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她羞得连水眸都润亮透泽,只能轻轻点着头。

「等回金陵,咱们就完婚,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妻、我的娘子,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有我保护你。」他低喃着,吻上她细致的锁骨。

「可、可是,我……我配不上你。」她呐呐地道。

他蓦地眯紧黑眸。「你愿意替三月添个弟妹,却不愿意嫁给我?」这是怎地?

「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救了我两次,我以身相许,你有什么不满?」

「可是,宫府是大富人家,我……」不敢高攀、不敢痴心妄想。

「还不简单,明天我就把宫府产业全都卖了,家丁全都遣散,把一切都丢开,这样就不是大富人家了。」这样配得上他了没?

「那怎么可以?!」

「你选一样,慢慢考虑。」他喃着,大手依旧忙碌,褪去她的衣物。

烛火已熄,但窗外月光在她诱人的胴体上筛落点点光痕,美得教他心神难定,然却见她拉过衣衫盖住自己。

「曙临?」喂,要他啊?

「那还是不要给三月添弟妹了。」她没头没脑地道。

宫之宝额角青筋跳颤着,动手扯掉身上的束带,半臂青衫,露出他骨肉匀称的完美体魄。

接着,他像个恶霸般地扯掉她紧揪的衣物,用身体熨烫着她,揉挤着她粉嫩的蓓实,咬牙闷哼了声,眸色很危险地瞪着她。

「毛毛姑娘,大爷好言相劝,你不听,就别怪大爷翻脸,就算你不替三月添弟妹,大爷一样要娶你,你听见了没?」

以为不添弟妹,就可以不论婚嫁?

她当三月是石头蹦出来的?她怎能这么不顾贞节操守?怎能如此无视他的真心和爱欲?

以为他是个色胚子吗?以为只要有女人投怀送抱他就肯依吗?他不缺,也不求。不对味,他宁可不要!

「可是,我……」

「啰唆!」想逼他当恶狼?

就让她知道,他有多想要她,他有多么爱她,他是多么地想要把他拥有的都给她,换取她所有的不安和不敢。

毛曙临半掩着星眸,被他烙铁似的肌肤烫得浑身发热,瞅着他额上细碎的汗,瞅着他浸淫在她体内那似喜若苦的神情,他眸色带着压抑和怜惜,教她爱怜地伸出手,轻抚过他的颊。

他蓦地笑了,如此邪魅性感,擒住她的手,凑在唇边轻吻着,接着将她紧拥入怀,放肆直抵最深处,张口封住她无法忍遏的呻吟,蛮横地律动着,要得忘情霸道。

记忆不完全无所谓,记忆要不回也没关系,因为他已经再次爱上她,残缺的记忆只是让他知道,他爱她很久,也辜负她很久。

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放任她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不让她天天站在山弯处等他,不让她绣着花样思念着他,不让她看着锦扇睹物思人,不让她躲在黑暗中哭泣,又在翌日佯装坚强微笑。

还好,还好有三月,才没让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守在这里。

从今以后,他会在她身边,只要她抬眼,就可以看见他,只要她伸手,就可以抓到他。

他在,就在她的身边……

她的思念,他都尝到了。

张眼,瞪着破旧的茅屋顶,宫之宝有瞬间的混沌,一会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结果干粮也没吃,两人相拥入睡,而她……他噙着初醒佣邪的笑,侧眼睇去——空空如也!

他突然翻坐起身,小小的屋扫过一遍,二话不说下床着裤,随即冲到屋外,在粼粼溪水里发现她的身影。

她像是水中蛟龙般,在清澈溪底游动,如飘叶浮絮,随水流而下,随即翻身,逆流而上,恍若是水中妖精般,在水中玩得不亦乐乎。

他看傻了眼,缓缓勾出笑。可不是吗?她在这儿长大,肯定是在这溪水里玩大的,难怪她可以接连救他两次,只是……他是不是看错了?!

「曙临!」他喊着。

毛曙临从溪水中抬脸,粲笑得露出一口编贝。「宫爷!」朝他直挥着手。

该死!他真的没看错!

宫之宝冲进屋里,拿了她的衣物再冲回岸边,喊着,「给我上来!」

她不解地游上岸,瞧他立即拿着衣物将她裹上,随即将她抱进屋内,还不忘勾脚带上门,不让半点春光外泄。

「宫爷,你生气了?」她不解,任他将她搁在床上,拿起自己的衣物替她拭发,擦拭她赤裸如瓷的身躯。

「我能不气吗?!你居然没穿衣服!」气死!外头那么亮,她怎么不羞?昨晚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却羞得像个小媳妇。

「穿衣服怎么泅游?」

「难不成你跳下河救我时,都先把衣服脱掉吗?」他没好气地道。

「那是紧急状况,自然是不可能,但我现在只有一套衣服,若是弄湿了,待会要怎么回镇上?」她顿了顿,扁了扁嘴,好委屈。「而且外头没人啊,我有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

「你能保证外头不会有人经过?」他咆哮着,突地顿住。「等等,我以往有跟你说过?」

「嗯。」

「所以在我跟你说过之前,你就是这样游的?」

「嗯。」

宫之宝无奈地闭了闭眼,浑身乏透。

「不会有人来的。」她像是不怎么在意地笑着,但喉问却咽着苦。

宫之宝张眼,瞥见她很苦涩的笑。他当然懂她的意思,虽说住在山上的村民偶尔会救济她、会帮帮她,但却没有走得很近。

他很孤独,也很寂寞,所以才会爱上第一个与她说话的他。

她想与人亲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只好选择顺着人意,而他是个混蛋兼禽兽,利用她的弱点而得到她……唉,忍不住自我厌恶。

毛曙临轻拍着他的肩,指向后方。「宫爷,还记得那儿吗?以往我就是在那儿教你泅泳的,我教你怎么也不会溺水的法子,那日在秦淮河里,你总算有派上用场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会浮着。」他逸出短叹,认定这根本是老天冥冥之中牵引着他们相认吧。他紧搂着她,确定自身的体温熨暖了她后才放开。「待会咱们先去吃早膳,再到染坊确定染料是否齐全,就马上回金陵,好吗?」他眸色温柔地道。

「好。」

于是两人立即着装,离开她曾经久居的家,来到镇上客栈用过早膳之后,立即驾着马车赶到镇上的染坊,却发现染坊前的广场上,除了染坊的老板,竟还有昨晚才见过的男人大武,还有几位面色不善且年龄颇大的长者。

「那些人是你的邻居吗?」在前方策马的宫之宝下动声色地问着。

「嗯。」她脸色惨澹地看着地面,细声道:「我忘了跟你说,他们都是一些制染料的散户。」

「喔?」所以说,极有可能得知他前来买染料而恶意要刁难?

染料确实是当务之急,但若是气势太凌人,他宁可不要。

他说过,万贯家产可以换上一个毛曙临,就算为了她放弃通商西域的路子,他也不痛不痒。

宫之宝紧握着毛曙临的手下了马车,缓步走到染坊老板面前。

「老板,这么大的阵仗是怎么着?」他哼着,不快地瞪着一个个可能曾经欺负过他娘子的人的脸。

「宫老板,是这样的,他们是山上的制染散户,有些颜色得跟他们调,但他们说有话想问你。」染坊老板一脸无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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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爸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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