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位姐妹，你们尽管慢慢挑选，有附签名的照片一张五十元，其余二十元，消费满五百，再送家居系列一张。」茶馆内，吴艳从包包掏出一堆厚厚的相片，快速的将相片分类排好。

相片里的主角全是同一人——温情后援会的精神人物温律城。

「会长，家居系列你是如何弄到手的？」会员们连连惊呼出声，叹为观止。

「当然是有管道，不然你以为会长好当呀？」乘机将会员训了一顿。

「会长，你很诈耶！都不有福同享，还拿出来卖钱！」

「好吧、好吧！我捐出一套菁英系列，下次办活动时来当奖品。」哦——心痛了一下，少赚六百元，不过谁教她是会长呢！

「那我要这张。」

「好好好，马上帮你用精美纸袋装起来。」她笑得都阖不拢嘴了，「对了，你们要快一点，我待会儿还有事。」还有十分钟，时间应该来得及。

「会长，你最近好像很忙是吧？」其中一名会员一边挑选，一边分神问道。

「家里有些事要处理。」若被这些女人知道，她在处理的是温总的私事，绝对会被拷问个三天三夜，打死她都不能说。

「会长，我们每次办活动都没有主角，很可怜耶——」

「对啊！会长，你如果这么厉害，改天约温总一起参加咩！」另一名会员也帮腔道。

「不要吵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口气像是在安抚小孩似的，「还要不要买？不然得等下次了。」她慢慢的收拾起商品。

「怎么卖？」一个温润的男声突然介入。

「附签名的照片一张五十，其余都二十元，消费满五百的话，再送家居系列一张。」唉～～新来的会员就是这样，一点都不用心听她说话，真是的，吴艳完全没多想。「咦？你们怎么都不选了？我还有事耶！待会儿不等你们了喔！」

「会长……」有会员用手指戳着她的肩。

「怎么了？」是在嫌她这次的照片拍得不好吗？应该不会，她的角度都取得很好，一点也不像是偷拍的相片。

「后面……」再戳。

「后面怎样？」话说得不清不楚的，算了、算了，收一收不卖了！

「我想，她们是想告诉你，我在你后面。」仍是温和的语气。

她这时才省悟到刚才问话的声音好像……大惊的转身看向来人，「温……温总！你……你怎么来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颊边落下。

「我直接过来接你。」没想到竟收到一份令他感到好惊喜的大礼，「你在卖我的相片。」温律城很平和的陈述。

「我……我……」她支支吾吾的压根不知该怎么说。

温律城优雅的拿起桌面上的相片，「这些都是你拍的？」连他在她家睡着时也被拍了好几张，想不到这妮子的胆子这么大！

「对。」都被当场抓包，她也无法抵赖。

「温总，你要和会长去哪？」会员们乘机提问。

「你们问这么多做什么？」瞪了她们一眼，又讨好的笑着，「温总，你不用理她们，我们先走吧！」迅速的将照片塞回包包。

「艳儿，你又叫我温总了。」温律城对着众家女子浅浅的微笑，口中却说出令吴艳吓死的话语，「我要和艳儿去约会，我就先带她走了。」

「约会——」众家姐妹闻言吓得惊呼，顿时出现了杂七杂八的讨论声。

「是工作上的约会——」吴艳被拉走的同时，还努力想力挽狂澜的拼命澄清着。

「艳儿，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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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才一回到公寓，吴艳立刻头一低，来个九十度的大鞠躬。

「你觉得对我有歉意？」他睇着那张羞愧的小脸。

「嗯。」

「那你先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会长？」他靠躺在沙发上，看着她不安的小脸，更是决定今天非要问出个结果来。

