餐，她很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方慕翊抬起头看着她，表情看起来很不悦。
不会吧？古湘月心想，难道还有工作要做？整人也要有个限度，虽然她很感谢方慕翊今天把她从餐厅救了出来，不过她现在真的很想回家了。
古湘月才刚把数据放在经理办公桌上，方慕翊就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一把就抱住了她。
古湘月吓了一大跳，用力想将他推开，却被方慕翊搂得更紧，火热的唇跟着往她嘴唇上印了下来。
该死！古湘月突然发现，自己其实还蛮想念方慕翊火热的吻，只是这几天都刻意压抑住这个念头！
她不想乖乖就范，可是想挣脱也挣不脱，她只好改采紧闭双唇咬紧牙关的消极抵抗，一边还是不断挣扎着。
但是，方慕翊今晚火热的吻比之前更狂野，或许也是带着思念和压抑之后的渴望吧？方慕翊为了计划今晚破坏她的约会，之前刻意都不接触古湘月，就是希望今晚可以有办法让古湘月跟男友分手，虽然计划不算成功，不过至少把她带回自己身边，没让她跟那个男人度过周末夜晚。
而他压抑了好几天，也真是压抑够久了！没办法突破古湘月的芳唇，他还是狂热地一下又一下，不断亲吻着古湘月柔软的嘴唇，她的嘴唇怎么会如此柔软而芬芳呢？
方慕翊狂野深情的吻让古湘月的挣扎突然变得无力，光只是嘴唇的不断触碰居然也让古湘月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无意识中，她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微张，方慕翊逮到这个大好机会，马上张狂地将舌头伸进她嘴里，不断吸吮着她芳香的津液，舌头在她的嘴里灵活地蠕动着，汲取着她芳香的气息。
古湘月发现自己连身体都变得有些虚软无力，任凭方慕翊紧搂着她，狂热地深吻着她，她觉得自己心跳得飞快，身体变得好热，方慕翊火热的胸膛紧贴着她，古湘月觉得自己也跟着全身火热，脚甚至有些瘫软，呼吸变得非常急促，甚至下腹部都像有火在灼烧。
再也无法克制，古湘月不像上回那样毫无反应，她情不自禁地开始回吻，品尝方慕翊嘴里那充满男人味的气息，但她的回应让方慕翊猛然冲动了起来，他的手开始不安份地往下滑，拉下古湘月洋装背后的拉炼，解开她内衣的扣子，开始抚摸古湘月胸前最柔软之处。
当方慕翊厚实的大手开始抚摸古湘月胸前柔软的丰盈时，古湘月突然颤抖了起来，这个男人究竟在做什么？方慕翊紧接着开始用指腹搓揉她柔软尖端的蓓蕾，很满意地感觉到她的蓓蕾已经挺立起来了。
古湘月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她忍不住想推开方慕翊，却因此被搂得更紧。方慕翊用一只手臂紧搂着她，一边不断地搓揉着她敏感的蓓蕾，为古湘月带来一阵又一阵麻痒的感觉。
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这个地方她从来没让任何男人碰触，他怎么可以这样！趁她毫无防备就开始这样抚摸她……古湘月越来越觉得腿软了，一阵又一阵麻痒的感觉让她有点全身酥软，她想要抵抗，但力量却敌不过方慕翊，越是抵抗，她被抱得越紧。
「不要这样……放开我……」古湘月说着，嘴却又被堵住。
「唔……唔……」方慕翊狂热地深吻她，手渐渐不安份地往下滑，古湘月大惊，她转开头不让方慕翊继续吻她，一边喘息着一边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住手！我不是你的性玩具！」
方慕翊突然停下了手，不解地看着古湘月，用低沉地声音说：「我不是把妳当性玩具！」
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充满欲望的磁性，那种莫名的磁性让古湘月感到一阵战栗，她又羞又急地问：「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妳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吗？」方慕翊不悦地问：「什么都要留给他？」
「哪个男人？」
「妳男朋友，卓定才！」
「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古湘月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着非常凌乱，洋装都快掉下来了，内衣的扣子也是解开的，忍不住羞愤交加地说：「快放开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古湘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答案。
「他真的不是妳男朋友？」方慕翊锲而不舍地追问。
「不是，今天才第一次一起吃饭而已！」古湘月有点厌烦地说，同一个无聊问题方慕翊到底要问几次？
「那妳有男朋友吗？」
「没有。」古湘月没好气地回答：「本小姐就是找不到对象，怎样，你有什么意见吗？想嘲笑人吗？」
方慕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脸上忽然出现淡淡的笑容，「很好。」
「好什么？」
「妳可以下班了。」方慕翊冷冷地说完，就突然放开她，走回办公桌后面了。
古湘月一楞，忽然发现自己的上身的衣物还一片凌乱，赶紧从经理室冲了出去，在洗手间整理好衣服，她觉得脑袋很混乱，方慕翊到底在搞什么？刚刚做的那些事……真的太超过了……这、这绝对不是一个经理应该对女职员做的事！
问题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讨厌他那么做？甚至突然被他放开，还觉得非常空虚失落？
整理好衣着，古湘月走出洗手间，不想再多想，古湘月回到位置拿了包包就走了，反正刚刚是方慕翊自己说她可以下班的。
她没注意到，方慕翊在经理室里一直透过玻璃窗凝视着她，嘴角带着非常愉快的笑意。
☆☆☆
