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何安恩,合约上有我生病时你得当我的看护照顾我这一条条款,今天你可以不打扫我家,但你必须来照顾我,如果你不想毁约的话,现在、马上就来我家!”带了点火气地说完,杜康料定了她一定不敢不来后,就挂她电话。
何安恩不敢相信杜康竟然挂她电话,更没想到自己当日签的不单只是女佣合约,而且还是看护合约,这念头让她决定回家后,仔细地看清楚那该死的合约上还有些什么的不平等条款,但现在她不得不先到杜康家。
何安恩觉得自己很蠢,明明今天不想见到他的,但因为他病倒的事,现在却急着想去见他。
“何安恩,你真的是没救了。”她有些自嘲地低语。
回到位子上,她脸露愧色地向杨少庭说:“少庭,很抱歉不能跟你一起去看电影了,刚刚我朋友来电说他生病了,我需要先去看看他。”
这是一个很蹩脚的藉口,她刚刚那么生气地嚷了那一句,杨少庭不可能没有听到,但他还是不纠缠地道:“没关系,我相信我们还有机会一起去看电影的,只要你愿意用你的电话号码来换。”
这样简单的要求,与似乎生病而比平日任性的杜康要求的比起来,容易得多了,“好,你把手机给我。”
接过电话,她输入自己的号码然后拨打给自己,存下他的号码后,她再朝他抱歉地一笑,便拿着包包准备离开。
“安恩,需要我送你去吗?”在她离开前,杨少庭握住她的手,轻声地问。
何安恩一愣,然后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很近,我走过去就可以了,很抱歉,下一次我请你去看电影吧。”
“那好,你自己小心点。”脸上的笑容并没有被她疏离的动作打击到,依旧温文地挂在杨少庭那张白玉似的脸上,看起来格外的无害,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卸下防卫。
如果不是太晚遇上他,何安恩想,自己有可能会喜欢上杨少庭也说不定,只是他们遇到的时间太晚了、太迟了,现在她的心被一个叫做杜康的男人牢牢占据着,就算她想甩也甩不掉。
之后,何安恩匆匆忙忙地赶往那个就在不远处,只有十五分钟路程的高级住宅区,她走得匆忙,所以没有发现,那个随着她离去,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的男人,锾缓地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杨少庭是一个总是胜利的男人,工作、女人,他从来都没有输过,何安恩是第一个让他感到特别有兴趣的女人,所以即使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他也会将她抢到手,让她成为他的。
他不曾输过,所以这一次同理,他也一定不会输。
杜康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何安恩那个该死的女人,她怎么可以背着自己去跟另一个男人相亲?而且还穿得那么美,打扮得那么漂亮。
今天本来是她应该来他家打扫的日子,到了早上她应该到的时间还等不到她,他以为她发生什么事,所以传了个简讯问她人在哪里、为什么还没有到等等的问题,然而那封简讯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回应也没有。
他在家里等了又等,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后,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抓过车钥匙,开车准备到她家去找她,然而在等待红灯的时候,他发现了她,发现了今天格外美,还化了一个浓淡合宜的妆。
除了上班期间会上一点点的淡妆,但在他面前,她其实鲜少化妆,总是素着一张小脸,让她看起来就像还在念大学的清纯大学生一样。
她不爱化妆,这让她很满意,他不喜欢妆前妆后判若两人的女人,所以她这个样子他觉得很好,还私心地想她不要变得更美,只让他一个人知道她有多美就好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跟一个跟她长得有六分像的中年妇人一起走进一间餐厅,他想那应该是她的妈妈,看着何妈妈,杜康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三十年后的何安恩,忽然觉得很神奇,也忍不住地扬起唇笑了起来。
他将车子停在附近,然后走进那间餐厅,其实杜康也有几分的怀疑,因为他所认识的何安恩,绝对不会舍得花那么多的钱去一间空有其名,而且还填不饱肚子的餐厅吃饭,但他绝对不会错认何安恩的。
他要服务生找一个能够看到她,而她又看不到他的位置坐下,然后他发现,坐在她对面的并不是何妈妈,而是一个斯文的男人。
他们相见甚欢,甚至在何安恩看到菜单上面的价钱感到讶然时,那个男人居然一点也不介意地接过菜单,为她点菜。
他难以置信,因为一直而来他以为只要他循序渐进,一步一步地降低她对他的反感,让她多知道他一点,便可以顺利地将她拿下。
其实昨晚,他知道她是在装睡,虽然她装得很像但她的脸红使她露出破绽,皮肤上传来的热烫骗不了人,但是当她睁开眼,眼中的那抹不敢置信惹怒了他。
为什么不敢置信?是不相信会对他的触摸感到心跳加速?还是不相信他也会对她动心,喜欢上她?不管是哪一个,都让他生气了,所以故意对她冷淡,故意不跟她说清一切,但是那不代表他允许她不喜欢他,甚至准备跟另一个男人结婚生子。
看到两人相处融洽的画面,他难受地结帐离开餐厅,回到车上,然后掏出电话要她到他家。
他受够了,也不要再等什么该死的计划不计划,如果他今天再什么也不做,那么他一定是全世界最蠢、最呆的男人。
谁知道她却不肯来,甚至对他说,跟什么人吃饭是她的私事,她不需要跟他备报。
这句话就好像活活地朝他心头插了一刀似的,让他既痛却又更气恼,顾不得她的感觉,他撂下了重话,要她马上到他家来。
他挂上电话后就回到家里等着她,他想在等着她这段时间里好好冷静一下自己,但是随着一分一秒过去,她还是没有来,他的怒火烧得越来越旺盛,让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地想冲出去,要将那个让自己又气又恼的女人捉来好好教训一顿,好让她永远都不敢再跟其他男人一起出去吃饭。
大门的方向传来开锁的声音,他霍地站起,大步地走向大门,用力地拉开紧阖的门板。
何安恩有些错愕地看着一脸阴霾的他,“你不是生病了吗?”
