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她斜眼看了他一眼,「老大,别再拉了,再拉我动手了。」
「你啊,总是动手动脚,一点都不像个女人。」他惩罚似的又扯了下她的发。
她甜甜一笑,一个拳头就招呼过去,他轻易闪过,却牵动手臂的伤口,传来一阵痛,让他脸色微变,抚着伤处。
见他变了脸色,贝郁琦心头一惊,连忙收回自己的手,伸出手扶着他。「就叫你别拉了!」
他侧着头,把她来不及掩去的担忧全看进眼里,心念一动,往前吻住她的唇,不客气的攫取她的甜蜜。
「我跟野田静子没有感情,我不要你胡思乱想,更不要你没事找事做。」一吻结束,他轻声说道。
这男人现在胆儿肥了,竟然轮到他来调戏她了!她看着他英俊的五官,叹了口气,「可是我已经答应表哥让人住进来,现在反悔也来不及,等野田静子过来,你见了她之后再说吧。」
傅友诚仔细的打量着她,想在她身上看到一丝虚假,却一无所获。
「把我推向一个女人,你心里不难受吗?」他问。
她嘴角虽含笑,手却不客气的在他没有受伤的手臂上狠狠的一拧,「难受又如何?人生苦短,我可不想要烦恼度日,我从哪里来,终究要回那里去,我情愿花时间做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比较实际。」
「你想走?!」傅友诚皱眉,一丝恐慌在他心中蔓延。
贝郁琦忽略心头闷闷的疼,娇柔一笑,吻了下他的唇,轻声说道:「该走的时候,不走也不行。」
他轻轻挑眉,眼底有一抹决心,「这可未必。」
她戏谑的咬了他的下唇,「老大,人斗不过天的。」
傅友诚将她拉进怀里,唇角的笑透出一股霸气,「别跟我说斗不过天,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真有神佛,我也要逆天。」
贝郁琦没法否认自己确实被他的话给打动,「老大,若你真要为我逆天,我怕到时候我们两个的下场都会很凄惨。」
「下场凄惨又如何?」他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全洒在她脸上,「你怕吗?」
「怕?!」她眯起眼,挑衅的勾起他的下巴,「如果下地狱有你作陪的话,没什么好怕的。」
「那就一言为定。」他的语气有着笑意,鼻尖抵住她的,「就算下地狱,我也陪你。」
「好啊!」她窝进他怀里,「一起下地狱,听起来还挺浪漫的。」
贝郁琦在他的怀中,脸上笑容隐去。对她而言,她天不怕地不怕,再大的惩罚她都无所谓,但她很担心他,若真要受罚,只要让她一个人承担就好,她不会令他受到一丝的伤害委屈。
虽然入夜之后,松鹤会馆四周都有人守着,但是贝郁琦还是顺利的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偷溜进去。
这松鹤会馆号称有最严密的保全,实际上也不过尔尔嘛。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金福,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待在这里吃好睡好,脸都圆润了些。她爬上床,拍了拍金福的脸。
「二哥,我好累,不要吵。」金福挥挥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二哥?她挑了下眉。不会是白艾清吧?该不会两个人已经进展到同床共枕的阶段了吧?她纯情的小金福啊,居然白白便宜了白艾清那个魔鬼,真是令人惋惜。
见叫不醒他,她索性压到他身上,「金福,姊姊都来了,你还睡得着啊。」
金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到贝郁琦,先是茫然,然后是惊吓,「贝贝?!你怎么会在这里?傅友诚带你来的吗?」
她得意扬扬的摇头,「他身体虚,得多休息,所以我就趁他睡着的时候来看看你,我很有良心吧?一直把你放在心上。」
「真没想到二哥会同意让你进来。」这点令金福有点惊讶。白艾清完全不隐藏自己厌恶贝贝的态度,实在令他很为难,毕竟他跟贝贝的感情很好,实在不想见两人交恶。
「我要进来,哪需要他同意。」贝郁琦的回答是一脸的高傲,「这世上任何地方,只要我想进来就能进来!」
金福怀疑的搔搔头,待在松鹤会馆这些日子,这里的保全系统之完备他是见识过的。
这里根本无法随意进出,来这的头几天,他也想过要偷溜,不过才出房门就被拎回来了,若是贝贝还有灵力或许有可能一闯,但是现在她不过就是个凡人,纵使有着利落的拳脚功夫,也斗不过白艾清。
「这是什么眼神?你是在怀疑姊姊说的话吗?」她勾着他的脖子,娇笑着问。
金福看着她的笑容,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表达自己的忠诚,「没有,贝贝是全天下最厉害的!」
