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岑明心做了一场春梦,女主角自然是她,而男主角则是徐斯汉。
在这场春梦中,她看见他的唇舌饥渴地舔吮着她的身体每一处,也听见自己淫荡地哀求他的占有,至于场景则是车子跟房间都有,感觉都是欲仙欲死销魂快活。
噢,如果可以,她真想一直活在这场春梦中,她好满足的想。
于是她轻轻翻转过身,下意识抱紧双手中的枕头,温热宽厚的触感轻轻贴着皮肤,带给身心异常舒服与安心的感觉,不像她往日抱惯的那样软绵绵。
咦!软绵绵!
啊!
她惊吓地张开眼睛,映人眼帘是纯白色的丝质纱罩,斜晒进室内明亮的日光,以及一个男人,霎时,昨晚记忆犹如排出倒海般的浮现脑海,春——春她的大头鬼,什么棼,那根本是活生生的事实。
先是被绑架,然后被下药,她努力强撑意识直到徐斯汉赶来,接下来的记忆虽然是零零散散,但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却是清清楚楚,包括自己愿意将童贞献给他。
老天,难道他们等不及到饭店就在车里“这个那个”了吗?
不!不会吧!
她好歹是个处女,那药效真有那么强劲吗?她羞窘地捂住双眼,第一次就车震,感觉还非常美好,美好到让她还想再重温一次——噢,羞死人了,感觉再美好也不该有再重温一次的想法,毕竟他跟她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思及此,岑明心松开捂住双眼的手掌,忍不住转头看向那张令她爱恋的俊庞。
原本刚硬不苟言笑的俊酷脸庞,此刻因睡眠而显得柔软,使得他原本立体有型的五官添了丝温柔,而这份温柔就像是在她梦中出现的男人一样,让她的心儿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她忙移开视线,目光立刻看见两人赤身裸体犹如初生婴儿般,尤其是他身上满布宛若被人用指甲抓出来的紫红痕迹,天呀,那该不会都是她的杰作吧?
至于她身上则是点点犹如淤血般的紫黑印记,无疑也是出自他的杰作,她羞得好想躲进丝被里,眼角余光却瞄见闪过她脑海的丝被此刻正躺在白色地毯上。
噢!他们昨晚的战况是很激烈吗?
否则本该在床上且是盖着身体的丝被怎么会可怜兮兮被扔弃在地毯上?一想到昨晚他们做爱战况如此激烈,她就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他。
于是,她松开手,尽量放轻手脚步,慢慢的、轻轻的走下床,没想到人一动,身体就酸痛无力地朝她大声抗议,她紧紧咬住牙恨,否则是已哀叫出声。
只是,她在房内找一圈,就是没找着自己的随身物品,反而找到一套香柰儿黑色连身长洋装,深怕他随时都会清醒,她也顾不得是否会被冠上偷窃罪名,赶紧穿上离开此地。
徐斯汉快步走进飞天楼庭园餐厅一楼大厅,经过柜台准备朝正玄关处集合的干部与服务生走去。
因为,一觉醒来,他才发现睡在身旁的小女人不见了踪影,而向来浅眠又惯于独眠的他,拥着她入睡非但让他沉睡不醒,甚至连她起床都没察觉,等他开车前往她家,她跟她哥两人都已出门上班,让他懊恼不已。
“老板。”蓦然,订席小姐发现徐斯汉的身影,忙开口叫住他,基本上,想要看见他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在餐厅刚开门的时间,偏偏今天早上离奇的发生了,在她准备广播告知胡经理代为转接,没想到却直接看见他本人。
“什么事?”虽然他心急地想去找那个小女人谈谈昨晚的事,听见叫唤,他不得不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问。
“帝皇集团连锁大饭店司总经理电话找您。”订席小姐忐忑说明后,恭敬地将手上电话听筒递给他。
徐斯汉微皱眉接过电话,朋友多年,司天垠的个性与作风他很清楚,若只是单纯前来用餐,他绝对不会打餐厅电话经由胡天龙转接找他。
“喂?”
