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然后呢……”丁曦宁瞠目结舌,没想到警察先生果然是一痞天下无难事,给他吻下去就对了!“你们该不会在正气凛然的警察局就办起事来了吧?”

霍颖瑶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问着,心中满是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再浮出被教坏的色情情节。厚,真要命,这要比那些没气质、没创意的人说要在猫缆内办事刺激多了!“原来他真的是要追你喔!”费巧属于求证派,要先确定警察先生爱的是何婕绫,不然每次都拿妹妹当靶来练射击,最后爱上的却是姊姊,若又来这种空包弹,那就太过分了。

“哇!老邻居变情人耶!”

“对呀对呀,还是孔武有力的警察耶,妈呀,如果护士是男人的、性幻想对象,那么帅气又莱鹜下驯的警官……”

“他没有帅也没有莱鹜不驯好吗?”有的就是一身迈遢及吊儿郎当!何婕绫一脸绿,深深后悔为何要在咖啡厅里谈论这件事,她抚额懊悔道:“我干嘛在这种地方和你们这几只麻雀谈我的性事啊?”

“性事?!”

“是性事还是心事?!”

噢……她真的错了,这儿只真的是鸟投胎。

“他大不大、强不强、持不持久?”霍颖瑶和丁曦宁不假思索,问得直接。

何婕绫一听眼珠子险些突出来,她压低了嗓门用气音警告道:“拜托!女人们!只有欧巴桑会这样谈论男人大不大好吗?我可是十八黄闺只能含羞带怯,你们可不可以小声一点!”

“哎唷三八啦。这年头十八岁少女都会上电视讲久不久、硬不硬的间题了,我们可是经典熟女耶,谈这些又怎样!”霍颖瑶扁扁嘴,万分娇媚性感。

“对啊,说啦说啦,男人若不持久可是会影响一辈子幸福耶,这点你一定要说清楚。”丁曦宁百分之两百同意霍颖瑶的话。拜托,男人谈论女人时不仅高分贝还加动作,谁规定女人就该暗暗的谈、悄悄的想呀?

“我……我头痛……”老天,她真的是这几个女人的死党吗?她怎么不知道原来她们竟是这样……

无一不论、无一不谈?

“对了对了,有人说手臂寒毛浓密的话需求就多且强,怎样怎样,他手毛多不多?”费巧折衷建议,先以大众化路线切人。

“我……”好巧不巧,这种惊险时刻,实木地板传来长发老板端饮料过来的脚步声,脚步声一停歇,大夥儿不由分说全往老板挖背背心下一大截黝黑结实的手臂望去。

几秒钟的寂静过去。

全部女人互看,不说话的脸上都挂着。

结实黝黑的手臂上光溜溜一根寒毛也没有。

“他一定很不强。”因为长发老板偏偏有一只白目鸟竞直愣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你一定很不强……”

“费巧!”其他三女惊叫。

“而且你还用你!摆明了是在说老板!”白目二号登场。

何婕绫头更痛了,低声求救,“拜托!你不点明别人也不见得听得出来,这下子全世界都了了……”

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何婕绫觉得,她从来没这么欣赏老板过。

长发老板冷静的放下四杯饮品,然后直真看进费巧眼里,“如果是你,我不介意你来试试。”

说完,漂亮退场。

哇呜!众死党对着费巧尖叫,“原来他要追的是你!"

费巧心脏狂飞乱跳,她明明是要报上次老板说她胸部小的;刚之仇啊,为何好像仇没报到还被占了便宜?

她对着众死党咬咬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我和他的战争,你们不懂。”

何婕绫跟着点头。

对,就像她与下良刑警之间的战争外人也不会懂,但他真的很……

呃,这一点不可说、不可说。

还有,他们并没有亵渎神圣的警局,可是出了警局之后,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掉人什么漩涡,为何会与他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

“喂,你在暗笑什么?”丁曦宁在桌下用高跟鞋踢她的脚丫。

“没。”何婕绫回答得嘴角弯弯,脸红红“其实我很高兴你总算愿意再接受男人。”

丁曦宁若不提,何婕缓早已忘记了,原来这些年来这几只麻雀不与她谈男人是为了这件事。

“所以你们偷偷趁我不在的时候谈男人,还谈论到了这种境界?少她真是服了这群死党。“恩,颖瑶更进阶,她阅人无数。”

“我哪有阅人无数!这样讲起来很难听耶,我已经常常被误会从事特种行业了,你再讲这种话,未来婕绫的警宫男人会以为我是鸡来捉我!”

