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铁手无情
翌日凌晨，天刚发亮。吴情和岳小诗、方剑南、郑少阳等四十个华山的弟子披麻戴孝，步伐沉重地迈向华山西北峰－－－－－－岳笑天的结发妻子梁氏的坟墓方向缓缓而行。
八个中年和尚在前念诵经文；吴情手捧灵牌随后；棺木居中；棺后紧跟着哭哑了声音的岳小诗和搀扶她的两名女弟子；走在最后是天醉神僧和部分华山派的门下弟子。下午申时，在众僧读完最后一篇祭文时，那具黑木寿棺才徐徐落墓。吴情、岳小诗众弟子正跪在墓前追悼岳笑天。
遽然间，坟墓的南方风行电驰般地飘来了十二个身穿白衣的人，身法怪异，踏雪飞跃，声响不大。
天醉神僧见识多广，目光一扫十二人的容貌、装饰、双手，心中不由地微微地暗自思索道：“这不是“幽灵群魔”－－－魔王绰号人称“铁手王”王霸天的十二个得意门生吗？”
提起幽灵群魔，武林人士几乎是人尽皆知的。“魔王”－－－王霸天更是黑白两道中恶名昭著的大煞星。轻功极佳，手上功夫更为一绝，并且心狠手辣。在湘西一带专干杀人劫舍的营生，又行贿官府，气焰嚣张，猖狂至极，无人敢惹。后在河南开封附近一个韦氏山庄中精选了十二个资质极高的弟子，教了不少歹毒的功夫。铁手王把十二个徒弟按十二生肖的排名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取为名字。韦鼠十二个兄弟的本性十分凶残、恶毒，仗着王霸天传授的上乘轻功和铁指功夫横行武林，肆意杀人。他们的双手戴有一双韧性极强的软皮手套。手指上戴有十个约莫三寸长的尖细铁指，并且涂有剧毒。与别人决战之时，只要让他们的铁指触破别人的肌肤，若无解药，当场必然七孔流血而亡，号称“铁指十二兄弟”是武林中名声鼎沸的冷血杀手。
天醉神僧在沉思：这十二个为非作歹的恶兄弟今日突然现身华山之巅，意欲何为？难道他们也是天魔教中的杀手？来此想将华山派残余门人斩尽杀绝？但是仅凭韦鼠兄弟十二人，天醉和尚还是不会放在眼里。他微微一皱白眉，一双大掌握成两个海碗似的拳头，除奸铲恶，即是积德行善。
铁指十二兄弟在老大韦鼠的指示下，飘身距离吴情一丈之外站住身形。韦鼠一双小小的老鼠眼白了一眼吴情，冷傲地道：“阁下就是已故华山掌门岳笑天的大弟子吴情吧？”
吴情依旧像一座雕像一样跪在雪地间，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韦鼠的问话。
韦鼠那张尖瘦的细脸倏地一变：“阁下装聋做哑想必知道我们来此的意思了？嘿嘿、、、、、鬼门四刀的老三前三日已到鬼门关领取鬼经去了。只要你放聪明一点，把绝世秘笈交给我们兄弟，活路还是有的。否则让我们教主知晓你获取了秘笈记得信息，华山就会有被夷为平地的灾难。哈哈、、、、、、韦鼠的口气之狂令人生畏。铁指十二兄弟野狼似地笑声震得在场几位功力较弱的弟子头昏脑胀，浑身无力，摇摇欲倒。
吴情正沉浸在追悼亡师德悲痛之中，忽听韦鼠自称是天魔教中人，冷漠的双眼扫视了一番韦鼠等人，射出了一股复仇的光芒，怒从心头起，仰首向天一声苦笑，慢慢地站起身来道：“不错！我怀中是有两本旷世武功秘笈，一为《少林绝学》、二为《罗刹神剑》不过凭你们十二个脓包兄弟怎么能拿走我身上的剑谱、拳书呢？”
韦鼠耳闻吴情出言不逊，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立刻幻变成了猪肝色。那张本来就尖细丑陋的脸顿时更见难看了，活像一只吃了砒礵的硕鼠频临死亡时的模样。他缓慢地举起了一双铁手，准备动手了。韦鼠举手的一刹那间，韦牛等兄弟相继着举起了十一双铁手，一百二十根铁手指头分成三组，锐不可挡地抓向吴情的肩井、太阳、曲池三大要穴。
吴情能退缩么？不能！他也不会退缩。他一声冷笑，双掌一合，用内家真力贯注全身，彷佛根本没有看见十二双尖细的铁指向他疾抓而来，身躯纹丝不动。
华山方剑南诸弟子不由地惊叫起来，拔刀抽剑欲要救援。
