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先后打发掉两个争相要送她回去的男人,铃木千羽肚子站着路旁拦计程车,突然一辆黑色跑车无声无息的驶近,全黑的车窗让人瞧不见里头,她登时全神贯注的戒备。
车门霍地弹开,一道低沉有力的男声传来。“上车。”
飞快环视四周,确保没人注意他们这边,铃木千羽才跨步上车。“有事吗?”
绷着一张扑克脸的铁维臣不急着回答,紧抿薄唇密切注视后照镜的动静,从容熟练地驾着车,在驶离小路,进入大道后,才抽空瞟一眼身旁的女人,语气带着寒意。“身为你的同居密友,没道理不让你搭便车回去。”
什么同居密友?不理会男人的戏谑,她轻蹙眉责备。“我们不是协议好不要碰面吗?万一让人发现便功亏一篑了。”
“放心,我保证没有人跟踪。”他虽然心情糟透了,但还不至于会意气用事,搞砸事情。
“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我怎能让美丽的小姐独自回家,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他的话听起来,分明就是挖苦多于赞美。“就算我技不如你,也不表示我没有自保能力。”
如果有自保能力的话,便不会让男人占便宜了!暗生闷气的铁维臣踏下油门加速,车子疾驶奔驰。她不知为何会如此生气,气她疏于防范,让伟家业有机可乘,跟气她刻意讨好伟家业,总之他就是不爽,非常看不顺眼今晚的一切。
“如果你小觑男人的话,最后吃亏的会是你。”
铃木千羽不明所以地打量他的侧面,专注驾驶的他表情高深莫测,让人看不头他的心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沉默不语半响,他突然冒出一句。“今晚很成功,你的美人计把两个男人迷得昏头转向,为你争风吃醋。”
原来他指的是这件事。“我承认耍了点小手段拉拢伟家业,这样谈起事情来会比较顺利,但川井是我的下属,他的行为只是出于维护鬼冢组的忠诚。”
她为何要想他解释?真是莫名其妙!
川井隆对她的心意,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狡辩更显心虚有鬼。“我真替你的未婚夫捏一把冷汗。”
她心一惊,他怎么会知道二少爷的事情?“什么未婚夫?”
“别说你把心上人失也先生忘得一干二净。”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这回铃木千羽不作解释,任由他去误会,她认为没必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到底是不想让他同情,还是不想让彼此牵系太深?或许两者都是。
瞄一眼后照镜冢凝思不语的女人,不知她是在乎还是太在乎,每回谈及她的未婚夫时,总是默不作答,害他心火狂升,忍不住挑衅。“如果我是你的未婚夫,便会把你锁起来,不让你踏出家门半步。”
她白了他一眼。“原来铁少主除了喜欢使用暴力外,还有这种变态癖好。”
“谁教女人总是不安分,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四处勾引男人。”他轻哼。
拜托!她才不是花痴。“瞧i感触良多,难不成铁少主曾被女人伤害过,因而留下了阴影?”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他咧嘴一笑。“我一向刀枪不入,没人可以伤到我,更别说女人。”
“是吗?”她嗤之以鼻。
“对,差点忘了,最近有一个女人破了例。”真是多亏她提醒,铁维臣皮笑肉不笑地请教。“你说我该如何回报那个曾经伤我至深的女人?”
别想要坑她!“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不记得做过什么事情得罪你。”他才不让她撇清,佯装疑惑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你指的是那次无意的身体碰触,那纯粹只是个意外,你也知道拳脚无眼,恐怕是你自己过度反应了。”
怎么说得好像全是她的错,铃木千羽义正词严地捍卫女性尊严。“我相信任何一个女性突然遭到冒犯,都会作出同样的反应,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故意还是无心?”
“被你这么一说,倒是我要开始怀疑,这是你借机逃跑的手段了。”要说阴谋论他不会吗?!
