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他忽然觉得呼吸变成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虽然在她衣裳尽褪的那瞬间,他连忙转过身去,可是良好的视力已经让他将她的娇躯印入脑中,闭上眼睛,她完美的身体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竟然敢给她转过身去!云纤纤不由得气结。她裳裙除尽,他却只会转身,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可恶,不想看是吧?偏让他看。

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使劲儿将自己贴靠在他的背后,明显地感觉到他全身一僵硬得就像石块一般。然后再是激烈的挣扎,想要将她推开,可惜她铁了心要让他不能再次将她推离,他越用力,她便粘得越紧。

有时,真不能小觑了心意坚定的女人的力道,他,推不开她。

柔软的乳房贴在他的背后,随着他们之间的动作,揉弄着他,虽然是隔着衣裳,但仍是挑逗十足,从来都没有与一个女人如此靠近,心,突然慌了起来。

“你冷静一点。”挣不开,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有学习武艺,让一个小女人制伏得死死的。

“好啊,冷给你看。”干脆钻到前面,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他。

他们的第二次接吻,两个人依然是经验青涩得可怕的人,完全没有接吻的技巧可言,她只懂得唇与唇的碾转厮磨,接下来要怎么做根本就不知道,一切全凭本能。

他努力再唇与唇之间拉开距离,稍稍推离她,“你……”能说的话,就只有这么多了,酒给了她非比寻常的勇气,用力将他一推,就将本不是肌肉型的男人推倒在卧铺之上。

随即压上他,再吻了下去,光是唇与唇的摩挲不能满足她了,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他,在他的脸上狂乱地舔舐着。

小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杂乱无章地想要剥除他的衣裳,这太超过了,他不能忍受这个,伸手抓住她的小手,“云纤纤!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清醒?清醒可以让我得到你吗?”她认真地看着他,眼神是流露出情感不得所愿的痛苦,“玉竹,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

那双充满祈求与爱恋的眼眸,他竟然不敢看,平静的心波被她这般不按理出牌搅得乱了。

示弱,从来都不是她云纤纤会做的事情,当年即使是被逼入绝境,她也情愿选择自绝也不愿哀求。

可是今天,为了他,为了自己那份挡也挡不住的爱恋,她求了,哀求着这个冷淡的男子,希望他能给她一点点的希望,让她觉得自己的爱情还是有机会的。

“不可以。”那么漂亮的嘴唇,却吐出来那么伤人的话语,他扶住她的肩膀,想要将她从身上拉下来,这样呼吸间都是她的芬香,让他明明拒绝的话语都显得不确定。

本来以为伤够心了,谁知道还是被他这句话给伤到了。

“不行吗?那就试看看吧。”原来做弱者,根本就不能得到所爱,她此生唯一的一次软弱,还是不能让她得到他的一点点的怜悯,只是让她的自尊丧失,多么可悲,既然他不想要她的爱,

那么就让她得到他的人吧。

下定决心,手指在他的胸口一点,全身不能动弹,这个女人竟然点他的穴。

“云纤纤,你竟然……”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可以大胆到这种地步,他秀气的脸庞冷冷地冻结了。

“你再说一句我不喜欢听的话,信不信,我可以让你连话都说不出来?”区区哑穴,还难不倒她,手指在他嘴唇上轻轻地划着,带着十分的危险。

虎落平阳了,他瞪着墨瞳,无能为力。

她,就像一个恃武凌弱的卑鄙小人般,强行亲近着自己原本伸长了手也触摸不到的男人,她很过份,真的很过份。可是天可怜见她满腔的爱恋,却遇上这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就让她任性这一回吧。

她不想再去想什么道德与理智的问题了。一切,都留给明天去解决,今晚她就想恣意妄为一回!

素色的棉袍在纤白的小手下一一地解开了,他的身体也随着衣物的离开而裸露,他拥有的是读书人所具有的白皙肌肤,因为没有习武,全身并不是垒垒的肌肉,但也不是那种纤白无力的男子,他的皮肤光滑平实有弹性,虽不结实,但很紧实。

两人,终於可以毫无阻碍地肌肤相亲了。

云纤纤跨坐在他的腰间,握住他的大掌,放在颊畔轻轻地摩挲着。

“玉竹,你的身体好漂亮。”

腹间涌起一股陌生的热潮,他的心跳加快,这个女人是妖精,彻彻底底的妖精!

……

年轻的身体,初次的交欢,身下的女人如同世上最诱人的妖精一般,吟唱出动人心魂的歌曲。

有软又嫩又紧又热,这是云纤纤的身体,这个女人,比任何女人都要接近他的灵魂,清白的身体为了她而染上尘世的欲-望,平静无波的思绪,从此再也回复不到最初。

既然,她执意要释放他体内的野兽,那就来吧,一起在这复杂的世界里浮沉吧!

云纤纤长达整整五天的消失,让翠红哭肿了双眼。

真是莫名其妙,小姐那天晚上到底上哪儿去了?怎么好好的人就这么不见了。

“黎少爷,我家小姐到底上哪儿去了?”那晚她守在园子里,一直到看见黎少爷进屋子,才放心地去睡觉,小姐情绪不稳定,她也不敢轻易走开。黎少爷来了,她才敢放松下来,可是谁想得到,小姐竟然就这样不见了,呜,还她的小姐来。

黎悠扬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该死的,竟然预料错误。他本来以为那天晚上激了纤纤一下,让她去找韩玉竹,想说怒火中的女人,说不定可以给他们的感情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结果,最意想不到的那个人就是她!

