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他探舌深入那诱人的檀口,与她的芳香蜜津交缠,借由这个动作,让她压抑在喉咙处的娇吟逸出口。

她疯狂的与他缠绵,不断的迎合他。

“裴羽……喊我的名……我要听你喊我的名……”骆亦铨染欲的黑眸紧盯着她的脸庞,不愿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啊……铨……亦铨……嗯……”她低泣喊叫着。

“我还要听。”他满意的轻扬唇角,仍不餍足的索求着。

“铨……”

这一夜,窗外飘着初秋的细雨,男人和女人贪恋着对方的体温,紧紧的相拥做爱。

裴羽瞒着爷爷,与骆亦铨进行交易,让她感到压力大得喘不过气来。

白天,她在学校上课,下午则到骆亦铨那里履行交易,晚上得在十点之前回到家里,才能避免被爷爷发现。

这样将近一个月的精神压力之下,她已经累得迅速消瘦。

何沧锦也发现到孙女的改变,每当他问起她怎么了,她总是微笑的轻声道:“没事,只是功课压力比较大。”

一开始,何沧锦也认为是课业压力的因素,然而,他渐渐发现裴羽的眉宇间多了一丝忧愁的痕迹。

尤其在最近,裴羽回到家时,总是特别疲倦。

他原本想请人帮忙调查裴羽的近况,但是一想到这样的举动若是被裴羽知道,可能会因为隐私性的问题而引发祖孙的争执,便作罢。

遥望窗外飘下的绵绵细雨,何沧锦幽幽的叹了口气。

自从发生收购案后,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他的年纪也大了,再活也没几年,现下,他最担心的,莫过于裴羽的未来了。

大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响,何沧锦看了眼墙壁的挂钟,已经十点多了。

仍旧是一脸疲惫的裴羽,背着包包,勉强的扬起笑容,“爷爷,您还没睡?”

“是啊!担心你还没有回家。”何沧锦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裴羽入座。

直到裴羽坐下来后,他才开口询问,“吃晚餐了吗?”

裴羽点点头,“吃了,谢谢爷爷。”

她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回家吃晚餐了,每天到骆亦铨那里,他总是要求她吃完晚餐后,又会和她欢爱。

“裴羽,你刚刚去哪了?”

“我……我刚刚去市中心的图书馆找些报告要用的资料,所以比较晚回来。”

“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学校功课固然重要,但是身体健康更重要,别累坏了身体,懂吗?”何沧锦明了裴羽不愿说实话,只能要求她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的。”只要一年的时间一过,她仍然会是爷爷心目中那个好孙女。

回到房问后的裴羽,马上进入浴室,好好的洗个热水澡,也将全身沾满骆亦铨的味道给洗掉,但是他故意留在她身上的吻痕却怎么也洗不掉。

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仍然只有彼此清楚,没有第三者知晓。骆亦铨也承诺过,即使与她有了摩擦,亦不会以此事作为要胁。

这大概是她目前对他仅剩的好感吧!

洗不掉的吻痕,仿佛在提醒着她那男人狂肆的亲吻她的肌肤时的情景。

是那么霸道、那么邪佞、那么傲慢、那么目中无人、那么令她脸红心跳,令她羞得无处可逃。

每每当他进入她的身子时,他的眼神总是闪过一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的柔情,但是她仍是看到了。

没想到那么邪恶的男人,也有那种神情;让她猜不到也摸不透的一个男人,偏偏要来招惹她。

然而,每次他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却总是让她迷失在其中。

她轻轻叹了口气,抛开脑海中属于他的一切,倒入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睡去。

展焊旭无奈的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好友。

“铨,这是你要的资料。”他揉揉太阳穴,耳边依然有着方才被轰炸的声响存在。

也难怪他会被轰,只有三个字组合而成的一个男人的名字,就要人去找出这名陌生男人是谁,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所以他被轰得头昏眼花,但他依然得死巴着那个人,就是要查到资料,要不然他无法向骆亦铨交差。

台湾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少,这么简单的常识,他不相信骆亦铨会不清楚这点。

“谢了。”不顾好友眼中的控诉,骆亦铨潇洒的翻阅着手中的资料。

许氏企业的独子。

骆亦铨勾起唇角,讥讽的轻笑着。

只是一名毛头小子罢了,看来没有什么威胁性。

见到好友惯有的讽笑,看来这份资料只是找来让他安心的。展焊旭无言的想着。

只是,曾几何时,骆亦铨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这么大费周章?

“这个何裴羽好像让你很满意,才会令你这么费尽心思。”跷着二郎腿,展焊旭点了根烟抽着,优闲的打量着骆亦铨。

骆亦铨沉默的模样,让他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你对她真的很用心思。”展焊旭又道,乐于见到好友脸上的一丝慌乱。

“她的床上功夫肯定了得。”看到好友颧骨上那抹红晕,让他乐不可支,他恶意的道:“真想亲身体验一下。”

骆亦铨倏张大眼,怒视着好友,咬牙的道:“你敢!”

裴羽的床上功夫怎可能算好?那么的青涩、羞怯又放不开,顶多是她的身子让他很满意。

然而,在一见到展焊旭眼底的恶意时,随即明白自己被捉弄了。

“哈哈……”展焊旭猖狂的笑着,指着眼前怒火冲天的男人,“你这副模样,真像是一个心爱女人被人抢走的……”他停止笑,更恶意的扯开嘴低声道:“护夫。”

骆亦铨怒拍桌子,“你!展焊旭!”

