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他不习惯说爱,而她也末曾向他开口说过,但今天她说出来了,虽然是对着另一个男人说的,但这让他更为感动,即使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他的娘子也在努力维护他。

「怎么不说话?」她真的很好奇。

他笑,「没有,只是觉得我今生何其有幸,能拥有你。」

连说的话都特别甜,真的很不像他,她拧眉看着他。

她还在疑惑间,他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就往浴室的门走去。

他的眼神太火热,她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他把她抱到浴台上,一颗一颗的打开她的衣钮,缓缓的解开后,再拉开了她的肚兜,露出她诱人的浑圆,她微微喘气,知道他火烫的目光就停在她右胸的疤痕上,那的确是一个月牙的形状。

他俯身低头,亲吻着那个印记,开始夫妻间最亲密的探索之旅。

然而,阙穆沙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不久后,他开始打翻醋坛子,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天天捧醋狂饮。

第二天,苏旭伦就送来一种蜜饯,说是由女贞树所结的果实,那成串成簇的紫色果实经过处理晒干成为零

嘴,可以「安五脏,养精神」,对她的体质也有改善效果。

第三日,他可爱天真的妻子为了礼尚往来,竟亲自带苏旭伦上官织坊,为他量身,打算亲自裁制一套衣裳给他。

虽然现在他身上的衣服全是她亲手所制,分苏旭伦一件是没什么关系,可瞧瞧那眉飞色舞的俊秀脸庞,他就是闷!就是气!

「你不是该到商会去了吗?」

织坊内,官紫熏一边拿着量尺踮起脚尖、抬高手为苏旭伦量肩宽身长,一边回头看着闷坐在一边喝茶的丈夫。

「我已交代金总管去处理了。」他怎能让苏旭伦跟自己的爱妻独处,虽然还有小蓉在一旁,但他就是无法放心。

小蓉低头偷笑。她怎么也没想到威震天下的阙七爷,也是个醋坛子呢!

苏旭伦只是看了阙穆沙一眼,温柔的目光又回到细心为自己量身的官紫熏身上,此刻的幸福,他只能收藏在心里。

「量好了,可以走了。」阙穆沙一见妻子放好量尺就拉着她要走人。

「等等,可是旭伦哥哥他——」

抗议无效,主子被带走,小蓉只好跟苏旭伦笑咪咪的挥手走人。

又过了几天,苏旭伦送来几包补身的药汤给官紫熏,「这是针对你的病邪所开的药方,你喝几帖看看,我再替你把脉,调整药方。」

「苏大夫,沈大夫曾是太医,也是紫熏从小看到大的老大夫,我相信他的医术不会输你才是。」对他的多事,阙穆沙可是一点都不领情。

「我现在就是在沈大夫的中春堂看诊,沈大夫看得起我,在他百年后,中春堂便会留给我。」苏旭伦也一点都不退缩,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着他。

「呃,那太好了,谢谢旭伦哥哥,我会按时服用的。」

还是官紫熏善解人意,以美丽的笑容回应,也很察言观色,赶紧把人送走。

苏旭伦一走,她就以一种很认真的神情睡着丈夫说:「你对旭伦哥哥太没礼貌了!」

「我不喜欢他那么接近你。」

「我一直当他是哥哥。」

他知道,不然他早一脚把他踹飞了!

瞧他一脸郁闷,官紫熏主动握住他的手,「明儿个我会在院里染布,你想看看吗?」

他这几天简直变了样,不在乎日进斗金的生意,只绕着她打转,像是怕她被人抢走似的。

「我得到商会去。」他皱着眉道。

说是这么说,但隔天就见到那个原本应该去商会处理事情的男人,站在冷渊阁的院落里,看着妻子将白蜡加热熔化,再将已经画好了花鸟的织品放进水中煮染颜色。

没想到过没多久,苏旭伦那家伙也来了。

「蜡缬对你不好,你的体质除了葛藤外,还有一些该避开的物品,那些东西可能会诱发你体内的病邪,像是染料。」他这话是对她说的,但沉定的眼神却是看向阙穆沙。

这该死的家伙是在暗示他对她不够细心,还是不够关心?!阙穆沙的唇抿成了一直线,黑眸游出浓烈的怒火。

两个男人充满敌意的目光对峙,令她为难的揪着绣帕。

「阙某请教大夫,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吗?」阙穆沙冷声问。

「那些东西一旦蓄积在体内,就易导致气血不顺,经络受阻,」苏旭伦的神色也很难看,「虽然能用针灸引导气流顺畅,但想来七爷也不愿让我在她身上扎针,既然如此,那就该对她多用点心。」