“斯汉,我是天垠,中午给我一个包厢,我有话要跟你谈。”电话彼端传来司天垠沉重的嗓音,显示出他今日的心情跟他一样糟糕。
“好,司总经理,我正好也有话要跟你好好谈谈。”
“斯汉,你讲话怎么变这么客套?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是陌生人。”
“司总经理,现在是餐厅上班时间,这样称呼你才走正确的,请问司总经理除了要一间包厢之外,还有事情要吩咐吗?”他还没打电话要他给个交代,他倒是先送上门来,那就怪不得他。
“对,我想指定岑明心帮我服务。”司天垠苦笑的赶紧切入正题。
“你指定她想做什么?”徐斯汉微挑眉。
“天龙刚刚打电话给我。”答案揭晓,“你不要怪他,他也是担心——”他不能不替胡天龙这种为上司分忧解劳的好下属说情,他可是羡慕徐斯汉的好运,哪像他如此苦命得为下属的“错”亲自登门负荆请罪。
“省省吧,担心他不如担心自己,这件事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否则我会直接找上君逸,他的个性——”徐斯汉冷哼一声,眼角余光瞄见一个脚步蹒跚的曼妙身影,正是他急着要找的人,“我现有事不跟你说了,就这样。”说完,没给他回话的机会,他将电话递给席小姐,转身就朝那身影快步走去。
岑明心强忍着双腿间的酸痛,朝大门玄关集合处缓步走去。
早上等她回到家已近八点,正好和准备出门上班的大哥撞个正着,原以为他会质问她为何一夜未归,熟料他啥话也没说就骑摩托出门上班,让她暗松口气却也百思不解。
碍于自身上班时间,她快速洗完战斗澡,为睡眠不足的疲态及黑眼圈用遮瑕膏完美遮饰后,立刻骑摩托车赶赴餐厅,虽然没有迟到,但酸痛无力的身体却让她吃足苦头,因为她连走一步路都有想要飙脏话的冲动。
“明心,我看你还是请假去给跌打医生推拿,不然扭到腰很痛呢,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在洗澡时摔倒。”袁月芽担扰的走在她身旁,以防稍有闪失,她可以上前扶住她。
“我也不想呀,可是最近不知走了啥衰运,连洗澡都欺负我。”才怪,她根本是昨晚跟徐斯汉做爱做的事过度,身体才会变成这样,无奈事实真相难以启齿,不得不撒谎。
“都是我害的。”袁月芽突然说道。
“你害的?”岑明心愣住,“我在浴室摔倒是不小心,怎——”
“明心。”
蓦然,一声低沉略带沙哑的男性好听嗓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她们几乎是同时听出声音的主人,两人皆吓得立刻转过身,徐斯汉面无表情的俊庞,活像从地狱来的复仇使者,两个女孩当场看傻了眼。
事实上,不只是她们两人,陆陆续续赶往玄关处集合的干部和服务生亦发现徐斯汉的存在,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老板竟然出现在这里,天要下红雨了吗?
无视于周遭愈来愈多人旁观聚集,徐斯汉见岑明心像变成活化石似的看着他,双眼睁得圆亮,一副就像是受到惊吓的神情,让他极度不满,“早上为什么没叫我起床?”她是见到鬼喔,他又不是妖魔鬼怪,哼!
不会吧!在场有幸听见这句问话的人全都惊恐的倒抽气,特别是站在岑明心旁边的袁明芽,更是频频抽气。
岑明心终于回过神,本想理直气壮的反问,熟料声音一出口却是很心虚的结结巴巴,“我、我——为什么要叫你起床?”说完话,她的脸也不争气的羞红起来,特别是感受到周遭投来的目光,她就觉得丢脸。
对呀,岑明心为什么要叫老板起床?
“这样我才能送你回家,昨晚我把你累坏了,我们几乎一整夜都没——唔!”
