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直直默睨着思潮起伏不定的铃木千羽,铁维臣猜不出她的心思,只知道她的表情由最初的羞赦震惊,至迷茫困惑,再转为惊惶失措。
他的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她何须如此震撼无措?不过,他知道那个令她失措?不过,他知道那个令她失神落魄、方寸大乱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所问及的男人!
“你的未二少爷吗?”铁维臣心里颇不是滋味,满脸不爽地再次提问。
铃木千羽赶紧拉回心神,在他窥探的厉目凝视下,更加心乱如麻,她深吸一口气,柔声回答:“曾经是。”
竟然是过去式?他感到错愕,松一口气之余,心中更是暗自庆幸窃喜。“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我和二少爷看清彼此的心意,所以和平地解除婚约。”她轻描淡写道。
既然已经解除婚约,没有感情,为何还要把戒指戴在身上?“他把你甩了?”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教她怎么向他解释?只怕会越描越黑。
她的隐瞒不正表示心中有鬼吗?铁维臣梭巡她美丽的脸孔,这个教他又爱又恼的女人,她的心到底属于谁?“你仍然爱他吗?”
“我对二少爷的感情是亲情,并不是爱情。”不想让他继续误会,她只好坦言一切。“更何况二少爷早已找到自己的最爱,他们在数年前已经结婚了,我衷心祝他们幸福。”
他真想捏死这个说谎的女人!“你想要欺骗我,还是欺骗你自己?”
“我说的全是真话。”铃木千羽不明白他在气恼什么。
“你根本一直对他念念不忘。”他生气地说。
他何以一口咬定?“我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何不丢掉这只订婚戒指?”他用力扯下脖子上的银链,在她眼前晃动。
“还给我。”她伸手想要拿回来,可是他已早一步把项链扔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早该丢掉,你还留着它干嘛,你想睹物思人吗?”铁维臣气得咬牙切齿。
本来铃木千羽打算向他解释,可是他竟然这样对待她的宝物,害她好不心疼恼怒,他凭什么如此对她,凭什么对她大发脾气?他又不是她的谁,她思念谁,对谁有情有爱都不关他的事!
“与你无关。”她的怒火不比他小,她狠狠瞪着他,猝然奋力推开他,赶忙起身下床。
他才不让她得逞,一只铁臂从后勾住她的纤腰不放,硬生生将她搂抱在怀里。
“放开我!她挣脱不开他的臂膀,只能冷声喝令。
铁维臣把脸庞深埋在她颈间,深深呼吸来稳定焦躁的情绪,毫无意义的争执只会伤害彼此。他实在太冲动了,不应该这样无理取闹,他很想对她吐露心声,却无从启齿,只好放下身段柔声恳求。“告诉我,我想要知道,不然我一定会嫉妒的疯掉。”
她身体一僵,惊讶得什么怒火不满都忘光光,心脏更是剧烈跳动,仿佛要蹦出胸口般。他是什么意思?他嫉妒谁,为什么要嫉妒?他......他们......好像还不是这种关系,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
铁维臣扳正她的身子,双掌轻托她的脸蛋,两人面对面四目交接,名为爱的火花四起,不过迟钝的两人并未察觉出对方的心意。
“你的心还在那个男人身上吗?”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细沙,他又怎能容得下这么大一个前任未婚夫。
“我......”她欲言又止,一时间羞于表白心意。
他改变主意了!铁维臣不想听到她的回答,一把将她推倒在床、翻身压着她,再迫不及待地堵住她微启的樱唇,点燃她的热情。
老天!他居然也会有胆怯害怕的一天,不敢面对她的残酷,她的一字半句都足以摧毁他的自信。他不要听到任何伤人的答案、不要她亲口承认,因为事实已摆在眼前,瞧她仍然那么在意那只戒指,好象是什么宝物般一直戴在身上,她当然对未婚夫余情未了。
尽管那个男人已不再爱她,她也没打算把心收回来,还是收不回来?铁维臣心中一片苦涩,但他不会放弃退缩,只要她没有拒绝他,他便还有希望。如果她已没有心,他可以替她重新打造一个,甚至把自己的那颗心给她,只要她肯收下。
感受到他炙热的气息,情难自禁的悸动躁热瞬间解放,他放任心中的欲望渴求出笼,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更不让她有犹豫后悔的余地。
只要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便会付诸实行,所以这回铁维臣没打算放手,而且还要彻底将她占为己有!
“你也看见了吗?”年轻女佣惊叫。
“嘘!”另一名较年长的女佣慌忙把食指放在唇上,她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确保没有半个人影后才低声谈论起来。
“当然看见了,少主突然闯进来,简直把我的三魂七魄吓丢了,害我来不及躲避,不敢动半分。”
“少主进去铃木的房间后便没有出来,你猜他们在干什么?”年轻女用一脸羡慕。
“哎呀!你这个小不点别天真了,孤男寡女在房间内还可以做什么?当然是干那档子事啦。”年长女佣没好气地瞟她一眼。
年轻女佣为之瞠目结舌。“少主和铃木是那种关系吗?”