吴情不是一个傻瓜，他是一个脑瓜灵活的人。当韦鼠众兄弟那一百多根铁指距离吴情身上要害不足一尺之间，忽感一股排山倒海的无形罡气逼得他们的铁指头寸厘难进，指头隐隐发痛，胸中热血沸腾。
韦鼠众兄弟心中大为惊奇，随后暴怒，十二双铁手再度出击，同样是三大要害，不过换了方位，加了力道罢了。
吴情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他现在是集华山派自家功夫和《少林绝学》、《罗刹神剑》三为一体的一流武功高手了。一出手便是匪夷所思的上乘功夫。眼看韦氏兄弟如狼似虎般地猛扑而上，也不答话，一个“幻影神踪”的快异身法，欺身临近韦鼠，右手陡伸，捉住了他的左手腕，左手捏紧了五根铁指头，运功反折，铁指连腕一起脆响断去。
韦鼠一声撕心破肺的尖嚎，令人闻音而栗。他的五根指头已到了吴情的手中，只剩下一只光秃秃的大血掌在颤抖，血水立即流淌在积雪污泥中。如果韦鼠是一只凶恶的硕鼠，那么吴情就是一只猫，一只什么样的老鼠都能逮住的猫中之猫。
韦牛、韦虎等十一个兄弟眼睁睁地看着吴情只用一招就废了他们老大的五指，惊怒交加，喝声道：“找死！敢伤我们的老大！”齐身扑上，舍生忘死地拼上了老命，同时攻上了十一个不同的招式。
吴情岂会将他们置于眼内，一声长啸，声似龙吟，左手中的五根断指随手甩发，断指比铁箭还快，准确无误地射进近前抢攻的韦牛、韦虎、韦狗、韦羊、韦猴五人的胸前，既快又准，指无虚发，五指命中五人的胸肋之间。
声悲惨的痛呼声：“啊、、、、、”惊心动魄，五具尸首应声而倒，韦虎弟兄的嘴角、鼻孔之处霎时流出了几股紫黑色的血水来，人也扑到在地，紫黑色的血水缓缓地流淌进入半尺多厚的积雪之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韦虎五弟兄可谓是死有余辜。铁指十二兄弟行走江湖十一年，残害许多好人，有年轻的侠客，有怀孕的妇女，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和老太龙钟的妇孺老翁。
血战并没有因为有人流血和死亡而停止手罢休，相反则是更加凶猛和残忍。铁指十二兄弟虽亡其五，但是还有七个人是生龙活虎的样子，还有十三只可以置人死地的铁手在向吴情身上的要害猛抓狂劈，六十五根铁指只要一根戳中吴情
，吴情的小命可能就会瞬间消失，生死只在一刹那间。
吴情居然还未i出剑击敌，只见他一提神功，双掌连拍四掌，双腿连环踢出三腿。谁人的出招又快又准呢？快是韦鼠
五兄弟的铁手快一些，但是准确度不够。吴情的四掌三腿要比他们十三只手慢了一个节拍，可是攻击的位置确是无一偏离，力道也是足够他们受不住了。
韦鼠不愧是铁指十二兄弟的老大，首先尖叫一声，口中喷出一道血箭，身体颓然栽倒，永远不像一只活蹦乱跳，狡猾如狐的硕鼠了。其余韦兔、韦蛇、韦马、韦狗、韦猪六兄弟先后嚎叫着相继仰倒扑下，痛苦地呻吟着，没有一个有攻击能力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忽然之间用铁指抓破了自家的脸庞，打着滚儿，在积雪中惨呼着死去。
华山派的方剑南、郑少阳众弟子亲眼目睹吴情只用三五招式就可连毙伤亡来敌十二人，而且还是黑白两道凶悍闻名的歹毒人物－－－－－铁指十二兄弟，当下鼓起了一阵如雷的掌声，以示喝彩。师父岳笑天刚入土，便有敌人陪葬，算是有点安慰的心意。也算替华山弟子出了一口气。
就在众人欢欣振奋之时，一个躲在另一座极远处坟地的一个黄衣人悄无声息地钻入雪地之中。吴情的听觉异常，众师弟的掌声一落，他的耳内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地下有人破雪前行的声音，尽管声响细如蚊鸣，但他还是听见了。吴情没有理会众人，俯身在地，默听一瞬间，倏地拔剑而起，踩雪飞掠，在那座高坟后停住身形，执剑掘开一层微微隆起的积雪，发现了一个半尺圆形的洞穴，是一个武林高手用锁骨神功缩细了周身骨骼，钻入积雪里匍匐前行的痕迹。