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喜儿,不是这样。」他急忙上前拉她,可是她好像他有多脏似的甩掉他。
「不要碰我,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她的脑子很混乱,她要立刻离开,可究竟哪边才是通往正门的方向?
「你先冷静下来,我会解释。」
「我不想听一个骗子的解释!」不管了,她直接往左转,现在,她只要可以一个人独处就好了。
「你不听我解释,但至少让我送你回家。」他紧紧跟在她身后,好不容易找到她了,怎么可能放她走。
「不要,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要不然我会忍不住揍你。」
「没关系,你要揍我,还是踹我,我都无所谓,你高兴就好。」
「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我会安安静静当你的出气包,直到你气消了,我都不会碰你一根寒毛。」
欧阳喜儿回头一瞪,严重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一辈子不理你!」
这下子霍延朗终于停下脚步了,因为她的警告很清楚说明一件事情--她并没有打算从此不跟他往来,所以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那个女人是谁?」霍晴香悄悄的跟过来拉了拉霍延朗的衣袖,她刚刚被他们之间的你来我往吓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有女人胆敢对霍家的宝贝如此嚣张?更不可思议的是,霍家的恶势力竟然还在她面前摆出低姿态,这一幕应该录影存证,以后就可以拿来压制霍小弟了。
没办法对前面的人生气,霍延朗只好回头发飙。「如果我心爱的女人再也不理我,你就死定了!」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你大姐……等等,你说那个女人是谁?你心爱的女人?」我的天啊,我的天啊!霍家的宝贝竟然有心爱的女人了!
「我要回去了。」不行,他还是开车跟着她比较好。
「你要回去,那我怎么办?」
「你自己想办法啊。」
「哪有这种事?」
不管有没有这种事,现在的霍延朗完全无法沟通,也根本拦不住,霍晴香左右为难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赶紧捡起地上的包包跟了过去,因为她也很想弄清楚那个女人的底细,这可是霍家的大事。
可是,当霍延朗的车子离开别墅时,欧阳喜儿已经搭上出租车离开了。
【第八章】
这几天,她简直跟废人没什么两样,虽然到了该上班的时间,她还是会出门上班,可是坐在办公桌后面,却只是失神的发呆,好友们在一旁看得很担心,可是也没说什么,面对那种爆炸性的剧情转变,相信她们也跟她一样脑袋一片混乱,又能说什么呢?
每天,霍延朗都会传简讯给她,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不起,显然,他意识到现在不宜多说什么,先道歉软化她方为上上之策。
几天过去了,欧阳喜儿激动的情绪已逐渐趋于缓和,其实,这对她而言并不是原谅与否的问题,而是更多更深层的考量,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她内心的争战;
随着他的身分揭晓,许多现实的问题会跟着一一浮现。
将脖子上的毛线围巾圈得更紧,欧阳喜儿步出捷运站,然后,她就看见他了,伫立在阴沉沉的寒风当中,可是却那么耀眼又那么温暖。
「我猜你根本没搬家。」霍延朗强忍着扑过去抱住她的欲望,这几天脑海不断重复她的话,她叫他不要再跟着她,否则一辈子不理他,脑子越来越冷静,也越来越清晰,发现他很可能被耍了,她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内就搬家了!
他当时急昏了头,完全没想到她会玩制造假象的把戏,难怪说爱情会让聪明人变成笨蛋。
欧阳喜儿不理他,迳自往居住的方向前进,这一点她早就想过了,哪有人说搬家就搬家,他若肯动一下脑子,不难察觉这是一个假象,可是当时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心想能骗几天算几天,也许内心深处,她希望他可以察觉吧。
「生气很容易长皱纹,你就别再虐待你那张美丽的小脸了。」因为不确定她何时回来,又担心扑空,他不到五点就守在捷运站的出口了。
「我又没叫你在这里等我。」
太好了,她有反应了,看样子他受到的惩罚快结束了。「对,我自己甘心在这里吹冷风等你,你就看在我那么有诚意的份上,不要再跟我生气了。」
「如果我说不呢!」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我天天逗你开怀大笑,你承诺过许我一个愿望,现在我就要你兑现。」
「有一个月了吗?」
「何止一个月,你仔细算算,我逗你开怀大笑的次数恐怕有上百次了吧。」
欧阳喜儿瞪了他一眼,这根本是耍赖,他是不是早就算计好利用这件事来换取她的谅解?算了,谁教她被他吃得死死的。「好吧,你欺骗我的感情就算了。」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走进大厦,她礼貌性的向警卫点头招呼,霍延朗好像担心警卫没看见似的,热情有劲的挥手寒暄,警卫见了他一怔,随会心一笑,她见状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赶紧按下电梯上楼钮,电梯的门一开,她拉着他快步走进电梯,按下七楼和关门钮,电梯的门关上,开始往上。
「你干么这么急?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霍延朗暧昧的用媚眼电她。
欧阳喜儿连忙放开他的手,往旁边一跳,保持距离以免心情受他影响,她清了清嗓子,说明自己的立场。「虽然我原谅你的欺骗,可是这不代表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是什么意思?」眼睛微眯,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霍延朗了。」
他的神情瞬间转为阴沉,不过他一句话也没说,直到电梯门打开,他抓着他走出电梯,同时伸手道:「钥匙拿来。」
她不知道自己干么听话的把钥匙交出来,刚刚她的气焰还很高涨,怎么一下子就反过来了呢?
踏进公寓,门一关,她立刻被他压在门板上,才张开嘴巴,正想出声问他做什么时,他已狂烈的堵住她的嘴,唇舌蛮横的吸吮纠缠。
他始终是他--霍延朗,任性嚣张,狂妄傲慢,可是却深深迷恋她的男人。
不应该回应,却情不自禁的投入其中,他是罂粟,她无法不上瘾。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蛮横的宣告:「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我连你是何方神圣都搞不清楚,你还好意思要我负责。」
这还不简单,重新自我介绍好了嘛,他拉着她在沙发坐下。
「霍延朗,出生在一个杏林世家,排行老么,上面有三个姐姐,受尽宠爱,二十二岁那年决定创办霍尔生技,全家反对,无法想像贪玩的我可以坐在会议室号令一群比我还年长的主管,出资最多的是老大,我不能有太多意见,最后只能捞个‘影子总裁’的职位坐坐。」
虽然他的自我介绍轻描淡写,但是欧阳喜儿已经意识到他出生在一个多优秀的家庭,而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个不应该让她碰到的男人。
她突然觉得有点悲伤,也许面对「小白脸牛郎」还比这位「影子总裁」来得轻松容易多了。
「你算是别人口中那种富家公子吗?」
「人家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这种事一点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