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如今看来,他们还是不肯放弃啊!

“你……你别讲得那么粗俗好不好?”听了煦煦既直接又没修饰的“坦白”话,丹芙整个脸都红了,“他们只是想知道小孟孟的爹地是谁而已,这也不过分啊!”

煦煦讲话就是这么直接,老是弄得她好尴尬。

“邵师孟的爹地?”煦煦挑起眉,在红唇边弯起一抹戏弄的微笑,“不过就是路人甲、乙、丙嘛!如果我没记错,在我偷完他的种之后,那个人好像已经被我绑上铅球,丢入海里毁尸灭迹了!”

“煦煦!”闻言,丹芙有些生气的叫道,“我是认真的!”

就知道她不肯说实话,还老是掰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来骗她!

当初她来不及阻止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实行她那个疯狂的“偷精计划”,最后,种是偷到了,可是也闹得邵家惊天动地。

如今,邵母虽然表面上不说,可心里还在为这件事闷着呢!

“哈哈!我也是认真的啊!如果想知道,就去海里找尸体啊!”她笑得可嚣张了,如洋娃娃般美丽的脸蛋,绽出恶魔般的笑容。

早在偷到种后,她就把有关他的一切给烧得一干二净!

若是她们想知道,去问那堆早不知随风飘到哪儿的灰烬吧!

“煦煦!”丹芙懊恼的咬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姨……姨看!看!”两岁的邵师孟迈着短短的腿儿来到她身边,献宝似的张开胖胖的小手掌,里头是一撮金黄色的狗毛,很显然是从那只正痛得在地上打滚的黄金猎犬身上拔下的。

“噢!”丹芙向小P投去极为怜悯的一瞥。

可怜的小P,那一定很痛!

“孟孟好棒喔,懂得替小P把……把‘脏的’毛毛拔起来!”她昧着良心说着谎,轻轻拍拍他的头,不忍心伤害两岁小孩的幼小心灵。

果然,个性是会遗传的!

记忆中,孟孟的母亲好像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他被称赞了耶!两岁的邵师孟笑得好灿烂。

“妈咪,爸……爸爸……爸……”他指着桌上的饼干直嚷,短短的手怎么也够不到桌上那盘香甜诱人的饼干。

煦煦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抡起拳头往他头上轻轻一敲,“你笨蛋啊你!这是饼干、饼干!别老是看见什么东西都叫爸爸好不好?”

真是受不了这小子!

也不晓得是哪儿出了问题,打从这小子开始学讲话,无论是什么东西,他都一律叫爸爸,就连街上的邮筒、电线杆还是陌生的路人,他总是爸爸、爸爸的叫个不停,改也改不了,真是气死她了!

“去去去!去跟小P玩,把它的毛给披光了再回来,知不知道?”拿了块饼干,塞给那个伸长了手,发出“呃呃”声,想抢饼干的胖小子,煦煦吹了声口哨,命令那只苦命的黄金猎犬来把小主人给带走。

黄金猎犬聪明的叫了两声,吸引了小主人的注意力。

只见小孟孟高兴的发出嬉笑声,丢掉吃了一半的饼干,迈着短短的双腿,朝漂亮的狗儿走去。

“其实,叫爸爸是一种本能……”丹芙手里捧着杯子,低着头很小声的补上一句。

闻言,煦煦缓缓转过头睨了她一眼,红唇危险地弯起。

“接下来,沈丹芙同学,你是不是又要说,所以我应该替孟孟把他亲生爸爸给找回来?”

绕来绕去,她最终还是想说这个!

早在当初她便决定了,她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爹,这些她是知道的,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的问她呢?

“你就这么的有自信?”又一次的失败!丹芙沮丧的垮下双肩。

她气馁的瞅着她开口问道:“你就不怕哪天在路上又遇见他吗?搞不好,当你带着小孟孟出门时,又不小心碰见他了呢!”

到那时,她总不能告诉那个被她拐走了“种”、狠心抛弃三年的可怜男人说:“谢谢你当初的大力帮忙,这个孩子是你的,不过我不打算让你养,你可以滚了,再见!”诸如此类的话吧!

“我会有那么衰?”煦煦不屑的嗤了声,“这个世界那么大,有很多人近在咫尺绕来绕去不见得会碰在一起,更何况是我?”

当初对“那个人”下药,与他有过一夜激情之后,她就趁着他尚未清醒时,收拾好东西偷偷溜走,连一丁点儿的线索也没有留下,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身分和行踪?

更何况,要追来早就追来了,怎么可能在经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年后,又会在路上倒楣的遇见他?

