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昊汲匆忙赶到莫家，看到那个笨女人竟还悠闲的喝着茶，他不禁臭着俊脸，心中思忖着，她还真是泰然自若。
「喂，你怎么也来了？」她抬眼看见他，拧起眉头，之前打电话给他是要告诉他说自己会晚点回家，而不是要他过来和自个儿的父亲打打杀杀。
「妳闭嘴！」这个笨蛋，她是以为他很闲吗？他还不是因为担心她才过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在心中不断的反复念着，在强压下怒意后，才弯起嘴角面对他，怎样？她够配合了吧？
莫老爷在听到管家的通报，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后，才缓缓走出来，他见到莫昊汲也在场，撇着嘴角道：「想通了吗？要回家了吗？」
「我是来接她回去的，父亲找她有事？」
「我想和小姐谈事情也要向你报备吗？」现在儿子摆明护着这位小姐，莫老爷的心中更不是滋味。
「我只是关心。」莫昊汲皱眉，如果他没赶来，不知父亲又会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语，这个笨女人岂不就会被欺压得死死的？
「那个……老先生，你有事就直说吧！」她可不想一直看他们父子俩在那里争吵。
「只要妳离开莫昊汲，我就给妳一百万。」莫老爷本来是不想当着儿子的面说的，是他们逼他的。
庞梓梨的嘴抽动了一下，这句话虽然没错，但……这件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又没和莫大少爱得死去活来，其实可以不用到一百万这么多啦……
莫昊汲抿着嘴，父亲这一招还真是命中这个笨女人的死穴，她现在一定很心动。
「老先生，我没有和你儿子在一起。」她该澄清的还是会说。
「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住在一起！」奠老爷是有怀疑儿子是故意要气他，才会自甘堕落的跟这位小姐同居。
「所以我只要搬走，就有一百万拿吗？」她的眼睛一亮，真没想到钱竟会这么好赚！
「也不准和他联络。」动心了吧？标准的贪心女人，他才不会让她进他们莫家大门。
她低下头，心中挣扎了一下，然后用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口吻道：「就一百万，你给我一百万，我马上、立即搬出去，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儿子联络。」
想到马上就会有一百万元入袋，她的神情难掩兴奋，暗自思忖着，原来神也开始眷顾她了，她开心得都快哭出来了。
这个无情无义、见钱眼开的现实女人，莫昊汲气得拉着她走出大门，「回去了！」
「喂，放开啦。，我还没和你父亲讲完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现在是在干嘛啦！
看自己离莫家愈来愈远，她的一百万也愈飞愈高……
莫昊汲将她一路拖回去现在的住处，进到屋内，他才放开她。「妳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就答应这种条件？」对着她大吼着，他的自制力早被抛开，完全被这个女人气得牙痒痒的。
「喂，先生，一百万耶！」又不是说给个五十元要她搬家，而是一百万，一百个一万耶！
她又没疯，当然会选一百万。
「所以之后要是有人再拿钱给妳，要妳不再和我见面联络，妳都会答应啰？」他冷声质问。
「当然——要考虑一下。」看到他的臭脸色，她很识相的改口。
「本来想介绍一个打工机会给妳的。」他冷笑着，「不过看来也没必要了。」反正没有他的帮助，她自己也很会开拓财源的。
「哎哟～～三八！我刚才全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啊！」她拍着他的手臂，嘴脸显得很谄媚。
这女人见风转舵的功力真是愈来愈高深了。
「莫大哥，你人最好了，快跟我说是哪边的工作要介绍给我？」她睁着大眼，一脸期盼的望着他。
「我刚才也是开玩笑的。」这女人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喊他莫大哥，而不是喂喂喂的叫了。
「下流、小人、无耻，玩弄别人很开心吗！」她露出如晚娘般的面孔，破口大骂着。