吴情顺着隆起的积雪飞走数丈，又瞧见了一堆散落的残雪处有两只浅浅的脚印。他足下运劲起身跃上半空，遥见遍布积雪的远方，有一个常人休想看得见的黄色人影在踏雪飞行，快逾惊鸿。吴情的脸上略显忧郁之色，凭着自己的轻功，一个时辰恐怕还无法追赶得上那个神秘的黄影。哪个黄衣人是谁呢？如果属于名门正派的侠义英豪，绝不会在坟墓后积雪中匿身，鬼鬼祟祟地窥视自己和铁指十二兄弟生死战后，又遁入雪里潜逃。结果只有一个－－－－黄衣人一定是天魔教中的首脑人物，也就是韦鼠众兄弟幕后的唆使指挥人，否则凭着铁指十二兄弟的功夫，华山有天醉神僧相助，他们怎会那般轻狂，那般目中无人。
天醉神僧飘身直到吴情的身边：“情师侄，据老衲观察雪地间的洞痕，看出此人颇精遁地之术，轻功极为高绝，武功造诣定然已非泛泛之辈，恐怕连老僧也未必能敌得过他。唉、、、、、、由此可想而知天魔教内确确实实是杀手云集
高手多乎也！这遁地之人必定是在天魔教中担任护法、坛主之类的大人物。他和铁指十二兄弟截获鬼门四刀的老三季豹，言明你如今得到了两本绝世秘笈，因此才速来华山之巅，强抢硬夺不成，遥望韦鼠众兄弟血战而亡，知无胜算，才遁雪隐去。”
吴情眺望着远方，一跺足恨声道：“难道、、、、、、是、、、、、、那个该死一万次的罪魁祸首？”
岳小诗凝望着吴情询问道：“他、、、、、、是、、、、、、谁、、、、、、？”
吴情咬牙切齿地答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你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江晓天！鬼门四刀和铁指十二兄弟是他的下属，而且前些日子他曾经带了不少杀手侵袭华山派，来过华山竹苑，对华山的地理位置较为熟悉”。
天醉神僧接着道：“哦、、、、、、想不到他还有胆子再上华山。那天在华山竹苑，老衲和拼战三招，未分胜负，他便下令撤走二十几名杀手，师伯因你师父惨死他手，门下伤亡过多，故而没有全力追赶。江晓天那魔头的功夫恐怕世上罕逢敌手！那么天魔教主能够统帅那么多的杀手邪魔，武功和智慧又将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呢？真令老僧不敢想象。嗨、、、、、、可惜武林盟主－－－－－西门残竹和各大门派的数十位高手均在龙虎山庄被天魔教中人毒杀残害了。随后武林各门各派又遭受到天魔教主派遣杀手的偷袭暗杀，无论男女老少尽行杀戮，腥风血雨震惊了中原各大门派，阿弥陀佛!想不到今朝武林中会发生如此的空前浩劫，平静了数十年的江湖又掀起了狂风骇浪，正义与邪恶的战争即将开始了。吴情师侄，凭你现在的武功已是一个上乘的武林高手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武林后人一代强一代。以你的非凡的智慧、天赋得骨骼、勤奋好学的劲头，日后定能将两本武功秘笈中的神功玄学融于一炉，发挥得更加奥妙神奇。脸到剑人合一、心神合一、内外合一，三者归一，进入超凡入圣的境界。师伯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你勤修苦练，祈愿天道酬勤”。
吴情淡然地谦声道：“醉师伯说笑小辈了，您曾经训诫教诲我们：“武学之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等后生小辈理应不遗余力潜修武学，好早日歼灭天魔邪教。为捍卫武林正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天醉神僧：“嗯”了一声，面露笑意：“如此说来，老僧等前辈中人可略放宽心。据丐帮弟子在浔阳分舵俘虏了一名杀手，受了十三种酷刑，才在昏迷中透露天魔教主，自号：“天魔”姓薛名恨天。在中原近几十年间，从未听说过此人的声名，从未有人见过此人的面貌和伸手，怎能在一年半载的时日兴起一个势力庞大，如日中天的天魔邪教呢？更令人心惊的是另外一个传闻，享誉“天下第一剑”十八年的一代剑神－－－－狂人剑，在他隐居的禁地河北天狼山和天魔比试剑法，苦战三个时辰，结果不知为何缘故，狂人剑不但没有杀死天魔教主，反于投靠了天魔教。就是狂人剑一人，在当今武林中能够跟他战成平手的也不过寥寥四人：一个是武当的掌门人清缘道长；一个是丐帮大帮主关扬；第三个则是隐居终南山中的江湖怪侠“铁血居士”－－－吕宾；最后一个便是老衲。后辈之中的武功高手廖如晨星，也许只有你尚可与狂人剑一决雌雄。报笑天老友的血海深仇，除魔卫道就全靠你们这后一代了。”
