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炎耀满意地扬唇,一把拉近她,勾起她的下颚,淡淡的开口。

“很好,我很欣赏你这种不畏惧输赢的勇气,现在,记住我的名字——炎耀,从今天起,你不再属于你自己,你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炎耀一个人的,你的一切,由我掌控!”

炎耀看着她迷蒙的双眼,然后低头吻住她,强悍的宣告他的所有权。

他褪去她的衣物,火烫的唇舌在她身上烙下专属于他的记号,霸道的享用她的嫩唇柔舌。

黎芯闭起眼,承受他如狂风般猛烈的索求。

他圈住她纤细的身子,探索着她身上每一寸柔嫩的肌肤,直到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急遽喘息,他才退开身躯,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炎耀强壮的身躯紧接着覆上她,两人身影交缠,室内温度逐渐上升,更加深了对彼此的渴望。

……

炎耀不断的在她体内冲撞着,她激荡的吟哦声像是在鼓舞着他的动作,让一记比一记还狂猛的抽刺带着两人逐渐往上攀升。

黑夜中,两人的身躯交缠,在这一夜,黎芯成了炎耀的女人,他最美丽的收藏品……

【第四章】

你说,我是你最美丽的收藏品,所以藏在黑夜里不让别人有机会窥视,却忘了我渴求黎明的一面,就这样放任我独留在黑暗里,让那恐惧一点一滴侵蚀我的身心,没有看见我独自在黑暗里挣扎的伤痕。

然而,当收藏品不再美丽、当我对黑暗的恐惧已成了习惯,我在黑夜中才会绽放出的灿烂光芒,也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不见,而你也渐渐遗忘了这个美丽的收藏品,就让它锁在柜中,等待着每个黎明、黑夜,直到你想起的那一天……

两年后美国纽约

男人伫立在落地窗前遥望金黄落日,他沉默不语,清凉微风吹乱了他的发,他静静的眺望着夕阳,似乎正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两年了,一眨眼已经过了两年,至今,他还想不出当初为何想独占那名在雨夜里头、抱着一只被遗弃小猫的女人,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强留了她,让她成为他炎耀的情妇,成为他在这世界上,独一无二、最美丽的收藏品!?

那双凝满绝望的清澈眼眸,为何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

这种深刻到几乎无法抹灭的感觉,从他四个多月前离开台湾来到美国时,便会在每个深夜涌上心头,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令他厌恶!

他早就习惯掌控一切,任何事物都不能由他设定好的既定轨道中脱序。

从没有人能影响他的情绪,更没有人能勾惑他的心智,就连她——那个名为“黎芯”的女人也不例外!

因为,他无情,也无心,他是最冷酷无情的琊集团总裁——炎耀!

蓦地,敲门声响起,办公室被人推了开来,进来的是一名身着黑色套装的女秘书,她恭谨的对着炎耀行鞠躬礼。

“总裁。”女秘书带着细框眼镜,她先将一叠刚打好的企划案放到他的办公桌上,然后缓缓开口:“蓝小姐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按照总裁您的吩咐,明天下午两点钟的飞机,与您一同飞回台湾。”

近来,因为与蓝氏企业的合作案正在洽谈,所以蓝氏企业的千金小姐也趁此机会缠着总裁,就连总裁来美国办公,她也不管总裁是否同意就自己跟着来。现在,公事结束,总裁要回台湾了,她也要跟着总裁一起走,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嗯。”炎耀没回过身,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由金黄渐渐转为阴暗,低柔的开口:“台湾传来消息了吗?”

他一手搭在洁净的窗面上,镜面上的男人倒影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俊美脸庞,加上他散发出的冷魅气息,是吸引着女人对他投怀送抱的最佳利器。

“是的,总裁,‘芯园’已经将芯小姐昨天的作息传真过来,内容如下:九点整,芯小姐用餐;十点整,芯小姐到花房里呆坐直到十二点;十二点半用餐,下午的时间几乎都在花房中度过,直至深夜,啊……对了,传真上头注明,芯小姐晚上并未用餐,早上与中午也只是喝了一点牛奶和汤类,食欲又比昨天少了许多。”将刚收到由台湾传来的传真资料一一报告完毕,秘书简直不敢抬起头望向炎耀。

只要是在琊集团工作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总裁有个美丽的情妇,为了她,总裁不惜在台湾购下一栋豪宅,以她的名字来命名——芯园。

而总裁来美国四个多月,每天都会命人固定在这个时候,报告芯小姐每天的作息状况,换句话说,芯小姐的一举一动,他都要确实掌握。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总裁对芯小姐是特别的,特别到让人说不出其中的特别之处。只是,她不懂,既然他那么关心芯小姐,为什么这次总裁不带着她一起来美国呢?