“不然你说说你那个老板的行径,厚,如临现场。”

“别提他。”霍颖瑶变脸。

“现在我可以加人男人方面的话题了?那么谁来帮我恶补一下如何?”

呵呵呵,三个女人笑得很尴尬,说到底还是不太敢提问,最后是费巧勇敢的开口,“那……你确定将林要明抛到脑后了?”

何婕绫看了死党一圈,“别提他。”然后笑出一脸灿烂。逝者已矣,再提只是多伤神。

“可是他回国两年了,你知道吗?”费巧脱口而出。

之前她曾在医院遇见他,所以才知道他的近况。白目一号重回宝座,费巧话才出口,丁曦宁就一脚踹歪她的椅子。

费巧瞬间惊醒,“对……对不起……”一颗鸟头只差没埋进桌子里。

“就说了,不该在婕绫面前解禁这个话题的,以我脑袋的曲线密度,一定一天到晚踩到地雷,我们还是别谈男人了啦,拜托拜托。”她合掌哀求。

其他两人还未开口,何婕绫已先摇头反对,她吸一口老板自创亲调的巴黎烟火,娇媚一笑,“真的不谈了吗?我正想告诉你们有关于强不强、久不久这件事呢,既然不想谈了,那就……”

“说下去!”二女异口同声,连原本羞傀埋头的费巧都爬起来。

呵呵,死党就是这样,要教坏学坏,都轻而易举。

何婕绫看着枕在她颈下,弯折后落在她光滑胸前的男人手臂。

明明就睡着了,他依然霸着她的柔软,时不时握捏揉揉,几乎让她怀疑他根本没睡。

她想起前几天费巧她们说的寒毛。

结果他漂亮干净的手指及结实光滑的手臂上,没、有、寒、毛。

事实与传说不符,她狐疑地举起脚丫往他的长腿探去,再细细往上滑定,移来移去以触觉证明!!他那双腿比现在走秀爆红的名模美人腿还要让人流口水,不过,也是没有寒毛。

这样的手要拿枪?

这样的腿要追歹徒?

明明是熊个性啊,偏偏硬体设施好得没有天理,若要说这具身躯是男模也不会有人怀疑,她恋恋的由上而下小小巡视了一圈后,脸红红带动全身体温不觉升高。

费巧她们的评分标准在脑内不正常分泌演出。

她没有比较值,她在他车内把第一次给了他,那并不是一次温柔美丽的经验,因着他的急躁、她的羞涩,他们急于贴合的力量战胜所有的现实思维。

真实的感受是。

她被他烧得连灰烬都不剩,她开始了解,当世界只剩下他与她的肢体交缠之际,其他外物又有什么力量可怕。

他就是力量。

长期的警训让他一身是肌肉,无论是弧度漂亮的臀,或是力量似乎源源不绝的小腹……

她缩了缩脚趾,脑内回荡着他刚刚在她身体内那种饱满的感受,他使力自如的劲腰,贴近她时万分柔软,稍稍远离时却酝酿着力量,为每一次再进人蓄满阳刚与强悍,似要将他满满的精神与气力全注人她体内,野蛮而坚持……

在黑夜真的淹没两人疲惫而餍足的身体时,她昏乱的喃喃自语,“你不会后悔吧,你不会后悔吧,你要追的不是姊姊吧……泪水渗出她的眼角,不知是因为身体极致的释放,还是真的担心。

男人没有说话,静静地腻在她身上,一辈子不想起来。“你会遭天谴,何婕绫!”