「我想……搬到别的地方住应该也不错。」他斜睨着她，方才的事他都还没消火，他决定先看看她接下来的表现，再决定自己要怎么对付她。
「我刚才说的绝对不是莫大哥您，您误会我了。」她连忙踩煞车。
这女人实在是很会生存，莫昊汲瞅着她。
「莫大哥，你不是说菜太少了吗？我马上去炒几样小菜，让你吃个过瘾。」她跟在他后面，使出浑身解数的留客。
莫昊汲看着这个努力讲解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她的额头。
「喂，你干嘛？」她捂着额头，反射性的瞪他。
「我高兴。」唉～～她还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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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昊汲双脚交迭，手上拿了本书，目光却是追着在屋子里忙碌的女人身影，他看她正收拾着垃圾，嘴里还不停叨念着，应该是在抱怨他吧？他笑着想。
「喂，借过一下。」她拿着塑料袋，手扠着腰，不满的看着大爷他只会拿本书，坐在那里碍手碍脚又碍眼。
他收起修长的双腿，看她要走过时，恶意的又伸出来；她一时不察，被他的长腿绊倒，惨叫一声，往他身上扑去。
他大方的抱住她，享受着软玉温香在怀的美好感觉。
真是的，他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这么喜欢逗弄她呢？莫昊汲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他的心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
她气呼呼的抬起头看着他，「你在干什么？」她的玉体要是有什么闪失，看他怎么赔。
「让妳休息一下。」他的鼻子凑近她，嗅闾着她的发香，好心情的和她闲聊。
「谢谢你的好意。」她抓着扣在腰际上的魔掌，用力的扳开，「垃圾车待会儿就要来了，我得去将垃圾打包好。」她可没时间和他闲扯。
他耸耸肩，松手拿回书本，觉得她还真是个不懂情趣的女人。
「喂，你垃圾可以分类好再丢吗？」她没好气的念，真是的，连举手之劳也做不到。
「妳会分就好了。」找她麻烦真的很有趣，所以他故意投错几样垃圾，再来欣赏着她的反应。
「……」再默念一次，以和为贵。
「胖子梨，妳觉得我怎样？」他故作漫不经心的随口问着。
她瞟了他一眼，小气、恶劣、无礼、霸道，「很有钱。」但她选择了安全的答案。
「还有呢？」他很不满意她的表面回答。
「家里很有钱。」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她本来还有一笔百万元的收入，都是这个恶少破坏她的好事。
「我这个人呢？」她是想要气死他吗？这个笨女人！
「长得很好看。」她意兴阑珊的继续形容他的外在。
「个性呢？」他有点不耐烦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美眸怀疑的瞅着他。
「妳回答就是了。」他皱着眉，这女人就不能痛快的说出她对他的想法吗？
「哦哦——你有喜欢的女人了吗？」她贼兮兮的笑着，放下袋子，坐到他旁边，「是谁？」那个可怜的倒霉鬼，请让她致意一下。
「妳。」他看着她带笑的眼，认真道。
「啧，不说就算了。」庞梓梨完全不将他的答案当作一回事。
他刚刚说了耶！
莫昊汲臭着脸瞪着她，这女人向来只对赚钱有干劲，其余的杂事都无法干扰她，包括自己对她的影响力也只限于金钱上，想到她的感情世界是没有他的存在的，莫昊汲为此感到格外心烦。
庞梓梨没发觉到他的恶劣心情，眼眸露出兴奋的神情，热切的看着他，「喂，你现在是不是很烦恼？」
「嗯。」他瞟了她一眼。
「我可以当你的爱情顾问，帮你解决感情上的疑难维症，一小时只收你五百元就行了。」她手比出五的数字，嘴角弯弯，等待他的回答。
「垃圾车来了。」他提醒着。
「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不要跑喔！」她拍着他的肩，抓起垃圾袋往外头冲。
倒完垃圾的她，在回程的路上，一心幻想着该如何对那位有钱的房客海捞一票时，忽然看到一个怯生生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请问，妳……妳是庞梓梨小姐吗？」来人低着头，紧张的扭着手指。
