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所以我能把你的答案解读成肯定吗?」

「哪个问题?」

「你明知故问。」

「你才明知故问吧!我的表现还不够清楚吗?还是你只是想向我撒娇?」

撒娇?好陌生的词句喱!她不确定这是动词还是名词,重点是,她会撒娇吗?她怀疑她真具备这项行为能力,不过他说她明知故问,所以……

「那我另一个问题呢?」

「你说家人?」他埋在她颈间,大嗅她好闻的馨香,「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她最喜欢他这样轻蹭着她的脖子,有撒娇的意味像个耍赖的孩子,听见「家人」两个字时,她迷蒙的脑袋顿时清醒不少。

「我是担心我家人为我担心。」不是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她还能卸下防备对他示弱,她自觉这次真的栽在这男人手里了。

「嗯,所以我说你不用担心。」他不会让他宝贝的珍藏品有後顾之忧的,「我无意向你邀功,只要你记得,在这世上我只为你一个人放下身段、只为你一个人细心。」

「我到底何德何能?」是一见锺情还是日久生情才深深坠跌?能让呼风唤雨的夏侯谦为她做到这般田地,她怎能不震撼?

他静默了好一会儿,仿佛很认真在思考,良久之後,他在她唇边落下一记亲吻,「你说呢?」

又来了?炎熠煖无言,这次却没有动火气,「这种事还是问本人比较准吧!」

「我还以为你比较喜欢自己找到的答案呢!」他话中有话,不否认因为她今天有些失常而试探。

「可是这次我不确定我找到的答案是不是正确。」她低声轻叹,一句犹豫轻不可闻,却没有逃过夏侯谦耳朵,「我对你的判断力有强烈的信心,你怎麽反倒没有自信呢?」

真不像他认识的炎熠煖呀!是谁害她变得患得患失呢?思……凶手好像就是他自己!呵呵,那好吧,他敢做敢当,而且乐於接受他的杰作。

唉,怎麽才这样抱着她、稍微品嚐一下她颈部柔肌,他又有想使坏的冲动呢?不过,真要试探一个人,方法又不仅局限於套话……

感受到一只坏坏的大手在她背脊上滑动,炎熠煖怎会猜不到他的目的?但怎麽好好说个话,他也能突然被慾望侵袭?她才正享受他难得感性的一面呢!虽然他感性得很很不认真,不过对方是夏侯谦,已经很不得了了。

「我去过医院,医生说你恢复的状况不错。」

「你干嘛一个人偷偷去医院?」

「没,就一时心血来潮,想确定你的情况。」

「你不会又去威胁医生了吧?」

他低声窃笑,间接证明她的猜测,「如果他医术精湛,根本不用我去威胁。」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对医生轻轻说,要是炎熠煖两个星期内还无法重见光明的话,他也会让医生嚐嚐盲人的心酸。

不过,他向来的确是霸道了些,从来不会故意要流氓欺负善良无辜,若非事关他亲亲女仆的迷人双眸,他犯得着当坏人吗?总归又是炎熠煖害他的!

自从她失明之後,他将她原本的女仆服装都丢进衣柜深处,改替她准备方便穿脱的衣服,一件式宽松的纯棉连身洋装,她穿着舒服,他也是替自己大开方便之门。

瞧,他一个反手,她就仅剩下贴身衣裤了,「眼睛最近有什麽特别的感觉吗?」

「有时候可以模糊看见一些影子……嗯……」她真服了他了,居然可以一边不客气地对她上下其手,一边关心她的眼睛。

「那就好……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他柔柔掐弄一方高耸柔软,「我想看你用那双清澈透丽的双眼,好好注视着我怎麽对你使坏。」

他真是不浪漫的人吗?枉费她才刚为他前半句话动容,心里暖烘烘的!炎熠煖真是哭笑不得。

「你果然有毛病!」虽然隔着一层内衣,但他的抚触还是立刻逗弄藏身其间的乳尖挺立,她不由自主发出喂叹。

她无意间一句娇嗔,勾起夏侯谦轮廓完美的嘴角,他暗自揣测,碰巧的机率有多大?

他翻转过她身子,热烫的嘴唇轻轻落在她无瑕的美背,细微的触碰却造成不容小的电流。

炎熠煖不由得全身发烫,湿热的舌头顺着滑嫩线条漫游,厚实的手掌不忘环绕覆盖在两团丰盈饱满之上;炎熠煖背对着他,全身逐渐瘫软,只能无力地靠在他怀抱任他恣意妄为。

仿佛是习惯他需索,因此不觉得该抗拒,也可能是她潜意识里,早巳迷恋上他每次掀起无可取代的狂浪……

此刻,她毫不怀疑,他的所作所为绝对是无可取代的!就因为明了这是不可抗之因素,她才无可救药沉溺吧!

纤白的手搭在他手背上,似是无声在催促他动作,别只是笼罩着她的敏感;可若真这麽好支配,他便不是夏侯谦了!像在拨弄琴弦般,他的指尖轻刷过她内衣上的蕾丝,故意造成她如同隔靴搔痒一样的难受。

「夏侯谦……」她情不自禁地轻吟。

又直呼他的名?夏侯谦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若有似无的搔弄更起劲了!

炎熠煖紧皱着眉头,被他折腾得好难受,索性压着他的手行动,以她所渴望的力道……

他就是爱她不造作的淫浪媚态,顺道一提,这也是经他开发洗礼的杰作,夏侯谦得意地笑,她的敏感好像无穷无尽,真是一瑰罕见的瑰宝呀!

