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发阎罗面具,这便是上回替她看病的大夫,她怎么可能忘记。
务沐风苦笑了一下,将她的手拉下,「你先安心生。」
宦夏莲松开了手,忽然间她有些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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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宰相姜燮廷自休妻之后,性格乖张、做事诡异,朝中官员人人惧之,无人敢说他的不是。
早朝之后,皇帝叶世天特意留下了他,面带难色,「姜宰相。」
「皇上请说。」不变的语气,不变的神色,却让人毛骨悚然。
「咳,那北邙想要与我朝和亲,如今宫中适婚年纪的女子只有三公主,三公主又是母后最爱的女儿,你说可有其他的法子?」
「柴郡主已有十八,方可嫁人。」
「这……」叶世天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朕以为你已休妻,柴郡主……」
「如果皇上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微臣退下了。」姜燮廷的意思便是方法有,就看皇上爱不爱用了。
叶世天无可奈何地看着一脸黑的姜燮廷,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姜燮廷刚一走出殿外,李牧便将一封信给他,他打开一看,眼睛瞬间一亮,心情顿时极好,嘴边扬起一抹笑。
「爷?」
「母子平安。」
「恭喜爷。」李牧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自从昨天知道夫人尚未顺利生产,爷便一直黑着脸,现在终于笑了。
「李牧,一年不到,我便可以回到她身边了。」十年之约,期限即满。
「是,恭喜爷。」李牧也笑开了,这一段时间,爷唯有从夫人那儿回来的时候才会有笑容,其余时间可都是紧绷着脸,对着久了恐怕会作恶梦。
「李牧,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做。」姜燮廷邪恶地笑,即将要离开,要做的事情必须都做了才能走。
「爷请吩咐。」
「你去找到京城的乞丐,让他们散布一些话。」说着他在李牧耳边嘀咕了一阵,李牧的眼神由惊转喜。
「是,属下这就去做。」
姜燮廷冷笑,这世上他最不能忍受他人欺侮他的莲儿,如今时机成熟,该是收网的时候。
半个月之后,京城流传着柴郡主乃京城第一美人,北邙之主听了也好奇不已,甚至主动提出要迎娶柴郡主,皇帝无法当面拒绝,只好应下。
一个月之后,哭闹不停的柴郡主被架上了花轿,嫁往北邙。
半个月后,逃婚的宦青莲重回京城,没过多久被宦太医接回了宦府,又一个月过后,宦太医告老还乡,举家迁移,宦青莲则是不哭不闹,安静地离开了。
又过了数月,初夏又至,京城一片新景象,朝廷中亦发生大事,宰相姜燮廷辞官了。姜燮廷孑然一身,唯有一名侍卫相随离开了京城,从此甚少进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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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从李夫人儿子的满月酒宴回来的路上,宦夏莲微醺,任由青儿扶着自己,「时间过得真快,青儿。」
「是呀,小姐。」
「青儿,为鸣儿摆满月酒的时候,我好难过。」宦夏莲叹了一口气,「一个人孤零零地抱着鸣儿,接受别人的祝福。」
「小姐……」青儿听得心疼。
「今天见李大夫与李夫人两人,我好生羡慕。」宦夏莲幽幽地说。
「小姐,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还有小少爷。」青儿安抚道。
「嗯。」她昏着脑袋,点着头。
两人走到住的小院子时,同时停住了脚。
「青儿,今儿又是什么日子?」
青儿不说话,嘴边扬起一抹笑,放开了失神的小姐,偷偷地离开了,姑爷来了……小小的院落、门口、屋檐,处处挂着紫色糊纸灯笼,宦夏莲软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到厢房前,推开门。
她走了进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床上,烛光摇曳下,他的面庞越来越清晰,他轻柔地哄着怀里的鸣儿,鸣儿正是好动的时候,也不怕生,对着姜燮廷笑呵呵,还伸手拍拍他,两人一副爷俩好。
她以为自己在作梦。
「你可算回来。」姜燮廷从床边站了起来,见孩子有睡意地打了呵欠,他便将孩子放在摇篮里,对挎她笑。
她恍如隔世,小嘴蠕动了好几下,眼神迷离地望着他,「怎么会……」
「怎么不会?」他反问,噙箸优雅的笑,眼神里却是紧张的,他怕她仍然接受不了他。
李大夫说姜燮廷是一个性子刚强的男人,谁都勉强不了他。
她后来陆陆续续地从李大夫的嘴里知道,那件发生在书房的伤案的原委。
她以为只有女子才会有守身之举,没想到他也会为了她而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她无法想像他当时是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情,又是以如何狠的心往他自己身上刺。
每每想到这里,她想笑想哭,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死心塌地、恪尽夫职?