吴情听着天醉神僧语重心长的话语，心中的热血沸腾，激动地道：“苍天在上，我吴情既然独得天厚，巧遇天赐武功奇书，有缘成为古剑龙的隔世传人，今后必须要竭尽全力地诛灭天魔教中所有罪恶多端得坏人，为吾恩师同门师兄弟和惨死于天魔教杀手下的冤魂复仇，为弘扬武林正义而奋斗一生！”
华山诸弟子也纷纷起誓呐喊：“愿和大师兄同舟共济，共度难关，誓与天魔教血拼到底！”
天醉大师拉开腰际的酒葫芦，猛灌一口酒，声似洪钟般地说道：“说得好！看诸位华山弟子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实属武林大幸也。老僧此次从少林寺前来的本意就是想与你师父商讨策略，如何联合各大门派的高手共同抵抗天魔教。天魔教中聚合的杀手大多数是心狠手辣、歹毒无比的煞星魔头，天下各派若不联手抗斗，随时都有毁帮灭派的可能。上月中旬，丐帮帮主关扬飞鸽传书给老僧，他门下的弟子已探悉天魔宫的地址就设在安徽省巢湖境内。另有三处分坛分别筑建在佛子岭、梅山、九华山。老僧意欲请你赴往巢湖一行，秘密地查明几处真实得地点，好为将来歼灭天魔教打好通道。只要你一路上精心钻研武功，加上你的聪慧，武林独闯，能战且战，不能战，你也可用轻功闯出一条路来套命。不过这乃是冒险之事，随时随地要准备应付生死战，望你斟酌三思。”
吴情毫不犹豫地朗声道：“醉师伯，晚辈正有此意。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生而何欢，死又何惧？哪怕巢湖之行
就是捣龙潭，搅虎穴，吴情死而无憾！”
天醉神僧感觉到眼眶有点湿润，未出家之前那时正年轻，他何曾不是血气方刚，一身是胆，走南闯北，锄奸除恶之时，身体上的伤痕经常是新伤破旧伤，依然是豪情万丈。看到吴情精神抖擞，视死如归的模样跟他年青时一样，既感动又欣慰，咧开大嘴笑道：“好！有此无畏气概男儿，何愁天魔不灭！”他将吴情拉到一边，从宽大的破袈裟内掏出一张草图和一根三寸来长的铜木棍郑重地嘱咐道：“好孩子，有志气！这是一张通往巢湖的地理线图和丐帮最具权威的标志。需要用人时，出示这根铜棍，丐帮弟子会随时恭候差遣。必要时老僧会接应你的、、、、、、老僧本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很想安心享受几年清静的日子,无奈恶魔降世危害武林，老僧岂能袖手旁观，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僧今日就此别过，改日再会、、、、、、”天醉神僧一段话语说得既悲愤又苍凉，实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惆怅，语音未落，身影渐去，八个中年和尚随后而去。
吴情目送着天醉神僧逐渐远去，宽大的破袈裟在皑皑白雪间飘闪即逝，心中想着师门重仇和铲除天魔教的重任，眉头紧锁，心头更觉沉重。方剑南众师弟一起动手将铁指十二兄弟那冷冰冰的尸体埋在雪地间，众人才转回华山竹苑。