「温情后援会。」她小声道。

「什么？」

「温情后援会，我是会长。」她更大声了。

「温情后援会？」温律城挑眉。

「就是因为大家都很喜欢温总，所以我们才办了一个组织。」

「所以我有一个后援会？」他的俊脸上掺杂了不可置信的神采，他一直以为那是电视上的演艺人员才会有的待遇。

「对，温总有空时可以过来和成员们一起泡泡茶。」她讨好道。

他会去才有鬼！「你是会长？」

「因为我跟你的办公位置距离最近，接触的机会也最多，所以……」所以她就假公济私了说。

「所以方便拍照，简单的说，就是你在利用我敛财？」他瞅着她无所遁形的模样，故意把话说得很严重。

这样她之前所有的诡异举动就全有了合理的解释。

「哪是敛财！是各取所需。」她郑重的否认。

那他得到了什么？「你说崇拜我是骗人的吧？」根本就是假他之名，行赚钱之实吧？

「是真的，温总，你要相信我！你看，现在连妈祖都有在出公仔了，那卖公仔的人还是妈祖的信众啊！所以——」

「所以怎样——」他耐着性子听她扯完。

「所以你就不要生气了……」

她也看出来他在生气了吗？太好了，她还不是无药可救。「不准再卖相片！」这点他很坚持。

「可是温总，你长得这么好看，应该要和大家一起分享啊……」在他的注视下，她的声音渐渐变微弱了。

「我不喜欢。」敢情她是把他当成明星在经营？

「哦……」

「你坐过来，」温律城换了柔和语气，她离他这么远，当他是毒蛇猛兽？「之前照片卖多少张了？」

「十几套而已……」她乖乖的坐到他身边。

「那你要如何赔偿我的损失？」敢算计他，就得付些代价。

「怎么赔偿……」她以为温总是不会计较这些的……那……好吧！「我钱分一半给你。」

「我不要你的钱。」

「那你想要我怎么赔偿你？」

「这一星期不准你看综艺节目。」他依她的喜好，给了最残酷的惩罚。

吴艳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样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吧！」只会让她的心很痛、很痛而已……现在才知道他好狠！

「你从一进门到现在，就叫我了四次温总，我想你和我交往的认知还不够，这一星期，你就专心和我培养默契。」

「还有别的赔偿方式吗？」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语病。

「还是之前的照片全部回收？」他不疾不徐的丢出第二个解决方案。

「我会努力和你培养默契的！」她举起手用力的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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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姐妹，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不要瞪她啊——

「艳儿，你今天胃口不太好吗？」温律城担忧的看着她。

「不会啊！我吃很多了。」再吃两口菜，不想让他担心。

员工餐厅，亏他想得到如此高调的约会地点。

还会有谁不知道她和温总的恋情的？让她去广播一下——

唉……

「你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谈恋爱。」同桌用餐的陆青青一路观察当事者两人，温总像个很尽职的男友，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吴艳；但反观好友，就像是赶鸭子上架一般，表情很无奈。

「哪有，亲爱的，青青在怀疑我们的爱情了。」恶～～她都快吐了，没想到自己竟能说出如此令人做呕的话语。

陆青青听见她肉麻的言语，更加怀疑起他俩交往的真实性。

「我们当然是真的在交往。」她夹了一口菜，「亲爱的，来——张嘴，我喂你。」不管了，她决定豁出去了。

温律城很配合的吃着她送上来的饭菜。

然而这个亲密的举动，又引起四周的骚动。

各位姐妹，待事成之后，千万要听她的解释呀——

「学长，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吴艳看起来有点可怜。」毕钰儿趁吴艳不注意时，小声问道。

他明明就不喜欢自己，还故意让吴艳误会，再利用此点诱骗吴艳和他假装交往。

学长的、心机好重……

对于学长和吴艳两人交往向来乐见其成的毕钰儿心中这么想着，而她被迫得为此事说谎也让她内心感到惴惴不安。

若是被吴艳发现，依吴艳那直性子，肯定会杀了她的，只能请求老天，千万不能让吴艳得知她也有参与其中。

「钰儿，你想跟我的honey说什么悄悄话？」先喝口水，免得真的吐出来。

「我只是很高兴学长有好的归属，想要恭喜他而已。」看着吴艳被骗得团团转，毕钰儿忍不住为她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吴艳若是知道学长的真本性，肯定会感到很破灭的。

「律城，我吃饱了，我们去走走好不好？」可以了吧？她可以收工了吗？吴艳转过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看在她名字喊得既温柔又自然的份上，好吧！他牵起她的手，很引人注目的离开餐厅。

才一踏出大楼，吴艳立即松了一口气似的露出放松模样。

「跟我在一起，你很难受吗？」看她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不禁问。

「你千万不要误会，是那群娘子军的眼神好可怕——」想到未来将要面对一长串的拷问，她完全不想回公司上班。

「她们会因此而排挤你吗？」他攒起眉头，当初倒是没考虑到这部分。

「不会啦～～」向来都是她打人，没人敢排挤她，「她们才不敢，只是会被问得很烦就是了……」又换上忧心仲仲的表情。

「以后有问题，请她们直接来问我就行了。」他淡淡一笑，她对他的态度已不似之前那样拘谨，已经开始渐渐显露出直爽的本性。

「千万不要这样，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直接问他，那不就等于把小羊送进那群娘子军的狼口里。

