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这怎么可能?

光是上山的道路复杂,就够他们昏头的,更别说沿途有三个岗哨,会先行向山寨里通报,他们怎么可能避开关哨,在

昏暗的夜里准确地找到路径,突袭上山?

连同他义父在世的二十年间,从来不曾有任何人能顺利攻上山。

“我去看看!”祁昊不但不住后逃,反而继续往前奔去。

“老大!”几名手下想拉他,但是拉不住。

祁昊赶到前院,看见己有不少手下与官兵打了起来,刀剑兵戎的交会声,锵体作响。

“老大!”几名手下见到他,急忙赶到他身旁来,大家训练有素地围成半圈,共同对抗攻来的官兵。

只是—

包围山寨的官兵手里所握的火把,排列起来宛如一条火龙,几乎照亮半片天,放眼望去起码近千人。

这样庞大的人数,是如何避开三个岗哨的?还是守哨的人己经……

“有人看见今晚守哨的人吗?”他急问手下。

“没看见啊!”全部人都摇头。

“哈哈!要找守哨的人吗?”这时,带领官兵突袭的将领走上前来,命人抬出三具尸首。“你要找的人,都在这儿了,

哈哈哈日

“杨叔!赵大春!米大叔!”祁昊一见尸首,便双眼通红,撕心裂肺地痛喊。

这三人,两个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一个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伙伴,而今他们竟因为他的疏忽受此劫难,祁昊万般心痛

自责。

“祁昊,我劝你们最好乖乖投降,否则下场就像这三人-样!”

“你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找得到上山的路?”祁昊不敢置信地怒声质问。

“哈哈!老实告诉你吧,这白眉山山势险峻,道路崎岖复杂,易守难攻,确实棘手,要不是你们山寨里有咱们的内应一

,再多派一千人,只怕也攻不上山。”

“有内应?是谁?日祁昊怒问。

“是谁?是一个你想不到的人。废话少说,祁昊,你快束手就擒!”

“叫大家先撤!”

内应是谁,此时祁昊也没时间多想,官兵人数众多,又是有备而来,与他们硬碰硬讨不了便宜,祁昊当机立断,先保

兄弟们性命要紧。

“是!”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迅速而有效率地撤退。

祁昊让大伙儿先走,他押后,在撤退的过程中,他发现一件事。

当初义父过世后,他曾重建过山寨,当时他便考虑到可能会有今日,所以在许多地方巧妙设计过,让攻入之人行动不

便,好拖延大家撤退的时间。

但他发现这些官兵似乎很清楚山寨的所有设计,完全没被那些复杂的回廊、低矮的门扉所影响。看来真如他们所言,

山寨里出了内奸,把山寨里的地形全告诉他们了。—

只是,会是谁呢?一个他想不到的人?难道会是……

不!他尖锐地喝阻,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靠着对山寨的熟悉,他暂时摆脱追兵,回到自己的寝房,沐澐正在里头焦急等待。

“祁昊,外头究竟是—”

“官兵攻上来了,你先跟我走!”祁昊迅速说道。

“什么?”沐澐呆住。

“快!”祁昊没时间多解释,拉着她,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他将她带到屋子的最后方,那里有一间仓库。

进入仓库里,白眉山寨的兄弟们己经全部聚集在里面,就连张世龙也没忘记把青虹带出来。

“公主!”青虹显然很惊慌,一见到她立刻哭喊道。

“青虹—”沐澐想到她身旁,但祁昊紧揪着她,不肯松手。

“祁昊,官兵攻上来了不是吗?你带我们来这,究竟要做什么?”沐澐不解。

“这里有逃生的路。"祁昊走到石墙边,往墙上摸索几下,石墙突然朝两边分开,露出里头巨大的岩石,以及一个好

大的山洞。

“这里有机关?”