「对。」她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小姐，看她的五官及身上的穿著及打扮，完全是中规中矩的乖巧穿着。
「我叫何心雨，是莫先生的同事。」何心雨偷偷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妳是来找莫昊汲的呀？」这家伙，原来还是有人缘的，真是难得了。
「也……也不是。」呼吸、呼吸，不要怕，何心雨不停的替自己打气。
「那妳来是要？」
「我想请问妳，妳……妳是真的在和莫……莫先生交往吗？」何心雨鼓起勇气，生平第一次质问他人。
「才没有！」庞梓梨揽起眉头，立刻予以否定。，开玩笑，她还有美好的日子要过，请不要诅咒她好吗？
「那请妳离他远……远一点！」何心雨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凶狠，可惜那如小鹿般的双眼及结巴的口吻，让她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个愤怒又嫉妒的女人。
「妳喜欢他喔？」庞梓梨好想劝她回头，但是每个人的眼光不一样，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唉……可惜了一朵小白花。
「对。」何心雨羞红了脸，也用力的点着头。
「我可以帮妳哟——」庞梓梨甜美的对着小绵羊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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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个垃圾，需要三十分钟吗？」
庞梓梨怔了一下，看着莫昊汲正冷冷的睇视着自己，没料到他还真的乖乖的坐在那里等她。
「呃～～我遇到朋友，聊了一下。」她心虚的笑着。
「什么朋友？」这女人竟然敢只顾着跟别人聊天，却把他丢在家里不管？太过分了！
「以前国中的同学。」庞梓梨的目光乱飘，就是不敢直视他精明的双眼。
「男的？女的？」这女人一脸的作贼心虚样，分明是在骗他。
「女的啦～～你问题很多耶！」她走到房间，抱着一堆布走出来，放在地板上。
「这是什么？」他随手拿了一块，分神的看着。
「家庭手工，你也一起帮忙吧！」她将剪刀递给他。「只要沿着画线的地方剪下来就行了。」
「我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聊。
「拜托啦——」她双手合十，「不然我会做不完。」她答应老板下星期一可以交货，说什么也要赶出来。
他的嘴角上扬，迟迟不肯接过剪刀。
「你人最——好了。」她将剪刀硬塞给他，「我会感谢你的。」她讨好的笑着。
真是受不了这女人，他拿起剪刀，还是帮忙她裁起布来。
「喂，我问你。」她拿着针，仔细的缝着扣子。
「嗯。」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对于她的问题，他感到非常的意外，她的注意力从来不会放在这种对她没帮助的感情问题上啊！
「说不出来吗？」她可是身负重任，非得问出个头绪才行。
「妳对我有兴趣？」有这个可能性吗？莫昊汲忍不住幻想着，莫非是这女人忽然开窍了？
「有有有有有。」她拚命点着头。
他才不会相信咧！所以他完全不回答，只是直瞅着她。
「像是……身材要好？要大胸部之类的吗？」她不死心的胡乱猜测。
「吃胖一点是比较好。」亏他胖子梨、胖子梨的叫，也没见她长出几两肉来。
是胸部要吃胖一点吧！啧，男人，真是视觉动物。
「你这个周末有空吗？」她瞄了他一眼，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像是在算计什么似的。
「看情况。」他要先听听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事。
「我这边有两张电影票，你要不要一起来？」放下针线，挨到他身边，庞梓梨小心翼翼的问。
「妳舍得花钱买票了？」真的有古怪，这女人从倒完垃圾回来就变了一个样！
「这票是我朋友送的，你来不来？」她有点恼了，只不过是要他去看部电影，他干嘛一直问问问？
「如果我不去，妳会找别人吗？」她要是给他肯定的答案，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我只想找你去呀！」她假笑着，「你不去，我会很失望的。」但何心雨会更失望就是了。