他是她的夫,他是她的天,他要是纳了那两名美人,她绝不会有二话,他却懂她,她不要,所以他也不要。
姜燮廷走向她,大掌轻抚着她的红颊,「喝酒了?」他不乐意地说,不愿她在他不在的情况下沾酒,露出这副媚态。
宦夏莲点点螓首,「喝了少许。」
「以后只能在我面前喝。」他霸道地说。
她热泪盈眶,好想骂他一通,却又舍不得,这男人为自己做的肯定不只这些,他肯定默默地为自己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绝不会与她说这些,保护她是他理所当然的职责,他不贪求说出这些以求得她的好感。
「为何在这里?」她颤着声音,隐约间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
他文雅地笑着,见她不躲避他的动作,便胆大地将她拥入怀里,「我辞官了。」他曾经恨师父,师父因私情让他做十年宰相,辅助新帝,如今他反倒感谢师父,若非这约定,他怎么会碰上她。
「为何?」宦夏莲又问,两眼直盯着他瞧,发现他清瘦了不少,不禁为他心疼。
「十年之约已到,宰相只做十年,多一天都不愿。」姜燮廷厌恶地说。
她轻笑,「当真舍得?」
「哼!」他用力地拥紧她,娇小的她被他半提起,脚尖落地踮着,「人都在了,还说什么舍不舍得。」
傻瓜……她将头轻靠在他的耳边,低喃着,「若是梦,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
他邪气地拍了一下她挺翘的臀部,轻咬着她的耳朵。
她乖巧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千依百顺地看着他,「夫君……」
梦回无数次,唯有这一次是真的,他喟叹一声,以着将她揉进怀里的力道将她按在怀里,薄唇落在她粉白的耳上,「莲儿,这回不要赶我离开。」
她垂着泪,委屈地说:「是你休了我。」
他冷硬地瞪着她,「休书你可看过?」
休书一直被她藏在柜子里,她没有去看,深怕里面的话让自己伤心,她摇头,「没有。」
「去找出来!」他气闷地说,他猜到她的性格不会去看,没想到她真的没有去看。
他似乎气得不轻,她小心地转身,连忙在柜子里翻找着,侧眸看了他一眼,他抱起了鸣儿,唤来了青儿,将孩子交给了青儿。
宦夏莲不解地问:「青儿似乎知道你要来,你怎么把孩子交给她了?鸣儿一向跟我一起睡的。」
「你也一向与我一起睡的。」他霸气凛然地说。
不知羞的话红了她的脸,她的手摸到了一封事物,她找了出来,悻然走到他面前,「找到了。」
「打开。」
她撇着嘴打开,一张白色纸上只有两个字,休想!
泪就这么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曾经不敢看、不敢瞧,光是想到这休书,她就揪心地疼,越是在乎,越是软弱。越是软弱,越是逃避……
她将休书紧紧地揣在怀里,一双泪眼看着他,「夫君……」
忍着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姜燮廷面无表情地说:「现在如何,你还敢说你不是抛夫?」
衣袖里的大掌握住拳,将想替她拭泪的冲动压抑在心底,他故作冷漠、故作生气。
宦夏莲此刻不得不说自己蠢笨,这样的好夫君,她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为何自己傻傻地放开他呢?
「是我不好。」她眨了眨眼睛,眨去多余的泪珠。
「过来!」他低喝着,拿出丈夫的威严。
宦夏莲听话地上前,不等他抱住自己,她就先伸手抱住了他,「夫君,我好想你……」
「多想?」姜燮廷感觉自己愤怒的心,因她的撒娇稍稍平顺了一些,他的大掌摸着她的发丝。
如今她丰腴了不少,要不是当初她吃什么吐什么,不要说她腹中的孩子,他怕的是连她也跟着消失了,若不是这样的情形,他是死也不会放开她的。
柔顺的小手轻轻地捧住他削瘦的脸,宦夏莲娇滴滴地说:「夫君低下头来,我便告诉你,我……」
她多想多想他,想得看着儿子的脸时,心都会疼,常常对着儿子的脸发呆成了她的习惯,幸好儿子长得像他,不然她的相思如何解。
他顺着她的意俯下头,心跳加速地看着她眨着眼,羞涩地在他的薄唇上一吻。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她难得的主动让他难以自已地伸手抱紧了她。
姜燮廷笑着看着她,「仅是这般的想?」
岂止,她想他,想得最多的便是与他相处的日子,与他在宰相府的朝夕相对,与他乘船观烟花,甚至他放任她离开的时候,即使想着痛,却带着涩涩的甜。
与他在一起,有酸有甜……
宦夏莲绯红着小脸,伸手绕到他的脖颈后,樱唇停留在他的薄唇上,比刚才多停留了一会儿,她掀开眼角偷瞄他,她倒抽了一口气,发现他张着眼睛直盯着她看,她慌乱地想离开他。
「这便是你的想吗?」他笑了,笑得如春风般搂着宦夏莲。
她变了,变得胆大了不少,他以为她仍然是那个可爱娇羞的小娘子,没想到的她竟也会变得这么胆大。
疯人丘待久了,她也被那一群疯人传染了,沾上了不属于她的疯、她的狂,然他却爱极了。
「莲儿……我想的永远比你多。」姜燮廷轻叹着,在她幸福地笑开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她。
她就如雨滴一般,以弱小之姿挟带着强者之势,在他毫无防备时突破他的心防,他无能为力地任由她在他心里常驻。
时隔许久的吻让宦夏莲颤栗,她整个人被他抱了个满怀。
一反以往的羞,藉着酒意,宦夏莲放任自己疯狂。
她的手圈住他的脖,使劲地将自己往他身上送,他一把提起她,飞快地往床榻走。
他的举动令她害羞不已,在他命青儿照顾鸣儿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他心怀不轨,但她甘之如饴。
「莲儿,这一回你休想再离开我。」
「夫君,我们就在疯人丘住下好吗?」她环住姜燮廷的脖颈。
「好。」他的大掌忙着褪下她的衣裳,一双眼舍不得离开她一刻。
「夫君,儿子小名是鸣儿,你说取什么好呢?」宦夏莲乖乖地任由他脱光她所有的衣物,光裸地躺在他的身下。
身下的春色让他重重地喘息了一下,「姜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