下班后的晚餐会,三个女人对刚才提问的女人下诅咒。

何婕绫将脸庞埋进曲起的手臂里,频频喊冤,“你们不是很开放的新女性吗?我不耻下问,结果你们……你们竟然群起围攻我一个!”呜呜呜,她可是铁了心才连这种事都拿出来当话题,还被她们这样骂。“你问这是什么问题?什么叫连做三次都没戴保险套会不会怀孕?你去当娘啦你!”霍颖瑶下客气的直接开骂。“婕绫,好歹你也在替局当健康课程的老师耶。”丁曦宁没骂她,毕竟婕绫一向是理智冷静不太出错的好宝宝,说实在的,眼前的婕绫还真让她有些不适应。

“我又没教普察避孕……”她教的是食物营养又不是健康教育,而且她根本是被强迫叫去授课的,如果因为这样就说她是老师却不懂避孕,这也太……

“所以说,警察先生不会避孕啰?”费巧加入问题,感觉不太关心誓察先生这方面,她比较关心的是别的。

“我……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们啊,我又不是男人,怎么会知道男人是怎样避孕?”健康教育老师是有教啦,可是那种技术性的问题,在那种神智不清的状况下,她哪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避孕?而且她过去又没有经验。

“那你不会早点问吗?!哪有人像你这样一直没戴保险套,过了三个多月才跑来问我们要怎样避孕!”霍颖瑶气急败坏,“亏你还是当老师的!”她气到想骂那个警察,可是他不在,只好骂婕绫。“就说了我又不是教健康教育!厚,早知道就不要问你们!”

“而且还每次都很多次!”这点最让人生气!霍颖瑶简直想杀了她历任的男人,那些男人根本连上阵的勇气都没有,呜……这会不会是她的错?苦命的她到底几时才能和男人在床上这边滚那边滚?而且说出来谁相信,妖烧多姿的她竟然只失身给一个人过,她根本没有比较值,偏偏抢走她初夜的男人还是猪头一只!她这句话一说完,其他三个女人对看两秒,费巧率先提出质疑。

“颖瑶,你这么生气是因为……警察先生每次都很多次这一点吧……”

现场再度安静三秒钟。然后,众女子全部不客气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四个女人一点也不矜持。

“哪有人连战还不戴套的,真是太看不起小蝌蚪了!”霍颖瑶深呼吸两秒,这才咬咬牙止住笑意,“慢多久了?”

“没慢……”对喔。她都没想过这个间题。“没慢?没慢你是说来炫耀的呢!”这女人欠扁!不管过去她提供多少美丽时尚的货,此时霍颖瑶只想掐死这个夜夜蹂躏肌肉壮汉的女人!“大人啊,我只是想……应该要知道一些人门的方法比较好嘛,毕竟未雨绸缪……”何婕绫越说声音越小,直到自动消音。

老天!其他女人统统翻白眼,把教训她的重责大任交给霍颖瑶。

“照你们这种玩法。没在第一次就玩出人命算你好运,竟然有人这么多次都不戴保险套,是他不负责任还是你真的单纯到这种地步啊,小姐?我问你,他有没有要娶你?”

娶……见何婕绫发傻,霍颖瑶已经快抓狂,“看你这副模样,根本连想都没想过!厚,何婕绫,你现在给我起来,我带你去装避孕器!”

避孕器?!“颖、颖瑶!”何婕绫连吞好几口口水,拉住急惊风似的死党。“真的不用,我……我会小心,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不过是间个健康教育的问题,怎么变成要去弄个什么鬼东西在自己身体里?“不然以你们这种玩法,你一年后就有儿子了!”

“我们没有你说的那样……”嗜玩。

“只要每次超过一次,可能性就是百分之百,因为会不自觉分泌,懂吗?是你们都不会发现的分泌,然后曳虫就游进你体内了!”

她说得简单扼要,何婕绫扶着额头万分后侮,“颖瑶,我认真的间你,当你这样科学的研究完这件事,你……会不会性冷感?”她觉得她已经从头冷到脚,对那件原本很美的事简直要倒足胃口。

“看对象。”这话是从杂志看来的,报导上说性冷感通常是没遇见一个正确的男人。霍颖瑶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看起来就是阅人无数的感觉。“霍、颖、瑶!”何婕绫几乎尖叫,“你也太多对象了!”

