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你吃我的小指头就好了。」呜呜,捏小笼包的时候,的确不太用得到小指头,但是,他会不会把她「吃」得好痛?
雷贯天挑眉,抬手替她擦擦眼泪。
「你真要让我吃你的小指头?」
「嗯。」
她紧闭着眼儿,无奈的点头。
「决定了?」他又问。
「嗯!』
「好,把你的手伸出来。」
丁儿颤抖的伸出右手,转念又想到,自个儿用惯了右手,连忙临时「换手」,缩了右手,伸出左手。
「左手的好了。」她哭哭啼啼的说,在心里跟小指头道别。
雷贯天热烫的嘴,含住她颤抖的指头,轻咬着第一个指节时,浙沥泪雨转为滂沱大雨,圆润的身子更是抖个不停。
热热的气息,吮含着她的指,在可怕之中还带着酥酥痒痒的感觉。
她啜泣的等着那可怕的一咬,却等啊等,仍旧等不着,只感觉那热烫的呼吸、酥痒的舔吮,逐渐侵占她的所有感官。
奇异的温烫,从雷贯天的舌尖传来,细微的刺激简直像是火焰,一阵又一阵的撩烧着她。
那种既恐惧又陌生的感觉又来报到,她像是被催眠似的,眼泪不知何时也停了,那双眼儿湿润润的,呆愣的看着他从她的小指头,一路攻城掠地,在她手上挪移轻咬,进占她软润的掌心、丰腴的手腕内侧——
雷贯天抱着她起身,走了几步就回到床边,贪婪的唇舌始终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迷乱的感觉,盖过了恐惧,当他扯开她的衣裳,大嘴在她颈间最柔嫩的肌肤上又舔又啃时,她轻吟着,不自觉的扭动闪躲。
「你、你不是说,只要小指头就好了吗?」她小小声的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害怕渐渐减轻了,看着他在她身上吮咬,她不再害怕,反倒有点——有点——好奇?!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体内最女性化的部分,被他诱惑挑起,让她迷乱得无法动弹,甚至忘了要反抗他。
「不,」他靠在她耳边,又去吮那枚朱砂痣。「我决定全部都要。」
全部?!
不行啊,他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不要!」她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用力推开雷贯天,像颗球儿般滚开,逃到大床的角落。「你、你、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她指控的问,突然觉得凉飕飓的,这才发现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他褪去大半。
是了,吃粽子也是要先剥粽叶的,他既然说了要吃她的「全部」,哪有不剥衣裳的道理呢?
不过,话说回来,雷贯天为啥连自个儿的衣服也脱了?!他「用餐」的时候,都习惯光着身子吗?
眼看他褪尽衣衫,那满是旧伤的男性裸身,有所图谋的逼近,黝黑强壮的双肩、结实的胸膛就近在咫尺,她一双水晶般剔透的眼珠子,差点要跌出来。
「你、你——哇!」
雷贯天把她扯入怀中,霸道的舌闯进她的口中,在吮尝她的滋味,缠绕着她的生涩甜美,黝黑的大掌更是放肆游走,揉握她软嫩的身子。
「你、你要做什么?」她不安的低问,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掌心传来的温度,夹带着异样的刺激,让她脸儿更红。
他俯下身来,徐声宣布。
「吃了你。」
救命啊,她真的要被「吃」了!
糟糕糟糕,他把她的兜儿也剥了!啊,他在舔她的颈项、他在轻啃着她的肩膀、他在吮尝着她胸前敏感丰润的雪白,把梅红色的乳尖叼纳入口中——他、他他他他——
啊!
她还活着吗?
一阵凉风从窗隙透入,吹拂过丁儿汗湿的裸露肌肤。她蜷缩在床上,唇中吐出呵呵轻喘,全身软绵绵的。
不过,为了求证,她还是勉强挤出剩余的力气,把左手伸到眼前,尝试性的弯弯小指头——
啊,会动耶!
