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等凌晨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侵犯了,而且还是决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太子!他的小草!?气极,一拳打上太子的腹部,这小混蛋饥不择食吗?
冷严却像感觉不到疼痛照样吻著凌晨,啃著他的下唇撬开他的牙齿舌头似小蛇钻进了他的口腔。
好恶心,怎么那么恶心。被既是同性又是自己不喜欢的人,这么深入地亲吻,让凌晨一下子把晚宴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撇过脸,就当著太子的面吐了出来。
一阵青一阵白,这已经不能形容太子的脸色了。漆黑的眼瞳里散发出掠夺的光芒,凌晨你已逼我到尽头了。既然你把我逼到崖底,那我为什么不能拉你下崖?
太子已不复往日小草的气息,而围绕著的却是山谷般的深沉。
把凌晨扶到床上,「来人!」
只见一小宫女匆匆进了寝居,「太子殿下有何事?」
走到宫女面前,交代了几句话,小宫女虽有疑问却也压了下来,太子的话不能不听哪。「是。」福了福身退离寝居。
「你先在这里休息会吧,我派人来处理了。」凌晨的意识还在涣散中,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啊……
紧紧握住拳,觉得恶心吗?不能接受吗?凌晨啊凌晨,你能带给我什么?四年前的那个冷漠的眼神,四年后的呕吐?哈……你的本事真的很大,该死的我就是给陷下去了,既然这样,我们一块吧,一起吧,一个人是很孤独的知道吗?
「太子殿下,您要的热茶准备好了。」小宫女端著一碗茶水走了进来。
「嗯,你把那边的脏东西处理干净就可以下去了。」接过宫女手中的茶端给凌晨,「来,凌御医,本宫亲自为你准备的解酒茶,喝了就会好多的。」像毒蛇般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凌晨,还在恍惚的面容,诱惑地送上那碗不知名的毒药,满意地看到凌晨乖乖喝下茶水。一切,就此定位。凌晨,你逃不掉了。
等到宫女清理好了秽物离开寝居,太子才慢慢贴近凌晨。「凌御医,是不是很不舒服?」
很热,像火一样在烧,好难过。凌晨喘息著而理智也回笼了,这状态……被下药了!「你!太子殿下刚刚给我喝的是不是……」难以启齿,怎么会?怎么会啊!?
「没错,今天我是不会让你走出这寝宫的。」笑得极艳,勾引著凌晨让他的情欲发挥到最大程度。自己是不会上他的,因为如果是自己上的话,这耻辱会让凌晨立即消失在皇宫,这一去自己怕是再也找不到他了。所以……呵呵,就只好自己委屈了。内疚感加负罪感会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吧……他最爱的凌晨呵,不要怪他那么设计他,他太需要凌晨的陪伴了,凌晨,可不要再视自己为无物啊。
再一次吻了上去,挑逗的气息喷上凌晨泛红的脸,好热……想控制自己推开他。只要出了这寝宫,他肯定会让自己回复正常,只要出了……可恶!太子不是病恹恹的吗?为什么力气那么大。下面的硬了起来,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的!他不知道吗?
「冷严……放手……我们不能这么做的。」
「凌晨,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哦,很好听,再喊一次……」鲜红的唇滑到了凌晨的喉结上,轻舔逗弄著,眯著眼享受凌晨的味道。
电流不断地流窜著,被冷严吻过的地方更加灼热,想离开,却又更想贴近,「冷严,放开我……你是太子,你不该这么做。」理智快要涣散,情欲的野兽将要冲破牢笼,不行,不能是现在。头上的汗已滴落到手上,凌晨还是不想认输。
「凌晨啊,不要那么紧绷,做这种事很快乐的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让你受到那种痛苦的。凌晨,放心地将自己交给我,嗯?而且你看,你下面的都那么硬了,比我还硬呵。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哦,凌晨,我会给你绚烂的色彩的。」一把撕开凌晨的衣服,凌晨这才意识到,冷严已不如当年的柔弱了;凌晨这才回到现实,冷严对于今晚的事是誓在必得的了。闭上眼,随他吧,想把自己如何就如何,过了今晚,就算是被杀头也决不想再见到他!