哎呀!发火了。

展焊旭发觉自己似乎太过火了,连忙陪笑道:“好了,莫气、莫气。”

拜托,要是真让骆亦铨发起飙来,难保他不会使出他的所有绝学,将自己摔得东倒西歪。

展焊旭收起方才恶意捉弄的情绪,恢复原有的优雅模样,“嘿!说真的,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何裴羽吧?”

这么大费周章、这么想知道情敌的一切,除了是对那个女人有感情之外,似乎也找不到可以解释骆亦铨此时的行为的代名词了。

“这……”骆亦铨低吟了下,若有所思的敛下眼眸。

他是喜爱她的身子,才会这么用尽心机让她主动上钩,至少游戏一开始,他确实是存着这样的心态来说服自己。

他从不掩饰对她的喜爱,也不吝于展现出只想对她有的温柔。

他喜欢看她笑,喜欢看她认真的表情,喜欢看她因为情欲而意乱情迷的模样,喜欢看她害羞的神情……

他发觉,他一直都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好友沉思,展焊旭将咖啡饮尽,吩咐秘书再送一杯过来后,继续道:“怎么,看来是我说中了?”

骆亦铨没去理会好友的闲言闲语,兀自沉浸在思绪中。

接过秘书递来的咖啡,展焊旭嗅了一下,在心底赞扬秘书的好手艺,噙笑的注视着好友的每个表情,像是在欣赏一部令他难以移开注意力的电影般。

“今晚有学校的功课要做吗?”骆亦铨开着车,低声询问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女人。

原本陷入沉思中的裴羽,因他突然的出声而吓了一跳。

“没、没有。”

“吓到你了?”他拧紧眉道。

她摇摇头,“我今晚没有功课。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今晚不回别墅了。”他沉声的说。

裴羽轻应了声,瞬间,车内又是一阵沉默。

她注视着车窗外的画面,车水马龙,霓光闪烁,在骆亦铨的车速下,所有的景物都飞快闪过。

手抚着车窗,下巴靠在手背上,夜风徐徐的吹送,裴羽眯起眼,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两个月了,和骆亦铨的交易进行两个月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问就过了六十天。

每次的激-情、每次的拥抱,渐渐的让她沉沦,彼此体温的碰触,亲密缠绵,已经深深的刻入她的脑海。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会开始在乎这个男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常常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在课堂上发呆的想着他,她会在吃饭的时候想着他曾喂过她用餐的情形,她会在沐浴的时候想起他抚碰着她的情景,她会在睡梦中梦见他罕见的温柔?

偷觑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发觉他仍是沉着一张脸开车。

几乎都是这样,她从未看见他笑过。

他会笑吗?她在心底偷偷的问着。

每次见面,他总是直接将她带上床,很少有好好的对话过,而她也总是被动的承受他给的一切,从未主动去了解他。

每一次他抱着她时,是以怎样的心情碰触她?

只是单纯的欲-望吗?

裴羽敛下眼睫,这项猜测让她的心紧缩了一下,有丝苦涩。

真的只是因为欲-望吗?

要不然他怎会费尽心思,那么卑鄙的要了手段要她成为他的情妇?

是了,他一定是这样的……

何裴羽,你别痴心妄想了,他只是要你的身体罢了。

害怕得知真相的心情,让裴羽选择去相信自己的猜测,选择去忽略心底的冀望,她宁愿不问出口。

跑车渐渐驶入山区,没多久,骆亦铨便熄掉引擎,率先下车,再绕到另一侧为裴羽开车门。

裴羽下了车,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山上?这里是……

瞧见她眼底的疑惑,他扬唇一笑,“这里是我以前最常来的一个景点。”

以前?

裴羽眨眨眼,观望着四周,接着像足发现新大陆般的大喊一声,“哇!好亮、好大的星星喔!”

她的语气好兴奋,红扑扑的脸颊更是可爱。

此时,骆亦铨不禁要感谢昨日好友的建议,现下才能见到她如此灿烂的笑容。

昨天见到展焊旭眉开眼笑的,在他的询问下,才知道原来好友已经将心爱的女人追到手,并且打算步入礼堂。

据他了解,展焊旭自从与他一起共事之后,并未有任何桃色绋闻缠身,登上任何媒体的头条,也都足以和骆亚相关的公事出现在各个报章杂志,如此有条理的人,也难怪能将感情世界处理得很好。

听展焊旭叙述他的追妻招数以及让女人开心的方法后,他才灵机一动,带裴羽来到这个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来过的地方。

这里是年轻时父亲与母亲定情的地方,小时候,父母总是带他来这里游玩,然后一家人一起在夜空下数着星星,轻轻哼着曲调,用着母亲特地准备的餐点。

这些记忆点滴仍旧停留在他的脑海里。

兴奋难掩,裴羽的小脸漾满喜色,像是小孩子发现有糖吃似的,她忘情的拉着他的手臂,“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这里好美、好漂亮喔!”

骆亦铨微愣了下,随即率性的一笑,“这里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地方。”

看来,展焊旭的法子真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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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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