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戚程军抵住她的额头,充份表现两人之间的亲密,“你唷!总是胡思乱想,你以为只要女人向我飞奔而来,我就该全盘接收吗?”

“不会全盘接受,倒也不曾拒绝。”她反堵他。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改天,我替你引见她,这样好吗?”他轻啄她的唇。

曾子伶冷淡的推开他,要她和情敌见面,她才不会自讨苦吃,“我要去睡觉了。”

“没有把话说清楚,不准你走。”他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直接将她压在沙发上,飙出的恶语却是无伪的叹息,“或许是我解释的不清楚,我重新再说一遍,我不可能跟自己的姐姐发生性行为,那个叫乱伦,我不会做,也不可能去做。”

曾子伶眨了眨眼,他在说什么?

“做弟弟的去参加姐姐的生日宴会,不过份吧?”

曾子伶顿时觉得羞愧,她误会他了。

“你真以为我见一个爱一个吗?”他的大掌覆在她的双颊,目光是那样的柔情万种,“我很洁身自爱的,不曾传过绯闻,与女人总是保持距离,就怕仙人跳发生在我身上,得不偿失。”

曾子伶克制不住的脸上的红潮,撇开他的张狂不说,他的温柔,真的会让人心跳加快,尤其是当他以认真无比的目光凝视她,整个人就像是要陷进去一样。

“除了你,我的贞节全毁在你手上了,无论是朋友、同事,他们都知道我金屋藏娇,还藏得很久,就连我姐姐也在逼问我们,好事将近是什么时候。”

曾子伶捂住胸口,小嘴微启,惊讶的表情就像是看到戚程军脱光衣服,在她面前上演火辣辣的钢管秀。

“我们结婚吧!”天外飞来一笔,曾子伶像是被外太空的陨石打中似的,无法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与其住在一起,倒不如结婚还来的省事。”他的眼睛只距离她几寸,那样深深的凝视她,流露出只为她保留的深情。

“可是我们交往才短短几个月……”她没有信心。

“相信我,我不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在他的认知里,可不只那短短的几个月。

“可是太仓促了……”其实她也有那么一点点动心,能穿上白色婚纱,走进教堂,接受众人的祝福,是全天下女人都期待的。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希望和未来,好吗?”

她茫无头绪,内心处挤满了矛盾与挣扎,她相信他会是个好丈夫,可是她对自己就是没信心,他的求婚太突然,让她毫无准备。

打火要趁热,见她犹豫不决,戚程军又加了把劲,以最老套、最肉麻的方式,将她紧抱在怀,“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好爱你,要是你怕我在外面乱来,不然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登记在你名下,这样好不好?”

被压在结实胸膛上的曾子伶突然笑了,那是一种很甜蜜的笑容,“你累了。”

“我是说真的。”这女人真不知好歹。

“我会嫁给你,但是首要的是,你累了,回你的房间睡吧,睡在这会着凉的。”

答应了!他的求婚记成功了。

戚程军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自制自己想再度将她抱起来,高举旋转的想法。

每个早晨,戚程军总是把早餐做好,放在桌上,然后走进曾子伶的房里,以甜蜜的亲吻唤醒她,才肯出门。

就在戚程军出门没多久,屋外的门铃声接续不断作响,迫使曾子伶不得不从甜蜜里的梦境醒来,就在她走出房门,将大门打开,厄运就降临了,同时打破初降临的幸福。

曾子伶傻愣的看着一名外表柔弱的女人,与一名高大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女的手里还抱着一名女娃,他们是谁?

“你好,请问戚程军住在这里吗?”女人的语意里有着渴求的着急。

“程军不在,他晚上才会回来,他……”若不是仔细听,她真的会错过这轻柔的嗓音。

“别以为他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他,小心我拆了他的房子当抵押。”站在女人身后的男人沉声的打断曾子伶的话。

好可怕呀!对方的气势让曾子伶联想到小时候她打破花瓶,差点被妈妈抓去打屁股的情景。

女人难为的扯扯他的衣角,“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嘛。”

“这小子还真敢,竟然把你丢在那间屋子,不闻不问,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跟我解释。”

“不是这样的,你知道程军很忙”他没有办法同时照顾我跟娃娃。”她着急的解释。

想到这,男人肚里就一把火,“没办法同时照顾你跟娃娃,就有办法把你藏起来吗?当时你可是有身孕,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戚程军那个小子赔的起吗?”

她叹了口气,当初她是为了赌气,才会投奔戚程军,岂料,她却发现她怀孕了,就这样,在戚程军的照顾下,直到娃娃出生。

“我没补戚程军一枪,算他好运,现在呢?连见他一面都如同登天一样难,他简直把你给忘了。”一想到娃娃到现在还喊戚程军为爸爸,他的心里就不爽。

“请问你们是……”曾子伶怯生生的询问。

“你又是谁?”男人语意凶狠。

“我是程军的……的女朋友。”用膝盖想也知道对方不好惹,何况刚才他还提到枪,想必也是混黑道的。

“我姓程,我知道你跟戚程军走很近,如果你见到他,务必叫他来见我。”接着,男人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曾子伶手面前,以命令的语气:“拿着。”

