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他是夏侯谦,绝对有资格自信的男人,不仅是征服和挑战,他是想彻彻底底将她占为己有,连她的人、她的心,无限期地占有。

夏侯谦忽地放下盘在他腰间的腿,在炎熠暖脚尖碰到地面上,发现自己的脚有一点虚软的同时,他又将她拦腰抱起,让她两条修长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腰侧。

炎熠暖惊呼一声,反射性勾住他的脖子,抬起头,凝眸却见一双蕴含邪恶笑意的眼,她又立刻放手;然而,她被他强壮的身躯硬压在墙面上,现况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变。

「干嘛放手?我很喜欢你的回应。」低沉富含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轻喃,末了还不忘用舌尖轻扫她的耳廓表达真诚。

夏侯谦很满意他恶意的挑逗,引起炎熠暖的不住轻颤,她无力抗拒,他更变本加厉。

他喜欢她耳廓细致的触感,一路下滑,来到她白皙的颈项盘旋打转,他对香水没有特别研究,不确定她身上好闻的淡淡芳香,是人工香精还是天生馨香,但是,他喜欢她的味道。

他深埋在她颈窝久久不肯离去,一会儿舔弄、一会儿啃咬,炎熠暖揪着他的肩膀,她不想求饶,也不想任他宰割,紧咬着下唇压抑示弱的喘息,她觉得她快被他搞疯。

「呵,倔脾气的女孩。」他轻笑,故意在她脖子上烙下属於他的印记,他的臂力惊人,这样抱着她,一只手还能大胆地在她腰间游移。

「你够了没?快点放开我!」她不是白痴,当然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有什麽後果,他们根本是两个陌生人,或者该说是敌人,这……这太荒谬了!

「不够……真的不够。」发自内心的贪婪,舌尖在她颈动脉上画圆,感受狂乱的跳动。

炎熠暖不觉嘤咛出声,颈间湿热的气息与细腻的接触,让她感觉阵阵酥麻,大脑似乎快濒临瘫痪。

夏侯谦傲慢的大掌来到她玲珑的纤腰,不安份的手指,在黑色皮带边缘游移,弯个手指勾出一个体积轻巧的随身碟,他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继续忙碌着摸索迷人的曲线。

「给我。」逗留在柔嫩的唇上眷恋不舍,他呢喃似的嗓音低哑而富磁性,像是撒旦所拥有的蛊惑人心的魔力。

炎熠暖大脑有片刻的错乱,险些要同意步入他迷人的陷阱,但也因为这声温柔的命令,让她如大梦初醒。

她在做什麽?该死!她居然差点让他迷得团团转!一股气恼冲上头顶,她没空分辨是什麽让她比较生气,是他的目中无人?还是她不小心就要沦落?

她不假思索地张嘴用力咬破他的唇,想逼他知难而退,要他知道,她不是轻易能任他摆布的角色。

一丝血腥味沁入味蕾,意外的,夏侯谦不怒反笑,非旦没有松手,反而加深了这个吻,不容置喙地请她一同品尝她的「杰作」。

他纠缠着她的舌头,勾弄她的舌尖舔舐他唇上的伤口,像是弄蛇人耐心驯化牙尖嘴利的小毒蛇,要乖乖为自己闯的祸负责。

一丝唾液溢出她的嘴角,炎熠暖生平头一次体会到狼狈,他根本不让她有喘息的空间,到底是想逼她到什麽地步?

逃不掉了吗?她第一次有这麽沮丧的想法……

她炎熠暖多少次水里来、火里去,凭藉着自信与一股傲气,从没在彻底分出胜负前,萌生想投降放弃的念头;可落入这男人的手里,她却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真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吗?

