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媳妇是要抢的(中)
七,
出门前,不放心又看了下皇历,说是诸事顺利。好兆头。把刀子丢下,换了根棍子。对老婆犯不着动刀子,当头一闷棍就万事顺利了。
老地方,茅草堆里面耐心等候。
这地方的环境似乎没有多大改善,臭烘烘的,好像旧屎未去又添新屎,臭不可闻,好几次欲跳出来拔腿狂奔回去。为了不当东方不败,我忍。忍人所不能忍,**所不能成。大不了明天回去做个牌子插这:在此地大小便者死全家!
蹲了大半夜,大概2点钟左右,看看左右实在没有女人要经过的样子,准备打道回府。不想人有三急,此时正急,顾不得许多,就地撇了个大条。
提起裤子,正要回家,一眼看见一个人影缓慢向我这个方向走来。
影影绰绰,一步三摇,长在夜风中轻轻飘扬,借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出上身穿件粉红色的秋衫,下身不清楚。最好别穿紧身牛仔,难脱,裙子最好。
真是老天有眼。
我立刻蹲下来,等那女人走近,然后出其不意,一击得手。幸福生活尽在眼前了。死去的老爹你在天有灵啊,咱家就要有后了。
蹲下来的一刹那间,很是后悔刚才那一泡屎。
为了不当东方不败,我再忍。
那女人越来越近。我攥紧了手头地棍子。感觉手心出汗出地厉害。
劫道劫到自己手心出汗。真是没出息。
这个茅草堆是进出镇地必经之路。镇子在半山。站在这堆草前面。可以看见山下城市地万家灯火。这个女人这个时候出来赏夜景?好兴致。我喜欢。
果然。那个女人站在茅草堆前。面对山下地灯火阑珊。似乎痴了一般。偶尔夜风拂过。长飘飘。她玉手微抬。理下头。那姿势真是优美至极。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我猛地跳起来。在那女人回头之前。一棍敲上。
莫怪我辣手催花。2o年积攒的欲火,一旦爆出来,自然不同凡响。
那女人吭都没吭一声,就倒在地上。
我扔下棍子,拍了拍36年随身携带的另一根棍子,抱起女人,回家传宗接代。
这个女人入手极其沉重。不似一般的女人。以前课间揩过不少女学生的油,与这个女人身材相近的似乎没有这么重。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摸两把再说。
上面……秋衣……没有**?!
下面……裙子……有……?!
我的冷汗在背后流的跟瀑布一样。
下意识拉了一下她的头,假!
这个……这个……**!什么世道!老子几十年没说脏话,现在被这个人妖破了戒。
扳过“女人”的脸,接着月光一看,我愣住了。
这个人竟然是……校长!
我们校长4o岁不到,有家有室,没想到竟然有这个癖好。
欲哭无泪啊!出来打劫异装癖都能劫到。后悔今天没带刀。
忍无可忍。我狠狠的踢了几脚躺在地上的校长,吐了两口吐沫。拾起棍子悻悻而返。和原来预期的硬硬而返,心情自然有天壤之别。
回到住处,用香皂,清洁剂,洗衣粉把摸过不该摸的东西的手洗了又洗。
这次抢劫又告失败。希望不要因此阳痿。
八,
早上到了学校,特意去校长办公室转了一圈。没什么异常,校长像往常一样,没在办公室。往常是公务繁忙,今天看来是因为私事脱不开身。
继续上课。
给学生讲“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那……老师。问什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呢?”前排一个女生昂着头,目光里面带着挑衅的问道。
“恩,打个比方,现在法律规定一夫一妻制,现在有两个男人喜欢你,一个貌似潘安但是个穷光蛋,另外一个长的丑还没读过书,但是家财万贯,你选哪个?你喜欢英俊的,那么英俊的那个就是熊掌,你喜欢有钱的,那有钱的那个就是熊掌。也就是说,只能选择你认可那个,不能两个都要,一是法律不允许,另一原因就是会引起家庭内战。”
“才不呢,谁像你那样老土,有钱的做老公,英俊的做情人,这不就兼得了?”
“……”无语。
正在出冷汗,下课铃响,仓皇逃出教室。
出校门的时候遇到校长,递给我一支烟还有一封介绍信,说新来个实习老师,让我带,还是个美女,便宜我了,等等。说完径直坐上他的蓝鸟一溜烟走了。
看着他绝尘而去,不得不佩服,挨了闷棍跟没事一样。难道他练过铁头功?
带实习老师是个美差,差不多等于给自己放了两个月假。
莫非猜到敲闷棍的是我,给点好处封我的口?
九,
夜幕降临,又是我活动的时间了。趁校长心头余悸未消,不敢出来夜间行走之前,得抓紧时间解决我的终身大事。
正好是农历十五,一轮满月当空,秋高气爽,即使蹲在茅草堆里面也能闻到空气中漂浮着桂花的浓郁香味。当此花好月圆之时,做这劫径的行当,真是大煞风景。
一切似乎出奇的顺利,12点左右,一个人影缓缓从镇口出来。仿佛跟我约好了的一般。
吸取上次教训,没有十成把握确定那是个女人我绝对不会贸然出手。等待,焦急的等待。
终于走近了。借着月光,仔细打量:马尾辫,牛仔裤,紧身衣外罩风衣,山风吹动的时候可以看见胸脯鼓鼓的。
凭男人的直觉。这绝对是个女人。
为了万无一失,我决定再观察一会。安全第一。
她走到昨天晚上校长站的位置,看了下山下的灯火,很惬意的深深呼吸山风带来的清新空气。如果她知道距自己两米开外有个男子蹲在粪堆上正居心叵测的看着她,应该不会有那么惬意的表情。
看了看山下的景色,又抬头看看了当空的月亮,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本小书,借着月光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深更半夜会有女人到这鬼地方看书。这个劫匪我是当不下去了。时间久了肯定会崩溃。
大概是被我看到的景象弄晕了脑子,我竟然没有直接下闷棍,而是从茅草堆里面跳了出去,手里提着那把匕一样的菜刀,站在那里。
行动失误,不可能再蹲回去,将错就错,我站在那女人的侧面,准备在她一回头惊慌失措的时候告诉她我想抢她做老婆的真实意图。我站那有两分多钟,那女人竟然没有察觉,我站那看着她,她看着手上的小书,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觉得很尴尬,就清了清嗓子,提示她我的存在。果然,她转过头,同时也转过身来,看着我,并没有我预想的那样尖声惊叫或者掉头就跑,而是……她看着我,似乎有点诧异,接着竟露出一个很迷人的笑容,然后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一切都出乎我的预料。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从脑海里面跳了出来。难道这个女人是……
我大叫一声:“鬼啊”。
掉头就跑,一口气跑回屋子,把死去的老妈留给我的辟邪玉佩翻出来握在手里,才心神稍定。
安静下来之后才想起来,跑的慌乱,把刀子也丢了。
借我个胆我现在也不敢回去捡。
好在没有过什么“刀在人在,刀无人亡”的毒誓。
希望明天早上那刀子还在,刀柄上可是刻有“盒子枪”三个字的。
在这个镇子上,是个人都知道盒子枪是谁。
睡前看了下皇历,说今日诸事不宜。准!
偷鸡不成蚀把米!
另,做土匪做到我这个份上,真是活在世上不如吊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