“我才没有你那么工于心计。”真是讨厌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到用计,我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你。”他满脸不屑。
男人这种生物真是不可理喻,整晚都在明嘲暗讽,分明就是在故意找碴,她实在受够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拐弯抹角的骂人。
“不满吗?”仿佛自言自语般玩味着这一句话,铁维臣把车驾往慢线道,猝然一个急转弯,转进路旁的小巷停住。
“我的确有不满。”他侧过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半眯起阴晴不定的眼梭巡她诧异的脸。“上回的好事被瑞行打断,我一直感到很惋惜,而且念念不忘。”
她大眼圆瞠如铜铃,难以置信她说出如此暧昧的话语。“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我不但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更清楚知道自己想什么。
说毕,铁维臣倾身凑上前,深遂慑人的黑瞳锁住地瞠大美目,然后轻柔地擒住她微颤的唇,不疾不徐地厮磨吮吻,仿佛想将她冰冷的唇暖和融化。
和他霸道强悍的态度相反,他的亲吻竟是温柔似水,令铃木千羽措手不及,抵住他胸膛的双手使不出推拒的力气,六神无主的她感受着他唇办温热的碰触,不知该作如何反应。
这个点到即止的亲吻轻如风、淡如水,铁维臣纯粹是用来试探她而己,他半点也不急讲,移开唇办,瞅着她迷乱的水眸,半认真地戏谑道:“这是我的初吻,你要负责。”
怎么可能!脸红腮热的她力持镇定。“这是女人的台词……”
“我愿意。”他飞快打断她。
愿意什么?她可没有向他求婚!铃木千羽的脑筋转不过来,一脸莫名其妙。
“我愿意负责。”他好心解释。“不过在此之前,有必要再验证清楚。”
铁维臣付诸实行,随即堵住她的小嘴,这回不再温吞,而是火热煽情的炽烈亲吻,结结实实的唇舌交缠,他赫然发现自己对她的渴求,竟比想象中来得迫切,心底的颤动是那样陌生,只是一个吻,她便把他俘虏了!
无暇理解他的弦外之间,铃木千羽已被吻得昏头转向,他的热力与柔情籍由舌源源不绝传送给她,沁透进她的肌肤、血液、神经,震憾着她的心弦,激起前所未有的热情巨浪,直把她淹没,只是一个吻,他便将她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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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大饭店的豪华套房内,小偏厅里两名西装笔挺的护卫伫立,坐在沙发等候的伟家业瞧见客人进来后,随即起身招呼。
“不好意思,循例检查。”伟家业向护卫示意。“确保安全及会面内容保密,请你们暂时交出所有随身物品。”
穿戴整齐合身西装的川井隆,没携带任何武器,唯一放下的只有手机,他解开西装钮扣,合作地接受护卫检查。
而把长发挽成时髦发髻的铃木千羽,打扮利落迷人,一袭连身无肩短裙外加短外套,简单的钻饰点缀已明艳照人,她全身上下,除了手提袋外并无任何物品。
“需要搜身检查吗?”铃木千羽慵懒地摊开手臂,朝伟家业嫣然巧笑。
“当然不用了。”伟家业毫不客气饱览女人婀娜诱人的曲线,轻轻搂着她的小蛮腰。“两位这边请。”
川井隆紧握拳头忍耐,极力压下捏死眼家这个色狼的冲动,其实早在会面前,铃木小姐已耳提面拿叮嘱他,不要和伟家业起冲突,不管如何都要克制情绪,绝不能误了大事,不过真要做到视而不见,实在非常困难。
三人先后进入隔壁的房间,同样有两名护卫在旁,而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的中年男人手执雪茄,佩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圆润脸孔平实无奇,唯镜片后的细长眼眸相当锐利精明。
“苏立委,这两位就是鬼冢组的铃木小姐及川井先生。”伟家业替双方互相介绍。
“久仰鬼冢组的大名,今日有幸认识。”身材发福的苏立委堆满官式的笑容,态度客气有礼。
“我们才是。”铃木千羽亮丽的外表及大方得体的表现,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尤其是男士们。“难得苏立委拨冗接见,实是我们的荣幸。”
“咱们就别客气了,请坐。”
各自就坐后,四人礼貌地寒喧客套一番,终于导入正题。
“当我听家业说你们有意合作时,还真有点意外。”苏立委婉转道来。
“若不是刚好因利乘便,组长委派我们来负责调查事情,我们也没机会和苏立委合作。”铃木千羽优雅地把玩着项链上抢眼的椭圆形碎钻坠子笑着说。
“可是铃木小姐贵为鬼冢家义女,鬼冢家对你可是恩重如山,而众所周知铃木小姐一向对鬼冢家忠心耿耿,现在却突然提出合作,实在令苏某深感疑惑。”既然要合作生意,当然要把对方的底细摸个一清二楚。
“苏立委有这个忧虑,也是人之常情。”有备而来的铃木千羽又怎会被难倒,她早已想好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其实我以前实在太傻,以为稳坐鬼冢家二少奶奶的宝座,当然力求表现,尽心尽力,想不到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神色为之黯然,冷冷的美目却流露出忿恨不甘。“父亲为了鬼冢家连性命都牺牲掉,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而我这个遗孤也只得到一个义女的名分,还要继承父亲的职责,继续替鬼冢家卖命,实际上什么补偿也没有,我可不想步父亲的后尘,自然得多为自己打算。”
伟家业和苏立委交换一个眼神,肯定她所言不假,可以相信。
果断是青出于蓝,铃木小姐比父亲还要出色。“苏立委放下心头大石,他向来欣赏聪明进取的人。
“不敢当。”从他点头称许的认同表现,铃木千羽知道他们已放下戒心。“实不相瞒,我待在鬼冢组多年,早已培养出一群精良的组员效忠于我,川井是其中一名高级干部,整个台湾地区都由他负责。”
在铃木千羽的隆重介绍下,一直保持缄默的川井隆向苏立委点了一下头。
“而且组长对我信任有加,组织内的所有事务都交由我协助,要设立完善的地下分销网络并不太难。”她自信满满地层视自己的实力。
“所有生意都会有风险,尤其是我们这种高利润的生意。”看来这女人也是个野心家。“不知铃木小姐有多少诚意合作?”
