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承认我错了嘛,可是这都怪你不对,上次你不该我把的电话抢走,人家才和妈咪热线完,你就把电话给抢走,我还没跟老爸问好,一切都是你的不对!”娃娃最擅用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的伎俩,再加上她主动的示好,嘴巴甜一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为证据不足,当庭无罪释放。
朴熙军不发一语,他还不知道娃娃的把戏吗?就算吓唬她也好,他也要改正她那种玩到没到天理的个性。
娃娃偷瞄他那严肃到不行的脸,心里暗自叫苦,干脆把脸埋在他的颈间,不敢再偷瞄,讨他的欢心的举动更是频繁。但这次朴熙军不领情了,反而将她推开,让她显得有点讶异,是她的魅力不再?还是活该遭处份?
“娃娃,老实告诉我,长川谷楠是谁?”娃娃咋舌,为什么朴熙军会知道她认识他?
“你跟长川谷楠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川子会找上门?”
娃娃噘了噘嘴,既然秘密被发现了,她也不隐藏了,凭朴熙军的调查能力,她还能有什么事可以瞒天过海的,“我是认识他,但是跟他不熟。”她马上撇清关系。
“只是如此?”朴熙军的语意含着浓浓的不信任感。
只要娃娃一心虚或做错事,她立即发挥她的专长,外加一篇大文章,让对方只有点头,没有摇头的份,再不然就是理直气壮的呛回去,谁的气势高涨,谁就赢了,只是对上朴熙军,她的气势怎么涨都涨不起来,反倒像一只瑟缩在墙角的小猫,怕被抓去扒皮,猛发抖。
“娃娃,是你要求我要对你信任,但是你却不信任我,到现在还想瞒我任何事。”看似愈平稳的呼吸,实际上却是在压抑,朴熙军强而有力的臂膀一缩,让措手不及的娃娃撞入如铜墙般的胸膛里,让她清晰真切的感受到他身上的肌肉跳动。
“哎呀,这又不关人家的事嘛!”娃娃急欲撇清的大声说话,为了保个全尸,只好将长川谷楠最不光荣的秘密给泄出来了,“他的老婆跑了,到现在还不肯与他复合,跟我有什么关系嘛,是他自己不体贴,又不是我去掮风点火,干嘛老是把这笔帐算在我身上。”
“你破坏人家的婚约?”
“我哪有!”
“你最好把整件事情交待个清楚。”他可不允许娃娃成为别人的第三者。
“好嘛好嘛!长川谷楠是我叔叔啦,当时我是一个人见人爱、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跑去抱他的大腿,喊他一声爸爸,他老婆一气之下,就跑了。”娃娃非常认真的向朴熙军倾诉,好似唯有朴熙军能替她主持公道。
朴熙军伤神的揉着眉心,儿时的她到底还干了什么好事?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分明代表长川谷叔叔为人失败,信用破产,老婆才会跑掉,连为人三要都达不到,可怜至极。”
“为人三要?”他叹了口气,准备好好听取她的建言。
“第一点!”娃娃清清喉咙,放言高论,“要尊重他人的意见,长川谷楠这个人就是太过于自信,一点包容心也没有,连耐心都称不上,想必他老婆也无法忍受他这种大男人主义。”
朴熙军蹙眉,难道她在影射他,他对她还不够包容吗?
“第二点,心胸要广阔远大,对一个当初不满五岁的小孩子所开的玩笑就这么爱计较,可见他短视小利。”
朴熙军摇头折服,莫非她以后所开的玩笑,他不但不能计较,还要任她放肆?
“第三点,要身体力行,若非他没有给他老婆十足的满足感,只会单方面的逞兽欲,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哪个女人会受得了,要是我,早就收拾行李,跟他saybyebye了。”
“那你呢?”朴熙军低沉呢呐的在她耳边轻语:“你会这么做吗?离开我?”
