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晚上,我身上疼,睡不着,花钱也不睡,陪我聊天。
我想探听探听他的隐私,于是拐弯抹角的问:“看你这么好条件,暗恋你的女人一定不少吧?”
他厚颜无耻的答道:“暗恋我的人多如牛毛啊!”
我压制住内心想吐的欲望说:“在这个府里的。”
“嗯……我想想……”他掰着手指头,“扫地的香草、洗涮丫头腊梅、厨娘秦嫂、补衣服的云婆……”
我边听边瞪他。
你还真是老少通吃啊?!
他自我陶醉的挨个数完,见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忽然一个翻身压住我,吻着我的唇:“不过么,她们我都看不上,我就只喜欢我的宝贝元宝……咦,元宝,你被我感动的哭了?”
我用力将他推下去:“你压到我的伤口,好痛!”
他的脸埋在我的颈窝里,身上微微的发烫,声音有些暗哑的说:“元宝,我现在好想要你,可又怕伤了你,真痛苦啊……”
我也一副痛苦模样。
唉,我也很想要啊,刚刚被你一亲,我的小弟弟已经揭竿而起了……
眼珠转转,我来了主意:“让我在上面,你就不会压到我的伤口了,怎么样?”
他的两眼立刻冒出贼光,果然是色狼投胎:“你在上面?你行吗?”
我撇撇嘴。
有什么不行,我也是男人耶!
再说,你嘴里这么问,手上不是已经急不可耐的把我抱到身上来了?
我趴在他的身上,先酝酿了一会儿,回想以前看过的A片。
嗯……先接吻好了……
于是我往上爬,对着他的脸,看见他仄仄放光的眼睛,不禁有点儿怯场:“你、你别这样瞪着我啊……”
他嘴角含笑,慢慢垂下眼帘:“好,我不看。”
我深呼吸了一下,轻轻压上他的薄唇。
他的唇滚烫的让我头晕,待因窒息而清醒过来,发现他正按着我的头肆意的吻着。我急着夺回主动权,从他吸盘似的嘴上恋恋不舍的离开。
接着,嗯……脱衣服……
古代人的腰带怎么这么复杂,我鼓捣了半天也没弄开。抬头见他一幅看好戏的模样,不禁烦躁,却越弄越紧。
“要不要帮忙啊?”他满脸乐于助人的表情。
我实在搞不定,只好点头,谁料他手里轻轻一拽,衣带就听话的松脱了。
有什么机关吗?
我拿着腰带研究了半天。
“元宝……”他虚弱的唤了一声。
“怎么了?”我忙问,以为他病了。
“你再不快点儿,我就要欲火焚身而死了……”他一副快要见阎王的样子。
催什么催!
我暗骂了一句,继续工作。
模仿他上次的样子,我一路吻下去,来到两腿之间的地方,一个急刹车。
他是含住我的没错啦……可要我含住他的……
我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元宝啊,你该不会以为用眼睛一直瞪着就能让我射出来吧?”他似笑非笑的说。
我脸一红,舌尖伸到一半,又缩回来。
嗯……我决定这次还是先用手吧……
我又慢慢爬回上面,想学着他的上次样子,一边吻他一边用手挑弄他。可是我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处境——我的身高比他矮很多,如果我要吻他的嘴,手就够不到他的小弟弟。
郁闷啊……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正在抱怨之际,忽然一根手指灵活的探进我的身体里,激得我差点从他身上掉下来。
“你干什么?”我大叫。
“疏通疏通,不然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会疼的。”他边说边食指大动。
“进去?哦,对对,我自己来。”我赶紧向下。
真是的,提醒我用说的不就好了,干嘛非要示范?
“你干什么?”这回轮到他大叫。
我震的直捂耳朵。
我的手指头刚碰到外面,还没来得及进去呢,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疏通啊。”我准备继续。
“疏通我干什么?”他抓住我的手,“疏通你那里!”
“疏通我那里做什么,我的小弟弟又不能插到自己里面去!”我很奇怪。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坐起身子靠近我:“元宝,你该不会是想上我吧?”
“刚、刚刚不是说好了……”
奇怪,明明应该理直气壮,我干嘛结巴?
“我说让你在上面,可没说你可以上我!”他沉下脸。
“可上次我都让你抱了。”我为自己的权利而战。
“这不一样!”他好像有点儿生气。
“我喜欢你,所以愿意让你抱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抱你?你不是也说喜欢我吗?”
