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她愤怒地瞪他,胸膛因为那一吻而快速地起伏,而他紧紧地盯着她,半晌,突然伸手抱起她,再度吻上她,「那就更讨厌我一点吧。」

激-情的交缠,从电梯口一直到进入房门。

他一脚踹上大门,将她按压在门上,撩起她的裙摆,一把拉下轻薄的内裤,直接从后面插了进去。

「啊!」她尖叫着,拚命扭动,他的动作又粗鲁,慾望又太饱满,让她觉得好疼。

他箝紧她的腰,舒服地在她耳边直歎气,「唔,猫儿,你咬得我好紧。」

她脸蛋通红,被他的下流话噎得差点窒住呼吸。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再次给她一个扎实的吻,身下发起狂来,用力地顶弄。

「砰」的响声,他们动作太激烈,将厚实地大门撞得沉沉地响。

……

她全身像是要被他弄散了般,还没有从高潮中平息过来,又被他带入狂风暴雨之中……

清晨的暖阳从透明的玻璃窗射进来,直接照在她哭得红肿的眼皮上。

汪甜皱了皱眉,在温暖的怀裡辗转地翻身,想要继续睡,可是身子一动,全身泛起诡异的酸痛,一种从骨子裡透出来的酸,她喃喃地痛呼,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男人笑得一脸满足,温柔地望着她。

一室的光明,他们就赤裸裸地躺在柔软的床上,毫无遮蔽,她习惯性地一僵,望向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窗,下一秒,才猛地放鬆。

她想起来了,严君尧家裡的窗户都是特製的,外面是无法看清裡面的东西,这个男人真是变态,控制欲强,连装个窗户都要搞这些鬼。

她不理会他一脸的柔情,瞪他。

「猫儿,早安。」他低头在她唇边响亮地吻一记,「你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要不要再补眠?」

他还好意思说?想到他们昨晚战况之惨烈,从客厅、到厨房,再到浴室,最后将这张大床蹂躏得不成样子,她的身子到现在还是好痛。

幸好他这裡隔音效果一级棒,不然,小宝宝早就被两个不知羞耻的大人给吵醒了。

她皱着眉,轻微地转身,才刚动,就猛地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严君尧。」她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猫儿。」

「你居然……还在裡面……」

他笑着,一脸的得意,手掌不老实地摸上她的乳房,「猫儿,你裡面好温暖,我捨不得出来,所以就……你知道的。」

她知道才怪!「该死的!」她低咒着,一把挥开他的手,气得不轻。

一直以来,他们两个保护措施都是他在做的,结果昨晚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直接射在裡面,她刚刚一动,从腿间汩汩流出来的东西,就已经让她明白了。

她气呼呼地想要起身,被男人一把按住,「你要干什么?」

「去买药,你这个没有责任感的臭男人!」

「我去!」他很快地起身,拉开衣帽间的木质门,「一会儿小翔就要醒了,你留在家裡,他起床很闹,我搞不定他。」

巨大的穿衣镜裡,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当医生还真是不错的职业,想让伤痕看起来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想要让体温升高,当然也再简单不过,连药都不必吃。

她狠狠地瞪着那扇拉开的门,恨不能咬他一块肉下来,半天,不甘心地问道:「他到底哪裡不舒服?」昨天严君尧说宝宝是因为不舒服,所以寄放在他家,可是她陪他玩了一天,觉得他状况好的不得了,根本没有不舒服的迹象。

严君尧动作很迅速地穿戴整齐,立刻就是那个有着优雅举止,清贵容颜的世家公子,昨晚那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彷彿是她的错觉一般。

他拉开大门,停下来,转头望着她,「他在长牙,牙床很不舒服。」

「啪」地一声,胖胖的枕头砸上迅速关上的大门。

可恶!又被他骗了,这个男人太坏了!

已经分手的情侣,可不可以做到一夜泯恩仇?答案是,不可能!

汪甜并没有因为某人无耻下流的行径,就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她可没有打算原谅他。

不过,聪明如严君尧,当然也不会那么天真地认为,她会那么轻易地回到他的身边。

他说过,对她,他有无限的耐性和热情,随便她怎样,他都可以!

所以圣心疗养院每天都可以看到英俊痴情的严医生,跟可爱甜美的汪护士火花四溅的爱情大戏。

顺便附送的是,整个疗养院病人多到爆,忙翻一大票人,因为大家都知道那位医界的鬼才现在在这裡当医生,所以明明只是疗养院而已,却比最高级、最好的医院还要红。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严君尧的好心情。

他每天都会开车送她上班,当然,汪甜最初是不会上车的,可是严君尧是什么人,柔情攻势加上霸道手段,直接抱着佳人上车,无数次之后,汪甜明白自己反抗不了,于是消极抵抗,随便他载,不管上班还是下班。

一日三餐,他都陪在她的身边,带她去好吃的餐厅,看她低头猛吃不理他。不过她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好,甚至比以前还要好很多,这让他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灿烂。

汪甜过得可没有他那么开心,她每天都很矛盾,也许就像他所说的,原谅他,她不甘心,不原谅,她自己又捨不得。

也许她就是那股怨气没有抒解,那种是怎么咬他、打他都不解恨的怨气。

她从来都是坦率而且诚实的!她知道自己还是爱着他的,但她又没有办法对他毫无芥蒂地面对他,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所以只好每天这样过着,不原谅也没有办法去爱。

