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媳妇是要抢的(上)
一,
正式开始之前,有必要来个前提,比如说作者简介,写作动机等等,算是对来龙去脉有个简要的交代,不至于太突兀而招人诟骂。
简言之,我是一名土匪,至少,我认为我是土匪。
同时,我是这个小镇上的一名教师。白天我在讲台上讲课,晚上我在厨房里磨刀。
我从没有把我自己当成教师,教师只是我真实身份的掩饰。我爷爷是土匪,死于湘西大山中,留下我老爹,我老爹重操我爷爷旧业,甚而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其行为判断,当属悍匪之列。我的血管里流着的他们的血液,日日夜夜蠢蠢欲动,搅得我每天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每每将厨房中的菜刀掂于手上,欲行又止。我想,终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二,
我一向认为,写作和**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笔管好比男性的**,精液好比墨水:**多了,精囊虚空,相应的手上笔管中也无墨可出,相反,**稀松少有时,精囊爆满,就会从手中笔管汹涌而出。我之所以要写作,是因为我没有女人,**岂止稀少,干脆就是没有,终日体内精如全涌,不得不用笔头一泻以快之。在我找到老婆之前还可以写写东西,之后,估计想写也没那个精力了!
言归正传。
我36岁,到现在还没有女人。原因是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盒子枪!
据说当初生我的时候,母亲在床上声嘶力竭,父亲在屋角祖父留下的箱子里翻找顺手的家伙。母亲分娩结束,父亲刚好找出一把盒子枪,于是顺口道:“这小子就叫盒子枪吧”。
就这么一句话奠定我成年后18年地单身生活。有时候真想把那个老家伙揪出来暴打一顿。让他为他地轻率和富有创意付出代价。只可惜他挨了枪子早已归西。这个名字成了他留给我地最后地东西。做个纪念。不改也罢。
我人高马大。生地粗焊。有喜欢男人味重地三姑六婆也曾张罗着给我说媒。女孩子见到我时。问起姓名。我如实作答。她们无不掩口而笑。我生平最恼人笑话我。一被人取笑。无论什么原因。立刻会恶从胆边生。目露凶光。须皆张。女孩子就是一个一个这样在我面前妩媚地笑一笑。然后惊恐地叫一声。最后转身跑掉。
三。
我祖父地女人是抢来地。我父亲地女人是抢来地(之所以这么说。而不直接称我地祖母、我地母亲。是因为他们抢来地女人不只我祖母和母亲)。
看样子。我也只有走他们地老路子了。
四。
今夜月黑风高,适宜杀人越货。
翻下老皇历,宜婚嫁,老子出去抢女人,也算对路。
揣上磨了2o年的菜刀(老子16岁就开始想媳妇,一把菜刀磨的跟匕似的了,已经磨无可磨,再不动手,磨成根针,老子不是要去当东方不败?),没有夜行衣,穿了身黑西装,这年头黑西装比夜行衣好搞多了。说不得遇到可意的就地正法也未可知,穿简单点到时候方便行事。至于蒙面巾?还是不用了吧,抢来的媳妇迟早要见面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不是去抢银行。
一切就绪,我猫在镇西头的茅草堆里面,密切注视着路上往来行人。
镇子小,人少,尤其是阴风嗖嗖的大半夜。
猫了两个小时,从我面前路过的除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半大小子和一只野猫外,再无其他活物。
茅草堆里面什么东西都有,身份不明的瓶瓶罐罐,剩饭剩菜,隐约还有粪便的味道。看来法治还有待加强,酷刑重典天下太平,随地大小便的应该都拉去枪毙。
看了看表,2点过1o分。四周除了偶尔两声猫叫狗叫蛐蛐叫,再无其他声音。
失望之极。打道回府,明天还要给学生上课,多少得睡会觉,还得靠教师这个身份掩饰自己。
苦等2o年,第一次出来抢劫,就让被抢的放了鸽子。
五,
又是一天,天气出奇的好,阳光刺眼。
我在教室里眯缝着眼给学生讲了一上午“仓廪实则知礼节”,由大及小,从一个国家的精神文明建设讲到他们的个人展,并告诉他们如果不好好学习不能挣钱养活自己总有一天会走杀人越货的路子。
下课的时候又强调了一下,特别针对男生,以后不准随地大小便。野外也不行!
晚上月明风清,困意来袭,翻下皇历,忌婚娶。不宜行动。
睡觉。
梦见死去的土匪老爹骂我不肖子。
六,
今天给学生讲史记,着重讲了下司马迁其人的悲惨生活。讲到司马迁的男根如何被处理掉的时候,教师里面的小女生一个个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所谓的面色潮红?老子要是到了4o岁还没抢到媳妇,说不得吃下窝边草,从这帮小妮子里面抢上一个。倒是那帮男生,个个脸色惨白,面无人色。有几个手已经放到桌子底下,不知在做什么。我个子高,看不到。
最后5分钟总结:男人要控制**,才能做大事。
当然,我说的原话是:作为一个人,尤其是男人,无论遭受什么样的挫折,都要不屈不挠的坚持做自己的事业,忍人所不能忍,**所不能成。
这帮半大小子,似有所悟。
做老师就得这样,要讲的明白,但又不能太直白,要留点空间给学生自由挥。
下课回来的路上,忽然觉得我的身份很尴尬,白天衣冠,晚上禽兽。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要再行动一次。就算晚上出太阳也得下手。
不能再等了,我的刀拿出去是个人都不会相信这原来是把菜刀。说是水果刀都还是小号的。
再磨下去要变绣花针了!
老子不要当东方不败!
老子要当禽兽!
老子要过性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