纤纤竟然没有去找韩玉竹,而是直接给他玩失踪,最开始的那天,他还在想,难道两人情到浓时,难分难舍?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他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而根据他的消息回报,韩玉竹在皇帝临朝后,每天都准时上早朝,并留在相楼处理事务,行程与往常并没有一点不同。

这就奇怪了,他连忙到左丞府去,向来开门的丫头随便问了几句,一点点盘问的技巧,就得到他要的消息,云纤纤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左丞府内。

她到底去了哪里?如果那晚她没有去找韩玉竹,那她去哪了?心里的担心也让他没有心情去应付一个爱哭的丫头,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跑哪里去了,连他手下的人都查不到半点消息,就好像一个人无端端地蒸发了一般,让人心里担忧到极点。

“呜,黎少爷……”

“翠红,你闭嘴。”别看他整天笑嘻嘻的,其实少爷脾气大得着。只是遇到自己疼爱的妹妹,特别有耐心。

黎悠扬的随便一瞪,就还给了他安静的空间。

呜……黎少爷是个好可怕的人,翠红哪里还敢再问他?再担心、再难过,也不敢再烦着他,只好抹着眼泪往房外走去,刚跨出大门,看到不远处的身影,生怕是自己哭太多眼花,连忙再用手揉了揉,仔细一看,是了,那风华万千的女人,除了她家小姐还会有谁?

“小姐!”惊喜地唤着,飞快地跑到云纤纤的面前,“你上哪儿去了,让翠红好担心……”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安抚着哭泣的丫头,一抬眸,就看到那闻声而来站在门边的男人。

“云纤纤,你这个女人,给我说清楚,这几天上哪去了?”咬牙的声音从黎悠扬的嘴里传出,他不想恼的,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真是的,有什么可问的,我不过不开心出去散了散心,担心什么?”她一身漂亮的百凤朝阳绿萝裙,像片轻云似地飘入房内,伸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一口饮尽,“外面的天气好热。”

“去哪里散心?”这个女人,真是悠闲得让人手心痒痒。

“翡翠山,那里山清风凉,夏天去最好了。”抚了抚刚刚被翠红撤乱的裙子,“翠红,这几天飞云阁没什么事情吧?”

“一切正常。”多亏小姐平常训练有素,即使小姐突然不见踪影,他们虽然忧心,但仍各司其职,让飞云阁可以照常营业。

“那就好。”手儿随意地挥了挥,“你快去厨房给我端些点心来,从山上下来,可把我饿坏了。”

“好。”虽然有满肚子的疑问,但小姐饿了,她还是赶紧弄些吃的来是正经。

打发走一只小麻雀,还有最大的老鹰守在这里,云纤纤暗暗地叹了口气,看着那一直望着她深思的男人,“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没有去找韩玉竹?”她那晚的表现,明明就是要去找他算账的,怎会没去?

“本来要去的,可是走到半路,被风一吹,酒醒了大半,就没去了。”抚着衣衫上的精致芙蓉花瓣,淡淡地说道。

“既然没去,为什么没回来?”大半夜地往山上跑,太古怪了吧?

“就是突然不想回来,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静一静,你知道的,有时候也想要一个人独处。”她认真地看着他。

她的神色太认真,而他自己也确实去打听过云纤纤没有在韩家出现过,所以,黎悠扬相信了她,“下次再这样一声不响地消失,我绝不饶你。”

“最喜欢玩消失的人到底是谁?”她娇笑着望着他,明明是他大爷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不打招呼地走人,现在倒好来指责她了。

“真是的,长这么大还让人操心。”真想狠狠地犒赏一下这个女人的屁股,来补偿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不过……

黎悠扬捶了捶肩膀,准备回去睡大觉,这几天的担心,没睡一个好觉。现在她人回来了,他就懒得理她了,想问的话,还是咽回去了,不是没有看见她眉宇间的疲惫与难过,可是他知道,现在的她不想谈,所以他识趣得很。

这个傻丫头,躲开又如何,感情的事,身子躲得再开,心也逃不了,经过这些天,恐怕她也深深地明白了这个道理吧?

吃完点心,再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躺在绵软舒适的丝质卧榻之上,满头如瀑的青丝垂在榻旁,一边晾干,顺便休息。

一闭上眼,明明就躺在舒适无比的丝绸之中,柔软、舒适、冰冰凉凉的,可是脑海里、心里,想念的却是那朴素至极的棉质床单,还有那个男人……

初次的体验,热切的肉体交缠,汗水、鲜血、黏稠的体液还有粗重的喘息,年轻不知疲惫的无数次交欢,都在天光初透薄薄的纱窗时静止下来。

当房间隐隐透来晨曦的亮光时,理智又重新回到两人的身体里,那在黑夜里被释放的野兽终于在白天里收敛起狂野的性子来。

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她的身体,有着怪异的疼痛,私密处又酸又涩,身体如同被几十万匹战马辗过一般,而脑袋也因为宿醉在疼痛着折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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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很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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