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回,她不是用咬的,而是大胆的将丁香小舌伸进他嘴里,用吻的。
康驿惊抽口气,完全教她脱序的举动怔住,还未想到该推开她,便因她危险的轻嗤他舌尖而浑身一颤,下一刻,他搂住她,化被动为主动,与她唇舌相缠,放肆攫取他曾品尝过的甜美滋味。
楼晴茵完全不知自己点了什么火,她只觉得全身无力,但她好喜欢他唇舌的魅人气息,娇软的搂着他的颈子热切回应。
她诱人的反应令他愈吻愈深入,她身上的浴巾在两人拥吻间滑落,他的大掌抚触到一片如丝光滑,本能的在她身上掌抚游移,他难以自抑地将她压覆在身下,灼热的唇舌一路由她细致的颈项往她性感的锁晋吭去,火热大掌则草上她的挺翘浑圆,进行最亲密的爱抚。
「嗯……头好晕……」酒醉的人儿承受不住他加诸在身上的热情,觉得头更晕的同时,浓重的睡意也一并袭向她。
入耳的轻细呻吟霍地拉回他几乎脱肿的理智,他立刻停下动作抬起头,身下撩人又迷人的雪白胴体,令他瞬间屏住呼息,沸腾的欲望依旧蠢蠢欲动。
老天,他竟然想要楼晴茵,更险些就失控的要了她!
来不及思索这是怎样的脱轨情形,他迅速拉过床尾的丝被盖住已睡着人儿的美丽娇躯,疾步走进浴室,他得马上冲冷水澡冷却他的遐思渴望,否则……他也许会变身成大野狼!
清晨,楼晴茵由朦胧的意识中醒来,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转头巡看陌生的环境,无预期望见康释熟睡的俊颜,她的心猛然怦快起来。
康释怎会睡在她旁边,和她同床而眠?!
她轻揉有些晕沉感的额际,爬坐起身,想确定她是否在作梦,以致看见康释的幻影,顿感身前袭来一阵凉意,低头望去——
「呀啊!」她惊叫的拉起丝被遮住未着寸缕的身子,望着床上未消失的俊傥人影,涨红着脸往后缩退。
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何她没穿衣服,而他就睡在她身边?!
「嗯……」睡意被扰,康释张开眼,惺忪的睡眼瞥见一旁的人儿,直觉反应的说道:「你起来啦。」天,他初醒时的沙哑嗓音好好听啊,不是啦,她要问的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他还没意会过来,慵懒地坐起来,身上的睡袍襟口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肌。
见状,她心头不自禁小鹿乱撞,揪着身前丝被的手跟着颤然收紧,尽管她未着寸缕、他衣衫不整的情形暧昧到极点,但她还是强逼自己镇定下来,一定要问清楚。
「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我的衣服呢?」
听见她最后的问旬,再看清她绯红的小脸,他总算明白她想问什么了。
他微眯起眼反问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不记得自己昨晚制造怎样的灾难了?
她摇头,「我只记得我们在夜景餐厅吃饭,吃完饭要欣赏夜景,可是我不记得我们有在那里欣赏夜景。」
「那当然,你醉得站都站不稳,如何欣赏夜景。」提起昨晚一切混乱的开端,他的情绪开始微快起伏。
「我喝醉了?!」
「没错,要是知道你喝醉会乱咬人,昨天半滴红酒我也不让你喝。」
随着入耳的「咬人」二字,楼晴茵的记忆闪过模糊的片段,她好像咬了他的嘴唇……
「我是不是咬了你的嘴巴?」她不确定的问。康释挑眉,「终于有印象了?」
吓,她真的咬了他的嘴1她脑海里紧接着模糊浮现他吻她的记忆,她怯怯地猜测,「我咬了你,所以你惩罚的吻我?」
「是你先吻我的。」他不愿背黑锅地纠正她。
她即刻傻住,直觉辩驳道:「怎么可能!是你趁我酒醉欺负我吧?」