他的嘴巴突然被一双软嫩小手捂住,这后面没说完的话却已够在场之人全往十八禁方向想。
“你们不要听他乱说话,我们昨晚根本没在一起,你们不要想歪。”她慌张的收回捂住他的嘴唇的手,转头看向身后不知何是已聚集三、四十人,这人数无疑是连已到玄关处集全的干部和服务生都闻风而来,糟糕!情急之下才想让他闭嘴,反而变成是些地无银三百两,这下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乱说话?”
徐斯汉有趣的瞅着她心急想要否认的粉脸,目光扫向在旁围观的干部和服务生。
一对上他的视线,所有人全纷纷摇头异口同声说:“不会,老板不会乱说话。”
他才满意的将目光移回她脸上,“你看,他们都说我不会乱说话。”
废话!,岑明心又羞又气,努力板起脸声明。“老板,我们昨晚根本没在一起,请你不要破坏我的名节。”他是老板,他们如果还想要这份工作,谁敢说他乱说话,又不是白痴。
“昨晚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当然没有名节可言,早上你还不叫我起床,害我一个人在饭店孤伶伶醒来——”徐斯汉控诉她的罪状,本意就是要破坏她的名节,目的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岑明心已是他的女人。
“你胡说,老板、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不然我可以告你哦!”他的女人,她的心开始慌乱不受控制的狂跳着,他不是想报复他父亲故扬言不婚不生吗?既然如此,他就不该来招惹她,现在还在昭告天下似的,让她都被弄糊涂了。
“告我?”他轻笑一声,“好啊,你想告我什么?”
“我——”她只是要他闭嘴,哪可能真的告他,再说,要告也是告他父亲,他才是对她下药的罪魁祸首。
“汉哥,如果你想跟明心谈情说爱,我建议两位还是找个无人的地方比较适当,毕竟现在是上班集合时间,你们两位选在这个地方会影响到餐厅正常运作。”
蓦然,胡天龙温柔斯文的嗓音响了起来,尽管他很想站在这里听他们对于昨晚明显不同调的说法,但身为经理,他却不能不处理因老板而乱掉的开店程序,否则事后挨骂的人一定又是他。
“好吧!”徐斯汉瞄他一眼,想起某人特地打来订席,随机吩咐,“对了,中午帝皇集团连锁大饭店司总经理指名要明心服务,用餐人数三位,房间——就安排梅苑吧!”
梅苑!
在场干部及服务生不禁面面相觑。
那间位于最偏远角落的园林包厢,亦是唯一一栋且须行经园林方能抵达用餐之处,故包厢门一关,等于与世隔绝,相对也是最安静、最具隐私的赏园包厢,也是徐斯汉个人专用包厢,不对外营业实用。
没想到今天他竟让司天垠使用梅苑,而后者向来不特别指名服务,结果也指了名,而这被指名的人还是打伤他下属郭见命根子的岑明心,其用意实在非常明显,只是老板此刻对她的态度——呃,他们是不是快要有老板娘了?
“好的,汉哥,我知道了。”胡天龙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干部及服务生,微笑的宣布,“除岑明心之外,全都到玄关集合,听好,比我慢到的人,全都记警告一支。”说完,他就迈开脚步离开。
他此话一出,顿时哀声四起,“不要啦,经理,你走慢一点。”
紧接着,是无数急促的脚步声。
“明心,我先去集合了。”袁月芽也不得不抛下岑明心,赶紧快步奔向玄关处,她并不想离开她,无奈经理个性虽然和善,说话却是说到做到。
“嗯。”岑明心了解的对她点头,虽然她压根不想单独跟徐斯汉说话,可此情此景,她不跟他说清楚讲明白也不行。
“明心,走吧,我们到顶楼说。”徐斯汉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嘶——”浑身酸痛的她立刻龇牙咧嘴哀叫,要命,他走路步伐又大又快,她全身骨头却像是要散掉似的难受,照理说,做那档事,男人出的力铁定比女人多,结果他的身体好像完全不受影响,模样甚至是神清气爽、英姿焕发——
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听见她的抽气声,徐斯汉停下脚步,她脸色似乎有些难看。
“你走慢一点,我身体不舒服。”
“我抱你。”他二话不说抱起她。
“呀!”岑明心惊叫一声,没想到他会抱她,下意识就想推开他的怀抱,“放我下来——”她可以自己走。
“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别动,否则没抱好,让你摔下去我会心疼的。”徐斯汉圈紧手臂,抱着她的力道不至于弄疼她,她也无法推开他,迈开的脚步则丝毫不受影响。
心疼?