「是吗？」他眼神难测的瞅着她。
「拜托……」她的语气放软，不自觉的露出了娇态。
莫昊汲看着她的俏脸，心倏地漏跳了一拍，忽然觉得房间里的空气有些干燥。
「喂，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他这人还真是很难沟通，她都好声好气的拜托他了，他还爱理不理的。
「好吧！」他勉强点了头，跟她一起去看个电影，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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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妳看电影就穿这样？」莫昊汲拧起眉头，看着身旁打扮与平时无异的庞梓梨，她到底重不重视这次的约会啊？
「不然呢？你该不会是要我穿着晚礼服出席吧？」庞梓梨再三的看着表，时间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时间快到了，我们还不进去吗？」莫昊汲有些不满，她一直在拖拖拉拉，到底是想不想看电影？
「再等一下，我朋友也要来。」
「我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他的视线与她平视，看得她一脸心虚。
「又没关系。」他干嘛这么小气啊？眼角瞄到远处那个小跑步的人影，庞梓梨连忙拍着他，「来了、来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何心雨低着头，对着庞梓梨说着，完全不敢抬头。
「她就是我朋友，何心雨。」庞梓梨将何心雨推到莫昊汲面前，笑咪咪的介绍。。
「何小姐？」何心雨是他们公司的行政人员，他跟她只在工作上有交集，但他不晓得胖子梨跟她也认识。
这个胖子梨是在打什么主意……
「莫……莫先生，你好。」何心雨脸上通红，结结巴巴的打招呼。
「大家都认识，就不要太见外了，妳就叫他昊汲好了，我们走吧！」庞梓梨走进厅内，自己先挑了个最旁边的位置，「心雨，妳这边坐。」热情的招呼着，让何心雨坐在两人中间。
莫昊汲冷眼瞅着那个态度格外热络的庞梓梨，心想，她该不会是在撮合他和这位行政小姐吧？
电影开始播放，莫昊汲的心思完全不在电影内容上，他注意到庞梓梨又在跟胆小的何心雨窃窃私语着，没有多久，庞梓梨便离开座位。
十分钟后，莫昊汲揽起眉头，低声询问坐在身旁的何心雨，「她人到哪去了？」
「庞小姐说，她……她刚好有事先走，要我们自己看电影。」何心雨不自觉的露出胆怯的眼神，他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
「很抱歉，那我要走了。」他生疏、冷漠的说着，连应付的笑容都懒得给。
「哦……」何心雨很可怜、很小声的点头。
莫昊汲怒气冲冲的走出电影院，拿出手机拨着那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等电话一接通，他劈头就吼，「胖子梨，妳人在哪？」
「我临时有打工，刚才才想起来，心雨没跟你说吗？」另一头是很无辜的嗓音。
「妳人在哪？」他深呼吸，压抑自己快爆发的情绪。
「在自助餐店工作，电影还在演，你赶快回去看，不要把心雨一个人丢在那里。」她急着劝道。
「妳要我陪她看电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你不觉得她人很不错吗？心雨她温柔、善良又体贴，长相又可爱，我要是身为男人，若是错过了这种温良恭娴的好对象，一定会抱憾终生的。」瞧她这口才，说得连她自己都有些心动了。
「然后呢？」他的声音紧绷，自制力正一点一点的在溃散中
「难道你想老的时候，躺在床上，默默的含恨流泪，后悔自己错过了这段好姻缘吗？」她很戏剧化的叹息，为他的老年生活感到很不值。
「还有吗？」
「我听说你父亲也一直在担心你的婚事，你何不就利用这个机会——」她的语气有点暧昧的说着。
「妳是不是利用我赚钱？」他的声音冰寒，毫无温度。
「哪……哪有！好啦～～我只是想帮忙，我这是为善不欲人知。」她当下赶紧为自己辩解。
「有没有收钱？」他只问这个。
「哎哟～～借赚一下，又不会怎样。」他真的很爱计较耶！
「庞梓梨，妳现在马上给我回家！」他额冒青筋，火大的命令着。
「不行啦，，我要打工！不谈了，我要工作了，再见。」以极快的速度挂上电话，阻断另一头的怒骂。
嘟嘟嘟——