鬼才信咧?

“你别这么肯定,凡事都会有万一的……”

“万一?”煦煦将双腿搁上椅子的扶手,抽起根沙拉棒放到嘴边咬了口,清脆的声响十分好听。

“除非是我撞邪了!呵呵!沈丹芙同学,除非是我邵煦煦真的衰到没法挡,否则这辈子……不!这辈子加下下辈子,我是绝对、不会、不可能会倒楣地碰见那个人的!”她压根不信邪!

“希望如此……”丹芙无奈的叹口气,终于决定放弃。

转过头,看着那在庭院中与黄金猎犬玩得好高兴的小孟孟,她开始在心中祈祷着,千万别让煦煦再遇上当初她设计偷了种的男人,否则……

她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在三年后知道自己被设计偷了种,而有一个两岁多的小孩时,会不想杀了那个女人!

“冰……冰冰!冰冰冰!”两岁的小孟孟戴着小白兔帽,穿着蓝色的吊带裤装,拿着霜淇淋,踏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开心的往前走着。

“邵师孟!你走慢一点,等一下你不见了,我不会去找你喔!”带着这个碍事的小家伙,煦煦一大早就出门了,准备到饭店与约好她的美编见面,商谈接下来要接的案子。

她是个儿童插画家。从两年多前生下这个小家伙后,为了能专心的照顾他,她决定留在家里工作,而唯一能待在家里的工作,不外乎就是这类画图还是写稿方面的工作。

想当然,她一定是选择这种既简单又不花费脑力的画图工作哕,她又不是疯了,选那种要写十万多字的笨工作!

抱着一堆图稿,她将及肩的鬈发给扎了起来,走在邵师孟的身后,还不忘盯紧他的一举二动。

她穿着一件白色七分牛仔裤,上衣是一件浅紫色的荷边衬衫,将她白皙亮丽的好皮肤完全给衬托了出来,尤其是她那双灵亮清澈的大眼、精致美丽的五宫,好像摆在玻璃橱窗里的洋娃娃,更是吸引了路上行人的注意力。

只见一路上,所有人不禁都受到吸引,回头瞧着这对母子!

“邵、师、孟!”见他越走越快,煦煦停下脚步,缓缓眯起眼喊着。

他皮痒了喔!

听见身后那已变调的危险嗓音,小孟孟脚步一顿,然后迅速转身跑回她身边,抓着她的衬衫下摆。

“孟孟乖……乖乖!”他讨好似的仰头,圆圆的眼睛里闪着要人称赞的光芒。

他好听话耶!妈咪要给他亲亲、亲亲!

“好好好!你乖、你乖!所以放开你黏兮兮的小脏手,别把我的衣服当抹布擦!”一见他那只魔手揪上她的浅紫色衬衫,煦煦脸一变,忙不迭地开口要他饶了她那件可怜的衣服。

她衣橱里的衣服都被他玩的全报销,就只剩身上这一套而已,拜托他别又毁了她“仅存”的这套衣服,她会很感谢他。

闻言,小孟孟嘟起嘴巴,看着自己黏黏又脏兮兮的手,瘪瘪嘴,故意的抬起小脚,踢了她一下。

“妈咪坏坏……坏坏!”妈咪骂人!他不要理她了。

“邵师孟!”煦煦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瞪着他。

他真的皮痒了是不是!?

她白色的七分裤被他的鞋子印上黑色脏污,那摊黑黑稠稠的东西,很明显是他刚才不小心踏过油漆时沾上鞋子的,而他……他居然……

他死定了!

“哇!”见煦煦空出一手准备要抓他,小孟孟害怕的大叫一声,迈开短短的腿儿,转身就往前逃。

妈咪生气了!妈味要打孟孟屁屁了!

“邵师孟,有种你别跑!”煦煦生气的抱着一堆东西,跨开步伐,也跟着在路上追起他来了。

等到她追到他,他就知道什么是屁股开花了!

“嘻嘻!嘻嘻!”小孟孟笑得很开心,以为煦煦是在跟他玩游戏,不肯停下的继续往前跑。

突地,前头不知何时出现一堵高大的肉墙,小孟孟没有察觉地撞了上去。

砰地一声,他被撞得反跌在地上,手里的霜淇淋也掉了下去,落在那人擦得黑亮的皮鞋上,融了一地……

“哇!冰冰……冰冰掉了!”小孟孟瘪着小嘴,难过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冰淇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当这个小男孩撞上自己时,狄更斯原本是想直接走开的,但不知为什么,在听见小男孩哽咽的哭音时,他却无法狠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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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钟情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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