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方博志是方田的儿子,目前担任方田的助手,是方氏未来的继承者,方博霓刚才的话让他吃了一惊,他知道方博霓有些本事,但她那女强人的气场通常不会有男人喜欢,没想到她竟找到了一个不仅有背景而且很有实力的男人。

方博霓实力不容小覷,董事会的人也很看好方博霓,现在这个社会不再只是男人独佔鰲头的局面了,女人当总裁也未尝不可,他不知道方博霓有没有这个打算,因為两人之间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方博志一边送爸妈回房,一边思考著要如何防范於未然。

两个月后,一辆蓝宝坚尼在黑夜中穿梭著,司机专注地开著车,两眼直视前方,后座的方博霓脸上的妆容很浓,腮红也涂得比以往厚,显得很喜气。

她深吸一口气,累得只想爬上床睡觉,她从来不知道结婚是这麼累人的事情,她睏极了,侧过头瞄了一下身边的男人,也就是她的老公魏楚学。

他的神色在幽暗的车厢裡忽明忽暗,但他的眼神依旧精锐,丝毫不见疲惫,这大概就是男女天生在体质上的区别,她已经累得打瞌睡了,他却好像吃了兴奋剂似的有精神。

车子在公寓前停下,这座公寓是前年建成的,临近市中心,外观新颖,格局敞亮,经过几个热闹的街区之后,到了公寓这一带便显得安静了,周围是葱郁的树木,晚风吹起的时候,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

方博霓打起精神,下了车,与魏楚学一起上楼,他们的新房在十楼,她不喜欢住太高,也不喜欢太低,中间的楼层刚刚好,公寓有两幢,乍看像是英文字母A的形态,每一层只有一户人家,避免了被邻居吵到的可能性。

电梯到了十楼,魏楚学走到门口,输入密码,门打开之后他们走了进去,方博霓没有心情去欣赏装潢风格,「我去洗澡了。」她浑身黏答答的,脸上更是难受。

「嗯,我去书房。」魏楚学将钥匙仍在玄关的琉璃罐中,举步往书房走。

方博霓一时愣住了,他这个时候去书房?她眨了眨眼睛,不由得想笑,新婚之夜,她的老公要去书房工作,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匪夷所思。

她无语地走进卧室裡的浴室,她要用的东西都已经準备妥当地放置在新房,她先是卸妆,接著洗澡,泡了一个热水澡,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她整个人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卧室裡安安静静的,魏楚学还在书房裡奋斗,方博霓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喝,喝完之后就走回卧室躺在床上睡觉了。

半晌,她觉得身体很热,她睁开眼睛,发现被人抱在怀裡,她一惊,嘴一张,发出的却是引人遐想的呻吟声,她头一低,一颗黑色的脑袋在她雪白的胸前耸动,她低低喘息一声,「魏楚学,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她不解风情的话让魏楚学低低地笑了,「上床、上班两不误。」

方博霓脸一红,想著他精神这麼好,觉得自己矮了他一截,很气恼地双腿往上一伸,分别夹住他的腰,「要就快点。」

一个女人叫一个男人快一点,到底是看得起他还是侮辱他的能力?魏楚学的脸色一沉,方博霓仍未察觉,在一旁煽风点火,「记得带套,我们说过的。」

他们约定在三年后才生小孩,有一个baby是不错,但方博霓的心思都在工作上,她想先稳定事业再说,他也同意她的想法,没有反对。

悬在她上方的魏楚学停了下来,抿著薄唇,拉开一旁的床头柜,裡面有保险套,他随意地拿了一个出来,「要不要检查一下?」

他拿著保险套在她眼前晃呀晃的,她脸红红的,也不知是害羞还是被他气的,她咬牙切齿,「不用!」

然后她眼前一黑,魏楚学俯首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吻,上一回玩游戏时的吻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今天被他那帮朋友闹时,他的吻也是淡淡中带著矜持,可此刻他的吻就像火似的,夹带著她所不熟悉的情慾气息,就像雪中的烈阳,烧得她不由自主地挣扎了起来。

她伸手推了推他,但她的手有些发软,身体也渐渐地发麻,那酥麻的感觉就像蚂蚁似的蔓延到她的全身,她不安地在他身下扭动,突然惊呼一声,他的大掌不知何时钻进她的双腿间。

她忍著羞涩,任由他一点一点地开拓她的身体,她半瞇著眼睛,细微的汗珠沾溼了她的肌肤,衬得她如晨曦时沾著露珠的花儿。

她是一个骄傲的人,就算在性事上有如一张白纸,她也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尽量地放鬆自己,配合著他的前戏。