这女人又挂他电话，她真的是不知悔改，那就别说他没给她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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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荡荡的回收桶，庞梓梨的嘴角颤抖着，她可以百分百确定是那个小气鬼处处在找她的麻烦，这是第几次了？她辛苦收集要拿去卖钱的物品，被小气鬼给拿去当作资源回收了？
再这样和他生活下去，纵使她有再丰厚的收入，都会因心灵上所受到的打击而提前送医的。
庞梓梨走到莫昊汲的房门前，深吸一口气，确定自己的嘴角有完全上扬后才敲着门，「莫先生，请你出来一下。」她一定得和他好好的聊一聊。
「有事？」他开门，站在门口睥睨着她。
「我想请问一下，为什么我在烈日下挥汗收集来的宝特瓶会不见了？」她拚命在心底告诫着自己：他是金主，不能得罪，要和气、和气、和气……
「对街的老太太需要，我就给她了。」他还以为她会怒气冲冲的破口大骂，不过现在虽然她很冷静的在问他，可惜脸上的僵硬笑脸早已泄漏出她有多么的言不由衷。
「你有没有搞错？那位可怜的老太太可是在台北俏义区有一堆房子，还不愁吃、穿，你给她做什么——」气得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那我之后直接拿去回收好了。」他才不管宝特瓶是给了谁，他只须确定这样的举动能让庞梓梨气得大呼小叫的就行。
「这种小事我来就好了，您千万不要动手。」
「这么客气？」他语带讥讽，她不是前几天才在抱怨他只动口不动手的作风吗？
「还有那些放在客厅裁剩下来的布，为什么你拿去丢了？」那些材料绝对可以让她缝些小布偶拿上网去拍卖，眼看着一条财路就这么被他给斩断了。
「我还以为妳不要了。」哦，，脸色变化得可真快，一下生气，一下又像没事的人一样，她的脸不会抽筋？
「我要——」她咬牙笑着。
「真可惜，我还是丢掉了。」他很无所谓的说。
「还有衣服，我才刚洗干净，你为什么又丢到洗衣桶里？」他是嫌她不够忙碌，非要累死她才甘愿吗？
「我不小心丢错了。」咦？她脸上的假笑不见了，嗯～～有进步。
丢错是吗……她又吸一口长气，「洗米水我特地留着，你为什么也要倒掉？」她本来是想拿来当作保养品用的，要不然用来灌溉阳台的迷你菜圃也好。
「我以为妳忘了倒掉，所以才帮妳的。」他边说话，边绕过她。
「你要去哪？」她急忙问，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感到很害怕。
「我要去泡澡。」
「不行——」浪费、浪费、浪费……她挡在他面前，他想要泡澡，除非踩过她的尸体。
「我有支付生活费。」他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身子便被庞梓梨给拖住，没办法再前进。
庞梓梨双手抱着他的腰，说什么也要阻止。
「妳在干嘛？」他笑道，又不是在打橄榄球，不过她难得这么主动，他索性就让她抱着好了。
「你才是吃错药了。」她闷闷的说，他分明就是故意要让她心痛死，这阵子对她也是爱理不理的，态度跩个二五八万，动不动就把她的东西「整理」过一次。
这笨女人开始对他大小声了，不错、不错。
「你是不是还在气上次看电影的事？」她偷偷抬眼看他，自从约他看电影后，这男人就开始变得怪里怪气的。
「对。」他大方的承认。
嘴角微微抽搐，她竟然因为这种「小事」而被虐待了长达一星期之久，她放开他，看着他不悦的神色，抿着嘴，「对不起。」她承认那次是她的错误，但这男人也真会记恨。
「妳以后要是再想利用我取得不当得利，那我就要两倍的报酬。」他森冷的警告。
莫昊汲只要一想到因为自己一时不察，竟沦落为卖笑的工具，心头还是很不是滋味。
「那我不就没赚头了？」要也是五五分帐之类的，有钱大家赚呀！他一点都不懂得她赚钱的辛苦。
「妳还想赚！」他黑了脸，很想掐住她可爱的小脖子。
「不敢了。」她低着头，连忙求饶。
「真的知道错了？」
「嗯。」很用力的点头，只要他不再整她，要她说什么都行。
「那好，把工作排开，明天陪我吃饭、看电影。」他也不是不通情理，就给她一次自新的机会。
「为什么？」她不想把时间花在玩乐上面啊！
「妳有意见？」不过是要她看电影赔罪，连这种小事她都觉得有困难，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她语意里的真心。
「好啦……」不情愿的扁起嘴，谁教她理亏在先，「那……看电影的钱和吃饭钱……」她眼巴巴的望着他。