我忽然很想哭,结果就真的哭起来。
他果然还是把我当成娈童的……
“元宝,我喜欢你,我当然喜欢你……”他搂住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我让你做,别哭了。”
“真的?”我透过眼泪看着他。
他轻柔的吻着我的脸颊:“是真的,我喜欢你,愿意把一切给你,我希望你能明白。”
“花花,你太好了!哎唷——”我兴奋的将他扑倒,一下子撞倒了身上的伤,不禁痛的大叫。
“你的身体真的行吗?”他扶住我,担忧的问。
“没问题!没问题!”我欲火中烧,顾不得那么多了。
在他反悔之前!
“花花,你的身体好结实哦!”
“别叫我花花,叫我潜。”
“花花,我喜欢你!”
“喂,你耳朵聋啦?”
***
第二天早上,所有的伤口都在抗议。
好痛啊……
而且,我下面对齐,上面就看不到他的脸,感觉一点都不好……还是等我长高些再主动吧……
我趴在床上哼哼了一会儿,决定起来出去逛逛。一掀开被子,就看见床单上点点的血迹。
是花潜的?我弄伤他了?我的技术太烂了……
想起今早他温柔的吻着我额头,然后匆匆去店铺里办事,脚步似乎有些迟疑。
手指划弄着那几点梅花似的红痕,我觉得心疼。
花潜不像我这只米虫,身体痛就可以躺在床上不起来,他是个真正的男人。而我,虽然十八岁了,可是一直在荫蔽下长大,家门都没出过几次,好不容易刚要独立,结果就倒霉的死了。花潜是我可以依赖的一棵树,老天爷夺走了我的生命,却给了我爱情。
花潜,我轻轻念着他的名字,嘴巴里都是甜的。
***
出发去京城那天,除了我乘的马车,花潜还带了好几车货物。
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特意带我玩,不过是做生意顺便带上我罢了!
本来只有我们两个,可金子见我脸色苍白,怕我伤势没有全好,求花潜答应带上她照顾我,花潜便同意了。
其实她哪知道我的伤其实早好了,脸色不好是因为某个饥渴的野兽索求无度啊……
谁知银票也跟着凑热闹,说是想去京城开开眼界,拜托我求花潜让他一起去压货。我只好吹吹枕边风,又被他惨无人道的弄得一晚没睡,才勉强拿到通行证。
唉,这个家伙越来越色了,越是临近出发他就越疯狂,好像在紧张什么。他很兴奋的对我说,他不满足于仅仅在一个小镇上的成功,他要成为富甲四方的巨贾,就像我给他讲过的那些连锁店和跨国公司一样,而第一步当然是抢占京城。
走了四天终于进入京城,我好奇的扒着车窗往外看,京城里果然比镇上繁华百倍,街上熙熙攘攘,店铺林立。
花潜掀开车帘吩咐车夫:“到城北的兴隆客栈歇脚。”
“你很熟嘛!”我说。
“以前来做生意的时候一直住在那里的。”他面不改色。
我扁扁嘴,隐约觉得他的神情有问题。
安顿下来之后,他便带我去街上逛,紧紧拉着我的手,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不放过每一个杂货店。这些店铺里琳琅满目,汇集了南北的各种货物,比小镇的上的铺子齐全多了。
我拿起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发现一个刻的栩栩如生的木雕。一个戴斗笠的小牧童骑在一头大牛身上,后面还跟着五、六头牛,每头牛的神态各不相同。
我对这个木雕爱不释手,拿在手里把玩着,店铺的伙计见状殷勤的说:“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有名的苏州清水镇木雕,手艺没的说啊。”
我奇怪的看着他:“我就是从清水镇来的,怎么不知道我们那里木雕有名?”
“呃?这个、这个……”伙计一听,表情立刻尴尬起来,“可能是苏州有两个清水镇……”
“是么?”我抬头看看花潜,想从他那里证实一下。
他正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被我一问,才缓过神来,问:“你喜欢这个?”
我点点头,他便问伙计:“多少钱?”
“这可是上等的梧桐木雕的,现在才卖七十个铜板一个!”伙计满脸堆笑。
花潜拿在手里看了看,说:“这是普通杨木,二十个铜板!”
好么,一张口就砍掉了三分之二,真够心狠手辣的!
伙计一看被拆穿了,忙改口道:“哎呀,这位公子,您看看这手艺,多精细,少说也要五十个铜板。”
“三十,不卖就算了。”
“公子,您不能让我们赔本啊……”伙计愁眉苦脸的说。
花潜听了便拉着我往外走,脚还没迈出门槛,就被伙计给拉回来:“唉,三十就三十吧,看您第一次来,就算交个朋友,您以后要常来啊。”
想不到花潜砍价倒真有一手,想想我以前,人家便宜个一两块钱就觉得占了多大便宜似的,马上买下来了……
回到客栈,我将那个木雕放到桌上,见花潜仰面躺在床上,眉头仍旧皱着,便坐到他身边,问:“在想什么?”
