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谁担心你这个笨蛋啊,都几岁了还玩这种危险的把戏,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猪都比你聪明,你拜猪为师好了,至少它不会自寻死路。」

任念南怒火攻心,已经有点口不择言了,但被骂的崔小兔却一点也不难过,一张漂亮的小脸甚至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让他看得十分碍眼,「你在笑什么?你很高兴自己比猪还笨吗?」

崔小兔笑着挽住他的手,「我开心是因为原来我在任叔叔心中这么重要,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生气,而现在你竟然因为担心我发这么大的脾气,我突然觉得好荣幸。」

「你……」伸手不打笑脸人,崔小兔对他笑得又甜又腻,像块可口的巧克力蛋糕一样,任念南哪还能绷着脸,他吁了一口气,作势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以后给我记住,不要不把自己的安全当成一回事。」

「喔,我知道了。」崔小兔点头,表现得乖巧又听话。

任念南瞪了她一眼,「最好真给我听进去。」

「我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崔小兔伸手把自己的耳朵往两边拉,故意模仿任念南的声音,「以后给我记住,不要不把自己的安全当成一回事。」

任念南被逗笑了,崔小兔抓住时机,狗腿地把他按在椅子上,为他捶腿捶手、按摩颈椎,那纤细的手指总能恰到好处地点到穴位,让他感到十分舒服。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被这么一伺候,任念南也不好意思再教训崔小兔了,只是闭上眼,那惊险的一幕却时时浮现在眼前,让他心有余悸、难以释怀。

如果、如果……没有如果,他不敢想,拒绝自己继续想下去。

‘总之现在她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这就够了。

崔小兔来了这么一招,把任念南紧张得半死,倒也让他没心情计较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不爽,甚至连文件也没心情再看下去,所以省了崔小兔许多口舌,在书房里打了个盹后,他就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感冒药的副作用让他十分嗜睡,爬上床没一会又被周公叫去下棋了。

崔小兔看他睡着了,便把两张单人沙发并在一起当床,当作今夜休息的地方,这样可以就近照顾生病的任念南。

只是道到底不是床,又小又窄,她睡得十分不舒服,中途醒了五六次,一看时间才过了两小时,她这才明白长夜漫漫的意思。

崔小兔偷偷地走到床边,任念南睡得十分安稳,睡姿也很规矩,往右侧卧,一张大床只睡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那一大片看起来十分舒服,彷佛在向她招手。

崔小兔吞了口口水,捧着被子,默默地绕到了床的另一边。

「任叔叔,我就睡一点点,绝对绝对不会打扰你休息的。」崔小兔双手合十,做了个感谢的动作后,就迅速上床躺好。

今天她到底累坏了,一碰到舒服的枕头和柔软的床垫,瞌睡虫大军来袭,轻易地就将她捕获,陷入了甜蜜的黑暗。

她一开始睡得十分拘谨,仅在床的一边占了一隅之地,然而她的睡姿向来豪迈,没了理智的约束,手脚渐渐就不安分起来,偶尔还在床上打个滚,于是滚着滚着就撞进了任念南的怀里。

似乎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她伸出双手搂住这个暖和的大型玩偶,把脑袋贴近他的胸口,终于不再乱动。

任何一个男人在早上都是欲望最强烈的时候,更何况还有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任念南身上,身姿纤细而美好,柔软的黑发落在他鼻端,淡淡的清香如同催情剂,一下又一下刺激着他的感官。

任念南深吸一口气,大脑还迷迷糊糊的,隐约感觉还在梦中,于是顺从了内心的渴望,翻身将身上那只无尾熊压在身下。、

急切而灼热的吻胡乱地落在崔小兔的脸上,从光洁的额头、纤长的睫毛,一直亲到小巧的鼻子,最后终于给他找到了丰润的红唇,炙热的舌头沿着唇线细细描摹,如同对待喜爱的玩具一样,不厌其烦地再三勾勒。

崔小兔被弄得痒了,睡梦中张开嘴巴想要抗议,却被任念南抓住了机会,灵活的长舌长驱直入,到达了甜蜜的口腔。

「唔……」好好睡觉却一直被骚扰,崔小兔不满地发出声音,但所有的抗议都被任念南吞入腹中,贪婪的舌头沿着她敏感的口腔一路前行,不放过任何一处。

他两只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溜进了她的上衣,准确地掌握了一边柔软肆意揉捏,一手沿着敏感又纤细的腰际一路向下……

奇异的愉悦感和灼热感透过他的手,像闪电一样击中了崔小兔。

彷佛作了一个甜蜜的梦,崔小兔睁开眼,然后就看见一张闭着眼陶醉在亲吻中的俊脸,重点是这个人亲的是她,「啊啊啊!」

崔小兔伸出双手,任念南没有防备,措不及防地被她推开,也从迷糊的状态中找回了理智。

可怕的预感如同闪电劈过任念南的大脑,他迅速地睁开眼睛,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崔小兔身上,「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我、我……」崔小兔还没从强烈的惊愕中回神,颤抖着声音,下意识地回答他的问题,「我想照顾你,沙发不舒服,床很大……」

因为惊吓过度,崔小兔解释得七零八落,但任念南却听懂了,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双眼清明一片,「你先出去吧。」他放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因为用力,骨节已然雪。

「喔,可……」崔小兔不是笨蛋,她知道刚才那个不是梦,任念南真的对她做了那些事,她需要一个解释。

「出去!」任念南提高了音调。

崔小兔看他绷着一张脸,眼里的冷意几乎可以把自己冻伤,隐约有点难过,不对,对她这只那样,她什么都没说,他凭什么对她这么凶?

崔小兔心里委屈得要命,却也不敢跟盛怒中的任念南对着干,默默走了出去。

任念南望着她垂头丧气的身影,眸色渐渐转黑。

有一句话说得太对了,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经历了这么一回,一直困扰着任念南的问题突然迎刃而解了,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崔小兔,为什么会在听说她交了男朋友后这么不爽,为什么知道她只把自己当成叔叔会那么郁闷。

原因只有一个,今天他的下半身给出了答案,他喜欢崔小兔。

他记得亲吻她时那近乎触电般的感觉,记得自己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的占有欲,记得想方设法取悦她的心情,除了喜欢,还能是什么。

原来他已经把崔小兔当成了女人,而且希望她成为他的女人。

这样的渴望无从追溯,或许在四年前就有了苗头,或许是在相处中日渐动了心,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的心情,他要把喜欢的女人从另一个男人手中抢过来,把她牢牢地锁在身边,让她哪里都不能去。

感情这方面,任念南向来遵从自己的内心,既然想要,那就去争取,只是争取也要用对方法,不然很容易就会把小兔子给吓跑。

崔小兔喜欢他是无庸置疑的,但她对他的喜欢是对长辈的喜欢,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她对他的喜欢没有任何企图,要打破她这种固有的观念,一定要循序渐进,要让她自己慢慢地感觉到不同,而不能由他说破。

崔小兔是那种外表看起来柔弱,内心却十分有原则的人,要打动这样的人,必须要由内而外,而不是逞一时之快。

然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打草惊蛇,什么趁乱告白都是鬼话,设身处地想想,一个你十分敬爱的人突然告诉你,他喜欢你、要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会感觉五雷轰顶,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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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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