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尹凯泽知道自己负了曾沛凝,但他也没有对她不好,「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对她,但她现在也过得很好啊,我没有对她不好。」
这让其他三人不断地摇头,「你让她自己管理茶园,这就是对她好吗?她是女人,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折腾的。」
金智晁也替曾沛凝打抱不平,「当初你为什么选择她当你的妻子?」
尹凯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反正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有了让她管理茶园的念头。」
「既然当时就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不能培养出感情呢?我就不相信你跟她相处久了,没有爱上她。」林祺比较鲁莽,但在感情上也有自己的看法,这两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确实让人担忧。
尹凯泽不知道,在今天之前,他也想过要和曾沛凝好好培养感情,但她和炒茶工的事情,他还没有搞清楚,所以这件事他还要慢慢想。
「行了,现在围攻我也够久了,你们不饿吗?」尹凯泽越靠近曾沛凝,心里的负担就越重,因为自己曾经伤害过她,他很担心她知道所有事情之后会离他而去。
「那是因为有人不受教。」秦香香优雅地吃着食物,心里还是很鄙视他,哪天自己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见曾沛凝,好好地开导她,女人应该掌握主导权才对。
金智晁看着尹凯泽的模样,他心里大概不太好受吧,如果他一开始就对曾沛凝有心的话。
当年尹凯泽做的事情只有金智晁知道,他有好几次想要指责尹凯泽,但尹凯泽已经结婚了,根本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尹凯泽沉默地吃着东西,她连他的吻都逃避,怎么可能有什么发展。
一辆车开入尹家宅邸,准确无误地停在车库里。
尹凯泽下车看到他房间的灯还亮着,看来曾沛凝已经回房了,还以为这个时间她还在书房里。
和朋友见过面后,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曾沛凝的身影,也让他开始有些放不下,想要回去,最后他只能找藉口回家。
尹凯泽走回房间想要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这让他感到不安,之前他在家的时候都没有锁过门,今天怎么会锁门?
尹凯泽不自觉联想到她躺在别人怀里的画面,一想到这,他的火气就直冒,他知道书房里一直放着其他房间的钥匙,他便去拿钥匙来开门。
打开门之后,尹凯泽以为会看到什么震惊的画面,但现场什么都没有,连床单都整整齐齐的,那她为什么锁门,而且连人都不在。
尹凯泽走到浴室门口,才发现曾沛凝的身影,她正躺在浴缸里,双眼紧闭,很放松的样子,她洗个澡为什么要反锁房门,而不把浴室门关上?
浴室并不是很大,而且浴缸是正对着门口的,她并没有使用沐浴露,应该是用精油,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清香,而她赤裸的身体正面对着他,让他一览无遗,纤细的肩膀、高耸的双峰、细小的蜂腰、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都在他的面前呈现。
尹凯泽下腹不由一紧,他从来没见过她的裸体,完全不知道原来她的身体那么匀称而完美,他的眼神之中突然出现了情慾,看着她的身体而着了迷。
曾沛凝舒服地躺在浴缸里,白天她去看了医生,虽然伤口处理好了,但还是不能碰水,于是她选择泡澡,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舒服地泡澡了。
下午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尹凯泽,听说他出去了,她的心里有些失落,他出去都不会吿诉她一声吗?她只能从佣人的口中得知。
虽然她躲了他好几天,但心里想的还是跟他有关的事情。
她从医院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去茶园工作了,留在房里等着他回来,但是等了一晚上,他都没有回来,她不禁想着,他出去做什么?是要去见秦香香吗?虽然他解释了两人的关系,但怎么说都是异性,经常见面还是让她有些不舒服,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那么在乎尹凯泽了。
在浴缸里的曾沛凝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人在注视着她,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尹凯泽正站在浴室门口。
「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曾沛凝惊讶地用手遮挡自己的身体,但她在浴缸里,全身赤裸着,只能背过身不让他继续看,她满脸通红,顾不得自己的手臂不能碰水。
尹凯泽的眼神变了,「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好像在压抑些什么。
曾沛凝紧张又担心地注意着背后,他为什么还不走,「你出去啦,我要穿衣服了。」
「不用穿了,我喜欢看你现在的模样。」尹凯泽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来看着她的裸背。
这可把曾沛凝吓到了,蜷缩在浴缸的角落,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喝酒了吗?但是空气中并没有酒精的味道,「不要这样,你先出去吧。」
尹凯泽对曾沛凝的举动有些不满,为什么他一靠近她就害怕?从身分上来讲,他是她的丈夫,难道自己看妻子的身体是一种罪过吗?
尹凯泽伸手去碰触曾沛凝白皙的裸背,她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尖叫着让他不要碰她。
一声声拒绝激发了尹凯泽的怒火,为什么他就不能碰?他是她的妻子!
「为什么不能碰?」尹凯泽生气地抓住她的下颚,让她看着他。
尹凯泽眼里正冒着火,像要把她杀了一样,「你让别人碰了吗?」
曾沛凝惊愕地看着他,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我胡说?你跟那些年轻的茶工在茶园说笑的时候,还记得自己的身分吗?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我的老婆,就算我不在家,你也不能跟茶工亲近。」
她还不承认吗?他白天看到的画面哪还有假,就算他们没有踰矩的行为,但看到她跟其他男人说话,他就是很生气。
曾沛凝心痛地看着他,这几年除了经营他的茶园,她什么事都没有做,更别说对不起他的事情,但他却在怀疑她,「你混蛋、你滚开,你就是这样想我的?你觉得我是那样的女人吗?」她生气地泼他水,让他暂时离开浴室。
被水泼得差点湿透的尹凯泽愤怒地抓住她的手,企图让她停下来,「曾沛凝……」
「啊!」尹凯泽抓到了她受伤的手,曾沛凝吃痛地叫道。
这时候尹凯泽才看到她手臂上包紮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怒气在看到她的伤口时,稍微消退了一些。
曾沛凝伤心得哭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委屈,她什么时候外遇了,自己都不知道,而且现在受伤了还被他那么粗鲁地对待。
「你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受伤了,你还看不到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做错,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曾沛凝坐在浴缸里大哭,她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
尹凯泽的心软了下来,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连忙把她抱起来,放到大床上。曾沛凝一坐到床上就拉起被单盖住自己的身体,并用满含泪水的眼睛看着他。
尹凯泽到外面找来医药箱,帮她换掉已经被水弄湿的纱布。
「是怎么受伤的?」看到她的伤口时,他心头一紧,她受伤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曾沛凝犹豫地说:「不小心被铁丝划到。」
「去医院打破伤风了吗?」尹凯泽刚刚还对她发火,都不知道她在害怕。
「嗯。」她怯怯地回应。
尹凯泽叹了口气,「那为什么不早说?害我还对你发那么大的脾气。」
刚刚那样的情况,要她怎么说,他不是在怀疑她吗?曾沛凝伤心地抿着唇。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尹凯泽小心翼翼地帮她包紮,生怕弄痛她。
「就是你误会我和炒茶工说笑的时候。」曾沛凝没好气地说。
他见她泪眼汪汪,好像是真的误会她了,帮她重新包紮好之后,在她的伤口上印下一个吻,「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找我,不准你找别人。」
曾沛凝不高兴地鲢着眉头,「我才没有找别人。」
「那你和茶工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亲密了,受伤了还找他帮你处理。」他一想到那画面就觉得很呕。
曾沛凝怎么觉得他现在有些无理取闹,而且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吃醋了吗?曾沛凝不解地问:「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你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