他一手搂住我,说:“我在想,该如何在京城里开始我们的第一笔生意。”
“遇到难题了?”我抚抚他的眉,“说来听听,我也来处处主意……”
他笑了笑,说:“好,你帮我想想。我刚刚看到,光是这一条街上就有四、五家铺子,整个京城还不知有多少。如果只有其中的几家卖我们花记的货物,根本不能打开销路。可我们又没有足够的精力和人力来游说所有的店铺进我们的货,这很令人头痛啊,七年前还没有这么繁华呢,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变化。”
七年前?这么说你七年前就是住在这里喽?
我发现他话里不经意透露出的讯息,不禁暗自得意,可看他苦恼的样子,自己也跟着苦恼起来。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我绞尽脑汁使劲想,也没想出什么轮廓,烦躁跳到地上转着圈子。
目光投射到桌上的木雕,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光。
对了,以前在营销课上听过类似的案例的!
我高兴的将那个木雕举到花潜面前:“快看,解决方法就在这里!”
“什么?”他拿过木雕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不解的问,“到底是什么方法?”
“听我慢慢讲啊。”我指着木雕上的那群牛,得意地说,“你看,这样一群庞然大物,规规矩矩的被一个不满三尺的牧童驯服,就是因为牧童牵着一头‘带头牛’。如果花记也能在京城里找到这样一家‘带头牛’店铺,不是可以很快的打开局面吗?”
他一听立刻兴奋的跳起来,抱住我猛亲:“元宝,你真太聪明了!”
我享受着热烈的亲吻,心里暗笑。
这可是七十年代SONY公司成功打开美国市场的经典案例啊!
不过说来容易做来难。
花记虽然在清水镇是大腕,可在京城根本毫无名气。京城最大、最有名的杂货铺荣盛货行的老板根本不肯见我们。
我从来没有见过花潜这样点头哈腰过,虽然不断的吃闭门羹,却仍然满脸赔笑,不住的给看门的家仆塞银子,恳求他们说几句好话。
在第四天的时候,荣盛的郭老板终于同意“接见”我们了,可一见面,这个发面馒头一样的郭老板劈头就是一句:“荣盛不会上你们花记的货,请回吧!”
接着,又噼里啪啦的大发议论,大意是说:“你们花记根本就是无名小卒,没人会买你们的东西,进了货只会让荣盛赔本”。
我一听便来气,你又没见过我们的东西,怎么知道不好?怎么就断言肯定卖不出去?
正要上前理论,花潜按住我,陪着笑脸唯唯诺诺,等对方骂完了,硬拉着我走出郭宅。
一出门,我再也忍不住了,气的眼泪差点留下来,质问花潜:“你问什么不让我和他理论?!为什么要这么忍气吞声?!我们好不容易进去,就为了领他一顿骂?!”
花潜脸上此刻也没笑容,阴郁的说:“他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是无名小卒,谁会冒这个险来进我们的东西?!”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回去了?”
我不甘心!
他嘴角溢出一种恶作剧般的笑:“当然不能回去,看我的!”
我不知他有什么高招,跟着他回到客栈。
一进门,他便找来客栈的掌柜,说:“可否帮我找些个帮工来,我有个挣钱的活计,就是缺人手。”
掌柜答应着:“这容易,您等着。”
我不明就里,跟着他回到房间,问他,他却只说:
“你等着看好戏吧。”
不一会儿,屋里满满当当的挤了五十多人,都是粗布衣裳的老百姓。
花潜坐在椅子上,满意的看了看面前的人,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这活儿轻松得很,只要你们明天轮流到荣盛的铺子去说要买花记的东西,晚上到我这里来领工钱,每人两吊钱。”
众人一听,立刻喜笑颜开。
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赚到两吊钱,简直太划算了!于是纷纷出动,奔向荣盛货行。
等人走光了,花潜笑着对我说:“说花记没有名气?那我就花钱买名气给他看看。”
我已经乐得趴在床上起不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你可真阴险……”
他俯到我的身上,舌尖轻舔着我的耳垂:“这不叫阴险,叫精明。”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花潜不停的雇人去荣盛。银票探听消息回来,报告说:“每天都有四五十个人到荣盛去买花记的东西,荣盛的伙计被弄得晕头转向,昨天还错将花记的货物写在了订货单上。”
花潜听后满意的点点头,却并不着急验证成果。待到第七天,才又带着我到郭宅登门拜访。
这一次,几乎是立刻得到了“召见”,我们俩心照不宣的彼此一笑。
哼哼,这一次荣盛该求着我们进货了吧……
不一会儿,郭老板自内间出来,脸色发青,大为光火:“你们搞什么鬼?!太不像话了!竟然雇人到荣盛去捣乱?!”
