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的眼睛跟他是这么的像,他明明已经死了,他的儿子也被驱逐了,莫非这女子……

「夫人?」她收回目光,妒忌被深藏在眼底,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抓紧,「走吧。」

秦悠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她跟秦御史的关系,这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三个人的。

师父不会说,卓烈桀不会说,她更不会对别人乱说,那位贵妇人怎么会知道呢?

秦悠莱慌慌张张地跑回了王府并未察觉有人跟踪她,而那名跟踪她的人达到目的之后就离开了。

秦悠莱一回府,手里的书还未放下,丫鬟小红叫住了她,「悠莱,你总算回来了。」

「小红,怎么了?」一路跑回来,她气都没有喘过来地问。

「今天是王爷的生辰,你快过来帮忙,别乱跑了。」

「生辰?」秦悠莱傻傻地重复着。

「是呀,别傻愣着,快。」

秦悠莱点点头,将书放在了一边,跟在小红身后忙活去了,双手忙碌地干活,而她的思绪却一直围绕在卓烈桀的生辰上。

原来今天是他的生辰,那她又要跟他见面了吗?

说实话,她不是不待见他,只是那日之后,他留在她身上的印子都还未除去,而他又一字不留地离府数日,她已经分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他是一名男子,又摸遍、吻遍她的身子,她的名节早没了,她不想见他,但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这个人。

「悠莱,发什么呆,快点。」小红的催促声响起。

秦悠莱听话地加快手脚,心里却笃定她想离开道里,不想见他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心情面对他。

她没有想过要永远待在王府,她想离开这里,加上刚刚遇上的贵夫人,她心中一沉,敏感地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红?」

「干什么?」

「如果要赎身的话,要多少银两呢?」她曾听小红说起过赎身的事情,心想小红应该懂得多。

「这要看你卖身多久呀,几十两总要的吧,终身的话就不能赎,得一辈子在王府工作呢,我说你呀,王府的条件这么好,主子虽然难相处了一些,但对我们也好,你干什么想着离开呢?要是我啊,我情愿一辈子留在这里……」

小红后来的话秦悠莱没有听进去,她只听了前半段,因为秦悠莱进王府的那日便是王府的奴婢了,自己到底卖给卓烈桀多久,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五王爷府门口宾客盈门、热闹非凡,当天色暗下来时,七彩的烟花开始在空中绚烂地绽放。

王爷府中座无虚席,忙坏了厨房里的一夥人,等菜都上齐了,厨房里的人才能稍作歇肩。

不少仆人挤到院子里看烟花,秦悠莱则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她打开柜子,伸手在里面摸索一阵,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不少的银两。

「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秦悠莱将盒子放在了桌上,自己从柜子里拿了几件衣物放进了包袱里,她决定今晚离开,反正早晚要走的,不如此刻就走好了,至于欠他的,她去了别处也能赚来还给他。

今日是卓烈桀的生辰,他一定会忙到没有时间关注她的去向,她可以偷偷地离开。

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跟他说,也不知怎么面对他,既然如此,不如无声地离开好了。

秦悠莱拿着包袱,回头看着住了几月的房间,幽幽一叹,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水月庵是回不去的。

她转过身子往外走,手才碰到门,门就由外向内地被打开了,她一时被吓傻了。

一段时日未见的高大人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抱着包袱,无法言语地愣怔着。

卓烈桀有些微醺,但他的头脑尚是清醒,只不过是藉着酒意来看看这个惹人生气的小尼姑。

那一日他并未真正夺取她的清白,只是恼怒地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可她委屈的哭音绕梁三尺,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

后来正巧黄河一带贪官的事情有了眉目,他也有了藉口可以暂时离开,也让她冷静一下。

可现在瞧瞧这个女人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你要去哪里?」他清冷地问道。

秦悠莱下意识地抱紧包袱,低下头,「我……」

「你要离开王府?」他的声音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我……留了银子。」她声如蚊蚋。

卓烈桀听见了,目光也停在了桌上的盒子上,他越过她,慢条斯理地揭开盒子,小小的盒子里有着不少的银子。

「啪」的一下,他重重地把盒子给挥开,盒子砸向墙壁,应声破裂,银两掉落在地,哒哒地响。

站在门边的秦悠莱身子一抖,第一个反应便是冲向门边,可她再快也没有他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

「很好,玩起赎身游戏了,嗯?」卓烈桀阴冷的嗓子透着愤怒。

「我……丫鬟不是可以……」她在他的身下轻顗着,一双眼透露出怯意,他呼出的气息带着诱人的酒香,他喝醉了?

「别的丫鬟是可以,但你……」他两眼如火炬般瞪筹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你是官奴,你一辈子是我的女奴,要自由?作梦!」

他待她不好吗?让她做他贴身丫鬟,给她住的、给她吃的,连那月钱也比一般丫鬟多了两倍,否则以她在王府不过短短的几月,能有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痴心妄想!

「官奴?」所以她比签终生卖身契的仆人还要惨?因为她是奴不是仆?

「想走?」卓烈桀冷冷一笑,他好心不让管家透露她官奴的身分,让她在王府里自由自在,她倒好,单纯地以为一笔银两就想划清两人的关系?除非他死!