走着走着，她停在店家门口，看着里面的电视正强力播送歌手的新歌片段，一时移不开眼。

「艳儿——」温律城轻唤着，警告意味浓厚。

她又盯了店家的电视一秒钟，他便直接将她拖走。

「哦～～」依依不舍的看着电视萤幕，她有多久没接近这可爱的文明小东西了？

「是你说要出来散步的。」他看到她扁起嘴，觉得好气又好笑。

「嗯……」她好想看电视喔……无力的瞄着自己和温总交握的手，她实在很想问，手可不可以放开让她休息一下，不要再演了，横竖都已到外面了。

可是话没说出口，她已能想到温总会用什么话来回答她。

算了、算了，总比在餐厅里对上同事们好奇的目光来得好很多了。「温总，我们还要演多久啊？」

「我知道很委屈你，要不，以后中午休息时间，我们自己出去吃饭？」员工餐厅里的灯泡太多，不是培养感情的好地方。

「可是外面的餐点好贵。」她犹豫着。

「这你不用担心，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请你吃个饭也不为过。」

「可是……」帮忙是她心甘情愿的，但如果天天都让他请吃饭，这会让她感到过意不去啊！

「还是你不想和我单独用餐？」

「才不是。」他老是在她面前妄自菲薄，她完全没想到失恋竟然真的可以让人的信心全无。「一直让你请客，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也可以帮你。」他希望她能渐渐的依赖他，进而习惯他的存在。

「你帮我索取签名海报，就已经算是帮我很大的忙了。」

温律城在心中叹了一声，除此之外，她还真是无欲无求了。

「听学妹说，你的钱都花在那些收藏品上？」根据学妹的说法，她甚至让自己只吃吐司过活，就为了那些所谓的限量商品。

「你……还有跟钰儿私下联络喔……」她完全忽略他问题的重点，只担心他仍深陷在过往的情网中而无法自拔。

「遇上了，总会聊个几句。」他停下脚步看着她，「你不用一直担心我和学妹，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哦～～」不知为何，她听到温总要她照顾自己时，莫名的脸红了，她急忙假装看着周遭的风景，就怕被他看出来。

老天！她是在发什么花痴呀——

偷瞄身旁的男人气定神闲的与她散步的样子，好像真有在谈恋爱的错觉。

微风徐徐吹拂，两人漫步在人行道上，享受着午后的闲散。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浮躁的心情慢慢在沉淀。「其实这样跟你散步，感觉也很不错呢！」她绽出笑容，看着身旁的男人。

「我也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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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有点诡异，吴艳觉得自己像个犯人般的被人审查着。

「吴艳，吃水果啊！」毕钰儿拿了片苹果递给看起来很不安的好友。

吴艳动也不敢动的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很制式化的接过、很制式化的咬着，没有多余的动作。

而她的不安和身旁男子的闲适，形成极强烈的对比。

吴艳偷瞄了毕钰儿的丈夫一眼，曲宿冷冽严肃的气质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反观身旁的温总仍是一派温和，她真的很佩服，温总不管到哪都能如此从容。

「所以那天只是利用我妻子，来试探这位小姐的感情？」曲宿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子，虽然当初已听过妻子的解释，但他仍是不爽妻子白白被占便宜，就算是帮忙也一样。

「没错，所以我特地带女朋友登门道歉。」温律城轻拍吴艳的手，示意她放松点。

曲宿非常怀疑他来访的真正目的，绝不可能只是道歉如此简单，睨了小妻子心虚的表情，他们又在玩什么把戏吗？「我收到你的歉意了，没我的事的话我先进去忙，你们这在里自便。」

「好。」毕钰儿乖巧的点头。

曲宿走到小妻子身旁，在她耳边低喃了几句，等她应了一声，才走回书房。

吴艳看着曲宿走进房后，神色明显的轻松不少，毕钰儿的丈夫看起来好凶。

「吴艳，你不用如此紧张啦！阿宿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清楚是丈夫的冷脸吓到人家，毕钰儿连忙解释着。

「钰儿，你好辛苦。」跟一个大冰块结婚，每天不知得忍受多少冷冰冰的寒气，原来好友其实也满伟大的。

「还好啦～～」家事多半是阿宿在做，她一点也不辛苦，「你们特地上门来道歉？」毕钰儿问道。

「艳儿觉得必须当面解释清楚上次的误会。」这妮子认为当面澄清，曲宿也会比较放心。

虽说他觉得多此一举，但反正都是和她在一起，他无所谓。

「就跟你说和阿宿没事了。」看着吴艳方才拘束的模样，虽然很过分，但她真的很想笑出来。

「不过没想到你先生长得这么帅。」吴艳虽在紧张状态中，仍不忘欣赏男色，要不是曲宿看起来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她一定要向他讨张照片好好欣赏。