「我出。」他捏着她的脸，没好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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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梨，妳去给我换一件象样的衣服。」莫昊汲拖着她走到房间里，打开她的衣柜。
「哪里不象样子？不就是看个电影而已……」再说，她觉得她穿得很好啊，衬衫、牛仔裤，简单又方便。
「妳一件洋装也没有？」
「有，我收起来了。」那是在正式场合才会穿到，她收好，非到必要时，才会拿出来。
「去换上。」
「莫先生、莫大哥、莫少爷，你是要跟我去约会，还是要跟我的衣服约会？」真是个龟毛的男人。
「妳给我用心打扮，我不介意跟妳在这里一直耗着。」他就是看不惯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
「好啦～～」她将他推出去，「那你等我一下。」要她打扮是吧？看在吃免钱的份上，她就听他一次。
「头发也是，不要随便绑起来就算了。」他在门外提醒。
二十分钟过后，庞梓梨不甘愿的走到莫昊汲面前，她换上丝质上衣，内搭小背心，下半身是牛仔短裙搭上短靴，前额的头发绑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看起来俏皮又可爱。
「可以了吧？」还好她有买几件「华而不实」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莫昊汲瞪着她的装扮，紧抿着唇。
「怎么了？」不会又有问题了吧？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穿著，明明就很不错呀！
「去换成刚才的衣服。」她修长的腿露出一大截，分明是想吸引一票男人的目光。
「喂，别闹了。」她撇撇嘴，她可没这么多时间和他在这里吵。
「快去换。」他推着她进去，「妳不换掉，我帮妳换！」
里面传来她的咒骂声，莫昊汲想起她的打扮，忍不住咕哝。
原来这个笨女人瘦归瘦，但身材还不错。
「可以走了吧？」庞梓梨火大的推门，瞪着那个无聊的男人。
他点了点头，她原本的打扮是比较安全，「妳刚才那套衣服只能在家里穿。」他霸道的说着。
她懒得搭腔，完全不想理会他。
两人到了电影院，买了票进场看电影，庞梓梨忍着不耐，很难熬的看完，直到电影散场，她还来不及打呵欠，就被莫昊汲拉着走。
「很无聊吗？」他低头看着她一脸的倦意，带她来看文艺爱情片果然是错误的做法。
「有一点。」她几乎快睡着了，要不是身边的他一直在吵她，她可能早就与周公相遇了。
「先去吃饭吧！」他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找了一间中国风味浓厚的传统餐厅。
庞梓梨手抽不回，只好乖乖的跟着他进到店里：服务生带入座位，庞梓梨点了一堆菜色，等餐点一盘盘的上桌，她这才露出愉悦的笑容。
「胖子梨，妳是想撑死自己吗？」莫昊汲眼神宠溺的看着她大啖美食的神情，若不是和她住在一起，他一定会误以为她是哪来的难民。
「你管我！」她是抱着吃多少、赚多少的心态，最好这顿能撑个两餐。
「妳吃饱后，还想去哪里吗？」他撑着下巴看着她。
「回家。」然后躺着不动，让食物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消化。
莫昊汲闻言，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阴郁，口气也差了起来，「妳要走就走！」第一次约会，女方的不解风情，让他的心情非常恶劣。
「我还没吃完，不要浪费好不好！」她还未察觉到莫大爷的心情欠佳，快速扫过桌上的食物，嘴巴除了吃之外，还不忘教训他。
「是不是只有钱，才能引起妳的兴趣？」他涩声问道，黑眸专注的盯着她。
「没错。」她很大方的承认，舔了舔唇，又夹了一口菜，很享受的闭上眼。
「那妳和我结婚吧！」他既认真又严肃的说。
她困惑的睁开眼，仔细盯着他的神情，他现在是在说什么？！
「我给妳一千万，妳和我结婚！」看到她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他的存在，他这才满意的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