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个冷然的男人,平日没有任何事情能影响他的情绪,但居然只是找不到她,就意外地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激动,他的在意让她看清了他爱她的事实,他的心意她再明白不过了!
是的,他爱她,这是他从未说出口的话。虽然从未说出口,但他从来不曾否认。
“你爱我,那真是刚好,因为我也对你非常着迷呢!”她放开她的手,起身离开他。
她来到一旁的贵妃躺椅上,跪趴在上头,展现出极尽诱人的姿态向他招手。
“爱我吧!”
“少爷。”内田刚难得打断伊藤博史的工作,虽是不愿意,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什么事?”
“刚才深津绘理子小姐从楼梯上跌下来扭伤了脚,她本人坚持不让我送她去医院,也说无法继续待在伊藤家里作客,十分钟前已经让人给接回家去了。”内田刚的语气、神情都显得十分严肃。
这么巧?又是从楼梯上跌伤?
第一次,可以称之为意外,但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能说是意外吗?
不,他不相信有这种巧合。
“把话说清楚。”若真只是单纯的意外,今天内田刚就不会来打扰他工作,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原本到杜晶晶小姐房里找她聊天,但两人似乎聊得不怎么愉快,友子进房时,她正巧怒气冲冲地离开,接着她便受伤了。她说,有人自她身后推了她一把才使她跌下楼的,虽然没看见是谁做的,但她确定自己是被人推下楼的。”
今天只是幸运地扭伤了脚,但不难保下次还有这样的好运。这话深津绘理子虽没说出口,但从她脸上的表情看来,她表示得够明白了。
“事情发生的当下,还有其他人在现场吗?”伊藤博史虽是语气平淡,但好看的浓眉早已微微蹙起。
“没有,我查过了,当时东侧的楼层没有其他人出入。”这一点就是最令人伤脑筋的地方了。
深津绘理子的话分明就暗指着凶手是杜晶晶,中谷友子没有理由推她下楼,除非是受杜晶晶指使。
换句话说,即使不是杜晶晶亲手推深津绘理子下楼,她也会是幕后的指使者。
“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在屋内传开了,屋里其他小姐和佣仆们全议论纷纷。”虽然深津绘理子坚称自己是让人给推下楼的,但内田刚自始至终都相信杜晶晶的人格,反倒觉得深津绘理子说谎的可能性很大。
伊藤博史恢复平淡的表情沉思着。
他没怀疑杜晶晶,他怀疑的是深津绘理子这个女人。
他从不意外各家小姐会为了“伊藤夫人”这个头衔使出些小动作,但深津绘理子的做法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她既然使了手段破坏杜晶晶的人格及声誉,目的不就是为了要他“认清”杜晶晶的真面目,进而放弃她转移目标?而她,深津绘理子不论家世背景、外貌条件,都是其他小姐们无法比拟的,她不就是他伊藤博史最佳的理想伴侣?
选择搬出伊藤家是想以退为进吗?抑或者是……她没撒谎,真有人推她下楼,真有“凶手”这个人?
“耶……不是在忙吗?怎么,特地过来看我这恶名昭彰的坏女人吗?”杜晶晶笑盈盈地看着推门而入的伊藤博史。
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中谷友子紧锁着眉看着杜晶晶,不明白她受了那么大的冤屈怎么还笑得出来?她都快为她急死了,莫名其妙承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让大家误以为她是个爱推人下楼的坏心女人,现在大家都以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们,似乎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便会成为下一个被推下楼的人。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她是凶手,但大伙心底早认定是她干的,也全等着少爷跟她画清界线好乘机卡位,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没有人可以为她证明人不是她推下去的,更不是她指使人去做的,唉……真是百口莫辩,教人深感无力。
她现在应该偎在少爷怀里哭诉自己什么事也没做,人更不是她推下楼的,而不是笑嘻嘻地拿自己开玩笑啊!
她真不怕少爷误会吗?吼!她都快替她急死了,真怕少爷就这么甩头走人……
中谷友子心急地在一旁拼命挤眉弄眼,暗示杜晶晶赶紧解释,别教伊藤博史误会了,甚至还比出掉眼泪的手势来。
那是什么意思?要她哭是吧?
杜晶晶看着中谷友子,努力意会她想给予的讯息。
中谷友子比完掉眼泪的手势,接着又伸手指着伊藤博史。
哦……这她看懂了,是要她哭给他看是吧?但……没什么事,这要她从何哭起呀?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现在是在表演默剧吗?”
中谷友子还来不及收回指着伊藤博史的手指,便听见他的问话,害得她当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无言以对。
伊藤博史的态度表现得越是平静无波,中谷友子的心越是揪得紧,她很担心这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早已向伊藤夫人解释过了,夫人也口头上笃定不是杜晶晶所为,却要她注意少爷对这件事的反应及处理态度,再一一向她回报,这表示什么呢?表示杜晶晶迈向女主人宝座的前途堪忧?
“没事你先出去吧!”这话是对中谷友子说的,但伊藤博史的眼眸始终紧盯着半躺在床上的女人。
“少爷……”中谷友子急切地想为杜晶晶辩解,却教伊藤博史阻断未出口的话语。
“先出去吧!”