「不要一副舍生取义的表情,我说了,不会让你受罪的,我要你……上我!」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冷严的衣物也脱完了……
凌晨分不清在自己身下的是谁,只有那情欲的野兽在支配著他。一波接一波的高潮席卷著。想撕裂身下的人,想撞碎身下的人。刚喷出乳白的精液,但是身下的那根还是不由自主地硬了,看来太子放的春药真的很厉害。太子被凌晨折腾到大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太子醒来的时候已不见凌晨的人影,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难道就不会安慰下吗?呵,逃吧,尽管逃,到最后你还是不得不回到我这里的。
想起身只不过一扯动,浑身就酸痛不已,翻开被子想查看下伤势——腿上好像被人清理过了。精液和血迹都没留下,而太子也留意到昨晚受伤的手,也被重新包扎过了。笑了笑,他还是蛮体贴的嘛。
但是,没过多久太子也发现自己又发起了高烧。唉,他的身体还真虚弱,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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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了御医,却发现不是凌晨,也谈不上失望,可能料想过这种结果,冷严不怕凌晨逃脱,只是不想等待,他等的够久了……
无所谓地让御医诊病,只是发烧而已,是啊,只是发烧而已,就因为做了那种事才发烧的,自己的身体还真经不住操。以后,以后想和凌晨在一起也必须把身体养好吧。位于下方的那个……很痛,而且那人又没技巧……
想什么呢?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该想的是凌晨如果来找他的话,该如何引诱他接受自己?这可要慢慢来……第一步达到了,之后就不难了,要配合著他,但也要时时刺激著他,不能随便忘记他们之间的事呵。此刻,冷严的脸上尽是算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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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时,凌晨也打了个冷颤。坐在自己寝居的床榻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和什么啊,真的发生过吗?怎么像一出戏一样,可是自己不是戏子啊。被下药,然后发生那种事,虽然没被强迫,但是也和强迫差不多了不是吗?自己要离开被那人紧紧搂住不放,还,还自己坐上来……想到那幕,凌晨的脸上浮起了红晕。
说来说去,还是只能怪他的意志力不够强,怪他自己把持不住,亏他还是御医!早上处理好两人身上的体液后,像亡命徒一样,一路心惊胆战地回到寝居,真是!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偷偷摸摸的事,要是被师傅知道肯定要被他笑掉大牙的。唉声叹气唉声叹气,啥模样?怎么像大家闺秀被污了清白样。
而且听到今晨太子又发了烧……必是自己太粗鲁让他受了伤……吧?脸越来越红了。啧,想什么呢?
小姑娘样地躲在房间里不肯面对现实,这是自己一贯的作风吗?如果昨夜是他占自己便宜的话,那自己无论也不会再出现了。但问题是自己占太子便宜啊……郁闷地低著头,男人该怎么向男人负责?又不能娶他,也不能说出口。要是被人知道了,众口铄金啊……累著自己不打紧,要是太子的形象被人看轻了,那还不都自己害的?难辞其咎啊……
要是皇上知道了……心一凛,他还会传位给太子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皇上再怎么喜欢太子,也不可能让没了皇室颜面的太子当皇帝吧。不行,这件事怎么也得解决。一心只想著太子会被怎么怎么的,凌晨丝毫没考虑过……这件事如果被皇帝知道后他会怎么看他?
只不过,该死的,自己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太子。为什么本来好好的进宫治疗,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到底是谁造成的啊?他又没招谁惹谁的,他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他只不过是记住了不该记住的人!难道这也有错吗?
他只想默默地把自己的痴心妄想放在心底而已,他又没要说出来!那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啊……难道他对他还不够好吗?