「艳儿，你这样，我会吃醋的。」公然在他面前赞美另一名男人，当真以为他都不痛不痒吗？

「哦～～对不起。」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不会因为这一句无心的话，而被看出她不是温总的正牌女友吧？

「可是……」毕钰儿欲言又止，看到吴艳提着一口气等着她说完，有点想笑，「我真的不太相信你和学长正在交往耶！」瞧她的身子明显僵硬，完全不是说谎的料。

「当……当然是真的！」

「那你们何时交往的？」

「就……就……」吴艳一紧张，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就那天我们三人的聚会结束，我直接到她家找她。」他好心的替吴艳接话。

「对对对。」点头。

「我怎么完全没听说呢？」

「艳儿是想等我们的感情稳定一点后再提。」

吴艳崇敬的望着温律城，真不亏是她的天神，一字一句都具有十足的说服力。

「可是你们现在的感觉，也不像是在交往啊！」

「哪里不像——」她每天照三餐演练，演得如此尽心尽力，休想用一句不像来破坏她的努力。

「有情侣分这么开坐的吗？」毕钰儿很认真的提出质疑。

吴艳立即靠了过去，挽着温律城的手臂，顺便澄清道：「我们不是天天黏在一起的那种。」

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陆青青说得没错，吴艳真是个傻妞。「那你平时都怎么称呼学长？」

「律城。」哼哼！她现在都不会叫错了。

「就这样？」毕钰儿扬高音调。

「当然不止这样。」这样还不够吗？到底还要多恶心才行呀？「私底下我都叫他……宝贝。」她又想吐了……

温律城看着她的表情其实也很想发笑，她的性子还真是老实，想到什么脸上就写出什么。

「那你们有亲吻过吗？」毕钰儿仍不想放过她。

「当然……」吴艳觉得自己就快招架不住了。

温律城也很好奇吴艳会怎么回答。

「当然有。」她想到那天失去的初吻，脸色顿时爆红。

「我不信。」

「我是说真的。」她瞪了毕钰儿一眼，这她可没骗人。

「什么时候？在办公室？」

「在……在我家……」她有点担心，被她这么一提醒，温总会因而想起那件事。

「是谁主动的？」

「我忘了。」脸热热的一片，「你不要再问了啦～～」

「要不——」毕钰儿低头偷笑，随即恢复好奇的模样，「你现在亲给我看！」

吴艳倒吸一口气，还得亲给她看？

毕钰儿这妮子有个帅老公当靠山，就敢造反了吗？

「学妹——艳儿会害羞。」他本人是没多大的意见，不过看着身旁的女人俏脸就要烧起来，就别再玩她了。

吴艳，只有他一个人能欺负。

「对对对，我会害羞。」呼～～吓死她了。

温律城看到她竟露出一脸解脱的快乐样，当下不满的眯起眼眸，他顿时改变主意。「不过我觉得一直让学妹这样问下去也很麻烦不是吗？」

他抬起她的下巴，轻抚着她红嫩的唇瓣。

他……他他他想干什么？「你……不会真要试……试给钰儿看吧？」她死瞪着愈来愈接近的温雅俊脸。

「我不喜欢有人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他轻笑，从容欣赏着她艳红的脸蛋。

「钰……钰儿没有怀疑，对……对吧。」她吞了口口水，好想大喊救命。

「不关我的事——」罪魁祸首同样是涨红了脸，偷偷溜进书房里。

「律城，等——唔——」她正要提醒他接吻是可以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用「借位」方式表现时，那昏天暗地的热吻已立时袭来。

待一记长而深的热吻结束，她喘吁吁的大口呼吸，脸色热辣辣的一片臊红，没料到温总会来真的。

温律城看着她的红唇有着明显被蹂躏过的红肿，眼眸不禁转黯。

可惜时机不对，不然他非要再三品尝她甜美的滋味。

「咳。」看着他深邃的双眸，她不自在的低着头，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视线迅速扫了一圈。「钰儿不在？」

「她好像在房间里。」

「所以我们白亲了？」她不禁提高音调，可恶可恶可恶！她明天上班定要好好教训毕钰儿一番。

「好像是。」他应该要生气的，但看到吴艳那张羞愤的俏脸，心中只觉得好笑。

「我要回家了。」免得那女人又吵着说没看到，得再表演一次。

「好吧！」看她不自在的样子，他当下决定还是不要把她逼得太紧，「我饿了，陪我去吃饭？」

可是她想回家……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为难，不然我先送你回家，再自己一个人去吃就好。」他非常清楚她的死穴在哪里。

「不不不，一点也不为难，我刚好也有点饿了，不然我们去逛夜市好不好？」

「当然好。」

这妮子怎么会这般的憨直好骗？唉……真是可爱得让人好想一直欺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