垂在两侧紧握泛白的拳头,是她极力想抗拒的证明,不情愿他恣意的为所欲为,也是在警告她莫名震荡的心头。

如猛浪般的夺取来得毫无预警,停止也是突然一个冷不防,在炎熠暖几乎要考虑咬舌自尽的可能性时,夏侯谦停下了动作,只是定定地望着她,那眸子里的火焰尚未平息,不过看得出来,他正极力控制火候。

「今晚,你可以离开了。」略哑的嗓子是因为费力压抑的欲-望还蠢蠢欲动。

炎熠暖很怀疑他忽然的转变,无非是想逗弄她,否则那双紧箍的臂膀,怎麽一点都没有想松开的迹象?

夏侯谦意会到她的视线,这女人就这麽等不及离开他的怀抱?真让他的男性尊严有那麽一点点受挫呢!

他喜欢她逞强、不服输的表情,极想将她压在床上好好欣赏个够,但就因为猜得到她好强的性子,若是他蛮横强要,她也不可能轻易就范,他是欣赏她的骄傲,可是他对霸王硬上弓的游戏没兴趣。

他唇角轻扬,如她所愿地松开手,并且往後退开一步,表示他的诚意。

双脚终於接触地面,炎熠暖发现,她居然脚软得厉害!深吸一口气,单手勉强扶着沙发才站直身体。

「你真的要放我走?」她斜睨着他,一个疯子说的话,有必要被质疑。

「如果你舍不得走的话,我也很欢迎你留下来。」

「你真的是……神经病!」她人生中不曾失去理智,激动到破口大骂,现在却真的有股想飙脏话的冲动。

夏侯谦微笑接受她的言论自由,勾勒完美的嘴角牵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好像在惬意地欣赏宠物替他表演的余兴节目;炎熠暖打从心里不喜欢他的表情,那种彷佛已将她视为他所有物的表情……

她明明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为什麽她还有一股逃不开他掌心的感觉?够了!她要离开这里,离开那道灼热的注视,管他的放行是不是在说笑,她现在就要离开!

夏侯谦目送她仓皇开门逃开的身影,然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按下重拨键,「不用管她,放她走。」利落地交代完毕,他松开浴袍打算再去冲一次澡,用冰凉的水温镇定一下体内暴动的欲-望。

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他渴望的是彻底征服她,今晚先放她喘口气,并不影响他要她的决心;他说了,今晚让她离开……只有今晚而已。

秋天的尾声,气温逐渐偏凉,聿姮嫣手里忙着勾织围巾,一边也忙着和好友话家常。

「真羡幕你可以常常出国。」替老公、小孩勾织暖暖围巾,聿姮嫣嘴角不自觉流泄出幸福的讯息。

「你也可以常出国啊,是你和熙的事业心都太强了;况且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的。」能沁出蜜糖似的柔嫩嗓音,隐约带着一丝无奈,只有上官翩翩知道,她不是为了辛苦的工作忙碌,而是因为桌上那份报纸上斗大的标题引她心酸,不得不选择再次当只驼鸟眼不见为净。

「你又要出国?」随手拿起报纸翻阅,对自己的绯闻又跃上头条版面,上官拓扬彷佛一点都不以为意,「这次要去多久?」

「我哪晓得,看公司安排。」上官翩翩假装敷衍地答,其实她真的好想知道,报上写的「名建筑师与百货千金婚事有谱」的消息,是不是空xue来风?

好奇宝宝聿姮嫣倒是忍不住内心的疑问,「上官拓扬,你花边新闻一大堆,到底有哪一条是真的?」

「每一条都真的是假的。」上官拓扬漫不经心地笑,总是教人分不清他话中的真实性。

聿姮嫣自讨没趣地扁扁嘴,好奇是她的本能,倒也不是真的爱追根究底,非要有个答案不可。

「翩翩,米兰有什麽名产可以买的吗?」

「你的问题很像乡下的观光客耶!」一向嘴上不饶人的上官拓扬忍不住吐槽。

「哪有!我只是想说,米兰是时尚之都,如果有质感不错的童装,可以请翩翩帮我多带几件嘛!」

笑望好友脸上幸福洋溢的神采,上官翩翩不由得心生羡幕,她应该永远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幸福吧!「放心,我一定会帮炎小妞带很多美美的衣服回来。」

