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书房与卧房相通是很特别的设计,可那也代表他出入会经过她所在的房间……

「我还是睡客房好了,若真引起峻叔的怀疑,我再找理由搪塞,应该没问题。」

「我对你没信心。」

「什么意思?」

「今天你差点就在你哥面前泄露我们假凤虚凰的关系,峻叔若真在客房发现你的东西而有所质疑,我怀疑你能镇定的给出合理理由。」领教过她方才的慌张表现,他很怀疑没他陪在身边,当有人猜疑两人的关系时,她能安然过关。

她无法反驳他的话,但还是想要说服他。

「可是……」

「听我的,除非你想明天你爷爷动完手术就婚变,那么就算你想去外头住,我也不会拦你。」他没得商量地拦断她的可是,与其到时候辛苦的亡羊补牢,他宁可选择省事的防患未然。

教他霸道但有理的话堵得无话可说,楼晴茵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嚷道:「是你硬要让出房间的,到时你可别怪我害你只能睡书房。我要整理带来的衣服还有换礼服,你可以闪了。」

闻言,康释的眉毛挑得老高。她居然在他的地盘上叫他闪?这女人实在是……

算了,他还是先出去,免得又教她惹动肝火。

「呀啊!」

他才迈开脚步,就听见一声惊叫由身后传来,他怀着不好预感的转过身,就见她摇晃着身子,整个人往前方的置物柜扑跌。

「喂!」

他惊喊着的同时,箭步上前拉住她,可惜未能煞住反作用力,和她欢欢倒卧地上,他的后脑勺撞上地板,闯祸的人儿倒是教他安然的环护在怀里。

「女人,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他不敢恭维的问向跌在身上的她。

每回听见她的低呼,就表示她又出状况了,好端端的她,竟危险的往置物柜扑跌是怎样?他的卧房虽铺了地毯,但后脑勺撞到还是会痛,好吗?

「我要拿行李整理衣服,哪晓得会踩到礼服裙摆。」小脑袋伏在他脖于旁,她微喘的说,踩到裙摆往前摔倒时,她也吓了好大一跳。「你就不能机伶点吗?」她在工作上的表现分明倒落优秀,怎么寻常生活会如此迷糊?刚才她要是撞到置物柜,不知会伤成怎样。

一听他的批评,顾不得自己仍压在他身上,她抬起头瞅着他辩驳道:「我在我家一个晚上都没踩到过裙摆,一来你这里就出事,可见是你的地盘和我犯冲,煑任在你,和我是否机伶无关。」

「是啊,刚才应该别鸡婆的拉你,让你摔得头破血流,再看看我究竟要负什么样的煑任。」康驿没好气的回话,知道身处他的地盘,还敢把自己粗心大意跌倒的错怪到他头上,这女人依旧很有气人的本事。

楼晴茵顿时无语,刚才若非他出手拉护,她确实可能摔得头破血流。她想向他道谢,但望见他眼里的薄责,却又心有不甘,一时就这么和他四目相对的对峙着。

下一刻,她的心不禁失速跳快,总算记起此时她上他下的暧昧姿势,身体亲密相贴,脸也近在过于亲昵的距离。

「我你帮我一下,我起不来。」不知是紧张还是被礼服绊住,她按着他的肩膀想起来,怎奈无法灵活动作,只得请他帮忙。

「这就是你机伶的身手?还真是令我另眼相……」调侃的句子倏地中断,就连轻扳开她的动作亦停住,视线毫无防备的定在她胸前。

大概是之前绊倒的缘故,她身上的粉色削肩礼服有些滑落,酥胸半露,而因为俯趴的关系,浑圆饱满的胸部呼之欲出,在他眼前形成一幅极为撩人的美景。

见他突然不说话奇怪的盯着她,她便随着他的视线低下头——

「啊!」她瞬间涨红脸惊呼,想也没想的整个人压回他身上,好掩住自己外泄的春光。

「呵呵。」他因她傻气又令他意外的反应,喉间滚出低低的笑声,她还是一样不机伶,不过……满可爱的。

没空在意他发出的声音很可疑,她困窘的埋首在他肩窝讨伐道:「你刚刚、刚刚在看什么啊?」

「你说呢?」低声淡答,他双手很自然的回到她腰上环搂着,性感唇畔淡淡弯扬。

她感觉到欢颊变得更为热烫,好像连耳朵也跟着发热。他这么说不就表示她胸前的春光全被他看光了?

