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陶斯提供许多吴达与江四洋连续犯罪与毒害他的证据之後,他便与警方里应外合,终於将康凯给救了出来。
江四洋与吴达两人逃避不及全被抓了起来,可是无论警方怎么询问,他俩却始终不肯供出银盾的下落。
「外公,您还好吧?」陶斯终於可以回到陶家,也立刻将外公安置在家里,尽尽孝心。
「我好得很,江四洋他们至少没饿著我。」康凯轻轻一笑。
「可是外公,他们却怎么都不肯说出把银盾藏到哪儿。」陶斯叹口气,「不过您放心,我会再接再厉的将它找出来。」
「银盾!」康凯摇摇头,笑得挺恣意,「他们被耍了。」
「怎么说?」
「那银盾我早藏起来了,就是怕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他们拿走的只是个仿冒品。」
「天呀!外公,您还搞这种偷天换日的计谋!」陶斯抚额大笑,「我还真是服了您,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这还用说。」康凯四处瞧了瞧,好奇地问:「怎么不见凌羚?」
「她……呃……」一时之间,陶斯不知怎么解释。
「该不会你把她……把她赶出你的生命中了?」康凯想起那天吴达所说的那些话,「吴达说的全是谎话,你不会因此认为凌羚真的与他们勾结吧?」
「外公!您这么信任她?」陶斯不禁意外,没想到爷爷比他还了解她,难怪她会这么伤心了。
「当然,这女孩很优秀,虽然打扮时髦,看似作风大胆,其实她比谁都单纯,我当然看得出她是受污-的。你想如果她真有意害我,何需天天来为我打理那破房子,还代替你陪伴我这个老头?」
陶斯心里也懊悔不已,就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原谅他?
「怎么?瞧你心神不宁的。」康凯眯起眸,「是不是你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看样子他比外孙还紧张,「你可不要笨得不知好好把握她。」
「外公,我已经错了,彻底做错了。」他闭上眼,心在颤抖,那是害怕失去她、担心她远离的惶恐。
「那还不去赔罪。」康凯催促他。
「我……我真的可以?」
「当然了,傻瓜。」康凯摇摇头,「就因为她太爱你了才会受伤,不爱你的话哪会因为你的误会而伤心?」
「嗯,我懂了。」他站了起来,自信一笑,「我这就去找她。」
「好,快去把她追回来吧!」
在外公的鼓励下,陶斯心急的离开,努力想挽回自己的聿福。
凌羚向夥伴们请了长假到东部旅游。
看著四周宜人的景色,让她的心情开朗不少,现在的她就在台东某个温泉屋内洗温泉,望著袅袅白烟朦胧上升,倒给了她一丝温暖的感受。
泡了好一会儿,她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出温泉池拿起一件外袍披上,慢慢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想想在这里已住了三天,下一站该去哪儿呢?
半个月的假是该好好放松自己,可她却愈玩愈累,但若待在房里她又会胡思乱想,不如疯狂……彻底疯狂的大玩特玩。
唔……好冷!
为何从这儿回到房间要这么远呢?
「啊--我的浴巾!」包在头上的小浴巾突然被一阵风卷走,她赶紧追上,却见它飘出长廊,就要掉进温泉池里了。
突然,一个男人长臂一勾,将它捞了起来,递到她面前,「小姐,以後这东西要绑牢,若掉到下面的人头顶上,就不好意思了。」
她微微愣住,偏过睑一瞧,心猛地漏跳了拍。
「怎么是你?」她的眉头轻蹙,「你不会刚好到这里来吧?」
「当然了,我是来散心的。」陶斯对她眨眨眼。
凌羚深吸口气,她只告诉好友们要出去玩个几天,并没说明去处,他也绝不可能神通广大到算出她去哪儿!这么说来,他到这里真的是巧合?
「你外公已经平安回来了?」她抓紧浴衣,不自在地找著话题。
「你不是确定他平安无事後才请假出游的?」有关这点是他去面包坊问她那些好朋友才得知的。
「你还是去问了她们?」她非常疑惑,「可我并没有告诉她们我的去处。」
「所以我伤心透下,只想找个地方散心,没想到这么凑巧的遇见你,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他双臂抱胸笑看她一睑的迟疑。
「哦!那还真巧啊!」朝他点点头,凌羚越过他继续朝前走。
「喂……」他喊住她。
「还有事?」她故作陌生地问道。
这句问话让陶斯心底不舒服极了,他快步走过去,挡在她面前,「我们变成陌生人了?」
「我们不属於同一个世界,做朋友也太牵强,还是这样算了吧!」这时正好迎面走来一位她昨天吃晚餐时认识的男人,她赶紧热情地向他打招呼,「林先生,你要去吃晚餐了?」
「凌小姐刚泡完温泉?」对方客气地问,当看见陶斯,不免怀疑地问:「这位是……」
「哦!刚刚我的浴巾差点掉下浴池,是他帮我捡起来的。」凌羚解释。
「原来是这样,那要不要一起吃晚餐?我等你。」对方微微一笑。
「好,你在大厅等我就行了,我马上来。」说著,她又转向陶斯道谢,「谢谢你,那我回房了。」
陶斯眯起眸,望著她,又望向那位「林先生」,半晌不语,凌羚只好曲膝一笑便转身离去。
该死,这女人……这女人居然敢在他面前跟其他男人打情骂俏,简直是太过分了!