「可恶!」低咒一声,他长臂一兜拉过她,在她惊呼的扑入他怀里时,俯下头吻住她的小嘴,再用舌尖撬开红唇,伸舌直探香甜,带着不满吻她。
她当他是什么人了?竟然认为他会趁人之危?他非得让她搞清楚昨天发生的实际情形才行。
她还未弄清楚情况,就教他吻得无力招架,整个人瘫软他怀里,鼻息里全是他魅惑人的气息,知觉清晰敏感的感受到他火热大掌正放肆的抚碰她的娇躯,腰际、背后、胸前他碰哪里,难言的酥麻颤栗便由哪里蔓延,使她心悸又晕眩。
这感觉好熟悉,好像昨天……嗯,她也曾经历过。
她红唇轻掀,想要叫他停止,然而逸出口的却是不由主的娇吟细喘,直到他停下折磨人的吻碰,她犹觉得全身娇软无力。
「昨天我对你做的就是这些,会失控也都是因为你咬完我就大胆的吻我、胡乱点火的结果。你该庆幸我能及时煞车,而且最好别再乱怀疑我,否则我会吻遍你全身,当个真正的坏人,将你欺负个彻底。」他困难地停下在她浑圆胸前的爱抚,微撑起身子凝视在他身下娇喘连连的人儿,浊喘的表达他的不满,费力平缓为她蠢动的欲望。
「你!我又不是故意怀疑你的,你先起来啦!」
教他惊人的警告惊得耳根都红透,楼晴茵顾不得难为情昨天真是自己醉吻他,而他还实际重现昨晚的失控,直在他身下扭动身子,只想解除两人间羞人又暧昧的贴触。
「该死,别动!」
「什么啊,你……」
「噢!女人,你是真的不懂男人是不是?别动。」他利用全身力量压住她,制止她挣动,±里首在她的颈项嗄哑低喝,他的欲望早已为她勃发,她竟无知的在他身下扭动刺激他,是存心折腾他吗?
楼晴茵一怔,终于感觉到抵着她下腹的傲挺异物,下一秒意会到那是什么,她羞窘得连胸前都泛起成片羞红,可她不敢再动,只敢用手轻轻按抵他胸前,希望隔开与他微乎其微的距离。
「老天,这小女人怎么会这样折磨人?而我继昨晚之后居然又兴起想要她的念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想要她?!而且昨晚就想要?意外读到他的心,她的心跳像跑百米一样快,害躁不已的将手贴放回自己胸前。
她未思及要嗔怪他的遐思乱想,倒是懊恼自己怎么每回不小心读到的,均是他令人困窘的心思。
「听好喽。」
他嗄哑磁性的嗓音忽传入她耳里,她的心一阵枰乱,「什、什么?」
「昨天我一带你到饭店你就吵着要泡澡,等我替你买好换洗衣物回来,你却趴在浴缸睡着,我还以为你跌倒撞到头昏倒,就把你抱到床上,不过那我有帮你围浴巾反正你身上的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我会睡在床上也是因这里的沙发不够大。我买的衣服在椅子上,你等一下拿来换上,我去冲冷水澡,吃完早餐后我们就回台北。」
在她纤颈旁一古脑地说完必要的澄清,康释翻身离开她馨柔的娇躯,将他昨夜盖的被子轻抛至她身上,转身快步走进浴室。
伏在她香软诱人的娇躯上,想要平缓欲望实在太困难,还是冲降水澡比较快。
他站在莲蓬头底下,让冷水浇退烧烫的渴望,胸中不禁再次浮现之前的疑惑。
他向来极有自制力,为何继昨晚之后,会又产生想要她的渴望?那份渴望强烈到令他意识到不仅仅是男性生理的欲望,似乎还包括其他因素。
「该死!」脑中不断映现她美丽诱人的无瑕桐体,康驿低咒的甩头,要自己回家再想他渴望占有她的原因,要不然他的欲望只伯无法消退,无法走出浴室。
客房里,楼晴茵因为康驿那句意有所指的冲冷水澡而羞红了脸,待他一关上浴室门,她赶紧下床穿衣服,她没心思在乎自个的裸体昨天已经全教他看光光,也无心在意为何他想要她,心中盘旋的是另一道困惑。
她对男女关系向来保守,和以前的男朋友均未发展到裸里相对的亲密地步,就算昨晚她喝醉了无力阻止,但之前有许多次她也接受了他的拥抱和亲吻,为何当下她都没有丝毫抗拒的念头,事后也未觉得反感不悦,只觉心悸害羞?
这个问题很不寻常,等回台北,她也许该找好友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