“如果苏立委不嫌弃,我很乐意协助苏立委把眼中钉除掉。”铃木千羽抿唇浅笑。“我会汇报组长,经过查证后铁家庄就是幕后黑手。”
言下之意,鬼冢组和铁家会正式决裂成为敌人,万一往后的交易被揭发,就顺理成章把一切推到铁家头上,届时她自然能高枕无忧。
她打的如意算盘苏立委了然于胸,认为何乐而不为,反正双方都有利可图。
“铃木小姐的见面礼,苏某就收下了。”
“苏立委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谈妥合作后,接下来要谈的自然是交易内容,铃木千羽乘胜追击。“其实除了枪械军火,我们对于毒品市场也很有兴趣,不知苏立委是否有这方面的生意?”
“如果铃木小姐已有大展鸿图的计画,我们会尽力配合。”苏立委也有此意,果然志同道合。
“毒品市场潜力无限,分销的管道比较广泛,出货容易、回报快捷。”
“没错,所以竞争非常激烈。”苏立委不忘提醒。
“既然要做,当然是当龙头领导的位置。”铃木千羽夸下海口。“论竞争力鬼冢组绝对不会输给任何帮派,我担心的反而是化源问题。”
“这点铃木小姐大可放心。”他们在野党涉猎的“生意”自然广泛。
“那就好。”铃木千羽随即要求。“我办事一向讲求效率,既然合作共识已成达,我希望能够尽快进行第一交易,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
“铃木小姐的行为魄力真令人佩服。“苏立委向伟家业使一个眼色,他随即和护卫一起退下。
铃木千羽接着说出合作的具体内容。“我们毕竟是第一次合作,我想趁留台的这段时间亲自监督,至于拆帐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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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特课的总部内,众人聚精会神地静听观看着画面,把这个会面的情况全程记录下来。
等声音与画面的讯号中断后,方茜率先站起来,登时发出兴奋的欢呼,同僚们彼此击掌鼓舞,不过唯独一个男人神色黯淡无兴。
“Yes!这次还不人脏俱获,看在野党还能如何抵赖。”方茜转向一脸阴沉的铁维臣,想趁机上前“扑倒男人”的动作及时停住,改为恭维道谢。“多亏铁少主想出这个妙计。”
“居功厥伟的是鬼冢家铃木大小姐,全赖她帮忙执行才能成功。”铁维臣绷着脸泼冷水。“其余事情安排得如何?”
特课成员听到总指挥询问,忙不迭地收敛雀跃的心情,乖乖坐下,各自返回岗位逐一呈报进度。
“最后一批撤换回收的旧装备,已交给警政署发落,等待批准销毁,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伟家业行动。”
“外交部中南美司及海巡署巡防队长的罪证,已交由法务部进行司法复核,预计拘捕令最快在两天后发下来。”
“我们已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苏立委,并密切关注在野党干部的行动。”
“再加上今天的录影片段,罪证确凿,基本上一切已安排妥当。”方茜总结。“就只等他们交易当天的到来,进行拘捕行动,然后游说中南美司及巡防队长转为污点证人指证在野党。”
“嗯。”铁维臣漫不经心应了一声,霍地站起来准备离席。“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你们继续跟进。”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应该没什么事情需要铁维臣操心,但他却一脸心神恍惚,好像正为什么事情而忧心烦恼般,方茜看着他匆忙的背影,感到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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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飙车回铁家庄,铁维臣感到烦躁不安,还有难以名状的微妙的情绪交织,忿恨妒忌,气恼沮丧各种复杂感觉,总之他的心情从没如此糟过。铃木千羽那句“稳坐鬼冢家二少奶奶宝座”,一直回荡在他耳际,如魔咒般缠扰着他,令他耿耿于怀,苦恼不己,胸口更像是被大石压着般极不舒坦。
十万火急地冲进大宅,铁维臣笔直走往佣人们的房舍,毫不避讳地闯进铃木千羽的房间,害紧跟其后的温总管忙不迭地替他善后,三令五申佣人们不准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回来不久的铃木千羽刚解下耳环项链,便听见外头传来急速有脚步及敲门声,不发一言登堂入室的铁维臣,一把关上门并上锁。