娃娃很会观察脸色,全拜这段日子的震撼教育,让她习得如何对答,又不惹他发怒,“要是你敢搞外遇,我一定先在饭菜要下毒,在你无力反抗时,拿枪杀了你,然后卷走你的钱,消遥快活的过我的日子。”
要是以往,他只要从她的话语中闻出一丝她想离开他的意思,他势必大发雷霆,但这次他却纵声大笑,也没有要修理她的意味。
“我是说真的!”娃娃娇怒的在他胸口轻挝。
朴熙军止住笑意,捧起她气呼呼的脸蛋,宣誓承诺般的付她道:“谁我都可以背叛,只有你,我对你是真心的,绝不背叛你。”
娃娃被他的话给震住,看来她是再劫难逃了。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体会到双方面的身体力行,那势必能满足你。”
娃娃气结,知道他又在说淫话了,才想开口娇斥,朴熙军微笑的以食指点在她的唇,阻止她的开口,然后覆上她的。
这次的吻没有以往的火爆、激情,只有交心。
季节交替,耐不住热的娃娃从衣柜翻出一件可爱、又清凉的超迷你连身裙,她站在镜子前,比了又比,极满意换上它。
她知道这个时候朴熙军一定待在书房,检视重要文件,但她可不管那么多,再怎么重要的文件都比不上她想玩乐来得重要。
站在镜前,她擦上唇膏,亮亮的水色,让她更添加动人的一面。
在确定自己准备就绪后,她来到朴熙军的房门外,连敲门都省了,像风似的,刮到朴熙军面前,见朴熙军连抬头瞧她一眼的意思都没有,她干脆主动点,跳上朴熙军的书桌,安安稳稳的坐在上面。
“下去。”朴熙军冷淡的开口。
“我不要。”娃娃露出甜死人的笑容,满脑子却是想整人的诡计。
既然她不愿意,朴熙军也不强迫,伸手抽出被她压在屁股下的文件,“挪动尊驾,你压坏它了。”
娃娃噘了噘嘴,挪动她的屁股,“我有事要跟你说。”
“说。”朴熙军头也不抬的道。
玩性将起的娃娃,将双腿微微打开,露出她若隐若现底裤,要是朴熙军抬头,视线刚好,一定能瞧见,“我待会要出门,你看我穿这样出门好不好?”
朴熙军顿了一下,仍旧没抬头,“你想让我扭断你的脖子吗?”
娃娃的表情僵了僵,轻哼这个没情趣的男人,开口闭口就是在威胁她,不过这次她可不会让她好过,她大胆的把脚丫子伸到他的大腿上,反正她坐在书桌上,高度刚好。
她卷起脚趾头,有意无意的在朴熙军的大腿上撩拨,“人家好无聊耶,这几个月来你都好忙,今天你就陪陪我嘛!”
朴熙军仍不为所动,说话更毒人,“去把脚毛刮一刮,难看死了。”
娃娃瞠眼,差点从书桌上跌下来,笑容也垮了,但,下需一秒,她又将笑容重新挂回脸上,有着再接再厉的气势。
这次她转移了目标,将卷起的脚趾头往男人最敏感的地方碰触,有一下、没一下的隔着朴熙军的裤子,轻轻撩拨,非要激起朴熙军的欲望不可。
虽然两人有赤身相见的经验,但她可不曾主动碰触男人的坚挺,多半是朴熙军主动,而她只能脸红心跳的感受无法言喻的滋味。
“适可而止,娃娃。”朴熙军警告着她。
“人家寂寞嘛!”娇滴滴的柔音有着控诉的幽怨,“你都不陪我,难道面对枯燥乏味的公事会比我来得有趣吗?”
“这些文件很重要。”朴熙军极度忍耐她此刻的所作所为。
“不要这样嘛!偶尔也要让自己放松嘛。”脚趾头感觉“目标”正起变化,她暗暗窃喜,更加温柔的对待,“你这样会把自己的身体搞坏的喔。”
朴熙军抓住她的脚,不让她在他身上继续胡作非为,“你别再胡闹,待会有人会进来。”
娃娃眨了眨眼,更是不愿放弃这大好机会,于是她倾身寻问:“是谁啊?”