“她吃的很少?”炎耀低敛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迅速隐没眼底。

那纤细的身影又跃上他脑海,纤瘦的仿佛风一吹就倒,他眯起眼,十分不喜欢听见这个消息。

由前天、昨天到今天,听到的都是她吃不下东西的消息,她是怎么了?已经瘦得比只猫还轻了,居然还不吃东西?是病了吗?还是……

“是的,总裁。”女秘书轻颤了下,跟在炎耀身边做事多年,她当然知道炎耀声音中所透露出的不满为何。

他是在责怪那些台湾的仆役,没有好好照顾芯小姐吧!?

沉默了一会儿,一直背对着女秘书的颀长身躯终于转过来,他缓缓开了口……

“将我的命令传达下去,要他们盯着她将所有东西吃完,在我回台湾时,我要见到一个如同四个月前的黎芯!”不容置喙的下了命令,炎耀眸中迸射出一道精光,锐利的令人浑身一栗。

“是。”领了命,女秘书连忙再次行礼,急急退出办公室。

缓缓敛下眸子,炎耀的视线停驻于墙上,那里挂了一张绘着白色翅膀被荆棘缠困着的油画,眸子不禁变得更加暗沉。

白色翅膀是她,荆棘是他,一旦被荆棘缠困,翅膀怎么也无法脱离荆棘。

就如同她是他的!是属于他炎耀的!她怎么也别想脱离他的掌控。

在他的世界中,她只能顺着他的轨道行走,绝不容许出一点差错!她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他不在她身边,她的一切他都要一清二楚!

在两年前的那一夜,从她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无法离开他了!

迷失在黑夜里的女人,是无法离开黑夜中的惟一光芒,独自走出黑暗!

踱过一片铺满白砖的长道,转过弯道,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用透明玻璃建造的花房。

四周一片安静,在七月这个炙热的午后,惟有蝉鸣声交织起一则动人的乐章,为这炎热的夏日,增添一点生气。

灿烂的阳光由上头洒落,耀眼的金黄令人炫花了眼,阳光映照在玻璃面上的反射光彩,令人移不开目光,不由自主地沉迷在这如同幻影的美景中。

玻璃花房中,净是一片玫瑰花海,露珠凝结在红艳的瓣叶上,鲜艳欲滴,当微风徐徐吹过,红玫瑰独特的芳香,弥漫一室。

一名披着雪纺纱披肩的长发女子,安安静静的坐在吊篮上,她凝望着花房外,姣美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哀伤。

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期待些什么,她总是沉默的望着窗外,那双如同星辰般闪烁的黑眸,隐藏着许多数不清的秘密,以及由时间累积而成的寂寞,在每天、每夜化成了泪水,无声的坠落……

两年了,从她交出自己的那一夜起,时间已经过了两年了。

黎芯将头轻轻倚在吊篮的圆栏上,吊篮摇摆着,她的白色长裙随着吊篮的摆动而在半空中来回飘动。

时间过的好快,快得让她几乎都快忘了,当初之所以愿意留在他身边的原因为何。

是因为想要摆脱暗夜的纠缠吧!?却没想到,当初与他所做的协定,只是让她坠入更深沉的黑暗迷网中,无法自拔……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她认清一些事实,一些她当初自以为是完美的事实。

从那一夜之后,她辞去了工作,搬离了自己的小公寓,住进了这栋他为她购下的宅园,而在那之后短短的一个星期中,接连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先是德威企业宣布破产,然后是当时设计她的经理以及史会计,先后遭人以伪造文书的罪名起诉,再来是琊集团决定撤资的消息,短短的一个星期,台湾的新闻不断,每天一翻开报纸,都是让她傻眼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呢!?

一个在台湾数一数二的大企业,怎么可能会毫无预警的说破产就破产,之前甚至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直到某一天,她意外的由别人口中得知,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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