“事实就是如此,与我的经验值多少不相关。”她多希望自己有很多对象啊,问题是,她就是没办法,不然大学另一票死党中的大树都邀请过几次欢迎她到他床上滚来滚去了。

“你会嫁不出去!”

“我没打算嫁,这年头想结婚的男人也不多。说到这,请问一下,亲爱的警察先生该吃的都吃了,他就有结婚的意愿了吗?”

何婕绫再一次傻住。确实,他们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连她都没有,那个痞子男人就更不用提了,她甚至连他想追的是不是她都没有十足把握,难不成颖瑶说的是事实,这年头没有男人想结婚?不,应该说身为女人的她也不想结婚。可是,当两人之间已是这样的情况,却都没有一丝丝结婚的想法,那么,确实是有些小泡泡浮在空气中飘来飘去,轻撞着她的心,这感觉,真让人高兴不起来。

“好啦,这样讲起来有些难听,算是惩罚你夜夜春宵,不然我怕你会遭天谴。总之你自己要小心。既然还不想当妈妈,再怎样也要保护一下自己,恩?”

“喂,婕绫小姐,你都去过他家那么多次了,他家人咧?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费巧神来一笔,突然跳跃式思考的问了个大问题。她……对呢,她没去过他家……何婕绫突地又傻一次。

见她呆傻几秒后,本来已经松口气的死党们,同时闭上嘴慢慢停下动作,一会儿全都有默契地紧张起来。

“你该不会还没去过他家吧?”“那你们在哪儿办事?”“你们不是邻居吗?他的家人你不是都见过?他们应该都知道你了吧?”

“他怎么会没带你回家?都认识啊!”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她没想过的问题,在死党们连珠炮轰下,瞬间在她脑袋内乱成一团。“停!!”

“那你姊知不知道?”

“停……”

“他都没说过吗?也没有任何想法吗?你有没有问?”

“我说停……”

“那你们都去哪办事啊?这样很花钱不是吗……”

“我说停!你们听见没有?!”何婕绫势单力薄,最后只好大声取胜。

果然,麻雀们一个个赶紧低头搅拌自己眼前的饮料,结果最后发间的那一个好像要承担一切似的,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厚,我就说了,和婕绫谈男人我就最倒楣,明明大家都有问,偏偏我最后一个问,就变成我的错似的……”

见费巧委屈的模样,丁曦宁忍不住笑出来,也把紧张的气氛笑掉。

“好啦好啦,今天不谈男人,也不谈警察先生了。来吧,看看我自己去买的钻,经济不景气,女人要更争气,呵呵,要男人干嘛?”她顺势引开话题。何婕绫对丁曦宁投以感激的一眼,小小松了一口气。原来谈恋爱真不是简单的事,只是……她和他是在谈恋爱吗?经过死党们一连串询问,她开始觉得,她该去问个明白。

爱情可不可以问个明白?他们之间是爱情吧?是吧,是吧?她一向是不吃亏,不喜欢不清不楚,可是想了几遍之后,她不得不承认,在与痞子刑警算是交往的这几个月来,她应该是吃亏的。

吃亏的不是在于他们上了床,毕竟他确实带给她很大的快乐,若从女权主义至上的角度来诊释,是谁上了谁还不一定说得分明。虽然她的观念不是这么先进,可是,她确实不可能在这方面要他负责任。

她是个成熟女人了,这种事她自己会负责任,但爱情呢?他从来没提过或表示过,甚至没改变过用那副痞样对待她。他真的需要她吗?她对他是不可或缺的吗?她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她一概不知。

走出捷运,她信步走进热闹的街道上,炸鸡排的味道飘来,她看也不看那个老板娘。后来他怎么说的兮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很难接受他这种说法,明明他自己脾气火爆得全警局上下都得忍让他三分,却要她得饶人处且饶人?她思索不出个原因,突地身边响起一句痞痞的问候。

“小姐,虽然冬天日头不大,但你这样白嫩嫩幼绵绵。要是晒伤了皮肤,影响我上床时的权益,那可怎么办?”