一直到六月,她的实习期满,他也结束了驻院医生的体验,说要为她庆祝一下,开着车载她到一家非常有名的餐厅去吃饭。

途经一家她喜欢的甜品店时,他停下车,去给她买她喜欢吃的蓝莓蛋糕。

她最近胃口很好,特别喜欢吃甜食,看到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那家店,他就知道这个小傢伙嘴馋了。

他看着店员将蛋糕包得非常可爱,嘴角不自觉地挂着一抹微笑,这个小傢伙一会看到,肯定乐坏了。

拎着蛋糕推开店门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周围的人全部都朝那个方向跑去,有人吼叫着说出了车祸,有一个东方的女孩子被车撞倒了。

他的血液在那一刻逆流,如发了狂般,拚命地往前跑,他大吼着,疯了似地推开拥挤的人群。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她!他的小猫,那么可爱、那么单纯,不会就这样离开他的。

可是,当他看到地上那一抹浅浅的蓝色,被鲜红的血液不断地晕染,他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气,印着漂亮小熊的蛋糕盒子「砰」地一下掉落在地面,很快就被人踩烂。

他茫然地后退,忽然失去了抬头的勇气,他就直直地站在那裡,感觉全世界在那一瞬间,都是冰冷的,四周都是安静,脑裡、眼裡、耳裡,全都是一片空白。

「严君尧,严君尧。」

「我最喜欢你了,严君尧。」

「讨厌、讨厌你。」

「猫儿、猫儿……」他喃喃地唤着,漂亮的眼眸,全然的空洞。

汪甜嘴裡含着小杓,甜甜的香草冰淇淋在嘴裡融化的滋味,让她满意地瞇了瞇眼睛。

看着前面围了一大群的人,她有点好奇地走近,却看见严君尧愣愣地站在那裡,好像傻了一样,赶紧走上前,扯了扯他的手臂,「严君尧。」

他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严君尧,你怎么了?」再用力地摇他。

他还是低着头,细碎的髮丝掉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阴沉。

她吓到了,拚命地摇晃他,「严君尧?严君尧,你怎么了,你看看我啊。」

他好像沉入了自己的世界裡,任她摇着,不发一语。

漂亮的冰淇淋掉落在地上,她用力地抱着他,哭了起来,「严君尧,呜……严君尧,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严君尧。」

她的哭声慢慢地穿透他茫然的意识,他抬头,望着那个在他怀裡哭到不行的小傢伙,「猫儿?」

他说话了、他有反应了!汪甜抬头看他,拚命地点头,「是我、是我,严君尧!是我。」她被他吓死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带泪的容颜慢慢地印入他的眼睛,意识开始回来,「猫儿、猫儿。」他突然用力地将她抱紧,感受到她暖暖的体温,「你没事,原来不是你,太好了,不是你。」

她听得很糊涂,可是当她看到救护车开过来,那个染着鲜血的穿着蓝色裙的东方女孩被抬上担架时,她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蓝色裙子,瞬间明白过来了。

「你以为是我,对不对?」

他抱得很紧,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紧得让她发疼。

她安抚地轻拍他的肩膀。「严君尧,不是我、不是我。」

他的脸庞埋入她的颈项,当她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湿润她的皮肤时,她的心臟,又酸又痛、又甜又软。

那个严君尧,那个被大家认为是神的男人,那个在求她原谅,被她狠狠拒绝的男人,在任何时候,都是一脸笑意,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情都在掌握之中的严君尧,竟然哭了……

在他以为她出了车祸的时候,那个身为医生见惯生死,本应衝上前去抢救伤者的严君尧,却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是要多在乎、是要多爱,才能把那个无坚不摧,自信无比的严君尧伤成这样?她没有怨恨了。「严君尧。」她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

「……」

「如果你可以救回那个女孩子,我就原谅你。」

他的回应是,拉着她飞快地衝上他的跑车,前后不到两分钟,那辆以速度闻名的蓝宝坚尼消失在大街的马路上。

到底严君尧有没有得到他爱的那个女孩的原谅呢?

「喂,严君尧,你不要动手动脚哦,虽然你救活了那个女孩,我也答应原谅你,可是没有答应你可以碰我。」

「你把我表哥打得那么惨,我家裡人,可不一定会原谅你。」

很好,那个让他吃醋吃得半死,生平第一次亲自动手打的人,是她的表哥。

「哼,你答应了要给我半年的时间,享受被追求的快-感,你是不是想反悔?」

他当然不会反悔,他答应得绝对称得上爽快呢,严君尧笑着,望着他的猫儿调皮的笑容,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

一个月后,严君尧的公寓裡传来刺激的尖叫声。

「十三周零两天,严君尧,那天我明明有吃事后药的,为什么会怀孕,为什么啊?」

他望着抽屉裡的「避孕药」,嘴角微勾,在那个要杀到他书房来的小傢伙进来之前,他稳稳地阖上了抽屉。

追求,当然可以!结了婚,她想要怎样的追求,他都可以给她。

早就说过了,医生真是的很不错的职业,可千万不要不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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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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