“应该八九不离十,不然温总管不会紧张兮兮,还吩咐我们不要乱嚼舌根。”
“铃木真过分,竟然把我们爱慕的少主抢走。”
“真不知她耍了什么手段来勾引男人,连从不近女色的少主也会被她迷惑。”这种下人勾搭主任来攫取荣华富贵的是屡见不鲜。
“不过铃木打扮起来还真有看头,我们为您又怎能比得上。”
年长女佣嗤之以鼻,“躺在床上还不就是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差别?我看她全靠床上功夫才是真的。”
“讨厌啦!你别说得这么色。”年轻女佣害臊得面红耳热。
正在花园打扫的女佣们这番窃窃私语,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躲在转角处的男人耳里,悄然无声离去的男人表情高深莫测,再三思忖刚才的谈话后,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爱?不爱?喜欢或是讨厌?到底铁维臣对她保持什么感觉,以什么样的心情来抱她?纯粹兴致所至,还是生理需求?老天!铃木千羽快疯了,再揣测下去的话,她必定会把整座花园的笑话都蹂躏光了。
可恶!男人办完事后,不是都会对女人表白,为女人献出宝贵的贞操而感激流涕。并且深情款款地说出爱的告白,保证会负责任吗?
要不然就是像个情场浪子般装帅耍酷,迫不及待和女人划清界限,表明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你情我愿,不要以为上床等于进教堂。
总之不管男人友情还是无情,应该都会说些制式的对白,算是对女人的一个交代,但铁维臣却连一句话也没说,害她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七上八下。
不过最可恶的还是她居然抢先一步拾起项链,向她示威似的摇晃后,毫不在意地抿唇笑说:“我继续替你保管这个戒指。”
他活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班翩然离开她的房间,这几天来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神色自若地和她相处,除了偶尔喜欢偷袭她,热情地搂着她亲吻外,其余没什么异样。
铁维臣的暧昧态度使她越加忐忑不安,老是一股劲儿地瞎猜乱想,他之前明明一股吃醋丈夫的模样。非要弄清楚她的感情不可,好像很在乎她,仿佛他是喜欢她的。
其实她隐约感觉到他的情意,但为何他却不表明,难不成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铃木千羽没有焦距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花海,一个念头在脑里一闪而过,令她突然醒悟过来,他不表白的原因就是——她配不上铁家!
“你在干什么?”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身后正靠近的男人是谁,沉默不答的铃木千羽文风不动。
铁维臣看看发呆的女人,再瞧瞧掉满一地的花瓣,他上前欺近她的身边调侃。“原来你在辣手摧花。”
“要你管!”她霍地扭头转身,随即碰上一双“守株待兔”的薄唇,被他趁机亲个正着。她慌忙后退,瞪着那双促挟的黑瞳嚷道:“你怎能偷亲人家?”
“抱歉,我不该偷亲的。”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低头凑下去。“要亲就要光明正大,对吧?”
“你别这样,放开我。”她一掌推开他的下巴,企图挣脱他的铜墙铁壁。“会被人看见的。”
他收拢臂膀的力度,把她拥得更紧,睨着她笑问:“你介意吗?”
会介意的人是他!“当然。”
怎么她今天像只刺猬般堤防他,铁维臣不动声色地审视她,是他多心吗?希望如此!他的大掌抓牢她的后脑,然后缓缓俯首捕捉她的红唇,不容拒绝却柔情万千地深深吻住她。
唯恐她会逃开,铁维臣一直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他不想逼她,不想给她压力,希望她是打从心底接纳他,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或被激情煽惑而和他共度春宵。他相信自己可以将她融化,令她真正忘掉那个男人,原意对他交心,教她今生都只爱他!
月黑风高,数辆黑色房车列队前进,正徐徐驶往基隆港货柜中心附近的一所私营货柜场。
办事效率高的苏立委在一星期内,便安排了这次交易,更应铃木千羽的要求,双方皆亲自露面首次交易以表合作诚意。
交易日期及地点确定后,特课随即进行相关部署,打算在同一时间进行全面拘捕行动,把所有疑犯一网打尽。
过了今晚鬼家和铁家将无任何瓜葛,她和铁维臣已再无关系,铃木千羽早已收拾好行李,准备在明天离开铁家庄,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取回她的宝物。
“川井,今晚行动结束后,事情将告一段落,不过今后也不能松懈,仍要留意在野党及山盟帮的动向,以防他们再有什么动作。”铃木千羽最后叮嘱道。
“是,我知道。”川井隆看着凛若冰霜的铃木,子上车后,她便把所有事情一一交代,感觉像在道别,而且今晚的她好像特别冷酷。“铃木大小姐,你已经准备要回日本了吗?”