铃木千羽对他的异常举动感到纳闷,和他保持距离,静静观察他严酷冷硬的表情,目光不经意瞥向他紧抿的薄唇。不久前在车厢内热吻的一幕浮现脑海,令她赶紧收回视线。
自从上回吻了她后,两人表面上若无其事,没再谈及任何敏感话题,但铁维臣知道她在躲他,她的回避太明显,房间相他划清界线的态度表露无遗,不过他却佯装没看见。
从小到大他做事都十分干脆利落,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在做什么,目标十分明确,行动积极,处事毫不拖泥带水。但这回却不同,因为感情实在太错综复杂,太过深奥难懂,要全盘理解这份悸动,明白这份心情并不容易,更不能一瞬间悟出个中真谛。
不过从他情不自禁地亲吻她后,他已隐约了解到一件事情,就是他对她的在意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深受她的吸引,被她诱发出来的热情,打从心底的渴求全都是爱情的魔法所造成的。
在他的炽烈逼视下,铃木千羽感到呼吸困难,浑身灼热火烫,她转过身回避,硬着头皮打破快令她窒息的气氛。“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一切都很顺利。”把她的不自然尽收眼底,铁维臣瞟一眼桌面上的钻饰,过去拿起来检查,确保镜头与窃听器已关上后随手放进抽屉内。
他大步上前,冷不防地一把拉她入怀,不过反射神经一流的她马上退后两步躲开,结果小腿碰上床沿以致失去平衡。他长臂一探,眼捷手快地抓住她,可是心念一转,便任由她下坠的冲力将自己拉下,顺势和她一起倒在床上,不过却巧妙地移开重心,以免庞大的身躯将她压扁。
趁着她惊魂未定,犹在喘口气的时候,铁维臣倏地低头索吻,强悍霸道地辗转深吻,直把完全反应不过来的她吻得晕眩迷醉,非要她忘我投入地热烈回应不可。
到底是他太强势蛮横,还是她还软弱无力?铃木千羽没半点反抗的余力,被他密切紧贴着身体动弹不得,口腔的氧气被掏空,换成他独有的男性气息,她仅剩的理智没能坚持多久,很快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双手拴住他的颈顶,给予他需索的热情。
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春光微泄,缠翻缠绵的激情热吻持续着,在两人完全失控脱轨前,铁维臣理智地急煞住车。
铁维臣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办,蜻蜒点水地轻吻她的鼻尖,望进她蒙胧醉人的翦水双瞳,用粗嗄沙哑的嗓音追问:“鬼冢家的二少爷就是你的未婚夫吗?”
热潮迅速褪去,清醒过来的铃木千羽感到万分羞愧,为自己的热情反应汗颜。她从来就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不曾和男人发生关系,可是她却不讨厌他的亲吻,甚至不介意和他更进一步下去——
她突感胆颤心惊,想不到自己竟然这样豪放浪荡,还记得当年二少爷猝然压着她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恐惧害怕,厌恶反感得全身寒毛直竖,最终受不了地一把推开二少爷。
现在她的表现却大相迳庭,不但没有半点讨厌害怕,反而热烈回应,当时二少爷是怎样告诉她的?
“千羽,如果你爱我,就不会讨厌我的触碰,也不会害怕得发抖,甚至会很期待我进一步拥有你。”
没错,那时她自以为自己爱着二少爷,全心全意努力学习成为一个能够匹配得起二少爷的妻子,以及称职的鬼冢家媳妇,幸而二少爷点醒了她,终让她发觉他们之间只是兄妹之情,而不是爱情,最后才没有铸成大错。
爱?难不成她爱上这个男人了?铃木千羽难以置信地瞠目结舌,惊骇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可能吗?她真的爱他吗?这个总是高高在上的铁家少主,是个喜欢把她耍得团团转,嘴里不饶人的男人,还是个满腹阴谋诡计,很会算计人的卑鄙小人!
她在何时开始变得喜欢追逐他的身影?她一直在旁观察他的行动、揣测他的心思,习惯性地伴在他身边,眼睛不离他身上,不知觉中,她想要更靠近他、更了解他。
她由冷眼旁观变为当局者迷,他的超群武艺令她折服,他的捉弄戏谑虽然让她恼怒,但他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的举止,更让她无所适从,她早已深深地被他展现出来的超凡魅力蛊惑了,不然她不会如此意乱情迷,迷失在他的柔情攻势里!
近两个月来和铁维臣相处的点滴飞快掠过脑海,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她一阵心慌意乱,赫然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