杜康看着她手上的食材,猜到她的迟来是因为去了购买食材,但那不足以平息他的愤怒,他一手将她拉了进来并推倒在沙发上。
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何安恩也被他吓到了,眼前这个像野兽一样凶猛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男人。
“你放开我,杜康,你快点放开我!”她伸手推拒着身上的男人,但伸出的两只手腕却被他用一掌箝制住,压在她的头顶。
“我不放!”他朝她低吼川声:“何安恩,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你、你在说什么?”
以为他感觉出她的心意,何安恩慌乱极了,下意识地想逃避,但她无处可逃,因为身上的他已各种侵略的姿势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被逼臣服在他的身下。
“我说什么?昨天你明明感觉到我在摸你,但你偏偏装不懂,难道你真的不懂我那是什么意思吗?”
她心跳一顿,“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停下挣扎,有些无法相信地问。
是那个意思吗?真的是她想的,是她期待的那个意思吗?她不敢自己去判断,想要他亲口告诉她。
但是杜康以为她还在逃避,大掌握住她的下颌,“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的意思就是这个。”
他说完,两片的唇便不由分说地覆上她那张让他已经垂涎许久的小嘴。
何安恩愣住了,眼前的一切变化得太快,她愣愣地看着他,忘记了要挣开、忘记了要反抗,这个空档给了杜康机会,让他吻得更深。
他的吻太霸道也太浓烈,教她的心头枰然跳动着,何安恩不自觉地放松绷紧的身子,
在他的吻下嘤咛出声,她觉得空气越来越不足够,下意识地想要挣开这教她几乎要窒息的。
只是他的嘴就这样紧紧地覆在她的唇上,继续汲取着她口中每一分的香甜,教她的脑袋因为缺氧而感到昏沉,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弱,到了最后,只能被他压在沙发上,任他肆意地吻着。
察觉何安恩的臣服,杜康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欣喜。
其实她并不是对他没有感觉,如果不喜欢他,她早就推开他了,并赏他一记重重的巴掌,将他列入老死不相往来的名单里头,但她没有,甚至在他尝试地放松箝制她的手时,她的两只小手不是趁机逃脱,而是不自觉地插入他浓密的发间轻抚着,回应他的吻。
宁静的室内,相濡以沬的暧昧声音不时响起,大大地刺激着他男性的本能,身下的女人太柔软、太敏感,一点反抗也没有,乖得像让他摆布的小娃娃一样。
太乖了,她就是太乖了,让他原本打算给她的一些适应时间都不用了。
刚让她知道他的心意就要了她,他知道那对她而言太快了,但他忍不住了,这段日子里,每天望着她的身影,那若有若无的馨香气息、柔若无骨的娇小女体,无一不在挑逗他的神经,他忘不了当她无心地骑在自己身上扭动时,那美得教他眩目的景像有多诱人。
而且他也会害怕、也会不安,尤其今天亲眼看到她跟另一个条件不错的男人在相亲,如果不早一点将她标上属于他的标签,他就放不下心,反正他又不是不打算负责任,他原本就打动跟她交往的,交往期间会有亲密的行为那也是意料中事,只不过他现在只是将时间提前而已。
杜康说服着自己,一把抱起她,让她修长的腿儿环上自己的腰,两人边吻边踉踉跄跄地往房间走去。
当何安恩躺上床时,她才惊觉自己身上早已经一丝不挂,而俯身在自己身上的杜康,正在脱下最后一件的衣服,那一瞬间,她的理智全都回来了。
她瞠大眼睛,脚掌心抵着床面,开始慌乱地往后退,“我、我想……”
“想什么?”他握住她的足踝,微一使力,就将她重新固定在自己的身下,“快点,你在想什么?让我一起跟你想。”
“你等等,你这样我没办法想。”她结结巴巴地说。
太快了,虽然她知道杜康也是喜欢她的,但她才刚刚知道而已,还没有适应,而这一切还是那么不真实之前,他们就已经要上床滚床单了,何安恩觉得自己还没有作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所以妄想用这样的方式替自己制造逃跑的机会“让你穿上衣服,到外头的咖啡店,你才能好好想对不对?”
他笑问,一双有力的手掌倏地分开她的腿,而后置身于她双腿之间。
何安恩倒抽口气,浑身僵硬得犹如僵尸。
“衣服我会让你穿上的,但不是现在。”他凑在她的耳边低语,语末还伸长舌尖,舔过她的耳朵,然后将她的耳垂含入口中轻啮,“现在,乖乖的,跟着我享受,不然等一下弄疼了你,我可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