“嗯,应该在这两天内会回去。”她今早已接到大少爷的新命令,催促她尽早回去。“组长已把所有叛徒捉拿,并送交警察厅处理,我得赶回去帮忙整理关东地区的事物。”
这么快?川井隆为之错愕,离别在即,如果他再不表明心迹便没机会了。“铃木大小姐,其实我一直对大小姐.......”
“川井。”未免彼此尴尬,铃木千羽飞快打断他。“你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我一直都很欣赏你,撇除组织内的关系,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不管拒绝如何婉转仍然伤人,不过聪明的她替他留住了面子和自尊,如他不领情的话,只会丢人现眼、自讨没趣吧。
“难得铃木大小姐愿意把我当朋友,是我的荣幸。”川井隆勉强地挤出笑容,只能把男儿泪往心里流。
“下回再来台湾的时候,我一定会抽空要你带我四处游览。”不过短期内她应该都不会再来这里了,铃木千羽别开脸看着窗外,车窗上反映出一张落寂的脸。
“嗯,我会期待着。”
车队浩然进入货柜场,在最僻远的第十区停下,一整列货柜旁的一个仓柜前,已有数人在恭候大驾。
“铃木千羽和井川隆分别下车,有点意外竟会看到那个不该传现在这里的男人。苏立委怎么会排伟家业来迎接他们?两人纳闷之余已暗中提高警觉。”
“别客气,苏立委已在等候你们。”伟家业看着她的眼神饶富兴味。“不过在进行交易前,我有些话要先私底下和铃木小姐谈。”
井川隆立即踏向前一步,站在铃木千羽身边戒备。
“井川不是外人。”铃木千羽也不敢掉以轻心。
“抱歉,苏立委交代不能有第三者在场。”脸带嘲笑的伟家业朝一副以保护者自居的川井保证。“川井先生放心,我不会花掉铃木小姐太多时间。”
就算明知有诈,铃木千羽也不会退缩。“川井你们先进里面等。”
“是。”川井隆只好领命。
“替川井先生带路。”伟家业弹一手指,示意手下们行动。然后和铃木千羽走向不远处的车房。
“我们到车里谈。”
绅士的替铃木千羽打开了车门,看着她上车,伟家业忍不住逸出一抹得逞的狡狯笑容。
不对劲!从监视器上看到伟家业出现时,铁维臣的心莫名一沉。整天下来他的脸睑一直跳个不停,一股不祥的预感盘踞在心头。
伟家业的出现太诡异,太不合情理,而且还故意支开铃木千羽,他到底想干什么?
离货柜场没多远的隐蔽空地上。停了数辆警车及一辆货柜车。由货柜车改装而成流动指挥室内,各人严阵以待,分别密切监视着各个精密仪器上的讯号。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画面及声音的显示,行动分秒必争,不容有误。
不对劲!从监视器上看到伟家业出现时,铁维臣的心莫名一沉,整天下来他的眼睑一直跳个不停,一股不好的预感盘踞在心头。
伟家业的出现太诡异,太不合情理,而且还故意支开铃木千羽,他到底想干什么?
离货柜场没多远的隐蔽空地上,停了数辆警车及一辆货柜车,由货柜车改装而成的流动指挥室内,各人严正以待,分别密切监控着各个精密仪器上的讯号,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画面及声音的显示,行动分秒必争,不容有误。
这次负责主持大局、发号施令的长官是特课的高级督察方的,不过行动的总指挥却是铁维臣,对于铁家少主罕有的亲自坐镇指挥中心,参与整个逮捕行动,同僚们莫不感到意外又兴奋。
相信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次的时间牵扯到铁家,而且疑犯之一还是铁家门主,所以铁少主才会特别重视,想要亲自把歹徒绳之以法吧。
不管如何,有一个文明全警界的大人物领军,尤其还是一个帅哥。男幕僚自足肃然起敬,希望能从中偷师学艺,而女幕僚则心花怒放,表现特别积极进取,不过当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方茜了。
“Calling总指挥,第二小队已顺利拘捕外交部中南美司,现正带返回总部。”
“收到。”
“第三小队呈报,海巡署巡防队长已被逮捕,正在押送途中。”
“清楚。”
通讯器上陆续传来捷报,现在只欠当前的交易进行,他们便能立即采取逮捕行动。方茜看着凝神思索的铁维臣,他紧蹙的眉头一直没有舒缓过,俊脸忧心忡忡,好像在担心什么似的。
“Calling总指挥,伟家业把车子开走了,我们需要上前拦截吗?”负责盯梢的警员请示道。
什么?铁唯臣瞥一眼画面,从川井他们进去仓库后,两帮人马便各据一方,坐在最后方的苏立委一直戴着帽子和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不要打草惊蛇。”铁唯臣指示。
方茜忙不迭地对通讯器下令。“尾随在后跟踪,不要让他发现。”
“是。”
必定有诈!铁唯臣心念一转,当机立断下决定。“不要再等铃木,叫川井他们进行交易。”
“知道。”方茜朗声回答。
各同僚跟着指示逐一行动,收到信号的川井隆提出交易,苏立委施然站出来,各自提着一个皮箱的两名手下,缓缓将皮箱打开。
“各单位准备就绪,现场正开始进行交易.....”