“老板,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她快疯了,昨晚之前,他明明还是嘴巴说话很坏的酷男一枚,如今——她真的快疯了,被他异常的言行给逼疯。
“我又不是你,吃什么药?我的小猪妹。”徐斯汉好笑的垂眸看她,迫不及待想将她带到顶楼。
“你、你放我下来,我可以——”好坏,又叫她小猪妹。她气恼的想要推开他,他却俯首在她耳边。
“你若不想让人看笑话,我劝你最好乖乖让我抱着,否则丢脸的会是你,不是我。”压低嗓音,他好心的提醒她。
岑明心身体猛地僵住,还有观众吗?不会吧?她竟然忘记柜台订席组是不用集合的,那徐斯汉抱她不就被她们——完了,柜台订席组可是餐厅号称八卦中心的转播站,这下她的名节真的毁了。
她——她的老天爷呀!
岑明心瞠目看着眼前这间占地足有一百坪大的住家,尽管来过一次顶楼,却仅限于办公室部分,没想到他住家的坪数竟是办公室三倍大,也比她家住的公寓大四倍不止,噢,有钱人的世界果真不是她这一介平民所能想像的奢豪。
尤其铺在地板上的厚重波斯织锦地毯,即使她穿着高跟鞋的双脚踩在其上蹦来跳去,也几乎毫无声响,摆放这起居室的真皮沙发,一屁股坐下去,整个人就深陷其中,长这么大,她没坐过这么柔软又舒适的沙发,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帮臀部做SPA似的舒服。
至于挂在墙壁上的两排名画,很抱歉,她个人是毫无艺术眼光,但该是价值不菲,在沙发旁不远处设有一个酒吧,里面的酒……哇咧,琳琅满目到令她咋舌,俨然像是一座联合国的酒库,数量种类委实惊人得超过啦!
她边看边摇头惊叹,目光看着起居室底端正拍书柜前,摆放着一张她看过堪称是最宽长的书桌,红桧木雕制而成的桌面刻着栩栩如生的翔龙飞舞。
桌面两旁放置十几台传真机、数位电话,书桌正对面上方则是整面高科技液晶荧幕电视墙,感觉不像是书房,反倒也像是办公室。
“我的天。”她发出赞叹,然后走回那张超级柔软舒适又宽敞的长毛沙发上坐下,真的好舒服,“哦,好想躺下去哦……”要命,这到底是什么品牌的沙发,怎么会这么舒服?
“躺啊,不用客气。”
徐斯汉换好休闲服从卧房走出来,正好听见她最后一句话,这可爱的小女人,一踏进他的住家就忘记他的存在,到处东看西看,他才回卧房换掉昨晚被她有些扯坏的西装。
“才不要,老板,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好了。”他的好意换来她的白眼,她都快被他逼疯了,什么“躺啊,不用客气”,她跟他来顶楼可不是为了躺沙发,他有没有搞错?
“也好,关于昨晚我父亲——”有些话确实是要先说清楚,特别是那个人对她的所作所为,他难辞其咎。
“你们不是断绝关系了吗?”她有没有听错?
