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啪”地一声清脆响起,将阮如云震在原地。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花云裳,下一刻便如一个泼妇般扑了上来,“花云裳,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你在做什么!”

就在阮如云的手要碰到花云裳的衣服之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人群外飞身闯了进来,猿臂轻伸,将花云裳仔细地护在了怀中。

阮如云扑了个空,正要发作,却看清了来人是孤傲天,原本凶狠的嘴脸立刻委屈万分地哭了起来。

“傲天哥哥,她打我……”她扭过脸,给孤傲天看她被打的脸颊。

可是孤傲天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便低下头仔细地询问者花云裳是否受了伤。

“我没事,咱们回去吧!”花云裳见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心中也过意不去,准备回府后将事情的始末好好说清楚。

却不料阮如云早已横下心,今日非要让她身败名裂。

“傲天哥哥,你的王妃在外面给你戴了绿帽子,难道你不管吗?”

凤眸微眯,随即阴沉,众人只觉得一股阴风刮过,不由地都退后了三步。阮如云咽了一口口水,心惊地看着孤傲天一步步走向自己,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阮如云,你说什么?”

“我……我说,我刚刚看到花云裳在街上跟一个年轻男子拉拉扯扯,还把自己的钱袋给了他,口口声声地叫他玉郎……”

“够了!”孤傲天大喝一声,惊得围观的人四散而逃。

阴冷的眸子轻扫了一眼花云裳,孤傲天冷冷地看着两个女人,“都给我回府!”

五王爷府中,大厅里燃着火盆,可是花云裳却还是觉得冷。

孤傲天屏退了所有下人,脸色阴沉地坐在大厅正中间的椅子上,阴谲的眼神在阮如云和花云裳之间飘来飘去。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孤傲天指着阮如云,凶狠的眼神彷佛在宣示着如果她胆敢说一句假话,下一刻便会碎尸万段。

“傲天哥哥,我没说谎,我真的看见花云裳和一个年轻的男子拉拉扯扯,还将之间的钱袋给他,让他去找家隐蔽的客栈,口口声声地叫着玉郎,那样子别提多亲热了。你若不信,可以去问街上的人,就知道我说的不是谎话了。”

虽然她添了一些自己臆想出来的片段,可是花云裳与男子拉扯在先,如今又没有其他人证,大不了各执一词。花云裳想独自占有傲天哥哥,门儿都没有!她就算整不死花云裳,起码也要让花云裳脱层皮。

想到以前听到过孤傲天整治人的手段,阮如云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云裳,你怎么说?”孤傲天强忍着心头的愤怒,压抑怒火,等待着花云裳的解释。

花云裳站在他面前,看着他额头上隆起的青筋,不由地低声笑了起来。

“孤傲天,你现在这番样子,我再说什么你还会相信吗?”他若是相信她,又为什么给阮如云抹黑她的机会,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如今强忍着一肚子怒气,假惺惺地来问她,这又算什么?

“说!”孤傲天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顿时吓得阮如云白了脸。“云郡主见到的人是我弟弟,钱袋我确实给他了,因为他随身的银两丢了,我才让他拿去住店。”

“哼,花云裳,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你弟弟?那不就是安泽国的太子花天泽吗?他不在宫里做他的太子,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真的是花天泽,为什么自己前来一个随从也没有,傲天哥哥贵为王爷居然也没得到消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况且,你口口声声叫的可是玉郎,又不是花天泽,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你可别抵赖。”

阮如云媚眼轻挑,心里得意万分。这个花云裳居然连谎话也说得这样蠢笨,真是一个蠢女人!

“玉琅是花天泽的乳名,我们姐妹一直都这样叫他的。如果王爷不信,可以去问书岚。”花云裳耐着心性解释着。

可是阮如云却笑得前仰后俯,“哈哈,花云裳,你是在耍傲天哥哥吗?书岚时你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似乎向着你的呀!”

“你……”花云裳此刻也不由地动了气,她不再说话,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孤傲天,只看他的态度。

孤傲天坐在椅子上,半垂着头,额前的一缕发丝垂了下来遮挡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傲天哥哥,这个女人不甘寂寞红杏出墙,如今恐怕整个平京的人都知道你戴了绿帽子了,你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啊!”

阮如云生怕他心软信了花云裳,这是她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让花云裳逃脱?

“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若是我晚到一步,花云裳可就要跟那个玉郎去客栈里颠鸾倒凤、被翻红浪的,你不知道,当时他们的手紧紧地拉在一起,那个玉郎和她面对面贴着,要多亲热就有……”

“够了!”桌上上好的白玉瓷杯飞了过来,在阮如云的身边碎开,吓得阮如云大叫一声跳着脚躲开了。

花云裳微微侧头,一片瓷片贴着她的发丝飞了过去,一缕头发掉落下来,紧接着一道黑影也跟着过来,脖子上一紧,再回神时,孤傲天的脸一紧尽在咫尺。

“为什么!”孤傲天面目狰狞恶狠狠地问着,手上的青筋暴起,赤红的眼睛彷佛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猛兽。