「我就知道我家翩翩人美心也美,一点都不像某人,真怀疑咏情阿姨当初有没有抱错小孩。」要论耍嘴皮子的功夫,聿姮嫣的天份加後天努力,可是让很多人望尘莫及的。

「光看外表就知道,我拥有的是上官家纯正优良的血统,所以你不用替我和翩翩担心,我们绝对是同一家工厂出产制造的。」

「呿!真有自信。」没好气地送上一记卫生眼,不过聿姮嫣还真不能否认上官拓扬有颠倒众生的魅力,就只比她的亲亲老公炎熠熙差那麽一点而已。

「对了,暖姊,你有没有什麽需要翩翩帮你带的?」

一旁静静看书的炎熠暖,很享受大伙儿自顾自的聊天不吵她,也很习惯她多话的弟媳妇,有事没事就会点到她的名,「没有,谢谢。」

「双面间谍身分曝光,最终是谁获利两大国政治情报?」读到报纸内页一则国际消息,上官拓扬暂时搁下斗嘴游戏,眉头紧皱面露疑惑,「我好像有听熙提过这件事。」

「说到这件事我就有气,起初美国警署是先和『神令』接洽追查内幕,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是拦截我们的生意;而且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不顾先来後到的道理了!」聿姮嫣咬牙切齿的,就因为这个程咬金的出现,害她的亲亲老公最近忙得团团转,没空休息也少了很多时间陪她和炎小妞。

「是谁那麽大胆敢抢『神令』的生意?」虽然同行相忌是难免的,若是公平竞争大家也无话可说,但是对方似乎不够大气,上官翩翩不觉先跟着同仇敌忾起来。

「还不是『天律财阀』。」聿姮嫣语带不屑,没留意到对座的炎熠暖身子一僵,阅读的姿势变得很不自然。

「怎麽会?」据上官翩翩所知,这是间数一数二的大企业,

「你别看『天律』表面上是单纯的商界企业体,这几年他们藉由累积多年的庞大势力,以及在国际间活络的人脉,开始将触角延伸到特务情报的工作,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有不容小觑的成绩。」

上官翩翩很了解聿姮嫣废话连篇的讲话方式,她很有耐心地等待聿姮嫣喘口气、喝杯茶然後再继续。

「他们和『神令』由特勤扩展至商业恰巧相反,目前承括的经营却正好与我们强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想和我们较劲互别苗头的意味!光听『天律』这就知道,他们自诩所代表的就是天条律法!」聿姮嫣皱着一张小脸摆明不以为然。

「好狂妄喔!」上官翩翩不懂生意场上的斗争,不敢对两方竞争的方式妄下断论,只是单论「天律」这名字的拆解。

「就我的了解,『天律』的确喜欢争赢,不过行事还算磊落,真有可能会故意出招针对『神令』抢生意吗?」上官拓扬倒是有不同的见解。

「事实就摆在眼前啊!他们就是狂妄自负过了头,不然你问暖姐,她一定也这麽认为。」

无端又被聿姮嫣点到名,炎熠暖依旧将目光停伫在书面上,目前她不想对「天律财阀」的任何事发表意见,「我没有特别的想法。」

聿姮嫣本来也不期望从炎熠暖嘴里多听见几个字,虽然没有得到赞同的说法,她还是继续说服好友她对「天律财阀」的坏印象。

耳边听着聿姮嫣滔滔不绝,炎熠暖不自觉在心里咀嚼「狂妄自负」四个字……

对那男人而言,这形容算是保守,一开始她就是想知道「天律财阀」几次明着、暗着抢生意,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才会决定深入虎xue了解状况,并非想窃取机密、以牙还牙;纯粹是好奇对方动机,却没想到让老虎逮个正着,甚至还被咬上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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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坏坏我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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