当痞子男用这种方式出现,教她如何严肃地开口问他:“我在你心中是什么地位?”何婕绫不得不暗自摇头,她想,无论寒衍幸说出什么答案,她应该都不会相信他吧。

“姑娘,你这样走在路上,就像一块嫩肉在路上闲晃,你自己可能没有发觉,可是我真的要尽点警察的义务,保护你的安全,小嫩肉,我们回家吧。”

说说看,这种男人怎么会想到结婚这种问题?连叫他戴保险套可能都太过严肃了。她为何要爱上这种男人?不正经又不正常,这样的人一向不在她择友范围内,更别提是当“男友”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她会觉得快乐,而且是非常快乐,他总是随意带给她快乐,他不像与她谈恋爱,比较像和她玩游戏,像小孩子一样,让她也回到不设防的幼年期。

因为她是女人,所以考虑比较多吗?她走在他身边,微微抬头看他。那张俊脸上挺鼻深眼、线条分明,夜里的表现更是让女人折服,那么,该怎么办?“我们结婚吧。”她盯着他的侧脸,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清楚。街道上人声车声远远近近,世界转动得很顺利,痞子男霎时拐了一下脚步,侧过脸低下头,以看着外星人的眼光看她。

“如果你是在试探我,那么你成功了,我被你吓到了。”

何婕绫立刻知道他在回避,她勉强牵动嘴角笑,“有吓到就好。”

说完,她继续走,脚步甚至已有超前他的趋势。寒衍幸脑内的警报器瞬间响起,知道这女人刚才是说真的。这个倔得要死、硬得像头牛的女人不会开那种玩笑,而他竟在关键时刻脑残的搞砸了一切!“喂喂,我说亲爱的你走太快了。”

他伸手想拉住她的手臂,却被她轻轻巧巧的闪过,她的步子不疾不徐,没有一丝停止的打算。

这女人是有练过吗?!“婕绫!”他强硬的扯住她,逼迫她停下脚步。

“想吃什么?”她问得自然极了。

“吃?”现在他若还吃得下他就是猪!但他该拿这女人怎么办?“你是说真的?”

“是啊,吃饭时间到了。”

“我是说你要我娶你这件事是真的对下对?”他总算认真了,非常非常认真,握住她纤细手臂的大掌几乎要盗出汗来。

“假的。”她艰难的嗽下梗在喉头的紧窒感,将可能不小心泄漏的硬咽全数吞进肚子里。她役有要求他娶她,没有。

见她转身又要走,他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马的,歹徒拿枪抵在脑袋上他都没号迫么价旧!“不,婕绫,不是你要我娶你,我是说我要娶你,我要娶你,我们结婚吧。”

“太晚了。”

“太晚了?距离你刚刚提出来到现在不超过两分钟,哪里太晚了?!”他们也不过从路头走到路中间,是哪里晚了?天色吗?“距离我想嫁你的时间已经过了,过一秒就是过了。”

她判他出局了。寒衍幸惊恐的解读出这个讯息,这跟那一次在咖啡馆里她突然变得不可亲近一样,她的敏感与聪明让她可以在分秒内察觉对方一瞬间的想法,然后放弃。他一样也不笨,当然可以在分秒内知道这女人的反应。

“你在放弃我?”

她不语。毕竟是他先放弃她,这讯息来得如此强烈。

“那不重要了。”她总算捌言,有人建议不要随随便便开口问男人要不要结婚是真的。果然,她成为惨痛经验值之一。

“很重要!”他慌了,“婕绫,婕绫你听我说,我确实还没准备好,但我一直在准备,而你刚刚真的吓到我了,我……我一直觉得求婚这件事还是该由我来,所以让我们回到十分钟前,我求你,求你让我向你求婚。”痞子寒衍幸只差没跪在地上求娘娘恩宠。