转身看著那位林先生轻松愉快的背影,今晚,他若不将凌羚夺回来,那他就替这位林先生擦鞋。
凌羚打扮得一身亮眼,与林先生步人日式温泉馆的餐厅,可才进入包厢点了菜,突然有数名日本艺妓打扮的女人走了进来,坐在他身旁,「您是林先生吗?」
「我是。」
「您真的很幸运,刚刚在门口你不是投了张彩券吗?那上头的数字正好是我们的幸运号码,老板特地指派我们来为您服务。」她们笑容灿烂,声音又嗲,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倾倒。
可偏偏有凌羚在,他不能表现得太露骨,只好忍痛说:「告诉你们老板,我不需要。」
凌羚又哪里看不出他的言不由衷,忍不住笑了笑,「你去吧!我们只是刚认识的朋友,没必要为了我舍弃这项福利。」
「我真的可以去?你不生气?」他早已心痒难耐了。
「当然可以。」她轻轻一笑。
「那我去了。」林先生当真敌不过美女攻势,立即被美女们给带走了。
包厢顿时变得空荡荡的,这时正好侍者端来一堆菜,望著这些精美菜肴,她不禁苦笑了,「唉!看样子我不管去哪儿,运气都不是很好。」
「谁说的?我倒觉得你的运气好极了。」包厢门突被打开,走进来的人居然是陶斯!
「怎么又是你!你在跟踪我?」这次绝非巧合吧?
「怎么说我跟踪你呢?这里是温泉馆里唯一的餐厅,我不在这里用餐,要在哪里用餐?」他肆笑著,展露不羁的神采。
「好,你要在这里用餐我管不著,可是这是我的包厢,你的出现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他难道不知道她急著想忘了他,可他却总像游魂似的出现在她眼前,这样要她如何忘了他?
「干嘛说话这么冲?」他眯起眸。
「我只是--」其实她不怨他也不恨他了,只是心痛的感觉就像附骨蛆,直往她骨里钻,成为一种痼疾,每一段时间就会复发,让她怎么都忽略不了。
「只是什么?」陶斯忍不住追问。
「只是不想看见你,虽然你很有钱,可这间包厢是我订下的,你是不是该离开呢?」她冷漠地说。
「我们不要提钱的事。」他凝起眉。
「偏偏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就是钱。」她拿起筷子,夹了片生鱼片沾了哇沙米入口,「哇……好辣。」
看她那副刻意忽略他的模样,陶斯只是眯起一对湛蓝幽眸,望著她。
凌羚当他不在场,吃块豆皮寿司,自言自语著:「这豆皮油了点,不过很可口。」
「我就拿掉它。」
「你说什么?」她愣了下。
「我说,既然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是钱,我就把它拿掉。」他微扬下颚,非常专注地看著她。
「拿掉,你要怎么拿?」他在说笑话吧?