「你说什么?!」他的火气整个爆发出来。

官紫熏见状急了,「穆沙,旭伦哥哥只是好心——」

「一个恶名昭彰、满腹心机的男人,有可能在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变身成只爱娇妻的男人吗?我可不

信。」苏旭伦知道自己在刻意挑衅,但他控制不住,如果阙穆沙真的在乎她,就该知道什么是她不能碰的,他根本不是真的珍惜她,不过是把她当成他称霸商场的工具而已!

天啊!官紫熏倒抽了口凉气。旭伦哥哥怎么会愈说愈重了……

「送客!」阙穆沙气愤的下了逐客令。

「等等,穆沙,不可以,他是我的客人!」她慌忙阻止,不希望两人的误会更为严重。

「客人?」他阴狠的瞪向他,「他有把自己当作客人吗?他视我为敌人,一个抢了他意中人的情敌!」

苏旭伦脸色倏地一变。

「听闻苏家二老已经在为你物色媳妇,你就自己去娶一个好好疼着,少把主意打到紫熏身上,她已是有夫之妇了。」他撂下狠话。

「你不该这么说的,他是旭伦哥哥——」她真不知道两人怎么会闹得这么凶,但他们都说得太过分了。

阙穆沙神情一凛,「金总管,送客。」

苏旭伦冷冷的道:「不必了,我自己会走,不打扰了。」

「你要去哪里?」官紫熏知道他这一走就不会再上门做客了,手足无措的问。

「我从义父那里曾听说在祁连山上有一种植物,初开的花为黄色,后转橘红,将其晒干食之,有活血怯瘀之良效,称为红蓝花,」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阙穆沙身上,「虽然并不好找,但我一定会找回来给你的,七爷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我,应该满意了吧。」

这家伙分明是在明示,为了紫熏他什么都愿意去傲。他火大的怒视他,额上青筋直跳,「虽然山上气候诡谲多变,地势险恶,但苏大夫为了我妻子的安危,可得细细寻找,没有找个一年半载的再下来,诚意就不足

了。」

「你!」苏旭伦真的动怒了,气得甩袖离去。

官紫熏看着他绷着一张俊脸走人,不禁心中难受,又见阙穆沙也一张臭脸,她更生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他一直就认为我是有阴谋的接近你,他看不起我。」他火冒三丈。

「他没有。」

「没有?」她竟敢为了苏旭伦向他撒谎?!「你敢说真的没有!」他咬牙朝她怒吼后,沉着一张脸离开。

她唇一抿,眼一红,顿时泪如雨下。

阙穆沙跟官紫熏第一次吵架冷战。

事实上也不算真的冷战,因为阙穆沙根本忙得看不到人,晚上甚至没有回房,官紫熏面对的不过是一室的清冷而已。

听金总管说,他都在书房过夜,早出晚归,还曾一去三、五天的到邻近县城处理商会的事,这些全是她听说的,他都没跟她提。

从金总管口中,她甚至得知他要在下个月到东北谈矿产生意,这一去可能就要三个月,他是打算离她远远的吗?

显然的,他的打算还不只如此,他最近似乎又惹火那些阙家人了,一些鲜少往来的叔伯堂兄们一连几天上门来找他,原因都是他以家主的身分限制了他们的薪俸花销,引来大家群体抗议。

「还有五天他才能上祠堂正名,在外也还没有坐实家主这个名位,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打压咱们吗?」

「我们不敢奢望他能记着手足之情多关照我们,但至少也别处处断人生路,阙家财大业大,要他别太贪心,吃太撑会爆肚的!」

几个人气冲冲的过来,每次都带了一大票人马吵吵喽喽。

她在了解情况后,看着金总管,「穆沙不知道他们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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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御妻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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