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他一手扣住她的颈背,另一手她的臀部拍去,不太痛,但屈辱意味十足。

「奴婢……啊!」

「安静。」连骏又是一掌。若她此时敢大瞻的侧身回首,便会发现他双眼中所燃烧的是三分情动三分慾,还有不知所以然的怒火。

辛海棠再迩钝也知道情势大大不妙,但她还是开口道:「奴婢驽钝,不明白骏少爷为何生奴婢的气……」

「你有明白的资格吗?」不待她说完,连骏冷笑着打断她的话,「你只是我的奴婢,奴婢的本分是什么?就是服从我这个做主子的!有耳无嘴,有你发问的份吗?」

「咦?」辛海棠愣然,心里却已经有些明白了。

「既然我是你的主子,你怎么服侍我都是应该的,我高兴怎么玩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怒火未歇,不,应当说更为高张。「所以我干嘛要为你的认分而气愤?也不该指望你会有……对,你说得很对!我合理的要求是你的本分,不合理的要求就是你的磨练!」

这下辛海棠真的肯定了他生气的原因。「骏少爷,奴婢刚刚所说的话,意思是……」

「闭嘴!」连骏的大手再度朝她的臀部袭去,但这次不是拍打,而是用力拉扯她的裙子。

他发了狂似的拉扯,辛海棠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只觉下身一凉,发现竟连贴身的亵裤也被他扯破。

「既然是奴婢,容不得你发话!」

天!现下她总算明白连骏的怒气有多高张,彷佛真要见了血方觉快慰。「现下,好好尽你身为奴婢的本分。」连骏已经站在她的身后,热铁般的硬挺毫无预警的挺入前方毫无准备的人儿体内。

「啊……」嫩缝被迫撑开,承受男人愤怒的攻击,辛海棠不禁发出破碎的呻吟,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你就好好承受我一切合理的要求以及不合理的要求吧丨二

惨不忍睹。

长发披散,身子赤裸,辛海棠静静的俯卧在床上。

好半晌,连骏的大手犹豫地朝她的手臂抚去,才轻轻碰了一下,理应陷入昏睡中的人儿却吃痛地倒抽口气,喃喃梦呓。

「疼……」

疼吗?连骏心中五味杂陈,有愧疚、有不安,知道自己就是造成她又伤又累的罪魁祸首,但另一方面,他余怒未消,还是有股想狠狠再度伤害她的冲动。

因为,她先伤害了他。

连骏回想今晚两人间的那些话,神情骤沉,转身背对昏睡在床上的人儿。如同当时,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自他内心深处窜烧,他不得不用力握拳握得发痛,才能勉强重拾冷静。

而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尽你的本分?

是。

就是她这声肯定的回答,粉碎他所有的自制力,教他的心痛转变为盛怒,立刻狠狠地伤害她,教她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待他终於回神,发现自己果然办到了,以身为男人兼主子的优势,命令她、羞辱她、逼迫她,最后更强硬地侵犯她,一次又一次,即使她哀哀细鸣,直至晕死过去,他仍瞠着赤红的双眼,忿忿瞪着她惨白的小脸,直到看见妯脸上的两行清泪,方才真正清醒过来。

后悔吗?哼,事情做了就做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他完全不后悔!不,等等,他是不是该仔细看看,自己究竟将她伤到何等程度?毕竟他这个主子想要「磨练」她是一回事,但若因此而伤着她,致使她无法继续服侍他的话,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好吧,他应该看她被伤得多严重。

连骏说服了自己,「理直气壮」地转身走回床边,为她翻身。

然后,他后悔了,希望自己从没这么做过!他因目睹她一身布满青红发紫的吻痕、啮痕而欲狂。

「海棠儿……」她死了吗?天啊,他害死她了吗?连骏原本满腔怒火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惶然。他赶忙将她圈抱在怀中,又惊觉她的体肤灼烫。

她正在发烧!需要让大夫瞧瞧!

连骏慌张地将被子往辛海棠身上一盖,双臂一抄,就这样抱着她,十万火急地奔出家门。

半夜被吵醒的大夫在为辛海棠仔细看诊过后,不快的神情变得凝重不豫,试探地询问连骏,「请问小爷和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贴身丫头。」连骏心急如焚地回答。「大夫,她要不要紧?」

原来是对主仆啊。「这个……小爷可知道您的丫头身上有伤?」

「知道。」饶是难堪,连骏仍硬着头皮诚实承认。「那是我造成的……我那时候气昏头了,没注意自己的力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她伤得有多重?」

「她身上的伤,只需好好上药并多加休息便能痊癒.老夫会开退烧以及敷於伤处的药方,需早晚各敷涂一次才能尽快见效。」大夫仔细解说用药的方式。

「此外,可以的话,请个女眷陪在姑娘身边照顾个几天比较好。」

「我明白了。」连骏颔首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连骏那句「会好好照顾她」并不是空口白话,他隔天一大清早便央托附近的一名大娘来照顾辛海棠,直到他放工回来,再接手照顾的工作。