唉唉,不想了,打起精神来,今天就这样吧,逃避一天,明天还是去面对那小混蛋去,就当当初那个清新的小草夭折了,现在的那个……自己已不认识。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烦死了啊——
凌晨的心完全被太子给搅乱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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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什么!?太子发烧了?凌爱卿不是说过把太子交给他会没事的吗?怎么越来越严重了!宣凌晨进殿!」龙颜大怒。
「宣凌晨进殿——」还在整理思绪的凌晨,就这么被宣进早朝的大殿去了。
「微臣叩见皇上。」心里也有被训的准备了,碰到这两个人自己还真倒霉,第一是被挨棍子,第二次是被下药,轮到这一次了,会是什么?斩首示众?不大会,皇帝还要靠他治太子的病,不过话说回来,他待在皇宫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子的病还不见起色,皇帝怕是会认为自己也没什么价值了。头真晕。
「凌御医,我问你,昨天把太子交给你,包个小小的伤口,为什么还会引发发烧?你倒是给我个解释!」可是明白是一回事,真被训了却是另一回事。对著自己凶吼的冷睿,凌晨感到很陌生。这大殿上的人,还是他心里那个温和的蓝天吗?冲著自己喊的那个人,还是温和的蓝天吗?怒瞪自己好像是他儿子杀人凶手的那个人,还是温和的蓝天吗?为什么一个个都变了?胸口的左处抽痛著,这样的两个人还有让他记住的价值吗?
他真是受够了!凭什么他要被他们两个支配著?凭什么啊!「呵,那微臣斗胆说了,微臣昨天与太子做了夫妻间才会做的事,而且太过激烈让太子受伤得了风寒,微臣也内疚,至于其余的微臣也没话好辩驳了。」豁出去了,谁怕谁?死罪就死罪,谁怕谁啊?就算刚刚在想著,该如何好好地劝太子忘了这件事的他,也被激怒了。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吧。
听到这话,冷睿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下,不敢置信。有那么惊讶吗?哦,对,男人对男人做这种事是挺惊世骇俗的。
凌晨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还能调侃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所以,凌晨的态度又恢复成懒散的样子了。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微臣,微臣息听尊便。」皇宫里的人不过如此,狂霸的要死,认为想得到什么就该得到。自己也真能忍的,其实说实话,凌晨在之前确实感觉到太子对自己有好感,只不过一直认为是太孤单了需要个伴而已,没想到他的独占欲是那么强烈。让他害怕……
「来人!把凌晨拉下去,关进地牢!择日再审!」两旁围观的大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华平也是其中之一,叹息,自己怕是不能行动了,有点懊恼来了皇宫,也不能做什么事啊——还不如当初不要踏进来。而且皇上,也只听自己说了那么两句话,也不再问自己是不是被强迫做这种事的?是不是有什么原因?真是偏私的厉害呢。
算了,凌晨到底还是没把太子让他吃春药的事说出来,至少太子以前的形象还留在心底。说实话他不想害太子,他对太子的感情是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一颗心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已经很累了。
「是!」护卫领命押著凌晨退下殿堂。
凌晨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若是师父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不知会不会后悔?后悔收了他这个徒弟,后悔送他进宫,后悔一时的妇人之仁。现在想这些有何用?只是为什么眼睛那么酸涩,想到,跟了师父后,虽然师父对自己很不耐烦,至少对自己还是很好,好怀念那温情。若是有一天能重回到华山,他发誓此生都不再出山!
在被押往大牢的路上,眼睛又瞄到了太子的寝宫。
突然间又浮现了个坏坏的想法,凌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自己被关在大牢后,太子会怎么对皇上呢?啊……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那么坏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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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了牢里几天,到处都是脏脏的,冷静下来发热的脑子后,凌晨自问:他为什么要那么激动啊?其实皇帝问起这种问题,是御医的他,可以找千百个借口来说太子发烧的原因,比如说,什么伤口发炎导致得了风寒,或者长期不出太子宫的太子到了御龙殿吹了风。什么理由都可以啊,怎么偏偏就像个傻子一样说了实话呢?
真是有病了,看来应该是自己去找大夫看病,而不是给其他人治病。唉,健忘症也会扩大病情啊?
