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少女的选择

第5节 少女的选择

这就是为什么正在读高三的塞莱斯蒂娜-普赖斯,会在一个不适当的时间,清晨6点15分,失去了她的童贞。参加游泳比赛的人每天训练三个小时。按照塞莱斯蒂娜在学校里的作息时间表,这意味着每天在上课之前,早晨6点钟就得进入游泳池游两小时,放学之后再游一小时。正常的情况下,体育老师是一位女的。布兰纳高中游泳游得最好的4名女孩,因为被推荐去参加州际和太平洋地区的游泳比赛,由一位男教练负责训练。11年前,格伦-拉森(GlennLarson)差点进入美国奥林匹克游泳队,现在他是一位计算机程序员,在布兰纳做兼职教练。这份工作除了可以挣得额外的收入,还为他提供了每天游泳的机会。他总是与姑娘们一起在游泳池里,他那健康硕壮的身材证明了这一点。

游泳池还提供了充足的机会,可以动手动脚、打闹嬉戏。姑娘们利用这种玩耍,借机触摸拉森紧绷着的结实的肌肉。塞莱斯蒂娜从不这么做。这倒不是因为塞莱斯蒂娜缺乏少女喜好性爱游戏的倾向,而是因为她的自我克制。她想要独立自主地实现她内心深处的愿望,不仅仅是在性事上,她专业方面的野心更是如此。对于一个17岁的高中生来说,这些雄心勃勃的抱负计划得十分周密。

追根溯源,普赖斯一家原本是俄勒冈人,最初靠做木材生意起家,如今在建筑方面地位显赫。塞莱斯蒂娜的父亲是一位工程师,在她十多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塞莱斯蒂娜决心步她父亲的后尘。她母亲同意了,条件是她必须去布兰纳上学受教育,学习数学和拉丁语课程。普赖斯太太认为,拉丁语是进入人文学科的唯一合适的通道,而数学则是通往科学和工程这个男性世界的敲门砖。到塞莱斯蒂娜读高三时,她已经把将要选择的专业从工程技术转到化学研究了。

塞莱斯蒂娜对游泳乐此不疲。一旦她的手臂和大腿步调一致,她的心思就会飘飘然转到她最近的梦想之中:由于在科学上取得最新发现而获得一枚奖章;打破200米自由泳奥林匹克记录;挑选一个能够把她引入性愉悦的男人……最近,她脑子里在转着一个念头:年纪比较大一些的男性,特别是像格伦-拉森这样的人,可能是比较合适的候选人。拉森拥有阿多尼斯的身材,肚脐周围刺着一朵小花纹身,纤细的花梗藏在游泳裤里面。有一天,他游泳裤的裤腰略微滑下去了一点,塞莱斯蒂娜正好看见。她问:"这么说你喜欢采花?"这个问题让拉森决心去冒冒险--要是他们被抓住的话,他马上就会被解雇的。

"塞莉,"他回答说,"我们应该在你的蝶泳上花一些功夫,增加一些训练怎么样?我下星期六早晨可以花点时间和你一起训练。"

"下星期六?"她慢吞吞地问,"什么时候?"

"你定吧。"

拉森以前从来没有提供个别教练。这是一位负责的游泳教练说的话呢,还是这些话后面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她盯着那朵蓝色的花看了几秒钟,才慢慢回答:"平常训练的时间。没人会在星期六早晨6点钟的时候来打搅我们的。顺便问一句,这是野风信子吗?"

游泳池和衣帽间在布兰纳学校体育馆旁边一栋分开的建筑物里面。拉森很早就到了,他打开前门,很快地换好游泳裤。在水里,他先是快速地游了游自由泳,然后换成慢一点的仰泳。正在他转身开始准备再游一个来回时,他看见塞莱斯蒂娜倚靠在教练更衣室的门上。她穿着一件很长的汗衫,胸前印着"女人的位置在上面"。这是那年夏天一个攀登胡德山的女子登山队的标志语。

"快下来吧,"他召唤她,朝着她的那个方向游去,"我一直在等你。"

她慢慢地朝着游泳池走过去,好让他们两个同时到达游泳池边。"我也一样。"她说,"我还没有换衣服。你为什么不上来呢?"塞莱斯蒂娜打开他更衣室的门。拉森这时虽然身上在滴水,还是觉得唇干舌燥。等到他进门以后,她拿着一块毛巾面对着他。

"给,"她说着把毛巾扔给他。"你这房间真小,只有一条板凳。"

作为一名参加全国优秀学生大奖赛决赛的选手,能够阅读维吉尔,学过微积分,又曾获得过游泳冠军,塞莱斯蒂娜对学院的选择自有主张。她母亲倾向于东部拥有雄厚科学师资的两所女子学院:布林莫尔或者霍利奥克山。尽管如此,塞莱斯蒂娜最终还是听从了布兰纳高中化学老师的忠告。"霍利奥克山和布林莫尔学院的大学化学课程都很出色。不过,博士文凭才是真正从事科学研究的会员卡。你一定得获得博士学位,越快越好。如果你还想要在一所名牌大学获得职位,那你就得尽力加入到校友网络中去。要做到这一点,最好的方法是在不同的研究机构里跟两个不同的导师作博士后研究。如果你真像我所想的那样优秀,那么,等你进入人才市场时,就会有来自三所大学的三个人在争着聘用你。有一点你一定要清楚:化学界仍然是男人的天下。"塞莱斯蒂娜选择了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大学为期6年的学士-博士组合课程,这让她母亲大吃一惊,她的老师自然丝毫不觉得奇怪。

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第二年,塞莱斯蒂娜参加了格雷厄姆-勒夫金教授关于"无脊椎动物的化学信息沟通"的研讨会。勒夫金的讲课异常细腻,只有在这方面的专家才能够做到这一点。课堂里非常安静。教授讲述了影响白蚁之间等级系统的信息素。白蚁的蚁后在10多年的时间里生产了将近1亿个卵之后,最终不再生殖。他描述了白蚁蚁后的死亡。"在最后的日子里,一群工蚁围着她,"勒夫金拖长了声调,"生硬而粗暴,而在她的青春时期,它们对她始终都很温柔。它们就这样不断地舔她,直到她的身体缩成一张皱巴巴的皮。"塞莱斯蒂娜难得有浪漫动情的时候,她始终没有忘记那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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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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