智慧室内一片死寂,没有预期的行动指令发出,埋伏在仓库外的警员不敢贸然冲进去,虽然仓库内已传来若干骚动声响。
第一时间回过神的铁唯臣抓着通讯器追问:“立刻报告位置,伟家业的车驶往哪里?”
“正往码头方向开去。”传来的回答杂沓而急速。“不过我们已被他发现。”
“不要跟丢!”铁维臣大声命令,随手抓起通讯器冲出指挥室,登上自己的车子疾驶往码头。
铃木怎么了?她没理由任由伟家业带走也不反抗。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不!她千万不能出事!铁维臣拼命在心中呐喊祈祷,脚下的油门踩尽,没放开过。
“Calling总指挥,第一小队可以进去逮捕吗?”
半响得不到回应的第一小队队长发问,唤醒愕然瞪着铁维臣匆促离去的方茜,她终于发出指示。“不用了,行动终止。”
什么?他们没有听错吧?
仓库大门霍地打开,第一时间冲出来的是川井隆,他登上一辆车后不要命似的开了出去,原来皮箱内空空如也,仓库里的人根本不是苏立委。
追至码头的时候已经来迟一步,警员只能对着空无一人的车辆及渐驶渐远的快艇干瞪眼。
终于赶至现场的铁维臣看见一望无际的漆黑海面平静无波,愤然一拳打在汽车引擎盖上发泄。“可恶!”
看着严重凹陷的汽车引擎盖,瞠目结舌的警员咽下一口水,暗自祈求总指挥大人不要迁怒在他身上,他若挨上这一拳的话,铁定要被抬进医院了。
“你赶到的时候看见什么?”稻秧收敛起怒火,铁维臣冷着脸问。
警员大为紧张地立正回答:“伟家业正乘坐白色快艇逃走。”
“铃木小姐呢?”这才是铁维臣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没看见……当时车上已没人……她应该也在快艇上。”警员嗫嗫嚅嚅地报告,被一双杀人目光瞪得出了一身冷汗。
“方茜,立刻通知基隆市的第一海巡队,机动查缉队,总之动员所有警政署r的水上警察,全力追缉刚驶出码头的白色快艇。”
最后赶抵现场的川井隆,看见的就是气呼呼的单手插腰的铁维臣,对着通讯器咆哮着下令的这一幕。
“铃木大小姐被伟家业带走了?”心底已有谱的川井隆向铁维臣确认。
铁维臣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没错。”
想不到会被反将一军,实在始料未及,伟家业显然早已识破铃木羽和铁家联手的事情,都怪他乐错了头,太过得意忘形,在这个星期里只顾和铃木千羽卿卿我我而疏忽大意,如果她有什么闪失,铁维臣实在难辞其咎。
深感自责的男人不止一个,川井隆也十分痛恨自己的无能,他当时明知伟家业别有企图,心存轨,他为何不坚持陪在铃木大小姐身边?可恶!不守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亦没时间给他懊悔。
“我有铃木大小姐的行踪。”川井隆展示手上的手表,这个当然不是普通的手表,而是以人造卫星定向的追踪器。
其实这是鬼冢组在行动时的必备装备,每位组员会把不同形式的定位器戴在身上,即使遭遇危险或失去联络时,也能追踪到每个人的下落。
什么?谢天谢地!真足令人振奋的好消息。铁维臣双眸精光一闪,查看着追踪器,仍在移动的黑点显示他们还没抵达目的地,很好,只要知道敌人藏匿的巢穴,不难把住院病人围捕缉拿,救人也不急在一时半刻了。
“我们立刻回特课总部从长计议。”铁维臣刻不容缓地交代。
既然伟家业把人带走,表示铃木千羽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暂时不会伤害她,而且他们极有可能想以铃木千羽当筹码来达成某种目的,住院病人到底有什么阴谋?
哼!不管他们想以铃木来交换什么,这回铁维臣不会再让他们得逞,居然胆敢动他心爱的女人,他一定要教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