数数日子,也有五天了吧?而现在是第五天的晚上,马上要第六天了。皇帝为什么还没审问自己,好想快点摆脱这里。再来就是,太子那边也没声音,莫非他们都把自己给忘了?也是,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医而已,皇帝可以请更好的不是吗?牢里……说实在的,也挺轻松的,整天吃吃喝喝也不用看人脸色,就是脏了些……
「喂,你可以走了。」狱头面无表情地开了牢门拉凌晨出来。
凌晨也不知此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被放出去?也没那么简单吧,终究是要回到那里的,这次被放出来……和那个人也脱不了干系。
「跟我走。」
默默地跟在狱头的后面,认命吧。
「哪,到这里你和这个人走,我不能带你走远了。」出了牢房外的几里,狱头指了指站在他前面的一个太监说道。
怎么像是换班一样的喔,算了算了,跟著谁也没区别。眼看著太子殿越来越近,想也知道会是这里了。唉,凌晨发现最近自己叹气的次数真是越来越多了,怎么个糟老头似的。
太监把他带到太子的门前就离开了,看来还是要自己敲门了。只不过手还没敲到门上,门一被人一把打开,而凌晨也被某个人一把拉了进去。
屋子里暗暗的,只有双深沉的眸子盯著凌晨,眼睛里也充满著血丝。凌晨一时哑了,本想张口训斥的,只是周围的危险气息告诉他说话要小心为好。
「你以为你说出来了,就能解脱了吗?凌晨,没那么容易的,没那么容易的。」疯狂地摇晃著凌晨,头好晕,太子怎么会变这样了?拜托啊,关大牢的是他,不是他,好不好。
「凌晨,就算皇室就我一个出了断袖之癖的太子也没关系,就算被大臣们看轻,被天下人看轻也无所谓。凌晨,你不要以为激怒了我父皇,能有什么效果,没用的。告诉你,凌晨,我去找过我父皇了,为了你。为了你,我两次主动去父皇的寝宫。凌晨……凌晨……」后面的话语已有些听不清,可是哽咽的声音,却断断续续地传进耳里。他哭了?怎么会?一个大男人的。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被你下春药,被迫与你发生关系,我都没哭;我关进天牢五天,未知的恐惧也没逼我哭。你堂堂个太子哭什么啊!?」无可奈何地拍拍冷严的背,他好想翻白眼。
「真是冷血,凌晨你很过分,太过分了。你像是到处留迹的风,不为任何人驻留,我很怕失去你,知不知道?凌晨我爱你,我只是爱你,所以……」冷严越来越疯狂了,「所以凌晨,你不要离开我,也不要想办法离开我,没用的哦。」
凌晨很怕,为什么他有那么多面?先是无辜得让人怜爱的小草,再是深沉地不见底的山谷,接下来,却是让人畏惧的野兽吗?
「放开我,冷严你冷静点,我没说要离开你,不是吗?」尽管心里想的要命,这时候千万不能说出来,冷严比他父亲还要可怕。「皇上既然问了微臣,微臣不就该老实回答吗?皇上是天子啊,你看,不是我去找皇上,找这些罪受的不是吗?你想,谁喜欢蹲牢房,谁不喜欢舒舒服服的小窝?所以啊,冷严,我还要医治你的病不是吗?放下心来……」
「不!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不会,不会,不会。呵,凌晨你很聪明我很明白的,你会不知说出来的后果?就连傻子也明了这种事不能乱说。关系到皇室的名誉,你以为父皇会轻易放过你吗?」顿了顿,又露出个奇异的笑容来,「今天我会让你补偿我的,我发烧你都不来看我,太过分了哦。乖乖的——」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手,从衣袖里取出一颗药丸封进凌晨的口里。
「唔!」还没从太子的话里回过神的凌晨,就这么被迫吞下了那药丸。
「你又给我吃了什么?不会又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凌晨,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看我情愿位居下方,都不愿让你受辱不是吗?」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情欲不代表什么,就算我留下,也只是纯粹的内疚,想要治好你。我不会回应你任何感情,你也清楚啊,你清楚我喜欢的是——」
「够了!不要紧,凌晨,我只想你陪著我。你看,留在皇宫里,你也可以常常看到你那个天啊……不是很好吗?我们各取所需……」堵上凌晨的嘴,不再让他说出让自己心痛的话。
自己的心已被撕裂了,从听到他被父皇关进天牢的时候……他很慌、他很怕,他本以为那晚之后,凌晨会乖乖地服侍自己,不会再躲,不会再无视。可是他错了,原来让他在上位,他都不肯留在自己身边。
他急,他恨,他去找父皇,依稀还记得那天的对话——
「严儿?你怎么来了?」看冷严的眼中充满著惊喜。
「不是来看你死了没,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放了凌晨。」冷冷的语调。
「他?他冒犯了你让你受苦,罪该万死。」皇帝也回复了冷漠的态度。
「什么时候放人?」不耐烦了。
「如果我说我要杀了他呢?」眯起了眼,冷睿不是在开玩笑。
「好……那就请你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转身就走,其实自己也清楚,那老头不大会放人的,怎么会放人呢?哼!那个自私的老鬼!