「我爷爷已经将整个陶氏交给我,陶氏是我爷爷的心血,我不可能舍弃,但我可以放弃总监身分,放弃高薪,我只要你。」
「你!」她震住了。
「我说,我只要你。」他眸光似火地盯著凌羚,沉稳地又说了遍。
凌羚放下筷子,捂著嘴,却止不住眼中的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听到了没,我只要你。」就算要他承诺一辈子他也愿意。
「别说了。」心底的结彷若在这一瞬间被解开,凌羚的心禁不住狂跳了起来。
「我就要说。」他绕过桌子来到她身边,半蹲在她面前,「来不及准备戒指,但我还是要说,嫁给我。」
「你开什么玩笑?」她拚命落泪。
「方凯欣告诉我,你是她们之中最期待有男人追的一个,但我猜你要的不是谈恋爱的快乐,而是向往美满的家庭生活好弥补童年的不愉快,填补失去父母亲情的缺口。」他一对幽炽的眸攫住她那抹柔弱的身影。
「你胡说,我才不是。」明明被他给说中了,可她仍是嘴硬不肯承认。
陶斯紧搂住她,「若是嫌少了钻戒感觉不够,我立刻去买。」
她摇摇头,然後终於忍不住扑进他怀里,「你这样要我怎么拒绝?拒绝如此深情的你,好像我很笨。」
陶斯终於吐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了,「还好你不笨。」
「你好坏。」她躲在他怀里娇嗔。
「你才坏,突然消失不见,可知我有多著急?」他重重地印上她的唇,大手抚上她颤抖的娇躯。
狂热的吻随著他热情的爱抚,让凌羚的身心瞬间热了起来。
「不行……这里……」她担心地推开他。
他勾唇一笑,「放心,这里是我的地方,没我的命令没人敢进来。」
衣衫轻褪,两具身躯交缠在榻榻米上,激荡出一道道热情狂焰,犹如久早逢甘霖,再也无法控制住对彼此的渴望……
「你刚刚说这里是你的地方?」激情过後,发丝微乱的凌羚更显风情万种。
「对,这家温泉会馆是我们陶氏的附属事业。」他弯起嘴角,眸光仍无法从她诱人的体态上移开。
「你……」她似乎有点明白,「那刚刚什么幸运号码的也是你乱掰的,就是为了将林先生骗走罗?」
「聪明!」陶斯不想瞒她。
「天……我又上当了。」她懊恼的噘起唇。
「难不成你真要与他一起吃晚餐,不怕我伤心死掉?」
「去你的,这样就死掉?」她才不信呢!这个爱胡说八道的男人。
「你或许不知道当我找不到你的那几天有多慌张、多害怕,真怕自己永远见不到你,更担心你请假只是藉口,为的是想永远逃开。」他深吸口气,眸底蓝色的火热说明他没说谎。
她吸吸鼻子,「那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我不信你还有心情度假散心。」
「傻瓜,这里既是我的地方,找你的事,陶氏几乎上上下下都知道,一看见你住房的资料,第一时间就通知我了。」他抿唇一笑。
「天,原来我误上贼船。」她抚额大叹。
「这叫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他也开起玩笑。
「哼!小心我又使出第三十六计,这次不再让你找到。」她骄傲地一笑。
「你敢?!」他眯起眸,「那我会把地球翻过来找。」
「好呀!就让我看看如来佛大展法力。」她还真调皮呢!
「我不会法力,但我想让你快乐。快整理一下,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他兴致勃勃的说。
「现在?已经那么晚了。」她从皮包拿出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又仔细补著妆。
陶斯从头到尾都静静坐在一旁,带著抹笑观察她,「已经很美了,不需要再靠化妆了。」
「女为悦己者容,就算麻烦还是要画。」她不以为意地对他皱皱鼻子。
「其实我这么做是有私心的。」他性感的唇弯起一道迷人弧度,「是怕你被抢走,想起与你一起来这吃饭的男人,我就备受压力。」
「你说林先生?」她轻轻窃笑,「这你放心,我也不喜欢那种风流鬼,女人一出现就露出一脸色样。」
「除了他,还有不少男人在注意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谢谢喔!没想到你还真会安慰人呢!」将口红丢进皮包,她站起身拉好洋装,「可以走了。」
两人一道从後门走出温泉会馆,他忍不住问:「你真不信我说的话?」
「不信。」她摇摇头。
「为什么?」
「如果没有靠香草慕斯的帮忙,我可能永远也没办法接近你。就算我自认长得不错,可男人缘太差了。」她打开车门,有些自嘲地说。
「谁说的,你看--」他指著正朝停车场走来的几个男人,他们的眼光无不随著凌羚柔媚的身影移动。
「哈……」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观察得还真仔细。」
「现在你是我的,保护自己的所有物是男人的义务。」他打开车门。
坐进车中,她看著远方的夜景,「其实像刚刚那些眼光,我早已习以为常了,可他们就只当我是艺术品,纯欣赏而已。」
「这么说我比较识货,懂得把上好的艺术品收归己有。」陶斯亦忍不住开起玩笑。
凌羚笑著直摇头,「收存我这个艺术品之後,可感到物超所值?」
「那是当然。」他对她眨眨眼。
她偷偷一笑,开心地看向窗外,好奇地说:「大半夜的要带艺术品去哪儿?」
「估价转手。」
「什么?」她吃了一惊。
「哈……骗你的,看你脸色都变了。」她这样的表情让他得意得不得了。接著,他敛住笑说:「即便天价也不卖。」
听他这么说,凌羚感动得又是一阵噎凝无语。
他柔魅地对她笑了笑,不语地开著车。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放缓速度,指著前方,「到了。」
她看向前方,依旧是一片漆黑,但侧耳聆听竟多了海浪拍岸的声音,还有满天灿烂的星星。
「这里是海边?」她张大眸问。
「对,满是星星的海边。」陶斯双臂环胸,眯眼遥望远方星辰。
「怎么会想到带我来这里?」
「在买钻戒之前,我想送给你一份更璀璨的大礼。」他一手揽上她的肩,认真的找著天际最美、最亮的那一颗。
「嗯。」她感动的掉了泪,「记得上次是我要求你带我上山看星星。」
「山上的星星大,海边的星星亮,本想给你又大又亮的,但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我只好挑亮的。」他撇撇嘴说。
「为什么不挑大的?」她只是好奇。
「因为大星星只是种距离的幻觉,可是光芒却可以永存你心。」他对上她的眸采,那不也是另一种光芒?
