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应祈早就料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抢先一步按住她的小嘴,不让她刺耳的叫声吵醒所有人,更用男人强健的体魄压制住身下不断扭动想要挣脱的娇躯。
“这么多日未见,你还忍心拒绝我?”他发出低沈的笑,见她不再露出惊恐的神情,才缓缓松开按住她小嘴的掌。
原以为是歹徒闯入的海冷梅,一听见熟悉的低沈嗓音,心头瞬间升起一丝喜悦,因为他回来了。
即使在黑暗中,他仍没有忽略她那双美眸在发现是他时所表现出的惊喜,瞬间,他感到极为满意。
“这些日子,你想不想我?”应祈握住她一只柔软的小手,恣意地在掌心中捏握,低沈的嗓音魅惑着她。
海冷梅楞楞地瞪着他轻薄的举动,被握住的手感受到属于男人日积月累的历练,手上的茧随着他的摩挲传递着粗糙感。
“看到我回来,傻了?”他取笑着,空着的另一手悄悄地来到她腰际,解开系着的衣带。
他的话敲醒了陷入迷茫的人儿,海冷梅扬起小脸,冷声道:“你给我滚下去!”
他竟胆大包天地爬上她的床?
她抗拒的表现同样也在预料之中,应祈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下床,因为他还没有得到渴求了多日的果实。
对于她的斥喝,应祈不怒反笑,大掌一挥,她身上单薄的内衫瞬间被他丢下床,在她的尖叫声中,就连遮蔽下身的罗裙也被强硬地褪下,不一会儿,她全身上下只剩下肚兜和亵裤。
“你这是做什么!”她尖声斥责,飞快地拉起一旁的被子遮蔽几乎赤裸的身子,羞怒地瞪着那个笑得过分得意的男人。
“你是我的妾,你认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应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充满防备的小脸。
海冷梅瞬间脸色大变,更加用力地揪紧遮蔽身子的棉被。
难道……难道他是要她……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知道他眼底的欲望赤裸得吓人,那双眸子正紧紧地锁着她。
“你……你这个恶棍!”她忿忿地低咒,努力思索着要如何逃脱。
“随你骂吧!我很乐意把你对我的责骂当作是调情。”应祈乐得大笑,对她的欲望有增无减。
“我海冷梅不会是任何男人的玩物,更不可能是你应祈的妾!我绝不允许你碰我一丝一毫!”她怨恨地道。
“我可从没当你是玩物。”他摇摇食指,纠正她错误的想法。“玩物对男人而言是可以任意糟蹋的女人,但小妾对男人而言是要用来疼的女人。”
“你、你……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海冷梅看过太多高官显贵对自己的妾室是怎样的鄙夷,甚至把小妾拿来与人交易,辗转让许多达官贵人玩弄。
而她海冷梅是什么身份,绝不可能屈服在这恶棍的淫威之下!
如果男人真心疼惜一个女人,她就不该是妾,而是妻子。
“你这食古不化的小脑袋瓜可真需要好好改变一下。”应祈轻点一下她的额头,不意外招来她的怒目相向。
“你再随便碰我,我就咬断你的手指!”她咬牙,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
“你要是真的咬断了我的手指,那我可没办法取悦你了。”他邪气地道。
海冷梅简直快被他的轻浮气疯了,她愤怒地一抬腿就要将他踢下床。
应祈轻易地抓握住她踢来的腿,放肆地将那只腿搁在他肩上。
她因为他的举动而双腿大开,如此羞耻的姿势,几乎让她想杀了他。
“你这恶棍快放开我!”
应祈狭长的黑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大张的腿间,轻薄的亵裤包裹住的腿窝隐隐约约可见到女性的幽秘地带,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描绘她在他身下承欢娇啼的诱人模样。
“不,我不会放开你,相反的,我不仅要碰你,还要进入你,听你因为我的力道而激烈地娇吟、喘息。”
“你混……”
不再给她开口训斥的机会,应祈狂猛地吞噬她娇嫩的嗓音,尽情蹂躏、品尝她的小嘴,煽情地爱抚身下纤细又细滑的身子。
从不曾有过的陌生情潮如排山倒海席卷而来,海冷梅被他用力地搂在怀中,在他熟稔的挑逗下,她觉得身子似乎与她的神智分离了,一股无法言喻的酥麻感蔓延全身。
她清清楚楚感觉到一双宽厚的掌在身上游走,察觉那双手放肆地靠近她腿窝间的隐秘之处,她羞怒地咬了正吻着她的男人。
应祈吃痛地离开让他流连忘返的红唇。这个小女人真的很倔。
“别碰我!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
说着,海冷梅当真将舌头咬在两排贝齿间,就是要跟他抵抗到底,捍卫自己的清白。
海冷梅咬牙狠瞪的模样,使得应祈即使有再大的兴致都迅速消散。
他一改嘻皮笑脸的模样,沈默了一会儿,尔后低声道:“你真的是死脑筋。”正因为欣赏、喜爱,他才会想要抱她,这个小女人到底懂不懂他在想什么啊?
“我就是死脑筋!你快滚下去!”海冷梅娇声怒道。
她顽强不从地抗拒到底,虽然让应祈失了兴致,但轻易放弃从来不是他会做的事。
他缓缓松开对她的箝制。“别再想咬舌自尽,我答应你,今晚不会要你。”
海冷梅睁着戒慎的眸子瞪着他,思索着他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见他下了床并开始穿上衣物,她终于放松戒心。
她高耸的胸脯因为紧张随着呼吸迅速上下起伏,应祈瞇起眼,黑眸中又逐渐燃起欲望。
“你还楞在那儿做什么?出去!”