除了沐澐和青虹外,所有的人都不惊讶,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了。

“快进去!”祁昊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钻进山洞里,祁昊依然殿后,但他仍是牢牢握着沐澐的手,不让她走散。

“呜……好黑……我好怕……”胆小的青虹开始哭了起来,不肯走进山洞。

“青虹,你莫怕!跟着我,我会保护你的,你坚强点。”张世龙柔声安抚她,最后连拐带骗的,才把她带进山洞里。

待所有人全部进入后,祁昊又往里面的墙面上的机关一按,那面石墙又关了起来,这样任谁也不知道,石墙后面别有

玄机。

进入山洞后,祁昊沉稳地命令:“大家散开各自行动,下山后到狮子林会合,知道吗?”

“知道!”

于是,上百名白眉山寨的兄弟们各自散开,很快地从山洞深处消失了。

“我们也走吧!”

山洞里乌漆抹黑,

祁昊拉着沐澐的手,往山洞里头走去。

又崎岖难行,还滴着冰冷的水滴,沐漂好几次差点绊倒,但祁昊拉起她,继续往前走。

“祁昊……怎么会有这个山洞呢?”她走得好喘,一面好奇地问道。

“这是天然的洞穴,可以通往几里外的树林。当初重建山弃之时,我见这洞穴可以利用,便设计了那样的机关,好在

敌人来袭时方便脱身。原以为没有使用的一天,没想到今日竟派上用场。”

“是吗?果真隐密,连我都不知道呢!”

沐澐无心的话语,却更加深祁昊的疑心。

方才那领头的官兵说,内奸是个他想不到的人,如果那人就是沐澐,的确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在沐澐到来之前,山寨从来不曾被人攻破,她才来没多久就出事了。

还有,她要求他随她回宫,他为了寨里的兄弟迟迟没有答应,她可能因此怀恨在心,对寨里的兄弟欲除之而后快,也

不是不可能。

而且,董合是她的外公,为了不让他们夺走翠玉骏马,与她外公作对,所以她通报官兵上山捉捕大家,这也是说得通

的。

仔细一想,她有太多太多理由做官府的内应。

她第一次上山时,双眼被他缠上布条,但第二趟带她上山时,因为信任她,所以他并未再要求她蒙眼。可能就是那时

,她记下了上山的路,通报给官兵。

她人在山上,是如何通报官兵的,他不清楚,不过除了她,山寨里不会再有别人做这种事!

她怎能这么做?!

想到惨死的三位弟兄,祁昊欢眼仍是通红。

是她害死他们的—不,是他!

是他耽溺于儿女私情,过于信任沐澐,引狼入室,才害得几名兄弟丧命。

是他的错!他深深地懊悔。

沐澐感觉得到,祁昊一路上愈来愈沉默,脸上的阴霾也愈来愈深。

到后来,她甚至己经不敢开口与他说话,就怕不知怎地误触引信,引爆他的怒火。

但即便她再如何小心翼翼,祁昊的怒火,终究到了无可忍耐的地步,就在一处山谷里,当沐澐不小心绊倒时,祁昊的

怒久陡然爆发。

“你就是无时无刻不想法子拖累我,是吗?”

他用力把沐澐从地上拉起,但沐澐还没站稳,他已狠狠揪住她的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是你,对吧??”他一字一字地问。

“祁昊……你在说什么?”沐澐惊恐地看着他阴冷的脸色。

他恐怖地瞪着她,那可怕的眼神不像在看她,好像在盯着她背后某个他所怨恨的恶鬼。

“是你通报官兵上山,你就是毁了白眉山寨的奸细!”祁昊直接将她定罪。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沐澐急忙喊冤。

她猛力摇头,急得都摇散了发,但祁吴压根不信。

“除了你,还会有谁?段沐澐,我是真心待你啊!而你却如此回报我?”

“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沐云惶恐地不断摇头,满脸哀伤。“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祁昊冷笑。“相信一个皇朝的公主,相信一个-心只想要我离开这里,陪你到宫里享受荣华富贵的女人?