「真会说话。」听得她心都酸了。
「这次你想许什么愿呢?」他凝著她的眸问。
「嗯……」她闭上眼,「如果再次看到流星,我要它赐给我你永远不变的爱,还有--」说到这儿,她顿住了。
「还有什么?」他慌张地问。
「嗯……」她眼珠子轻转了下,「不告诉你。」推开车门,她跑了出去,还脱下鞋子快乐地在沙滩上飞奔。
这样的夜里带点寒意,却不会太冷,星星璀璨夺目,倒引来不少的游客。
「好热闹。」视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可以看见远方一对对俪影,「如果流星出现,大家都许愿,不知流星会听谁的?」
「当然是听最真心的。」他双手-腰,仰首看著天际,耳闻远方的浪潮声,内心从没像此刻这般宁静过。
「那我一定会真心祈求。」她认真地说,眼睛还不忘四处找寻著,「就怕今天不会遇上流星。」
「那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我看见流星,一定要请它帮我一个大忙。」他咧嘴一笑。
「什么大忙?」她好奇地问。
「那你告诉我,你刚刚没说完的那一句。」他提出交换条件。
「厚,还用这招喔!」她皱著眉,不依地撇开脸。
「啊!流星。」
他突然大喊,凌羚立即抬头四处张望著,「在哪儿?在哪儿?」
摘下颈上的项链,陶斯将它戴在她颈上,「流星坠在这儿,这是我妈留下的,我想她的目的就是要留给她未来的媳妇。」
「陶斯……」她心口泛热。
「流星!」他又一喊。
「哼!你骗我。」这次她才不上当呢!
「啊!又一颗。」陶斯的语调控制不住地扬起。
「还骗!」她抬头瞪他,却发现天空又陆续掠过四,五颗流星。「天呀!今天是流星雨的日子吗?」
「我不知道,快许愿。」陶斯赶紧闭上眼,凌羚看他这么认真,也跟著闭上眼许下愿望。
直到心底的话都说完了,她这才张开一只眼偷瞧著他,「告诉我嘛!你到底许什么愿?」
陶斯掬起她的下巴,「大星星、小星星,和套在颈上的星星都看过了,到底答不答应嫁给我?」
她垂下脑袋偷偷笑说:「我刚刚许愿,除了要你的爱之外,还想要一个属於你我的家庭,你说我是答应了没?」
「凌羚!」他激动得抱住她。
「忘了告诉你,我的那些手帕交都说我很热情,娶了我之後可别被我的热情给烘乾了!」她贴著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声。
「烘乾?我看是榨乾吧!」他语出暧昧。
「你怎么那么讨厌呢?」她脸儿臊红,贴得他更紧了。
他飒爽大笑,接著端正起脸色说:「好,那我告诉你,如果我真被你烘乾,我也愿意为你继续燃烧。」
她掩嘴一笑,「你真的比以前会说话,不过我真怀念那个土里土气的陶斯,婚礼上你扮成那种模样好不好?」
「为什么?」他怪叫著。
「这样我才有从一而终的感觉。」她偏著脑袋想了想。
「那我问你,如果我真穿成那样,你敢嫁吗?」他抵著她的额,逼视她那对调皮的眼神。
「不敢。」她答得还真爽快。
「哈……」凌羚可爱的表情取悦了他,让他止不住的大笑,突然,一道怪声加入了他的笑声中。
「什么声音?」她皱眉侧耳倾听。
「空……」哇~~又来了。
「是你的肚子!」凌羚指著他,「谁要你刚刚什么都不吃,饿了吧?」
「是有点饿了。」他揉了揉肚子。
「想吃什么?」她张大眸问。
「我们回温泉会馆叫一大堆食物进房间,我除了要吃东西……还想吃你……」半眯起眸,在他语出狂浪的同时已锁住她的小嘴,深情的拥吻,衬著夜空璀璨的星星……
【全书完】
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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