不只是小指头没事,她的手还在、腿还在,虽然那么彻底的被雷贯天「吃」了一回,她全身上下却都完好无缺。
直到这会儿,她才发现,他的「吃」法,好像跟她所说的「吃」大不相同,并没有让她好疼好疼——唔,好啦,起初是有些疼,但是疼痛很快消失,紧接着就是火烫、饱满与湿热的——
过度鲜明的回忆,让她粉脸发烫,窘得忍不住在被子里猛摇头,努力把那些羞人的记忆摇出脑袋。直到那阵羞耻的浪潮过去,她才扯开被子,朝身旁的「食客」发出抗议。
「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
雷贯天仰躺在床上,像一头餍足的狮子,赤裸精壮的身子毫无遮掩,黝黑的肌肤上满是汗水,每一寸肌肉都因为满足而放松,胯下的男性也不再气势汹汹。
「为什么不能?」
他睁开一眼,睨着那张通红的小脸。
在溪畔的那一夜,他就已经被欲望折磨得疼痛,要不是看在她是处子,未尝男女欢爱,不愿意吓着她,他才只夺了一吻,稍稍消抵狂烈的渴望,没在荒郊野外就要了她。
「我们又不是夫妻!」
「我们是。」
「嗄?」
「在京城严家,我们就已经成亲了。」他提醒。
小脸上浮现恍然大悟的神情。
对喔,在京城时,雷贯天已经强逼着她拜过天地了!
「那不是你想名正言顺吃掉我的藉口喔?」她狐疑的追问,说出深埋在心中的疑问。
他半撑着伟岸的身子,挑眉望着她。
「怎么个吃法?」
「像是……」她想了一会儿,瞄见桌上那几个空空如也的竹笼。「呃,就像是吃小笼包那样——」
黝黑的大手陡然发动突袭,不客气的往她胸前一罩,揉握着粉白雪嫩的浑圆。「这可不只是小笼包。」他满意的说道,黑眸紧盯着她绋红的乳尖,烫得要喷出火来。
这小女人有着一身香娇玉嫩的肌肤,不见一处伤痕,像是刚炊好的包子皮,嫩得吹弹可破。怀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就能让他心动如火,不但爱不释手,更是爱不释「口」——
他大胆的行径,让她羞得全身烫红,直往棉被里缩。「啊,我是说,像是吃饭那样的吃啦!」
雷贯天心不甘情不愿的抬头,视线总算从她胸部移开,大掌却仍拒绝挪开,捧握着她的丰软,充分享受属于他的权利。
「谁说我会吃人?」
「大家都这么说啊!」
「大家?」看在温香暖玉握满手的分上,他耐着性子问。「『大家』指的又是谁?」
「呃……」
她答不出来了。
丁儿只记得,京城里传说得活灵活现,人人口耳相传,全把雷贯天说成是吃人将军。
就连小孩子们半夜哭泣,爹娘也会吓唬着说,再哭再哭,那个吃人的雷将军就来了。十个小孩子里,一听见他的名号,有九个会立刻停止哭泣,至于剩下的那个,则是老早吓昏过去了。
「你也以为,我会吃人?」
小脑袋微微一点。
「为什么?」他问。
「因为牧场上好多人,不是缺了手,就是缺了脚。」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确定他虽然紧抿着唇,却也不像要发怒,这才敢继续说下去。「京城里的人们都说,你征战时渴饮匈奴血、饥餐胡虏肉,还会拿叛军的脑袋来啃。平时的日子里,就轮流吃着部下们的手脚。」
雷贯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一见到他,就吓得像是见着猛兽的小兔子,不断试图从他身边逃开。
他翻身侧躺,顺带也把她拉上胸膛,让那软嫩的胸部抵着他的胸膛,空出来的双手则捧住她的小脸。
「如果你被吃了一只手,还会留下来吗?」
「当然不会!」丁儿激动的回答。
他缓缓点头,然后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消,一会儿之后,灵光跃入她的脑中,她霎时间明白过来,双眸发亮。
「所以说,你没有吃人喽?」她兴高采烈的问,那高兴的表情,活像是发现了最珍贵的宝藏。「那么,他们的手啊脚啊,为什么会不见?」
「在战场上被敌方给砍了。」他语气平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