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啊!气死她了,再不赶快离开这里,她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呼!气死了气死了,她的身体像是快着火,在自己还剩下最后一丝理智前,她大步的往门口走,没想到她的手马上给拽住。
「你说什么?」
她努力的要挣脱,可贺觉翾却不肯放。「你今晚去饭店下也是去相亲吗?」
「那是长辈私自安排的。」
「明知道是相亲还赴约,你这才叫劈腿!」她恶狠狠的看他,「自己可以做,别人就不行吗?」
「你终于承认劈腿了吗?劈腿就劈腿,早承认不就得了。」
轰!铁铮铮的火气全爆了!「放手!」这男人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
「不放!」
「放!」
「不放!」
最后一丝理智被怒火燃烧殆尽!她咬着牙,「你真的不放?」
「当然!」
啊——抓狂了!「我一定要做出让你后悔的事!」
下一刻,铁铮铮用力将手缩回,可他不放的结果就是整个人被拉拽到她面前。
他见识过她的神力,不过当自己这么一个大个儿还不由自主的被拖动、往她面前拉、提,仍是不免有些吃惊,更让他猝不及防的是,彼此距离一拉近,她右拳往他腹部一勾,扎扎实实的挥了一拳!
「唔——」贺觉身体往前折腰六十度。
这个……这个凶狠的女人——
「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自私、任性、大少爷脾气,难搞又恶质!王八蛋!」她转身就走,沿路还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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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天色渐暗,一天又过去了。
贺觉翾今天的心情十分恶劣,到了下午更是心浮气躁,四点到六点的会议,与会的主管莫不小心翼翼,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小差错,生怕自己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车。
好不容易熬了两个小时结束了会议,贺觉翾回办公室时,秘书告诉他,方才他在开会时有他的电话。一瞬间,秘书讶异的看到他脸上出现松了口气的表情,然后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过于在意,很快的又武装起自己。
「谁打的?」他故作轻松的回到位于坐下。
「是姚书纬小姐从日本打来的。」
书纬?「除了她没有……别通电话了吗?」
「没有。」
浓眉微微一拢。「姚小姐打来说什么?」那家伙果然没有打……
「她说会再打给你。」
「知道了。」他回答得有些不耐烦。
秘书见他没下任何命令,欠了一下身,回外头自己的办公室。
贺觉翔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把玩了起来,不自觉的又看了一下简讯。明知道有新的未读讯息,一定会有通知,可他还是怕漏接。
漏接了会怎么样吗?不会怎样。那他干啥在意?以前他从不理会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可现在,为什么没接到铁铮铮的电话和简讯会让他这么焦虑?
因为他们吵架了,而且她还揍了他一拳。
拜托,这种情况该焦虑的人是她吧?她该担心他不理她,甚至会怎么对付她,那为什么心情糟透的人是他?不安焦虑的也是他?
长长的吐了口气,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头随着时间过去益发浓重的夜色,想着两天前发生的事情。一想到铁铮铮去相亲的事,他还是很不痛快!心情郁闷到活似连血液中部渗入了酸。
酸?他酸什么?啧!莫名其妙!诚如铁铮铮所说的,她又不是他真的女友,不过是主雇关系,他吃什么飞醋!
吃醋!这两个字就这么大大方方的不请自来。贺觉翾怔了一下。
他显然被这两字吓到了,却没法子像笑话一样看待它,一笑置之,因为这两个字直接命中被他一直模糊掉的心事。
对她?铁铮铮?吃醋?!
他重复的想着同一件事,反覆再三,终于确定。老天,他真的是在吃醋!
会在无意间的碰触后想吻她;会为她想去结识其他男人而吃醋,那表示着一件事——他喜欢她!
意识到自己真实的心情吃惊不小,可下一刻他却直想笑。
唉——自大又自以为是的男人啊,总是喜欢往屡试不爽的经验当标准,认定以往不曾发生的情况,往后一定不会发生,却不知感情这种东西是世上最无法预料的。
现在可好了,在两人闹翻了,铁铮铮还气得揍了他一拳的情况下,他发现自己是喜欢她的,这该怎么办?他知道铁铮铮是那种好脾气,且算得上有耐心的人,然而这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软柿子,你惹她一次,她忍;惹她两次,她忍;惹她三次、四次……在她能忍的范围她全忍了,一旦真的把她惹毛了,那种爆发能量是很恐怖的,由她「释放能量」的那一拳可见一斑。
有人在门板上叩了几下,拉回他的思绪,他直觉的回头、
罗旭阳?
「大老板,要下班了没有?」欸,难得看到贺觉翾在发呆哩。
以往看到这个好友很开心,打从上一回他差一点和铁铮铮相亲后,贺觉翾心里还真有些不快,感觉上就像自己的珍藏差点被人偷了去。「找我有事?」
「够冷淡!上一回酒没喝成,你不是说改天吗?喏,我今天有空,去喝两杯吧。」罗旭阳迳自走到贺觉翾对面的位于坐下来。
「上一次相亲相得怎样?」他故意问。
「还能怎样?我连对方的面都没见着。」罗旭阳好笑的说:「说起来也挺乌龙的,后来我才听介缙人说,那位小姐事先并不知道她要介绍男朋友给她,后来可能知道后就开溜了。唉,难得我这么认真的要去相亲说。」果然呐,花花公于还是不适合「从良」的。
「对方不知道要相亲?」铁铮铮真的事先不知道?
「是啊,她以为只是和姊妹淘的聚会。」
她也是这样告诉他,可他并不相信,现在他终于明白她那天生气到抓狂的原因了,被他那样指责,哑巴吃黄连,甚至他还摔坏了她的手机,那真的会令人火冒三丈。
罗旭阳不知道贺觉翾心里的千回百转,还打趣的说:「那一天还真是诸事不宜,我不但被铁铮铮放鸽子,之后还被你放鸽子。不过,对那个铁铮铮啊,我是越来越有兴趣了,正所谓逃掉的那条鱼永远是最大的。」
贺觉翾冷眼盯着不明就里的好友。「你知道那条‘逃掉的大鱼’为什么会放了你鸽子吗?因为她被我捕走了。」
这是故事接力,还是冷笑话?嗯,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贺觉翾的嗜好,也就是表示,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铁铮铮那天的失踪是因为他?
呵!有趣。「你认识铁铮铮?」光看贺觉翾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就知道他对她相当的在乎。男人呢,只有在面对别的男人觊觎自己心爱的女人时才会有这种鬼情。
欸——今天算走运,从认识他这位大学和研究所同居了六年的室友到现在,从没看过他有这样的神情。
「她是我女友。」
「说清楚,是她是你的女友,还是,她是你的‘伪’女友?我想是后者吧?你不是有个纠缠多年的姚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好像还订过婚。」这家伙屡传伪女友事件,早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