虽是不情愿,但中谷友子却不得不退出房门外。
房门教中谷友子关上的同时,伊藤博史来到床边,低头便吻上那始终上扬的红唇。
充满阳刚气味的身躯覆上她柔软香嫩的娇躯,一个使劲反转,下一秒,她的身体已改压在他身上,两人交缠的唇舌在变换体位的同时,始终没有离开过彼此。
伊藤博史的舌尖先是轻柔地描绘她的唇形,紧接着便狠狠侵入她的口中,以男女交欢的方式来回进出着。
杜晶晶下腹一紧,湿滑的爱液微微自花瓣中沁出。
在理智尚未完全抽离之前,她强迫自己离开他的诱惑。
她跨坐在他的腰间,带着满面的红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女王。
“没有事要问我吗?还是专程来跟我亲热的?”话虽是轻松简单地问着,但她的心可是十分地忐忑不安。
想要做她的男人可没这么容易,首要便是全心全意地信任,若是他开口问出任何质疑的问题,哦哦……那么很抱歉,即使心痛,她仍是会结束与他的关系,现在就踢他下床去……
不,箭已在弦上,应该先好好享受他的肉体之后,再踢他下床才是!
对,就这么办,他有那么迷人的体魄及过人的体力,就算真要走人,也该享受完后再走,不做白不做,岂可白白浪费?
伊藤博史早已挺立的火热昂扬正抵在柔软的花瓣之中,大手一左一右地握在她的腰间,并轻轻地前后摇晃着。
“我是来跟你亲热的。”
纤细的蛮腰在大手的推助之下,不断地前后摆荡,他裤裆里巨大的凸出毫不留情地摩擦着她的细致。
“嗯!”她扬着头发出愉悦的呻吟,却仍不死心地再问一次。“真没话要问?”
她要确认他百分百的信任,而非要他心底藏着恶源,却又在表面上佯装没事,这种做法她同样是无法接受的。
闻言,伊藤博史坐起身,伸出右掌用力地掐揉杜晶晶的左乳,将它挤弄变形,仿佛是在惩罚她的“多此一问”。
“唔!”杜晶晶吃痛地发出闷哼。
痛苦与快乐并存着,她无法喊停。
不需再借助伊藤博史大掌推助的力量,在欲望的促使之下,身体像是有自我意识地自动摇摆着。
“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了。
伊藤博史为她脱去上衣,并伸出食指贴在她空荡的胸前比画着。
当他的手指停止的同时,杜晶晶的身体也僵化了。他……
“杜家的人可不是这么好惹的,这点小事又怎会看在眼底,是吧?”这话他说得好轻、好轻,但每个字全重重地敲进了她的心底。
“你……全知道了?不可能,你不可能查得到的……”她有些反应不及,但刚才他在她胸前画出的图形可不是随便画来的,那是他们杜家人在结束每一次委托时,总会在现场留下的特殊图形。
可是……他又是从哪查出杜家的底?不可能啊,除非主动告知,否则这个秘密是没人查得出的,究竟是哪里出了漏洞?回头她得要负责把关的大弟查查才是,若真有漏洞,那可是很严重的一件事,这攸关着全家人的性命。
本是烧得正旺的欲火,让他的一番话全给浇熄了,现在她满脑子只想知道他是从何得知杜家的秘密。
发现她的心不在焉,甚至停下所有的动作,伊藤博史再一次地翻转,这一次换他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我没查,我直接问我母亲,她给了我答案。”见识过杜晶晶的身手后,他不可能相信她只是保全公司的千金。
况且,他早有怀疑。她姓杜,与他所认识的那人同姓,又拥有不凡的身手,世上恰巧的事哪来这么多?他只不过是做了确认的动作。
果然,事情没有表面上来得简单,却也够教他吃惊了,这女人还真是深藏不露。那天她只使了最单纯的搏斗法与他过招,他想,若她真拿出其他的看家本领来,他或许都不是她的对手,不过这也要真的比试过才知道。
“可是……你不怕吗?我是说我……”杜晶晶说得吞吞吐吐的,就是说不出她是杀手的事实。
“你话太多了。”他的心意她还不明白吗?不论今天她有什么样的惊人背景,对于她,他是决计不放手的。看来今天得让她好好了解这一点,更要让她深刻地记住,他是她的男人,除非死,否则谁也不能先放手。
伊藤博史的大手一扬,她的内衣及长裤全落到了地上,接着他开始动手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准备让她好好地“深刻了解”。
“我……唔!”杜晶晶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伊藤博史低头便封去她所有的话语。
最后,她只能瘫软在他的激情攻势之下。
“啊!”一早,南果京香便失声尖叫。
她的贴身管家赶忙来到她的房里,看见她的模样之后,也跟着发出尖锐的叫喊。
“啊!小姐怎么会这样?我……我去找人来……”管家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找人帮忙,这状况已超出她一个小小的管家可以处理的范围。
连续听见高分贝的尖叫声,住在南果京香隔壁房的苍井真希忍不住好奇地过来察看。
“你……”乍见南果京香一身的狼狈样,苍井真希也吓得不轻,“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干的?”
南果京香原本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剪成参差不齐的鸟窝头,前额甚至有两块约硬币大小的头皮露出,那模样十分滑稽丑陋。但被剪了头发只是小事,更骇人的景象则是留在她颈子上那一整片的淤痕。
那清晰可见的指掌印,分明是教人用力掐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南果京香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