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杀人的“送魂舞”
言毕,他第一个动作就是冲过去把房门紧紧反锁住,然后稳了稳慌乱的情绪,把那封信放在沙的垫子下,掏出手机摁键,接通了妻子∶“孩子他妈,我有一封信放在沙的坐垫下,请交给市工商局的洛局长……”
“喂,你竟究生了什么意外?你快说啊!”手机传来了戚友妻子焦急、关切的询问声。
门外,三个汉子敲响了房门。戚友没有时间多说,他关上手机,说一声“来了”,便冲到与房门相反的卧室窗前静候对方的举动,双眸警惕地搜寻着窗外是否有异常情况。
屋内没有动静,三个汉子从大衣口袋中掏出手枪,撞开房门冲了进去。戚友瞅准这个机会跃出卧室的窗户,朝宅院外奔去。
当他跑进那片树林便听见背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此时此刻,树林外走来一群傈僳族的送葬队伍。在灵柩前面有举着魂幡的男人,有打着芒锣敲着木鼓开道的汉子,还有相互搭肩跳着“送魂舞”的人群,而且人人都是戴着以狰狞面目示人的面具。他们身后是头戴孝帕身着孝衣、唱着古老“哭丧调”的人。令人奇怪的是这支送葬的队伍仅有十多人,且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
戚友以百米冲刺的度跑出树林,瞥一眼这支送葬的队伍,便继续朝前冲去。这时,三个凶汉已经跑出树林,加快脚步朝他追去。
戚友直奔那支送葬队伍。就在他挤进人群,忽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头,接着背后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喂,慌什么?别打忧了升天的灵魂!”
戚友回眸一瞥,便像泥塑般呆住了。他望见一个男人取下戴着的面具,尖嘴猴腮的丁昌正狞笑地望着他。紧随,一支有力的胳膊从后面突然勾住他的脖颈,一股窒息的感觉令他手脚抽搐,绝望中他喊道:“你……你们难……难逃法网!”
“很好,正直的**员同志,上帝会保佑你见到马克思的。”丁昌笑眯眯地说,那汉子的胳膊猛力向后勒紧。
戚友只觉眼前一片红光,他竭尽全力大叫一声:“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魔鬼!”两只手臂便像被砍断的树枝一样轻轻地滑落下来,随即身躯也轰然倒地。
一张张青面獠牙、狰狞的面孔踩踏他的身躯朝前走去;敲打的芒锣、木鼓更加剧烈;凄凉的“哭丧调”更加阴沉、揪人心肺。
送殡的队伍在“送魂舞”踢踏出的灰尘中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