脖子痛得厉害,花云裳彷佛听到了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整个喉咙都火烧火燎的,难以呼吸。她挣扎着伸出双手用力地扯着他的手臂,却如蚍蜉撼大树一般无济于事。

胸腔里稀薄的空气一点点耗费干净,她小脸涨红,头脑里嗡嗡作响,彷佛已经看到了远处飘来的黑白无常。

一滴泪掉在了他的手背上,孤傲天身子一凛,顿时松开了手。

花云裳跌落在地上,趴在冰冷的玉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来人,将这个贱人……”手背上的泪珠顺着他肌肤的纹理,缓缓渗了下去,孤傲天只觉得泪珠淌过的地方一片火热,他想起了他拥着她度过无数个美妙的夜晚,被怒火灼烧的心居然渐渐冷却了下来。

他朝着门外的家仆无力地挥了挥手,“送她回房,严加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

“傲天哥哥……”一旁的阮如云还欲说话,却被他猩红的眼睛吓得闭上了嘴。

就这样,花云裳被孤傲天软禁在自己的屋子里。屋子周围是拿着武器的侍卫,每日来送餐饭的是粗使丫头,书岚几次想闯进来,都被侍卫拿剑押了出去,幸好有元伯照应着,才没受伤。

“书岚,你不要再来了,我现在在这里什么也不缺,一切都很好。”隔着窗子,花云裳摇摇地安慰着书岚。

站在院子里的书岚却哭得双眼红肿,“公主,该怎么办才好?如今大街上的人都在说你背叛了王爷,我拿着大公主给的名牒去求见太后,可是太后却不见我。公主,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呀……”

花云裳没想到这件事情最后会弄成这样,如今人尽皆知她给孤傲天戴了绿帽子,再加上阮如云的一张利嘴,想让天后、皇后等人不相信也难,这该怎么办?

她坐在小榻上,叹了一口气。该怎么办?难道真要让人去找玉琅来对症。可是……

“唉,玉琅,你现在又在哪里呢?”她正叹着气,房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了。

转过身一看,竟是一身寒气的孤傲天。他一步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发出让人畏惧的声响,就想是冬日里踩在薄薄的冰上一般,让人心里发颤。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寒气还是他眼中的寒意太浓,竟然让花云裳抖了起来。“玉郎?花云裳,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着你的姘头!”这几日里,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处理这件事情,甚至还觉得花云裳是被冤枉的。他派了无数的人去查,结果却都是一样的——她真的骗了他。

“孤傲天,你说话要有凭有据!”花云裳受够了这种被人冤枉的日子,她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所有人都拼了命往她身上波脏水?

“有凭有据?”孤傲天从衣袖中拿出一叠书信,一一展现在她眼前,“这一封,是街边祥云阁小儿看到你拉着一个少年的证词,这一张是宝和居掌柜见到你塞钱给那个少年的证词,还有这些、这些……”他一边说一边笑,只是那笑却比地狱里的阎王还要阴冷几分。

“最重要的是这封,”他从中找出来一个印着火漆的信封,信封是特制的,应该是五百里加急文书,“这封信明明白白地写着,你的好弟弟,花天泽此刻正抱恙在身,在宫里养病。请问,花云裳、三公主,他是如何在三日之内往返于庆国和安泽之间的?”

他将一颗心都给了她,在他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人时,却被她一下拉到了地狱里。花云裳,你好狠啊!

“孤傲天,你果然不信我。”花云裳不肯示弱地看着孤傲天。眼前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为什么要一次次往她的心上捅刀子?

“花云裳,我真的很想相信你。就算连母后也相信了阮如云,我依旧想相信你!我甚至还想听从皇兄的劝说,为了两国的关系睁一眼闭一眼。可是,为什么事到如今,你的嘴里还是念着那个该死的男人?花云裳,我对你的好,你都放在了哪里?看不见吗?”他怒吼着、咆哮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他的不满。

窗外,阴沉的天空猛然狂风大作,鹅毛般的大雪瞬间被狂风席卷了天际。

“好?”他的狂怒也让花云裳激动了起来,凭什么只有他才可以动不动便发怒、嘶吼?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她步伐脾气,但是不代表她不会痛、不会难过!

“王爷说的‘好’,难道是指将我当做别人的替身,在我的身上发泄着你所谓泛滥的爱?我不过是叫了其他男子一声,可是你之前每次在我身上时,都叫了无数声别的女人的名字,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好,那我是不是应该对王爷更好一些!”

“花、云、裳!你敢!”孤傲天只觉得自己简直要气得炸开了,头上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若不是极力控制着自己,他不敢保证自己下一刻会不会失手杀了她。

“为什么不敢?别说如今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就算是做了,又能怎么样?孤傲天你对我无情无义,我又何必为你守身如玉!”花云裳此刻也在气头上,只顾着激动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却没有发觉到自己已经处于了危险的境地。

“啊——”孤傲天激吼了一声,一把将花云裳推倒在小榻上。

花云裳柔软的肚腹猛地磕在小榻的边缘,痛得她发出了一声闷叫。

孤傲天从后面掀起她的裙子,用力一扯将她的外裤连同里面的亵裤退了下来。

“放开我……”除了第一次,他从未如此粗暴过……不,现在他的样子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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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太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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