“我真的是试探你的。”何婕绫叹口气,“我没有要嫁人的打算。”至少已经没有这个打算了。

“婕……”他知道这是软钉子,但一时之间他也失去了挽回的聪明才智,只能紧紧的将她揽在身边。“我们先去吃饭,你一饿手脚都是冰凉凉,走,我们去吃热呼呼的测测锅。”

“好。”她回答得很正常。

说真的,是太正常了。

寒衍幸臭着一张脸,跷着二郎腿等在何瑜绫受访的电台外,他没有开警车而是直接从自己家里杀来,刚刚在电话中只能简单交代情况,“我搞砸了。”他低沉而认真,声音很有磁性。

何瑜绫叹一口气,“搞砸什么?”反正这个男人会以这样没种的模样出现,难题只有一个,就是她家老妹。

奇怪的是。老妹明明任她欺陵好多年,说罗唆是有、坚持是有,可是难搞?恐怕只有对电话里这个笨男人。

“她向我求婚。”

我妹,向你求婚?!他才说完,电话另一头的何家大姊停顿不到一秒,立刻一肚子歪局兴。“你去死!无论我老妹是用哪一种说法,你都是脑袋烧坏了才会觉得她在求你娶她!我只能说你活该!”积骂完毕,她冷冷撂下一句,“没事我要挂电话了!”

猪头,活该搞砸。

寒衍幸一声长长呻吟只差没哭出来。

“我房子还在过户,老爸老妈还没通知,那个死变态跟踪狂也还没捉到,她今天说我们结婚吧,我若没有一点点停顿那我就是猪!”

所以你停顿了?”根本就是猪一只。“噢……”他像是肚子被人狠狠开了一枪。

“活该。”

寒衍幸再度发出一声哀号,若她姊姊都是一副不可原凉他的态度,那表示他今天真的很猪头,虽然平常看起来难搞的是瑜绫,但认识她们姊妹的人都知道,事实上真正难搞的是妹妹!“还有,寒先生,我慎重提醒你一点,先开口提婚事不见得就是向你“求”婚,若你有一丝丝这种想法的话,那你就去死吧!”何瑜绫狠狠挂上电话。

死猪头!笨也该有个笨法!寒衍幸真的只差没去自杀了,所以他再一通电话拨给小兵,求小兵在何瑜绫下通告时放她两个小时假,他会完完整整的将她送到下一个通告处。

“你真的不是要追瑜绫?”小兵在电话里又问了一次。

别怪他啰唆,小婕绫可是他的小亲亲,若这男人又拿练靶子那种烂游戏对待小婕绫,哼,管他有拿枪还是没拿枪,他小兵先为民除害毙了他!

寒衍幸只能用痛苦的呻吟回答,“为什么连你也这样问?马的,要追那条鱼我八百年前就不会放她游去当明星了,我和她还当了很多年同班同学拜托!”

他抓乱一头发,“厚!我对你说这么多搞屁啊!你几点放瑜绫出来?我还要她去看一下装演进度,还是你要一起来?!”他简直没耐性到想用吼的,说话内容杂乱无章。

“就下知你那一身痞出油的分身到哪去了,婕绫下在你就变警官啦?大人,好歹我们也是人哪!”

寒衍幸已经气到头顶生烟,直接挂电话。

再说下去他大概会忍不住拿枪毙了小兵,或者……先枪毙自己,唉。

于是等到何瑜绫上车,他都还是一脸乌烟瘴气。

何瑜绫安静没几条路,还是忍不住开骂,“就没见过有人这样的!中乐透还要像逃难一样,不知把父母送到哪一国去才甘愿,现在可好啦,你家父母玩出兴趣来了,连当儿于的要通知结婚消息都不知要上哪儿通知!”

被骂的男人吞吞口水,认了。

“更好笑的是连买房子送女人、装横房子都要这样躲躲藏藏,不知情的还以为你要送我!”

说得没错,所以被骂的男人还是只能咬咬牙,小小声抒发一点不爽,“你是拖油瓶,来看一下进度……”

“你说什么!”要不是人在他车上,何瑜绫简直想呼他两巴掌,她冷笑一声,轻描淡写的撂下狠话,“寒先生,我看房子你就留着自己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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