「等等!你这是对待父皇的态度吗!?」
「那你放是不放?」回过头,冷严浑身上下都叫嚣著「厌恶」。啧,真不想来这里。
「严儿,他会伤了你的啊。」
「比不上你带给我的伤害,父亲大人——」嘲讽地回敬皇帝,不在乎他铁青的脸色。气吧,越气越好,气死最好!
看那坚持不服输的神采,冷睿一下子愣住了,严儿他,有精神多了……是因为那个御医吗?
双方对峙著,直到冷严等不及再次转身离开的时候,皇帝低头、认输。答应放了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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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的刺痛让冷严回到现实中,扬起一抹微笑,「凌晨,别急,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今日之后父皇不会再管我们的事了。高兴吗?不论你和父皇说了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不会把你管起来的。」
凌晨害怕了,冷严那不顾一切的宣示,连皇帝也奈何不了他了吗?无望的黑暗包围著他,身上的火热,内心的恐惧。他只是想做平凡人,他错了吗?他只是想治好小草的病,他错了吗?他只是偷偷爱慕著那摸不著的天,他错了吗?
「凌晨你乖乖的不是很好吗?我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闪烁的眸光是不正常的,太亮太刺眼了。
无所谓了,就随欲望摆动身体吧,堕落吧,沉沦吧。闭上眼,遵循本能,抚摸上那同为男人的躯体,内心的罪恶感一直打压著他,这是违反伦理的……
看凌晨终于屈服了,太子的嘴角翘了起来,那是属于阴狠的、胜利的笑容。逼到绝路了,抱紧我吧,把我当做惟一吧,凌,就算全世界放弃你,我也不会放弃你。只要你——不要再给我冷漠的眼神。
身躯的交缠,激烈的喘息,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就让他们拥抱在一起不要放手。冷严留下了泪,不是为凌晨加驻在身上的痛,不是为受于下方的屈辱,只是为……能回到凌晨的身边而喜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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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听到鸟叫声,感受到了阳光。早上了啊……手伸到旁边想看看有没人,还在。
眼睛都笑眯了,仿佛回到少年时期了。很单纯的笑,发自内心的笑。尽管那人没发觉,其实他的手是颤抖著的。
那天早上醒来时发现只剩一个人了,连句话也没说,那人就离开,那时只有空虚,就算找再多的借口都一样,自己像块破布一样,让人避恐惟之不及。或许那日的发烧是为了惩罚他的无情。
而今日的早晨,他没离开他留下来了,身子慢慢地倾向那个人,脸往胸膛上蹭蹭。好温暖心里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躺在床上的凌晨其实很早也睡醒了,就是没起身离开,是恐惧太子再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举动吗?还是担心太子又一次地发了寒热?连他自己都得不出答案,索性就这么躺著陪著那孩子吧,也不用找什么破理由烂借口。想睡这,就睡这,不要再残害脑细胞了。
当太子的手摸到自己的时候僵了一下,同时自己也感觉到了他的颤抖。这人,不需那么激动吧?真像只容易受惊的小兔,啧,怎么又联想到兔子了。这人还真多变。
躺在自己身上的他很安静,没攻击性。冷严的本性不坏,是个好小孩,只是……太寂寞了。寂寞就像是那毒瘤啃蚀著人的心,等心里完全被寂寞占领时,那份想要人伸手拯救自己的乞求的情感,会逼疯人。自己其实也有过,太子他,不是真的爱自己吧,只是想找个人赶走那寂寞,只要是人都行。
