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因为消防局推出的猛男月历大受欢迎,刑事局也跟进,票选推出了刑事局型男月历,他与简承奕同时入选,身材精疲修长的简承奕因为话少,还被暗恋他的粉丝们私下封了「刑事局冰山型男」的封号。

可惜,简承奕也死会了。

但因为他与老婆分居中,所以许多女人不畏他的寡言以及万年不化的冰山冷脸,对于死会活标的念头跃跃欲试。

「迟到,对不起。」

成介彻拍了拍他的宽肩表示不在意,接着问:「咏咏没跟你一起来?」

两人虽是学长、学弟,但因为同为刑警大队队员而私交甚笃,他知道简承奕几年前被上级授命侦查一宗全球最大的毒品走私案。

继而渗入犯罪组织追查,后来案子破了,他升了职,却几乎断送婚姻。

重回警察岗位的他由脾气暴躁转为沉稳内敛,却也变得更加寡言、阴郁,总是独来独往,过分沉默的孤寂个性,让他看起来像是随时会被满满的孤单淹没,让成介彻无法不为他担心。

提起分居中的「爱妻」,简承奕那张冷峻的脸沉了几分,许久才掀唇吐出一句话。「我……搞不定她。」

他冷漠如冰山的内心只为妻子沸腾狂热,他想重新赢回她的爱,却不得其门而入。

成介彻大概知道,这冷僻的家伙愿意参加聚会的原因了,如果不是真的无计可施,他不会求助于他,更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虽然……他不是对爱情游刃有余的情场高手,但那家伙孤僻到没有朋友可以出意见,也只能找他了。

递了瓶海尼根给他,成介彻思索了许久才问:「她还爱你吗?」

简承奕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应该……」

应该?!

成介彻两道浓眉微微挑起。「爱或不爱,哪有什么应该?如果只是应该,就赶快去确定。」

简承奕皱起眉,一脸为难。

难得见到永远的一号表情出现为难,成介彻叹了口气,顺手抄起一打啤酒,接着凑在他耳边说:「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要太骄傲,要随时放低姿态、装弱势,必要时打苦情牌,若她还在乎你,胜算就很大。」

简承奕不信任地睨了他一眼,虽没明说,但怀疑这有损男人尊严的烂招是否有用。

成介彻咧嘴笑道:「我就是用这招,像咱们这样孤独弱势的男人,真的需要女人与生俱来的母性柔情,才能平抚内心的伤痛。」

话落的同时,他想到与何瑞颐缠绵的那一夜……当时他只是下意识说着雷蜜的事,却得到她的疼宠和拥抱,在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后,他深知这点可以得到她更多更多的怜宠,所以很卑鄙的善用。