我心叫一声不好,想不到这个馒头的智商还挺高,忙去看花潜。
花潜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比起我来还算有人色。
他讪讪笑道:“郭老板说的哪里话,花某实在不明啊。”
郭老板大怒道:“你还敢抵赖?若不是钱老板眼明心亮,看透了你的诡计,老夫倒真要被你鹏骗了呢!”
“钱老板?你说的可是钱诚?”花潜闻言吃了一惊,眼中竟有些慌张。
“正是在下。”话音未落,一人轻摇折扇,缓步自里厅出,来到花潜面前,“花老板,许久不见,近来生意可好?”
我瞧着眼前的这个钱老板,年岁也就与花潜相当,眉眼带笑,很帅。
我暗中排排名次,决定给他个季军,在我和花潜后面。
花潜一见此人身体不禁一僵,不觉中退后了一步,似有些……
恐惧?厌恶?
我猜不出来,只是心理纳闷。
怎么看这个面白如玉的钱老板也是个无害的公子哥,咱们俩一起上绝对揍扁他,怕什么呢?
见花潜不说话,钱老板微微一笑,又说:“我今儿刚好来与郭老板谈比买卖,郭老板不经意提及此事,我一听是从苏州来的姓花的,便知道是你。其实你的计谋的确厉害,只可惜棋差一招偏偏遇到了我。你想想看,这世上有谁会比我更了解你呢?”
原来就是你坏了我们的好事?!
我立刻瞧他不顺眼起来。
花潜移开目光,淡淡的说:“钱老板精明睿智,花某心悦诚服。”
说罢又转向郭老板:“这次的确是花某唐突了,望郭老板海涵。只是花某三番五次求见您,也并非不自量力,花记的货品确是物有所值,在当地也是有口皆碑,只是清水镇与京城相隔甚远,所以还不为人所知,故才出此下策,还求郭老板给花某一个机会……”
郭老板大手一挥,蛮横道:“不要说了,进你的货,若是卖不出去,岂不是赔本?荣盛可不能冒这个险。”
花潜也急了,提高声调:“若是卖不出去,你可以将货品原封退还!”
郭老板小眼一瞪:“退还?那荣盛消耗的人力物力怎么算,你一并赔给我?”
花潜紧皱眉头,沉默半晌,忽然抬起头,斩钉截铁的说:“好!我答应你,若是卖不出去,我赔偿荣盛的一切损失!”
郭老板没想到花潜会答应,一下子没了词,半天才摔出一句:“反正是要赔,我才不想那么麻烦!”
“你——”花潜气的脸色发白。
我见这个郭老板蛮不讲理,便知他根本就是为被花潜耍了恼羞成怒,有意为难,于是拉住花潜的手愤愤的说:“别理他,我们走!京城这么大,还怕找不到铺子进我们的货?”
花潜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知道他并不是一个骄傲到不分状况的人,可不知为何今次却如此倔强,硬拉着他也不动。
这时,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看好戏的钱老板开口道:“郭老板,既然人家大老远的来找荣盛,可见也是仰慕荣盛的大名,不如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如何?若不然,传了出去,知道的体谅您的苦衷,不知道的还道是您气量狭小,不肯提携晚辈呢。倘若真卖不出去,他们也就知难而退,而您也落个好名声,岂不两全其美?”
“这……”郭老板显然被这一番听上去中肯,又满是溜嘘的话给打动了,犹犹豫豫的说,“现在荣盛各样货物都不缺,又进他们的货,只怕人手不够。”
“这好办。”钱老板将手中的扇子一合,走上前来,点指着我说,“就让他们自己的人到荣盛去卖,不就结了?”
他的扇子上染着一种清香,指着我的时候一缕一缕飘进我的鼻孔。我瞧着他,忽然觉得他还是挺帅的。
郭老板想了想,说:“既然钱老板这么说,我也不能不卖个面子。不过有个条件,荣盛暂且只进花记的一种货品,而且只进十个,若是七天之内不能卖掉,就请你们走人吧!”
好苛刻的条件!
我刚要开口抗议,却被拦住了。
“好,一言为定。”花潜说罢便药转身离开。
钱老板忽然在身后慢悠悠的说:“花老板,我这样帮你力争,难道你连声谢谢都不说就走么?”
花潜猛地站住,也不回头,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半晌,头也不回的大步向门口走去。
我追上他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向他道谢,他帮了我们呢。”
花潜冷笑:“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我心里纳闷。
他们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可钱老板一直那么和气,还替我们说情呢。估计是花潜觉得伤害了自尊心,所以不肯屈尊道谢吧?看起来这个钱老板很有权势,说不定以后也会帮我们很大忙。
我很为自己的精明得意,心想以后再遇到这个钱老板,倒是要好好拉拢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