朴熙军将她推回书桌上,存心泼她冷水,“你不需要知道。”
再次被拒绝,娃娃猜想朴熙军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以往朴熙军动不动就抓着她,在她身上胡乱摸一通,非得满足他的欲兽才肯放她离开,怎么今个儿,任她挑逗,朴熙军连瞧也不瞧,好像对她失去兴趣似的。
娃娃无趣的伸回自己的脚,足足盯着朴熙军十分钟,又使出另一计。
这次她可不管朴熙军会不会发飙,先摆好姿势,然后大胆地抽开朴熙军正在检视的文件,轻松地丢到一旁,待朴熙军抬起阴森森的面庞,目光露透凶狠,有种要让她凌迟处死的意味,她的心小小受惊,不过她视而不见,反而惬意地将双手撑在书桌上,身体微微往后仰,目带诱惑,含笑的唇办因水色的唇膏,让人有盼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陪我嘛!”令人酥柔的娇憨声,肯定让朴熙军把持不住。
看着她摆出这样的姿势,天真又不失性感的娇笑,朴熙军真不知道她去跟谁学的,尤其是她还刻意让右肩的肩带松垮垮的往下滑,朴熙军往椅背一靠,两手平放在把手,他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把戏,“坐到我身上来。”
主人都邀请了,她岂可拒绝,大胆的跳到朴熙军身上,跪在朴熙军两侧,幸好这沙发椅特大,否则她就要跌下去了。
“一个小时后,我有客人。”
“是谁啊?”娇颜凑近,嬉笑询问。
“川子。”
娃娃不明白的微皱秀眉,她对川子仍有禁忌,“他来找你做什么?”
“商谈要事。”
“只是要事?”她对川子存有某种程度的不放心,因为川子的柔和的眼神藏着至人于死地的狠毒,再加上川子曾伤害过她,她更无法接受川子。
“你不需要多心,除了商谈要事,她也是来向我辞别。”他的双手游移在她的腰间,缓慢地、逐渐往上,他多想碰触那柔软,令人爱不释手,尤其当他轻吮之时,欲以还迎的娇躯,无一不露透着她也与他有同样难耐的欲火,简直要将两人焚烧殆尽。
“辞别?”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相信川子来韩国,只是单纯商谈要事,“她要回日本了?”
“嗯,同时也是来转达长川谷楠已经解除禁止你踏上日本国土。”
娃娃轻哼,当年她无心的玩笑,让一对恩爱的夫妻因此而分离,在长川谷楠发怒之前,她以水土不服,早先一步拎着行李跟妈咪回台湾,留下老爸一个在日本收拾残局,从此长川谷楠下令不准她再踏入日本,否则要她好看,当然,她把这些警告当放屁,她是何等人也,岂会因对方的警告而退缩,不敢踏上日本国土。
“你曾经犯下的罪行,我会替你解决,川子也替长川谷楠转达一句话给我,要我必须、好好的监督你的一举一动,否则他会亲自上门来教训你。”朴熙军笑着加重“必须”这个字的语气。
娃娃实为气闷,果然是心胸狭窄的男人,一点玩笑也开不起。
还是朴熙军好,就算她惹得他抓狂,只要撒撒娇、认个错,原谅的机率高达百分之百。
愈想愈得意的娃娃顺势的偎进再熟悉不过的胸膛里,这个结实的地方,非她莫属。
“他休想碰你一根寒毛。”他的一大掌已经探进她的衣服,顺着玲珑有致的曲线,缓慢地朝百折裙滑下。
“你舍得我被伤害?”娃娃舔了舔唇,她学不来那种娇媚的勾人目光,但至少还能习得六分像,她把双手圈在朴熙军的颈间,小巧的双盈在抵在朴熙军的眼前。
“你是在提醒我该处置上次你逃跑的事件吗?”他呼出的热气就喷在她的雪白的胸口,令人暇想的想咬一口。
“那是文化之旅!”她决不承认自己逃跑,那多没面子。
朴熙军轻笑,就顺她的意思,当作是文化之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