其实自己也寂寞过,只是他懂得压抑。罢了,就让他靠著自己得到些安慰吧。
安宁也得来不易呵,多少人都说过,幸福是短暂的。没多久,凌晨最讨厌的太监声音又回荡在耳边。
「皇上驾到——」皇帝怎么这时候来?凌晨这才注意到他和太子还同睡一张床上,著衣已来不及,看样子又要去吃牢饭了。真不合算啊!才刚放出来,还没吃点好的,又要进去吃坏的了。欲哭无泪,他是招谁惹谁了他。
「严儿,既然父皇把凌晨放出来了,那你是不是——」兴匆匆地赶进屋子,却发现……两个男人躺并肩躺在一张床上,可怜的老父,就这么张著可以塞进卤蛋的嘴巴呆住了。
被打搅到安稳时光的冷严有点冒火,好不容易才能在没有春药的情况下和凌亲近亲近,这老鬼又来,真是该死的!「啧,那么早到我寝宫里来做什么?扰人清梦啊?」顿了顿,又说:「父皇,你的嘴里可以放小鸟了……」
颇受打击的老父终于清醒过来,「你、你们……我已经放过凌晨一次了,你还要害他回天牢吗!?」抖抖抖,不仅手指在抖,人也气的发抖。平时的形象都没了唉。
「我想和谁享鱼水之欢是我的事吧,父皇,容我提醒您,您说过不会插手我任何的事,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眼睛不再看著冷严,望著凌晨的眸子又恢复成一派冷漠,「凌御医,我到是要问问你了,你是来治病的,还是来害人的。」原来,那人只有面对太子的时候才会失控啊,看其他人的眼神就是那么冷,那么高傲。
推开太子的手,拾起地上的衣物,就当著他们两个人的面,著手穿衣了起来,屋子里只有人呼吸的声音,谁也没开口,因为一旦开口了,会发生什么口角谁都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解决的了的。
穿戴整齐后的凌晨看看坐在床上的太子一眼,然后又看了站在门口的皇帝一眼,随后,开口了,「请皇上安心,自此以后微臣再不会和太子有任何『深入』的接触,如有违背一次,微臣就砍掉微臣的手指一根以示警。皇上还满意吗?」
无视太子那灼热地要刺穿自己的眼神,凌晨挑衅般地看著皇帝,这是第一次,他的眼里不带一点爱慕。
「哦?那,请爱卿记得你所说的。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去早朝了,爱卿也快些回你的寝居吧,爱卿这些日子在牢里辛苦了,应该多多进补才是。」见好就收,既然凌晨给了诺言,那皇上也不刁难,准备摆驾回宫。
「等等,我不同意!说什么我都不同意,如果你们想看我绝食而死的话,就尽管去兑现那该死的诺言吧!」急了,不安了,太子知道凌晨是说真的,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不行,不能这么对他,他不能这么对他!
掀开被子,冷严不顾一切地拉住皇帝,要改变他们的约定要从他下手。「你不会想要我死吧?父皇?你欠我的,你记得吗?」他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太子的眼神这么说著。若是他执意要和凌晨制定那该死的约定的话,那他们就撕破脸皮吧!
制止太子的是凌晨,启了口,说出的是决断的话,「请太子殿下不要为难皇上了,若是太子殿下非常想看到微臣的断指的话,微臣当然义不容辞了。」想求他不要,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著凌晨拿出了根丝线绑住了左手的一截手指之后用力——
「不!!!」心、碎、欲、裂——
断的是凌晨的指,碎的却是太子的心。
他以断指来暗喻他们的关系,好狠,世上最狠的人就是他凌晨了。知道自己舍不得伤害他一根毫毛,却自己伤害自己,来胁迫他放开他吗?很好,很好啊凌晨,你做的非常成功。
凌晨,我、恨、你——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哈哈哈,你们都是我看过最懂得让人绝望的人了。滚啊啊!!」崩溃地乱喊乱挥,不要让他再见到他们,不要再看到他们。滚出他的视线吧,统统滚蛋!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