她不客气地要赶走他,小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一双纤细的藕臂开始在炕床及地上寻找被他乱抛的衣物。
她的背部肌肤是如此的白皙而细致,引诱得男人难以克制,就算他答应今晚不会要她,但可没答应不碰她。
应祈忽地从背后抱住她,这次左手抢先一步塞进她的小嘴中,不让她有机会咬舌自尽,之后压低嗓音在她耳边低喃。
“我答应不会要你就不会……”他喉头发出混浊的低吟,声音中充满了对她的渴望。“但总得让我碰碰你,解解欲望。”
海冷梅没有想到他会食言,娇小的她被他压制在身下,根本无计可施。
他空出的右掌刻不容缓地摸索她最隐秘的禁地,在她惊慌失措下褪去她的亵裤,长指在花瓣中找到最敏感的珠蕊。
……
终于,他的欲望在她柔软的掌心中获得释放,而她同样也达到情欲的顶端,难以承受地昏睡过去。
他抽出置于她体内的长指,黏腻的滑液跟着流淌而出,他不住喘息,尚未从欲望中平复。
她那张红艳的小脸布满激情的泪痕,纵使再无情的男人面对女人美丽脆弱的模样,还是会感到心疼。
他低首亲吻那张汗湿的小脸,爱怜之情写在脸上。
海冷梅,会是他应祈最想疼惜的小妾。
这日清晨,鹰家堡内的气氛格外紧绷。
一群人窝在紧闭的大厅门外,纷纷凑耳贴门,想听里头的那对男女究竟在说些什么。
一大清早,许多人就看见海冷梅气冲冲地直奔大厅,直接赏了应祈一个巴掌,声音极为响亮。
所有人错愕之际,很快地被霍氏两兄弟请出大厅。
“霍青,为啥海夫子要打堡主呀?”有人举手发问。
霍青尴尬地笑了笑。他明白堡主对海姑娘有着异样的情愫,只是堡主自己看不出来。
“该不会是堡主欺负了海夫子,所以她才会气得打人?”
“什么?这可不行!要是海夫子气跑了,那谁来教我们读书写字?”
霍劭懒得再听众人发问,大掌一挥,浑厚的嗓音咆哮道:“你们是吃饱撑着没事可做吗?老大才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手,还不快去干活儿!”
大家被他的吼声吓得一哄而散,不一会儿,大厅外仅剩下霍氏两兄弟。
“大哥,老大要我们再去黄记商行做生意是为啥?”说到黄家那小子,霍劭就满肚子气。
想当初应祈满怀抱负地重整鹰家堡,下令禁止再抢人钱财,往经商的方向努力,就是希望众人别再干不光明的勾当。
由于过去先人曾经抢了几艘军船,经过整修后,由外观已经看不出是军用之船,因此应祈想到可以利用那些船来为人运货,获取报酬。
如此一来,鹰家堡就不再需要以非法的手段取得钱财,二来鹰家堡的年轻人们也能有正当的活儿可干。
然而黄家那小子欺人太甚,不仅设下圈套让应祈亲自运送的黄记商行的货全数落海,还欺负应祈不识字,在合约上动手脚,让鹰家堡损失惨重。
为此,原本好不容易开始赚钱的鹰家堡,因为黄瑛的计谋而几乎仅剩空壳。
应祈曾因此失意了好一阵子,也不断寻找适当的人来鹰家堡教导年轻人识字,就怕再次在生意上遭人设计。
然而鹰家堡不仅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请夫子来教书,即使是满怀着“有教无类”远大抱负的夫子,听到是要到鹰家堡教书,也纷纷打退堂鼓。
幸好这时候海冷梅出现了。
有了她细心的教导,大家学得很快,应祈更是如此,时常趁空闲时读书、习字,进步得比其他人还要多。
每当他看完一本书,或习完一首诗、一阕词时,他眼底总会泛着喜悦的神采,而那颗要整治鹰家堡的心就更强壮。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心同时也多了海冷梅这个小女人。
虽然应祈看似精明,面对感情却不知道如何经营,尤其是他居然要把那朵高傲的梅花纳在羽翼下,成为他的小妾?
唉,疯了,真是疯了!
明明身旁堡主夫人的位子还空着,更忘记自己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偏偏给人家的是小妾这个身份。
霍青敢打赌,海姑娘绝对不会如堡主的意。
堡主那个石头脑袋,真该有人教教他如何疼一个心爱的女人。
“老大说,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为了挽回颜面,他们老大可是下足了功夫。
霍青听着从大厅里头断断续续传来的谈话声,他摇头叹息,拉着霍劭离开,将大厅留给里头的两人。
脸颊火辣辣地疼痛,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消退的,不过应祈倒也不生气,因为她的反应早就在他的预料中。
呵!她气得涨红的小脸一样惹人爱!
应祈勾起玩味的笑意,仿佛挨这一巴掌根本不痛不痒。
海冷梅瞪着他越笑越开心的脸,简直快吐血。
看来他对昨晚爬上她的床,恣意欺负她的恶劣行径,一点都不感到羞耻!
“你这个死蛮子,若敢再对我无礼,我会杀了你!”
二十年来的修养全被他磨光,海冷梅的小嘴这阵子在鹰家堡吐出多少句威胁人的话,早已数不清了。
“欢迎你来找我算账。”他双手一摊,肩一耸,朝她露出欢迎的笑意。
“你你……你这个恶徒!”
海冷梅冲上去又要赏他一顿打,偏偏他身强体健,早一步将她锁在怀中,愉悦地偷吻她愤怒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