……

「不要……唔啊……」炎熠煖忘情尖叫。

「真的……不想要吗?」他太了解她敏感的反应了,她声声媚吟根本是在怂恿他不停轻佻放肆。

随着夏侯谦一下又一下猛烈刺探而激荡,水声啾啾,可见其丰沛;炎熠煖反手折起枕头两角捣住耳朵,也无法完全隔绝不懂藏羞的花xue淫浪。

「夏侯……不、不……」她噙着泪,已达失神癫狂境界。

「我喜欢你乖乖叫我主人,不过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也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他在肥美的贝肉崩溃前撤出手指,存心不让她太快攀上巅峰,「我亲爱的熠煖大小姐,可以告诉我,现在你是否已经懂得骄傲,我无力招架你的魅力了呢?」

炎熠煖睁着凝眸,仿佛能模糊看见一张恶质笑脸,是她心虚所以想太多吗?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喊她「易萱」,而是她炎熠煖的「熠煖」;她猜想过,老天曾赋予他轻易看穿她的魔力,所以她知道是瞒不过他的,只是没想到这麽快就露馅了。

「我听不懂你说什麽。」她还试图装傻,被抓包没关系,重点是在这节骨眼上承认的话,她有预感,他肯定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他用舌尖感受她热烫的体温和狂跳的心脏,不急着逼她非要承认什麽。

「你不懂没关系,我懂就好。」

「你懂什麽?」他理解的方向从来都和常人不同,这正是让她忐忑的关键所在。

「我懂你在不同的情况下的不抗拒是因为什麽。」

他语带保留,她心知肚明,在她明明已经恢复记忆的状况下,还想回应同等的热情,甘心任他予取予求,原因为何根本不书而喻。

「真羡慕你什麽都清楚。」她一时有感而发,自从遇上他後,她就让他弄得晕头转向的,她都快以为智力退化的毛病提早找她报到了。

「别这麽说,我也有很多无解的问题,例如,我好端端的生活,被你掀起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波动,我究竟是中了你什麽毒?例如,我弄不懂以你的聪明才智,为什麽要思考一堆无谓的问题,不放松全身细胞、交由直觉去感应、享受就好?」好在他有自知之明,大概知道他影响她有多深,也知道她性子有多倔,才有无限耐心慢慢引导她学会顺从他的坏。

炎熠煖无语,不能抗拒他的话在她心里迅速发酵作用,他说得没错,她明明就没有自寻烦恼,或为了反抗而反抗的无聊细胞。

「我……」

「好了,别想太多,不要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什麽正事?」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夏侯谦握住她的手,带领她造访他胯间蠢蠢欲动的分-身,炎熠煖没有心理准备,反射性想缩回手,夏侯谦偏不让她如愿。

……

在不顾一切追寻顶点的当下,炎熠煖不禁攀上巅峰,这一刻,她深深体认她真的爱惨这个男人了!不只身体、心里,还有一切的一切……

他带给她的影响力极大,她的脑袋管不住她的心,她的心也管不住她的脑袋;她输了,她真的认输了!

纵使是霸凌也该有个限度,即便是甘心臣服也不能失去自我,她是深陷爱河中的女人没错,但她依然还是炎熠煖。

夏侯谦有事外出的某个上午,她不经意发现自己能清楚看见水池上的涟漪与悠游的鱼群,她二话不说离开夏侯大宅。

以她的身手,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夏侯家,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她随手招了一台计程车,直奔「神令」专属医院的分址,下车以後再吩咐院内员工先替她代垫车资。

经过两个多小时缜密的检查,确认她头部的淤血化散得差不多,不会再有大碍,回到家里,她不意外这个时间家里空无一人,只是桌上一张喜帖让她惊讶万分。

翩翩要结婚了?哪里冒出的对象啊?

梳洗换装後,她来到喜帖上的地址,门口一张大型婚纱照,让她心生难以形容的狐疑;新郎看起来人模人样、相貌堂堂,可是她找不到任何能与翩翩匹配的重点,他们是扮家家酒吗?

她甫走进会场,炎熠熙就看见她了,他掩不住惊喜朝她走来,「没事了?」她几天、几个月不见踪影是稀松平常的事,她家人应该早就习惯才对,这次她从弟弟脸上的表情看出异样。

「你都知道了?」

「嗯,你刚出事的时候我就去夏侯家找过你了,不过夏侯谦矢口否认和你失踪的事有关,我也只能说服自己,暂且从别的管道打听你的下落。」

哈,她亲爱的坏主人居然没告诉她,熙有来找过她!她更打定主意,没那麽简单与他善了,「你怎麽会找上夏侯谦?」

「因为他几乎把你最後出现的地方夷为平地,连代可能关系人都逼到穷途末路之境,时间点太巧合,我不免多作联想。」自己弟弟有多聪明不用炎熠煖特地夸耀,只是她很讶异那男人的行为,他是替她出气吗?

夷为平地……

还真是他的风格,不过他为什麽没有告诉她?

看她若有所思,炎熠熙又接着道:「我後来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放弃夏侯谦这条线,果然查出你们一同进出医院,我知道你头部受伤有点後遗症,当下是看你们在外的互动遗算自然,确定你的安全无虞,才没有立刻把你从夏侯家带走,然後没过多久,夏侯谦就找上我了,」

「他去找你?」她更惊讶了。

「你都不知道吗?」简单将那日的事转游一遍,看她没有否认,脸色绯红得很不自然,间接印证夏侯谦说的话,炎熠熙不觉挑起眉头,暗笑事情有趣,从小到大,他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双胞胎姊姊害羞的表情。

炎熠煖内心震荡不已,她作梦也想不到,夏侯谦为了她偷偷做了这一些,难怪他要她不用担心,原来他早替她知会过她最牵挂的,他怎麽不把话说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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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坏坏我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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