曾子伶不敢得罪他,听话的接下,看着手上的名片烫得金光闪闪,光是名片上的称呼,她就知道他的来头不小,可以拿钱砸死人的那种大富人家。

男人推开门,往里头一踏,这一踏足以踏进客厅里,同时将曾子伶逼退至最角落,他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勉强能接受,“真没品味这种环境也住的下去,愈活愈回去了。”

这番话听在曾子伶的耳里,无疑是一种嘲笑。

“你跟了他,自己可要小心点,戚程军竟把孕妇丢下不闻不问,真是泯灭良心,最好不要让我逮到,否则我不会让他好过。”男人烙下狠话。

“你别这么说,这跟程军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当初又不知道我怀孕了。”手里抱着孩子的她觉得他说得太严重了,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

“可是后来他知道了,他还是把你丢在那,孕妇最需要照顾,你不知道吗?”男人压低音量,就怕吵醒睡在她怀里的孩子。

原来戚程军是这样的人,曾子伶的心里顿时难受,她怎么老是遇见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难道戚程军先前对她的好都是假象吗?

想起昨晚,她差点就跟戚程军在沙发上翻云覆雨,真是讽刺,她的前一个男人背叛她的地点就是沙发,难道这就是当第三者的报应吗?

“好了啦,别再说了。”

“在我底下工作,领我的薪水,什么好处我没给他,现在他连你都敢拐。”男人恨恨的握紧拳头,眼瞳进凶光,“现在可好了,孩子生下来,就避不见面了,我只不过要他来见我,把话说清楚,又不是要杀他。”

程柔柔干脆把手里的孩子丢给他,顺便堵住他的嘴。

男人一接过孩子,见孩子睡得不安稳,所有的气愤全化为烟散,全心全意的哄着孩子,见孩子又睡的安稳,才放下心。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程军过的好不好?我已经有好几年没见到他了,我跟孩子都很想他。”女人婉转的表达。

“不是要我离开他吗?”曾子伶被面前这个凶恶的男人吓得躲在一旁,怯怯的发问。

她微愣,彷佛曾子伶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刚刚说什么?”

光是气势就矮人一截,如同被逼间似的,曾子伶又害怕往后退一步,“你除了想见程军,难道不想要我离开他吗?”

她这才明白曾子伶误会了,忍住到嘴边的笑意,“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就怕愈描愈黑,干脆她就不解释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曾子伶带着恐惧的眼神,不安的瞄了凶恶的男人,又立即把眼神收回,就怕自己说错话,会招来杀厄,“我叫曾子伶。”

“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也不会要你离开程军,我跟孩子只是想见他一面罢了。”她充满母爱的抚着睡梦中的孩子,“况且,娃娃也想见程军。”

“她……是程军的女儿吗?”曾子伶忍不住的问。

她不带一丝假意,温柔地笑着,“娃娃算是程军的女儿,程军始终不承认,但是娃娃始终喊程军为爸爸。”说到这,她叹息了。

“他不是。”男人生硬的说着:“娃娃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她知道他一向很介意此事,便不再提了,只对曾子伶说着:“我看得出来,程军真的很爱你,你是个幸运的女人,如果我莫名强硬要你离开他,程军可是会找我算帐的。”

“他敢!”男人一手拍着孩子的背,让孩子睡的更安稳,同时瞪着曾子伶,“如果他敢,我就拿这个女人开刀。”黑白两道,他可不是混假的。

温柔的娇容骤然使坏,以眼神警告他闭嘴,这一幕让躲在角落的曾子伶错失机会,没瞧见这奇特的画面。

“还有一件事,请你务必转告程军,自从程军参加他姐姐的生日宴会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他姐姐很想念他,希望他回家一趟。”语毕,她从男人的手里抱过孩子,溢着满脸的幸福,回到车上。

好一会儿,曾子伶才从恐慌中回神,黯然的将大门给关上,知道戚程军有个女儿,她比什么都还难受。

站在玄关的戚程军倚着墙壁,抚着下颚,站姿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而那件艺术品就是坐在客厅发呆的曾子伶,如果他的表没坏,她足足发呆十分钟了,再这样下去,赞赏的热度也退了。

戚程军无声的挪动,来到她背后,倾身,在她脸颊上偷香,“在想我吗?”

曾子伶捂着心口,回头看他,“你吓着我了。”

“在想什么?连我回来都不知道。”他来到她身旁坐下,将手上的塑胶袋搁在客桌上,从里面取出蛋糕,切了一小口,凑近她嘴边,“吃吃看。”

曾子伶勉强张口,含下,戚程军的温柔,令她难受,最终,她还是沦落为令人不耻的第三者。

“怎么了?”戚程军察觉她的不快乐,他用膝盖碰触她的脚,关心的道。

“你讨厌孩子吗?”她想起程柔柔怀中的那名孩子,同样是女人,她不想让双方都受伤。

“是不怎么喜欢,如果你跟我生一个,那就另当别论。”戚程军切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曾子伶为程柔柔感到可怜,她为戚程军生下一名孩子,戚程军却不闻不问,让她对戚程军心灰意冷。

“怎么了?难不成你得了婚前恐惧症吗?”心思细腻的戚程军不难察觉她的异样,“还是又有别人找你的麻烦?威胁你不可以嫁给我?”他说笑。

她摇摇头,心里实着苦涩。

“对了,你看。”戚程军从口袋里拿出一小方盒,打开,里面是一对钻戒,“今早我去挑选的,我知道你一定喜欢这个样式,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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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好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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