「这是当然。」贝郁琦一点都不客气的接受赞美,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这死没良心的,姊姊我因为担心你而吃不下、睡不着,你日子过得倒挺好,还一口一个二哥,叫得甜丝丝的。」
金福心虚的垂下眼。他不是不想逃,只是白艾清除了有时候凶了一点之外,对他其实很好,他在这里住得也舒适,每个人都待他很好,更何况他就算想走,白艾清不点头,他也逃不了,索性就不逃了,他的想法很简单,事情既然无法解决,他也就不想了,安安稳稳、顺理成章的住下来。
「算了算了,我指望只猪自救都强过指望你。」贝郁琦无力的摆了摆手,「反正以你那丁点能力,白艾清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你。」
金福想反驳,但是脑中闪过白艾清那强大的气场,整个人就只能气弱的认同。
他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真诚的说:「不管怎样,贝贝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拨了下长发,说:「我可是贝郁琦,走到哪里都能活,倒是你,我才担心你出事。」
「放心吧,」金福笑得一点心机都没有,「白艾清对我很好!」
「我也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瞧你被养得白白嫩嫩的,让人真想一口把你给吞了。」
闻言,金福拉着自己的衣服,恐惧的看着贝郁琦。
她觉得好笑,看着金福发红的双耳说:「你放心,姊姊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滚床单,小金福啊,那个白艾清我就不管了,只是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这嗜好?你可是众福神中唯一的一根草,天天跟我们这些貌美如花的姊姊、妹妹们在一起,怎么还会喜欢男人?」
「贝贝,你别胡说,」金福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我跟他没什么!」
贝郁琦没好气的戳了戳他的脑袋,「你跟他最好是没什么,别忘了,我们早晚得走,你不要到了最后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就好。」
说到离开,金福一脸不安的看着她,「贝贝,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不知道。」她盘腿坐在床上,侧着头,老实回答,「你很急着回去吗?」
金福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这倒令贝郁琦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急着走是怕有一天白艾清真把你扑倒吗?」
他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如果你再留下来,凭你这花容月貌,被扑倒也是早晚的事而已。」说实在的,她是真的觉得白艾清这家伙不好应付,一个大男人对女人动手完全不懂手下留情,个性如同寒冬风雪般不讲情面,她不认为被他看上是件可以轻易全身而退的事。
金福露出苦恼的神情,「反正等我们恢复了灵力自然就能走了,只是我们不过喝了一点酒,为什么灵力一直没办法恢复,我真的觉得奇怪。」
「应该是有人要罚我们吧。」这点她早想过了,原本她也很苦恼,但是她是苦恼金福的安危,毕竟这件事说穿了是她起的头,她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不希望金福因为她的事而有万一,现在看他安然无事,她的内疚也可以放下,只是在离开前,她一定得搞定件事。「白艾清这几天有没有说是谁伤了傅友诚?」
他搔了搔头,「没听说。」
贝郁琦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脑袋,「傅友诚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由你这个福神看顾,他能活到现在真的是自己命大,跟你没半点关系。」
金福能力被否定,一脸沮丧,不开心的回嘴,「好啦,我知道我能力不好,你能力最好,既然如此,你不会自己去问傅友诚,干么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