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极仙翁上天庭,白鹤童子醉果园
原始天尊众弟子吃了些蟠桃,复端坐在蒲团上等待老师吩咐。
原始开口道:“这蟠桃树乃是此次天庭复立,鸿钧老师赠予天庭镇压气运的,共有三千六百之数。结出的蟠桃妙用非凡,倒是便宜了那昊天师弟,尔等以后闲时可往天庭求得一二十蟠桃。”
众弟子听到蟠桃树有三千六百之数有些晕了,这灵果怎么这么不值钱。子牙也晕了,这是怂恿弟子上天蹭吃的还提供保护伞,真是好师傅啊。不过等他听到惧留孙惊叫了一声:“昊天!燃灯师兄!”就更晕了。这昊天和燃灯油什么联系?哦,对了,貌似他们都曾经是在紫霄宫服侍鸿钧的童子,这燃灯还有可能是昊天的前任呢,不过用不着这么惊讶吧。
原始眉头一皱佯怒道:“尔等俱是修道了真之士,如此吵闹,成何体统?”众弟子知道老师脾气,不管如何惊讶,都静了下来。
原始复道:“此次天庭初立,昊天师弟人手不够,便向我等诸位师兄相求,让汝等上天为官,赴那神职。然众神碌碌、无暇修炼,我如何能答应,误了尔等修行、伤了你我师徒之情。虽有心拒绝,不过老师面上总是不好看,便允了他一人,你们何人愿意上天为官?”
子牙一听,知道若是上天为官,依原始护犊之情,定也是六御之一,为一方天帝,尚可逍遥。且天庭终是那三界之,资源丰富,又有漫天星辰之力可用,修行定也十分迅。只是自己修为不深,尚为化**形,恐怕得不到老师应允。待看向众位师兄反应如何,只见多呈愁眉苦脸之状,他们大多都已进入太乙金仙之境,又一心向道,如何肯舍了修为做那劳心劳力的天神。
子牙见机,有意结好诸位师兄,又想做那一方威风凛凛的天帝,遂拜道:“老师,弟子愿往。”
原始天尊看了子牙一眼,摇头道:“尔虽有玄仙修为,玉虚**尚没有精通,如何能去?况你还有五百年的责罚没领,还不熄了念头,老实去你大师兄那里受罚,早日修得先天道体。”
子牙没奈何,诺诺而退,内心叹道:老师还是不喜异类啊。只是不知原始如此也是爱护之情,子牙往日听道,不成体系。如今得了原始亲授**,若肯花时间,又有广成子指点,修为必然突飞猛进,金仙道果为时不远。
子牙正郁闷间,突见一人上前叩道:“老师,弟子愿往。”却是那持一根九尺长的鸠头玉杖的南极仙翁,乃南极老人星所化,拜师尚在广成子之前,因生有神通、**自成,只被原始收为记名弟子。虽是记名弟子却胜似亲传弟子,平日里原始诸弟子也尊他一声师兄。
原始看了半响,见南极仙翁其意甚诚,叹气道:“既如此,你可持我符诏,上天于昊天分说,可做那南方南极长生大帝,得此帝位可享清福,闲暇时还来玉虚宫听道,也不负你我师徒一场。”
南极仙翁领命,一时间众弟子各个郁郁,却对那昊天存了几分不满:你昊天不过道祖身边一个童子,何德何能差遣吾等圣人弟子。
子牙见众师兄不乐,插科打诨道:“南极师兄,你既上天为帝,想来这蟠桃是不稀罕了,索性分与吾等,也好留个念想。”
一时间众师兄都笑了起来,连原始老师也骂了一声:“泼货贪嘴!”
南极仙翁也笑道:“师弟新入门,吾也没甚法宝相赠,这两个蟠桃便与了师弟你解馋。”
子牙即是说笑,哪里肯要,推辞道:“我观师兄玉杖上多了两个蟠桃别有几分景致,况师兄为那南方南极长生大帝,有蟠桃相称更得天下万灵崇拜。”
南极仙翁大笑曰:“师弟妙人,我原想省下来与我那贴身的童子,被你一说,倒不好取下来了。”众师兄哄笑。
笑闹了一阵,南极仙翁终是拜别了老师和诸位师弟,上天为帝去了。原始天尊遂散了诸弟子,自己入内宫打坐去了。
子牙原想和诸位师兄闲聊几句,攀下交情,看师兄们因南极仙翁之事俱都闷闷不乐,也省得,自回小山洞去了。
却不料玉虚宫内的一干灵兽聚拢在山洞前等着子牙回来,有九头狮,有飞天豹,有四不象,有哮天犬,有玉麒麟??
子牙上前一问,原来却是飞天豹走漏了消息,众灵兽都来恭贺子牙得偿所愿,成了亲传弟子。往日修行唯豹子与飞熊最是勤奋,每次听道也都前去,其余灵兽大多受不了修行之苦,又在玉虚宫福地,逍遥自得。子牙摇了摇头,怪不得九头狮等将来做了坐骑。
子牙又有些羞赧,这些灵兽前来祝贺,自己却无甚东西可以招待。自身空间里虽还有一枚小蟠桃,却是准备给飞天豹的,只是现下不好拿出来。
飞天豹甚是机灵,看出子牙窘境,言道:“飞熊,你即已被老师列入门墙,便去后园摘几个灵果来,也不枉今日吾等来贺之情。平日里吾等虽尝遍了漫山灵果,却也知晓后园老师那里的灵果最是好吃、灵气亦足,只是平时不得机会,今日要托你之福了。”
此话一落,众灵兽俱嚷嚷开来,子牙笑好一群贪吃的异兽,却不记起自己饕餮蟠桃的情形。也不拒绝,径往后园去了。
园子里却有一人,乃是老师身边的白鹤童子,垂着两个羊角辫,正眼巴巴地看着树上飘着香气的灵果,想来吃了蟠桃后被勾起了馋气,来后园望梅止渴,却又不敢随便采摘。
白鹤童子看得入神,连子牙走到身边也不知。突回头看见子牙,急忙找地方躲起来,却慌了神撞到了果树上。那些树都是灵根,木质自然硬的厉害,白鹤童子头上肿起个大包,就要哭闹。
子牙连忙安慰,又摘了几个红色的枣子与他才安静了下来。有一会儿,子牙问起灵果的名称和妙用,白鹤童子对这满园的果树都十分惦记,自然记得清清楚楚,一一答来,却是那红色的枣子最有效用,又十分好吃,名曰:火云枣。
又有一株杏树,遗然而独立,占据方圆一里,上面却只结了三枚红杏。子牙知晓此物妙用定还在那蟠桃之上,先默默记在心头,待以后问老师讨要。
一圈走马观花,饶是子牙修为高深,也晃花了眼,满园的灵果香气逼人,子牙不吃都已经醉了。那白鹤童子跟着子牙也蹭了许多灵果,眉开眼笑,只打着饱嗝,到最后竟然醉倒在树下。好在子牙还记得自己洞中还有诸多灵兽等待,急忙忙摘了几十枚火云枣纳入自己的空间里,至于白鹤童子,希望老师短时间内不要召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