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有后4
吴铁莲怒道:“兀那泼皮,接老朽一招!”说罢一粒铁莲子已然出手。
“哈哈,果然是他们所为,这粒铁莲子与上次的七粒样子一般无二。只是这次掷出的手法忒也稀松平常,反不如上回。”话音未落,院内闪入几个人,皆是劲装打扮。为的有两人,右边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白衣少年,身材瘦削,面色苍白,表情黯然,好似天生带着一丝愁容;左面一个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强力壮,面红耳赤,满脸怒气。后面那几人看起来年轻气盛,皆是目光如电,一看便知武功不弱。
吴铁莲见了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奇怪,怎地不是上次那班泼皮了?”
左面那壮汉骂道:“老贼,你等忒也大胆,敢叫我们是泼皮?这且不与你计较,可你们竟敢劫京城龙虎镖局的货,我们却不能饶你了!”
吴铁莲更感摸不着头脑:“什么劫货?我怎地越来越不明白了?”
左面那壮汉指了指白衣少年和身后的几位随从,冷冷地道:“大爷姓宋,是龙虎镖局的镖头,与这位燕镖头及众位镖师一同往应天押镖路经洛阳,昨夜在郊外突有人偷袭,打了我等的镖旗,这事想来是你等所为吧?”
吴铁莲惊道:“老朽教武为生,又非强盗,怎地会去劫镖?”
那燕镖头从怀里掏出一杆旗,上面的确写着“龙虎镖局”四字。那拇指粗的旗杆上却有一排共七个黑洞,仔细看去,竟是七个铁莲子嵌入其中。这七个铁莲子,果是与铁莲武馆用的一模一样。
那满脸怒气的宋镖师又骂道:“看清楚了吧?老贼,我等早已打探清楚,这江湖之中,就只有你等使这下三滥的玩意儿。你还想抵赖么?来呀,与我全部拿下!”那后面几个镖师立即各执兵刃,一拥而上。宋、燕两位镖头并未上前,只是在后观战。
吴铁莲本还要理论,可见他们非但出言不逊,还要动手,怒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师徒们顿时与这干人等打在一处。
那铁莲武馆的原有弟子已是武功平平,新入门的更是不堪一击,攻向弟子们的几个镖师几乎都是一招制胜。只有吴铁莲可勉强与一个镖师战上几招。只觉得这几个敌人武功极高,绝不像寻常镖师。
童献此时已站在院子的角落里,满面惊慌。黄慕侠不会武功,也是吓得躲在一旁。众镖师见他二人并未反抗,倒也未先行动手。
吴铁莲此时倾尽全力,却是毫无取胜之望。于是孤注一掷,向宋镖头了四粒铁莲子,宋镖头劈空几掌,竟将其全数打下。此时吴铁莲身后的镖师已乘机打了他背心一掌,吴铁莲中招倒地。转眼之间,吴铁莲师徒已全被拿下。一名镖师将吴铁莲押至宋镖头面前,迫他跪下。那宋镖头起手便是两记耳光,吴铁莲的嘴角登时流出血来。
那黄慕侠却已按捺不住,喊道:“你这厮怎地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打人?快快放了吴老前辈!”说罢拾起一块石头变向宋镖头掷去。那石头箭一般直取宋镖头的面门。情急之下,比之投向吴铁莲大徒弟的那一次还要快。宋镖头和一干镖师似乎也未见过如此手法,顿时惊呆。眼看要打中宋镖头面门,却见旁边一人出手如电,接了那石头去,定睛一看,却原来是身着白衣的燕镖头。
那燕镖头冷冷地道:“姑娘出手倒是不俗,在下燕冰,要讨教一招!”话音刚落,石头已打了回去。这一招竟不比黄慕侠的度慢,而且带着内力催的破空之声,那黄慕侠不会半点武功,怎地躲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