简承奕沉默思索着,许久才又开口:「所以……」

「这打给你喝。」

看着简承奕面无表情地接过他递来的一打海尼根,成介彻突然瞥见严霖庭与儿子说着话,眉头不由得一蹙。

严霖庭向来不喜欢小孩子,她会突然出现,还特地找儿子说话,让他很不安,他得去看看她玩什么把戏。

「喝光这些,其余的我来帮你安排。」不等简承奕反应,成介彻朝着严霖庭走去。

【第八章】

在成介彻大步走向严霖庭与儿子时,他们已经说完话,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开。

儿子跑得很快,一下子就跑离他的视线,严霖庭倒是直接来到他面前,巧笑倩兮道:「你家朗桓真的很聪明,长得又好,将来一定很有出息。」

成介彻无法从这场面话里听出其他涵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和他说了什么?」

他还没想到该怎么向儿子说雷蜜的事,或许会选择不说,他认为,儿子知道雷蜜的秘密没好处,他也不想破坏雷蜜在他心中的印象。

见成介彻的脸色益发紧绷,她一脸惊讶地问。「天哪!你不会还没把雷蜜的事跟他说吧?」

他咬牙问:「你说了?」

她耸肩,「没有,我只是看他长得这么好看、这么讨人喜欢,所以和他随便聊聊。」

成介彻总觉得事情没她说的那么简单,「是吗?」

「我是挺想告诉他,你的猪头爹地辜负了我的情意,但后来想想,这没意义,挽不回什么。」

要说,就要说点有意义的事,这才是她的目的。

由她的话辨不出真假,他再丢了句要她自便后,决定再去看看儿子的状况。

他的脚步才走到客厅大门,却迎面撞上何瑞颐。

「啊一一」

「小心!」

成介彻看着纤柔的女人差点被他撞翻,他在电光石火间伸出手扶住她,稳住她的身子。

何瑞颐靠在他强壮的怀抱里,惊魂未定。「你在急什么?幸好我手中没热汤,否则洒了你一身,烫到你怎么办?」

成介彻讨了骂,却因为她今天的装扮,目光盯在她身上,无法移开。

她有一头美丽的长卷发,但做家事时总会把头发梳成高高的发髻,今天她一样把头发梳起来。

听说这叫包子头,大片的刘海遮住她玉白的额心,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又小了几岁,几根顽皮的发丝落在额边,卷卷的,为她增添了可爱的感觉,让他不由得看痴了。

见他杵在原地,她有些担心地皱眉问:「怎么不说话?喝醉了吗?」

「没有。」他答,盯着她的眼神却越来越深退。

那为何露出已经醉了的表情啊?

何瑞颐瞧着他越发热烈的视线,晕红着脸说:「你还没跟我说你在急什么?要拿什么东西,还是……」

讶异自己一见到她,神魂就像被谁抽走似的,他有些不自在地问:「有看到桓吗?」

她点了点头。「有,刚刚我还给他两个杯子蛋糕,等把手中这盘下酒菜送出去,我再帮他送杯柳橙汁。」

「他看起来还好吧?」

「怎么这么问?」

「没事,刚刚看到严小姐和他说话,我还以为她会把雷蜜的事告诉他,听你这么说,应该是我多心了。」

何瑞颐知道他困扰着该不该把亡妻的事告诉儿子,加上对严霖庭的印象不好,于是道:「你的同事们都在,不好突然消失,等我把东西端出去,我再去看看桓,有什么状况再告诉你。」

这么多年来,他为了儿子,牺牲了不少与同济的活动,她希望他可以放松心情玩得尽兴,孩子的事她可以替他分担。

至于严霖庭会出现,虽然让她有些惊讶,但她相信成介彻,她的存在也就不足为惧了。

她的体贴,让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成介彻唇角扬笑地由衷说道:「谢谢。」

何瑞颐回以一抹真诚的笑。「跟我还说什么谢?」

「我还是得表达我的感谢。」他说看,一把将她推到客厅旁的墙柱,墙柱侧边因为高大的枞树竖立,形成没人可以看见的死角,一个方便他表达「感谢之意」的隐密角落。

一时没弄懂他的意图,她一脸呆愕地问:「你做什么?」

「表达我的感谢啊。」他带笑的唇缓缓凑近她的,另一只手往下滑到她的后腰,轻声低语。

何瑞颐手上还端着一盘下酒菜,感觉他温热的呼吸扑上双颊,身体绷紧,晕红了脸。

她知道他想吻她,这个认知吓得她直想逃,家里一堆客人耶,若被人看见不丢脸死才怪。

偏偏她被逼进角落,近距离迎向他黑眸底绽放的光芒,闻着他阳刚的气息,她的双腿没来由的发软。

「你、你不可以在这里……」

管他可不可以,成介彻把她到嘴的话全随着亲吻含进口中,全化为爱的嘤咛……

元旦假期过后没多久,成介彻终于拆了石膏,安排好复健时间后,他执意销假上班。

医生嘱咐,他的腿伤刚愈,暂时不能从事激烈活动,所以就算他销了假,还是只能留在办公室,虽然办事只能靠监视器档案,不能亲自布线查访打击罪犯,但好过在家无所事事。

何瑞颐原本与他朝夕相处,现在他回局里,白天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家,多了说不出的冷清寂寞。

一如往常晒完衣服后,她拿出放在包包的通知单发了会儿呆,家里的电话响了,她连忙回神接起来。

「您好,请问是成太太吗?」

「我不是,请问您是……」

「我是朗桓的代课老师,可以麻烦成先生或成太太现在来学校一趟吗?」

她听林灵说过,她父亲因病住院,所以请了事假,这一个星期是代课老师,而老师显然不知道成家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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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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