岑明心好错愕以致打断他的话,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对,我很庆幸跟他断绝关系,可是对于昨晚他对你做的事,我仍是必须代他向你道歉。因为他对你做的事是天理不容、令人发指的可耻行为,你有权可以告他,但这么做无疑会伤害到我的母亲。我知道我很自私,明知道你受了伤害,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别告他,我只是想请求你能否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放过他,你可以对我提出任何的要求或补偿,答应我,不要告他好吗?”徐斯汉深深凝望她一眼,突然站起身,当着她的面跪下。
在听完他这些话后,她会对他有什么想法?不用说,肯定是认为他自私自利,为了他母亲却要牺牲她,天晓得如果可以,他比她还想将他送移法办。
岑明心呆了两三秒,完全没想到他会下跪——
“你别这样,快起来!我没要告他!”她回过神即吓得站起身。天呀!他怎么可以来这招?她根本承受不起,尤其这并非他的错,是他的父亲。
事实上,他不用跪着向她请求,她也不会告那个人,因为她喜欢伯母,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她昨晚失身的对象是他,若换是他父亲那群手下,她极可能会控告他父亲。
“真的吗?”徐斯汉惊喜的看着她。原以为要花上许多功夫才能说服她,没想到她竟如此轻易就接受他的要求,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更爱她了,她果然诚如母亲所言,是个热心善良的好女孩。
“真的,老板,其实我跟你上来最主要也是想说,请你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忘记好吗?因为我会把它忘记。”她跟他的世界相差太远,所以她不会天真到认为两人发生关系就会有快乐的结局。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这样要求你,所以你才想要把昨晚都忘记吗?可是我无法忘记,尤其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听出她的话意,徐斯汉深邃眼瞳变得阗暗,在他想跟她有更进一步关系时,她这番话不啻是在告诉他,他们到此为止,可惜他不会接受。
第一个男人!
岑明心可以感觉到自个脸颊很不争气地热烫起来,“老板——”
“还叫老板,我们都这么亲密了,你直接叫我斯汉吧!”她的称呼让他倍感刺耳。
“老板,如果你是因为昨晚我们发生关系才改变对我的态度,我劝你大可不必,虽然你父亲对我下药,让我很不齿他的行为,但我真的很喜欢伯母,她对我的感觉就像我已逝的母亲,所以为了伯母我不会告他。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提出什么要求或补偿,虽然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但我不会要求你负起责任,因为你并不喜欢我。”她可是现代新女性,如果没有爱,她绝不会为那层薄薄的处女膜就要对方负责,要知道强摘得瓜不甜。
“如果我喜欢你,你就会要求我负起责任吗?”徐斯汉唇边扬起淡淡的笑容,原以为她是因为那个人的恶行而拒绝与他有更进一步关系,没想到并非如此。
“咦——”岑明心愣了下,随机反应过来,“也不是这样说,应该说彼此互相喜欢又有意愿,并不是在对方要求情况下,没有谁要对谁负起责任,而是自然而然——噢,天啊,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总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对了。”
说到后头,她都乱了,只记得他曾告诉她,他不喜欢她。
“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昨晚虽然很痛恨那个人对你的所作所为,但某方面我又很高兴他这么做,因为我其实很喜欢你。”
一旦碰了她,要他如何再压抑渴望爱她的心,说起来,或许他是该感谢那个人,若不是他,他可能会被报复的心蒙蔽,因而错失像她这么可爱又善良的好女孩。
“老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是吧,你应该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否则那天在莲苑你明明说过不喜欢我,所以请你不要撒谎好吗?”他喜欢她?她好生气的瞪着他,感觉快疯了。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但长得漂亮,身材好,心地又善良,是男人都会喜欢你,至于那天在莲苑我虽然说我不喜欢你,但那其实是我骗你的,因为我不想把你吓跑,再说,昨晚我们做爱没有任何防范措施,你很有可能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他暗暗苦笑。
她如果知道他何止是喜欢她,而是爱上她的话,她恐怕会更惊讶,尽管他也认为一见钟情的剧码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当爱情来临时,真的连城墙都挡不住,瞧,他逃避她两个多月,终究是逃不过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