见连骏付给邻居大娘每日照料的工资,送邻居大娘离去,辛海棠赶忙表明道:「骏少爷,奴婢已经没事了。」

「闭嘴。」连骏板着脸斥道。

接着,他又马不停蹄的开始烧柴煮水,一部分拿来泡茶飮用,一部分拿来煮粥,剩下的倒入浴桶中,准备让辛海棠沐浴。

「骏少爷,奴婢真的可以自己来。」见连骏真的为她宽衣解带,将她抱到浴桶边,辛海棠试挣扎脱身,却因为牵动私密处的伤而倒抽口气。

「不准动。」连骏板着脸,拧着眉,脸色凶恶,动作却轻柔无比。

他仔细地擦洗着她的身子,指尖在抚遍每一处青紫淤伤时更是如微风拂过般,教她非但没感到丝毫疼痛,反而留恋他柔和的爱抚,直到净身结束。抱她回床上后,连骏又端来刚煮好的粥欲喂她。

「骏少爷……」辛海棠本能的又要拒绝。

「海棠儿,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照顾你?」不待她把话说完,连骏已经先开口,一脸凝重的看着她。「这回是我太过分,害你受了不该承受的伤害及疼痛,想必让你不快至极,也难怪你不愿接受我的照顾……」

「不,不是!」辛海棠一惊,急忙想解释个清楚。

「不愿让我弥补伤害你的罪过。」连骏的脸色愈发凝重。

「奴婢从没这么想过丨我……」她想解释,舌头却像打了结似的。

「但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照顾。」连骏就是咬着这一点不放。

「因为这不合规矩啊!」情急了,辛海棠反倒能把话脱口而出。「您是主子,奴婢就只是奴婢,天底下没有主子贴身照顾奴婢的道理。」

这话像记无形的拳头重重袭向连骏,他必须竭尽所能才站得稳。

「没错……我是主子,你是奴婢。但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就不能有些别的吗?」连骏试探道。「毕竟我们温存几个月有余了,关系终究不同的。」

自从连骏考上文书生员一职,搬出连府住入这座小小的合院,在某个月色极佳的夜里,他试着撩拨辛海棠两句,她便温顺可人的为他暖枕被,与他欢愉缠绵,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瞬间,连骏注意辛海棠双颊泛红,神情变得柔媚,可是很快的,她犹豫了一下后便双睫垂掩,宛如戴上面具般,变回平常他所惯见的,温驯平和的神情。

「满足主子的需求是奴婢的本分,骏少爷您是聪明人,应该清楚这一点才是。」

什么聪明人!连骏差点破口咆哮,但终究勉强按捺住了。

之前惹他心头火起的就是这个原因!他发现,在长年相处下,他早就不把辛海棠视为一名贴身丫头而已。

天下奴婢何其多,可是辛海棠就此一人!没有她,年幼的他可能顺理成章被娇养成败家子,不可能懂得思考将来;没有她,逐渐成长的他不可能真正摆脱连家的名声所带给他的束缚,勇於开口希望长辈认同他的选择,自力创造前景;没有她,他根本不可能懂得何谓两情缱绻,当然不会想要拥抱其他女子!

本来连骏不曾细想过这么多,直到这回失控伤害了她,才明白自己心底就是累积了这么多、这么深、这么久的情感。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被辛海棠一字字、一句句的回应伤了心。

想想她说了些什么?她说他是她的磨练?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尽本分?那若是换个男人做她的主子、她的少爷,她照样会无微不至的服侍对方,为他暖床?因为她是那个男人的贴身丫头,是吗?

重重的抹把脸,连骏慎重的朝一脸纳闷的她道:「海棠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朝一日,你我不再是主仆,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是试探着问,辛海棠的反应却极大,血色再次自她小脸上褪尽,瞠大的双眼里缓缓浮现泪光,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直到渗出些微血丝。

「……骏少爷是想赶奴婢走?」像被掏心剜肝,她好半晌后才问得出这一句。

「不,我怎么可能赶你走。」连骏急急反驳道。「相反的,我希望你能够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只要骏少爷不嫌弃,奴婢本来就愿意一直服侍您呀。」辛海棠不明白他何必刻意强调这件事。

「不,我不要你只是服侍我。」连骏脸红许久,才忍着羞臊把话说完。「我希望你是因为喜欢我连骏这个人,才会愿意留下来,一直在我身边服侍。」

他自认把话说得够明白了,辛海棠却仍然没有听懂。

「奴婢自是敬爱您,自愿服侍您的,这有什么问题……」

「不是!」她话未竟,便教连骏急急地打断。「我又不是那种七老八十的长辈,你敬爱我做什么?更何况你会跟一个长辈欢爱吗?不,我是说,我年纪甚至还比你小了一些,与其说是像长辈,还不如说像弟弟一样……」

「像弟弟一样?」辛海棠的嘴角显得有些僵硬。「呃,请恕奴婢无法想像……」

「是无法想像,算我举错例子。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连骏一提到重点,脸色又开始泛红。「重点是……」

「是什么?」他支支吾吾的模样教她不由得跟着屏息,静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喜欢你,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喜爱!郎情妾意你懂吗?我喜爱你,是想娶你为妻的那种喜爱!」有点混乱、有点慌张,但连骏终於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出口。

语毕,他大口喘息的模样很是狼狈,但双眼仍紧紧盯着辛海棠。

她对他这样的一番告白,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见辛海棠先是一脸愣然,既而回神领悟,双颊浮现一抹听闻男子告白后的羞赧红晕,可是下一眨眼,取而代之的却是惊惶苍白的神色。

「骏少爷!您在胡说些什么呢?您怎么可以喜爱奴婢?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你是干了杀人放火还是烧杀掳掠的勾当?」连骏问道,见她摇头,他才继续说下去,「那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我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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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丫头把命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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