儘管如此,她的生涩怎麼可能逃过他的火眼金睛,他轻喘著,在他身下的是一具生涩且性感的娇躯,她是上帝的宠儿,身材和脸蛋皆不俗,足以让任何男人為之疯狂。

慾望之火在他们之间如丝丝缕缕的网徐徐地展开,他面上一片清冷,可他的身体也跟著燃烧了,紧紧贴著她软如棉的身体,一点一点地蹭著。

「嗯……魏楚学,你快点好不好。」她软软的嗓子说著一点也不可爱的话,脸上是被慾望掌控的急躁。

正慢慢探知她身体的魏楚学被挑衅得不耐了,一次两次的,她根本就一点也不懂事,索性从她的身体裡收回了手,套上保险套,一个挺身,动作快得她都没有瞧清楚就感觉到一阵痛铺天盖地袭上身。

「魏楚学!」她狠狠地喊著他的名字,回应她的却是他性感中带著满足的嗓音。

「够快了吧?」他轻笑著,一手罩住她雪白的丰满,渐渐地收拢,看她一向骄傲的小脸变得又羞又怒,他心情很好地低头啄吻著她的脸蛋。

方博霓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怒不可遏地将身体的痛全发洩在他身上,抡起拳头用力地往他身上砸。

渐渐的,痛楚似乎消逝了,她緋红著双颊,看著身上的魏楚学时快时慢地在她的身体裡进进出出,淡淡的快感在这样或急速,或缓和的节奏下慢慢地在她的体内升起。

床边的落地灯散发著浅色的光晕,清晰可听的曖昧声婉转叠加,在安静的室内轻扬交错。

新婚生活跟方博霓一点关係也没有,结婚就是找一个看著顺眼,经济条件不错的人一起生活在一个屋簷下,没有度蜜月,没有放假,隔天她在闹铃声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魏楚学压得实实的,她不悦地扭了扭身体,四肢百骸一阵痠痛。

她不悦地低声叫道:「魏楚学,起来,不要压著我!」

魏楚学动了动,睁开尚且迷茫的黑眸,身体听话地离开她的,方博霓顿时鬆了一口气,她真的差点被他压死了。

方博霓忍著身体的不适快速地下了床,去浴室洗漱一番,从衣柜裡找了套装,快速地穿好衣服,等她装扮完毕,拿起包包要走的时候胸口的鬱气还没散去,便朝站在镜子前打领带的魏楚学兇狠地说:「以后不准压著我睡觉!」

魏楚学动作一顿,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睡觉会踢被子,会踹人?」

方博霓一愣,随即毫无愧疚地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没跟别人睡过,我怎麼知道。」

魏楚学冷峻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又快速地恢復,冷著嗓子说:「你的睡相很不好。」

说不好其实还是给她面子,昨晚压著她做了床上运动之后,他好心地不继续压著她,自己躺在一边睡觉,结果腰部被她的脚丫子踹了一脚,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接著她又伸直一脚,他的膝盖狠狠地挨了她一下,她却浑然不觉,睡得格外香甜,怒火中烧的他乾脆再次将她压在身下,任凭她睡相再差也踹不了他。

方博霓顿了一下,心虚地瞪了他一眼,他们结婚不是為了做有名无实的夫妻,而是正常的夫妻生活,她说不出分床睡的话。

最后她吐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张大得没天理的床,「今天晚上在床中间放条被子,这样我总踹不到你了吧。」

魏楚学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方博霓不示弱地看回去,突然绽放一抹艳丽的笑容,「我上班去了,老公……」娇滴滴的尾音掺杂著一丝不屑。

他看著她离开的背影,又转头看了一下卧室,默默地笑了,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多一个人取暖,他的生活没有什麼变化,面对这样的情景,他异常地满意。

魏楚学打理好自己,随即也下楼上班了,他刚一下楼,属於方博霓的那辆黑色跑车正好从他眼前开了出去。

他走到停车场上了车,车子平缓地开了出去,十五分鐘之后,车子到了魏氏集团,他直接坐专属电梯到了办公室。

「总裁,你今天怎麼来上班?」说话的是魏楚学的直属学弟邢易,掩不住揶揄地说:「难道是要到公司度蜜月?」

魏楚学脚步不停地直接进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邢易跟了进来,一脸的好奇,「总裁,你真的要在公司度蜜月啊?」他可是开玩笑的。

「嗯。」魏楚学点了点头。

邢易摇头晃脑,一脸的不敢置信,「骗人的吧,总裁夫人愿意?」哪一个女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对待啊,要是他女朋友的话,估计会杀了他。

「她很乐意。」魏楚学不以為然地说,这是他们共同的想法,事业為重。

邢易以一种看奇葩的眼神看著魏楚学,「总裁,真的吗?」

魏楚学的回答是直接拿出文件,逕自投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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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婚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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