「我……」秦悠莱甫一开口,他便堵住她的檀口,不让她再说一字、再发一言。

卓烈桀易如反掌地抱起了她往床榻走去,嘴边带着残佞的笑,「今日是我的生辰,你没有准备好礼物对不对?」

秦悠莱说不出话,她的唇被他咬破,疼得她泪眼蒙蒙。

「既是如此,那你便是我的礼物。」肆无忌惮的话如重锤,在她的耳边敲出一阵一阵的回响……

「你当真看见了那丫头走进了五王爷府中?」秦悠莱在街上碰到的那位贵夫人,此刻半靠在躺椅上假寐。

「是的,夫人。」打探的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哦?可有打探到她的姓氏?」

「小人特意去书肆问了那老板,听说是姓秦。」

「秦!」躺在躺椅上的夫人倏地睁开眼,眼里有着一抹愤怒,她银牙狠狠地咬着,「是吗?她姓秦,好一个姓秦的!」

难怪她的眉眼会跟秦御史这么像,原来她也姓秦,更可恶的是,她极有可能是他的子嗣。

莫冷月坐了起来,冷眼瞪着下人,「可知她是什么来历?」

她以为秦家人都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却独漏了一只小鱼,她恨,只要跟泰御史有血缘关系的人她都恨。

她与秦御史自小青梅竹马,也早有婚约,可他却半途悔婚娶了一个无盐女,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乃是苏州第一美人,家境上等,谁娶了她是谁的福气,而他抛弃了她,娶了那人人嫌恶的女人,她不知自己是输在了哪里。

秦御史无情无义,她便一不做二不休地嫁到京城官僚世家当一个官夫人,静静地等待着复仇的机会,她知道他一心想当一个为民除害的好官,既然他要当好官,她便嫁给一个恶官,看他如何在恶官的淫威之下苟延残喘,终于这一好一坏扯上了关系,论心机,秦御史怎么可能斗得过她的夫君,她甚至耳边吹风地出了不少主意。

「回夫人,说到这个就奇了,我只打探到她的姓氏,好似有人有意掩饰她的来历,不过给小人一点时间,小人会……」

「不用了。」莫冷月不打算给他时间找了,「直接将那丫头带到我眼前。」

「可对方是五王爷府中的人。」下人犹豫地说。

「五王爷又怎么样,难道还是五王爷把她藏起来了?一个下贱丫头,五王爷会把她当宝?」莫冷月盛气凌人地说。

「是是,小的明白。」下人明白地点头称是。

「等等。」莫冷月忽而一笑,「我想到一个妙计……」

「夫人请说。」他洗耳恭听。

此时的五王爷府中,热闹早已退去,正主儿五王爷都不知去向,宾客留着也是没意思,便各自散去,门庭若市的王府转眼安静了。

下人们开始干活,整理着残羹冷炙以及杯盘狼藉的正厅。

小红干活干到一半想到了秦悠莱,低低地说了一声:「她准是偷懒去了。」

而向来冷清的冷夙院则一反往日的冷清,此刻秦悠莱居住的小厢房里,那雕花木床正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纱帐之下隐约可见交缠的身影。

……

她看到的明明是软的,为什么她体内的那东西会这么硬、这么热、这么胀?

她纯真的话引得他发笑了,「你之前还嫌,现在让你快活的可是这个软玩意儿。」

她闭上眼喘着气,不理他,娇哼着,「好累。」一点也不觉得舒服,虽然痛意渐渐散去,可她身体整个很麻很累。

听她这么一说,卓烈桀停了下来,两眼坏坏地看着她,「累?那不做了。」

秦悠莱瞬间放松了身子,甜甜一笑,「好。」呼呼,她可以休息一下了。

「才怪。」他冷冷地睇了她一眼。

她的脸色顿时铁青,「你出尔反尔!」

「今日你是我的礼物,我便是玩死你也是你的命。」卓烈桀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抬起她挺翘的臀部一个深入,又与她深深交合在一起。

「啊……骗子!」她轻喊着,浑身发抖,身体内开始一阵莫名的收缩,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害怕地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停,停……」

她要停,他偏不停,花穴一阵的紧缩,他的眼微微眯起,一种舒爽的感觉在背脊处跳跃。

随着她的娇吟声,卓烈桀低吼着,在她的体内又重又狠地冲刺,手在她白净的臀部上留下怵目的红印。

「啊……」绚烂的情潮将他们淹没,厢房里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

半晌过后,秦悠莱娇呼:「干、干什么?我不要了!」

「哼!」既然是礼物,他当然要里里外外吃个透澈,最起码要得到餍足,否则怎么能甘心。

准备离开的秦悠莱没有得逞,反被逮个正着,只好被男人生吞活剥一番。

芙蓉帐内响了一晚的娇啼,到了晨光微露才平息,她哑着嗓子得以喘息。

坚实的臂膀掀开纱帐,吃足喝饱的卓烈桀下了床,光裸的身体上有着女人留下的淡粉色抓印。

刚开始她还怕他,没有胆子反抗,结果到了后面兴许是受不住了,竟哭闹着,他本就是劣根性,她柔顺些,他也许会少欺侮一些。

她要是想反抗,他便将她一占到底,非要她软了脚、下不了床为止。

白色纱帐后的小女人睡得一脸迷糊,完全不知道枕边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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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沉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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