沐澐倏然白了面孔。“你是这样想我的?我在意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我父皇与大理的—”

“是的!你父皇与大理,你心里在意的只有你父皇与大理,那儿可有我祁昊的容身之处??”

“祁昊,我是很希望能立即带你回宫,但我绝对不会因此设下计谋,陷害你或大家,你要相信我啊日

“你以为你到现在还能骗得倒我吗?不!段沐澐,我绝不会再受你愚弄,而且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我祁昊不但击

不倒,而且还准备为兄弟们复仇。”祁昊笑了,那笑容好冰冷,好骇人。

“你......你想做什么?”他的笑容比怒容更可怕,沐澐倒退一步,浑身充满恐惧。

“你说,我想做什么呢?祁昊像被恶鬼附身,布满红雾的眼中,什么都看不到,被愤怒填满的双耳,什么都听不见

,他认定她就是奸细,一心只想伤害她—用最下流、粗鄙的方法。

“你别想全身而退,即使得不到你,我也要毁了你,看谁还要你这残花败柳的高贵公主!”

说完,祁昊将她推倒在后方的草从里,高大的身躯压了上去,愤怒地扯破她的衣物,长满粗茧的大手,粗鲁地抚上她

纤弱的身躯,刮疼了柔嫩的肌肤。

“不要!”沐澐知道他想做什么,惊恐得放声尖叫,她吓得掉下眼泪,拉紧上衣的襟口,踢瞪双腿,竭力反抗。

他虽是她未拜堂的附马,但她也不容许他以这种方式夺走她的清白。

但,暴怒的祁昊怎会就此罢手?他早己被悲愤与怒气蒙蔽了理智,他以强健的大腿压制住她,然后大手一撕,刷地一

她的衣襟裂了大半,裸露出大片细腻雪白的肌肤。

祁昊双眼赤红,贪婪地瞧着。

“不—”沐澐无助地抵抗,但她好怕自己阻挡不了他,她真的不顾他用这种方式伤害她·一她宁可死,也不从!

“祁昊!求求你清醒一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日她禁不住痛哭呐喊,但祁昊仍是一心只想伤害她。

“住口!”祁昊的回答,只有这声不耐的喝斥。

“我要你!我要你为你的罪行赎罪,你等着瞧吧!”

祁昊勾起薄唇,那比冰还冷的笑,让沐澐从头顶凉到脚底。那笑,比阁王还要可怕!

沐澐好怕好怕,她不知道该怎么从这副被恶鬼占领的躯体中,找回那个温暖、有人性的祁昊。

她无比绝望。

他冷例如你的眼中,早已瞧不见一点温情,但沐澐仍做着困兽之斗,不断哭喊着,希望能拉回他的最后一丝理智。

“不!不要!祁昊,不要做出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你冷静下来!求你,我求你啊—”

但,祁昊丝毫不为所动。

“别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哼!这句话应是由我对你说才对月祁昊冷笑,粗暴地扯开她身上最后的衣物。

“这一切全是你自找的,你罪有应得,我绝对不会轻饶你门

他冷声宣告着,用力顶开她的双腿,准备夺走她最珍贵的东西。

这时,绝望的沐澐下了一个悲痛的决定一一生既无法尽孝,死后也要全节。

当祁昊捧起她的脸,搜索着她的唇,准备在吻住她的同时,享用最后一刻的胜利果实时—

但,一抬起那张毫无血色的雪白容颜,他讶然发现一缕血丝从她的嘴角流出。

她—咬舌?!

“松口!”祁昊急忙用两指插入她口中,阻止她咬断自己的舌。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恐惧焦急地以手指在她口中摸索,安心地发现她的舌还在。

他立即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以指沾取涂在她受伤的舌上。

“你非得用这种方法,与我作对吗?你想证明什么?自己的无辜?”他震怒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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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是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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