隔天是星期天，古湘月终于可以跟她的姐妹淘聚会，除了杨蓉蓉之外，还有许纯安、季静春，四个人是大学室友，从大学开始无话不谈，比亲姐妺更亲近。
几个姐妺淘里，现在就只有杨蓉蓉已经找到固定的男友了！因此一聚在一起，许纯安跟季静春都忍不住忙着抱怨男人。
「要买演唱会的票，他居然要我出门去排队，他自己翘着二郎腿在家里上网吹冷气，等我排了两个小时买完票回去，还要我煮饭兼洗碗！气死我了，我就忍不住把他甩了，什么烂人嘛！」许纯安气冲冲地说。
许纯安身材高挑，一双丹凤眼很有古典美，虽然个性大剌剌的，但男人缘其实不差，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遇不到好男人。
「我打电话给他说，学长你想看电影吗？他说，好啊！学妹麻烦妳帮我买一张票！一张耶？他怎么会蠢到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要约他看电影？」季静春也很生气，个子不高，小小的瓜子脸很可爱，目前还在攻读博士，个性孤僻很像宅女，生活圈又狭窄，因此很少有机会遇到好男人。
两人轮番抱怨了好一段时间之后，许纯安突然注意到了，「怎么了？湘月？今天很安静喔？不是听蓉蓉说她帮妳介绍了一位医生吗？交往得怎么样了？」
「对啊，湘月。」杨蓉蓉也兴冲冲地问：「卓医师上礼拜有跟我说他跟妳约好周六晚上一起吃饭，结果怎么样？」
「呃……」古湘月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她一直都在想昨天跟方慕翊发生的事，而且一直在挣扎到底要不要跟这些姐妹淘倾诉。
「卓医师……」古湘月叹了一口气，「我不太喜欢他！」
「为什么？」三个姐妹淘一齐睁大了眼睛瞪着她。
「他太重视名利了！」古湘月有点厌烦地说：「整个吃饭的时间，就是在说他以后要开一家多大的医院，买多昂贵的仪器、招揽多少客人之类的。」
「这样有什么不好？」杨蓉蓉疑惑地说：「他很上进啊！很多医生熬一辈子都不见得可以开一家大医院，男人有这种雄心壮志蛮好的啊！」
「而且整顿饭的时间他一直在吹嘘他的医术，烦死人了！」
「我听说卓医师的医术真的不错，这也不算什么过份的事吧？」杨蓉蓉还是很疑惑。
「我不知道！」古湘月猛喝了一口冰咖啡，「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
三个姐妹淘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一齐点点头，接着就由许纯安开口说：「湘月，妳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什么？」古湘月突然涨红了脸，又喝了一大口冰咖啡，却因为差点呛到而猛咳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哪有什么心上人！」
三个姐妹淘交换了一个「就是这样，准没错」的眼神，她们先不直接逼问，季静春故意先跳开了话题，闲闲地问：「最近工作都还顺利吧？」
「嗯，还不错啊！」古湘月慢慢冷静了下来，看到她们转开话题，很放心地回答。
「工作上有什么变动吗？」许纯安问。
她们都知道，在工作上表现优异的古湘月是个工作狂，要是她有什么心上人，百分之百跟工作脱不了关系！
因为古湘月平常下了班几乎都关在家里写程序，虽然也会积极约会，但几乎每个男人都约会一两次就被她打回票，优质的卓医师会被打回票，依照过去被古湘月拒绝的男人至少超过一百打而言，其实也不稀奇，稀奇的是她今天的反应！光是问她有没有心上人就脸红？实在太诡异啦！
一直以来，古湘月根本就是恋爱绝缘体，介绍一百个男人给她，有一百个会被打回票！偏偏她自己又不死心，一天到晚要大家帮她搞联谊、介绍男友！
而现在看起来，古湘月显然有了心上人，非得慢慢烤问出来不可！
「嗯……工作上嘛……」古湘月假装不在意地说：「我们部门来了一个新的经理。」
「男的吗？」许纯安赶紧问。
「对。」
「多大年纪？」
「自我介绍时，好像是说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就当上经理，那就是青年才俊了，应该很对古湘月的胃口！
「长得怎么样？」季静春问，她最在意男人的外表了，光是青年才俊有什么用？还得帅才行啊！
「蛮帅的。」古湘月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再怎么受不了方慕翊，她也说不出他不帅的谎话。
宾果了！又帅又是青年才俊，这个人明明就是古湘月的心上人了嘛！
三个姐妹淘又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禁有点疑惑，四个人从大学时代都无话不谈，古湘月有喜欢的男人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为什么要隐瞒姐妹们呢？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吗？
古湘月低头喝着冰咖啡，内心也在挣扎着，为什么不说出跟方慕翊之间的那些事？可是要说自己突然被一个男人强吻，还被他伸手进去摸……啊……她说不出口啦！
三个人看着古湘月低着头红着脸喝咖啡，都知道古湘月这下恐怕是遇到真命天子了！古湘月从小资赋优异一直跳级，年纪比她们小上一两岁，虽然老嚷着要谈恋爱却从没真正坠入爱河，难得她似乎心动了，做姐姐的还是别打草惊蛇的好。毕竟对于恋爱，古湘月非常生涩，总得给她整顿心情的时间。
杨蓉蓉轻咳了一下，几个姐妹中，她因为大学重考了一年，所以是年纪最大的，她决定暗示其它两个姐妹先放过古湘月，其它两人也暗暗点头同意。
于是三人转开了话题聊起其它，一直到傍晚才终于结束愉快的聚会。
跟几个姐妹淘挥手道别，古湘月还是有点迷网，自己为什么不把方慕翊的事拿出来讨论呢？她明明很需要别人的意见。
可是要把那些事说出来……唉唷，羞死人了，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