她忍不住娇时道:「大色狼!」非礼勿视他不懂喔?

康驿浓眉挑动,冷不防搂着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你做什么?」她连忙用双手遮护胸前,胸口小鹿无措乱撞。

「我要真是大色狼,早就像这样将你困在身下,然后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向她轻颤的粉润红唇,胸中泛起一阵悸动,竟然有想吻她的冲动。「康释!你……」

「别再说我是色狼,否则后果你自己负责。」由她的娇喊中回过神,康释在心底暗时自己竟险些失神地吻上她诱人的红唇。

他迅速翻身而起,接着一把抱起她,将她抱坐在他的大床上,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前,再将她的行李拉至她脚边。

「换礼服的时候小心点,别又笨手笨脚的摔倒了,万一把我的地板摔出洞来,可别怪我要你赔偿。」叮嘱完,他立刻转身离开卧房。

他八成是被她恼过头,才会兴起吻她的念头,不过她若再控诉他是色狼,他也许会真的吻上她以示处罚。而且他已经特别叮咛过,他想她这次应该会更小心注意,不会再踩到礼服跌倒,摔伤自己。

她傻楞楞的盯着他,直到他挺拔的身影走出房间,关起的房门外脚步声愈来愈远,她才回过神来,一手紧揪着他的西装外套,轻吁口气。

刚才他将她困在身下,有一瞬间她以为他想吻她,心怦跳不已。

是说他若真要吻她,她应该生气才对,是在怦然心跳个什么劲?

暗恼自己的失常反应,她拿开外套准备换下礼服,瞥见胸前的裸露,想起康释直视她胸前的一幕,脸上又是一阵发热,心脏又不争气地跳快。他们今晚是结了婚,但他毕竟不是她真正的老公,她走光那时他怎么能那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她?

「他还没良心的只担心我会摔坏他的地板,要我赔偿,他才该付‘非礼乱视’费哩!

楼晴茵红着脸,边碎嘴嘀咕边换衣服,不禁忧心的想,以她和康驿命盘犯冲、八字根本不合的情形,两个人真有办法相安无事的相处吗?

深夜十一点,康驿仍在书房审理由公司带回来的工作,若非今天要与楼晴茵假结婚,他奉父母之命提早半天回家,他也无须将延君的工作带回住处处理。

想到屋里多了个女人进驻,康释下意识瞥向书房门,卧房那头悄然无声。

楼晴茵已经睡了?

有些好奇,他打开书房门走进卧房,不意竟看见她在床上倒立。

「你在做什么?」他微怔的问,她不睡觉,整个人靠着床头倒立干么?

「康驿!」

闻声,她随即移转视线,瞥见康释的倒影,蓦然记起自己正在倒立,身上虽穿着两件式睡衣,但上衣衣摆因倒立是往下滑的天啊!在心底直呼天啊,她急忙瞪脚翻身下来,岂料动作太急,整个人滚落床下。

「喂!」他惊呼一声,疾奔至床铺另一头,可惜来不及接住她,她已跌落在地。

「噢,痛!」她抚着右额闷哼,她撞到额头了。

「你在表演如何不灵活的滚下床吗?」扶她坐上床,他难以恭维的道,却不自觉担心地拉开她抚着额头的手,看见她右额上明显泛红之处,不由得皱眉,她这么细皮嫩肉,撞到的地方等一下肯定会瘀青一大片。

「是你突然出现,我急着下来才会摔到床下,你还好意思数落我,明天我爸妈看到我额头上的瘀青,要是以为我们结婚第一天你就对我家暴,看你怎么办,她揉着额头不服的回嘴。

看来他的住处也和他的人一样与她不合,要不她今晚怎会三番两次出状况?

「要真是那样,我会告诉你爸妈,先对我家暴、害我后脑勺撞了个包的人是你。」他没好气的睨睐她。

说得好像是他擅闯她的地盘就算了,竟连他对她家暴这种说法都出笼了,他要不要用力压她撞到的地方,让她实际感受一下「家暴」的切肤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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