次日上午，吴情和岳小诗聚齐方剑南、郑少阳、邹云飞等同门师兄弟，共有五十六名，都是免遭天魔教屠戮的幸存者。吴情郑重地对众人道：“诸位师兄弟，此次我们华山惨遭天魔教惨绝人寰的袭杀，精英殆尽，师父他老人家也不幸血战身亡！此仇此恨比天高比海阔！我们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给师父复仇！并且要重振华山昔日雄风。天魔教最近三两个月估计不能调派杀手前来对付我们。因为武林各派逐渐阵线联盟，统一抗战天魔。故此他们有所顾忌。我们正好重整旗鼓，养精蓄锐，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众位师兄弟和小诗齐心协力，再展华山声威。我明日需要下山去侦察天魔教的所在地，前途虽然险阻重重，但若不得情报，绝不回头。诸位师兄弟意下如何？”
方剑南、郑少阳众人抱拳举手道：“听从大师兄的吩咐！”
忽听岳小诗急声道：“不行！大师兄。小诗要与你一同下山前赴巢湖探明杀父仇人的行踪。亲手血人江晓天为我爹爹报仇！”
吴情的脸上一片庄严：“小诗你暂且不能离开华山！巢湖之行前途坎坷，杀机四伏，一个人冒险绝对要比两个人冒险要强一些，就是脱逃也无后顾之忧。最为要紧的是我们华山派弟子必须要加以整顿，练好武功，防御天魔教再度偷袭的意外之事。不要辜负恩师最伟大的遗愿：弘扬、光大华山派。试想我们华山历代曾出现过许多垂名武林的侠士英豪。像明朝末年的令狐冲大侠士便是一个正直豪放、侠肝义胆、幽默睿智的英雄人物。我等华山后辈理应以令狐冲前辈为楷模，发奋图强，忍辱负重苦修武功，争做一个德才兼备，造福武林的华山侠义英豪才不愧于天地君亲师，无愧于华山门下。”
方剑南紧握吴情的双手：“大师兄我们明白你是苦口良心，怕我们大家没有人举持大局，无所作为，才让小诗师姐留在华山竹苑的。我们一定谨遵大师兄的训谕，同心同德共振华山昔日的声威。”
岳小诗和吴情从小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对吴情的脾胃了如指掌，何况他也是自己爹爹早就定下来的少掌门。他决定的事情，向来也是一言九鼎，从不悔改。因为他是对的，别说请求，就是把宝剑搁在他的脖子上，依然是无法改变。自己也知道吴情是以大局为重。尽管她的武功卓绝不凡，可是华山的确需要一人管事，训练门下弟子，不但需要武功高强之外，还要头脑防御外敌侵袭。整个华山除了吴情之外，应该数她武功略高几筹，方剑南、郑少阳、邹云飞等一干师兄弟的功夫要相差一大截。还有她肚里有数，怀有身孕，不宜东奔西走，拿刀动剑随时随地准备应战形形色色的敌人。只好无可奈何地翘起红唇，一脸不大高兴地答道：“好吧！我听你的，就在华山竹苑呆些时日罢了。”
夜色已深，吴情和师妹缠缠绵绵，难以分离。岳小诗用莲藕似的手臂搂住吴情的脖子羞涩地道：“情哥，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要分开一段时日，我心里真有点儿酸痛的感觉、、、、、、将来咱们爱情的结晶出世了，该取啥名字呢？”
吴情的嘴唇在岳小诗白嫩的耳际亲了一口，右手抚摸了几下她那微微隆起的肚皮“嘻嘻”笑道：“生一个像你一样的美女就叫“花儿”吧！生一个像我一样的小子就叫“龙儿”吧！”
两个人互相诉说着，相拥而眠。天明之后，两个相亲相相爱的人儿就要分别了，也不知那一天才能聚合，也许三五个月；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一辈子永难相见！江湖就是江湖，生离死别很正常。因为武林不是风平浪静，吴情的命不好，他注定就是一个要在惊风骇浪中掌舵的侠义人士。尽管她当时可以找出几个理由推辞天醉神僧的意思，但他不会那么做，也不愿那么做。苦味的人生经过拼搏奋斗，才是一个硕果累累的快意人生！他是一个武林中人，一个属于名门正派的人，一个华山派的掌门人，一个现在武林最强的高手。他是一个强者，是一个敢于向自己挑战的人，有人说过“人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吴情能否用自己的智慧和武功谱写他绚丽多彩，传奇动人的人生故事或是催人泪下、感人肺腑的篇章呢？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