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答应你!”徐蓓莎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但为了妹妹及孩子的幸福著想,她只有牺牲自己了。
“你答应?你答应什么?”迪奥兴致盎然地挑挑眉。
“我……我答应跟你结婚。”她觉得自己的人生顿时黯淡无光。
“你说什么?”他得寸进尺,“你的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你——”为了妹妹,为了未出世的外甥,徐蓓莎强将心中的怒气给咽了下去。
“其实你不必勉强自己,”他一反原来的坚持,竟然换了口气道:“我已决定不和你结婚了,我不想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新娘。”徐蓓莎怔住了,她不明白迪奥为何会临时改变心意,是他终于想通了?还是他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会叫人带你离开。”他诡谲的笑笑。
“你真的会让我离开?”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没错。”
“那你会不会断绝大卫的经济来源?”
“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你无权过问。”他简洁地说。
“你不能这么做!”
“我能不能怎么做,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你只是一个“外人”。”他冷著眼道。
“你真卑鄙,你到底想怎样?”“我说过我不要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新娘。”他的唇抿成冷薄残酷的线条。
她懂了,他不会想通,而是想叫她完全屈服于他。
徐蓓莎痛苦地闭上眼睛。“如果我是心甘情愿的想跟你结婚呢?”
“你是吗?”迪奥低沉,带著冷酷的嗓音嘲弄著她。
“我是!”她的声音冷静得令自己感到意外。
“那你求我,也许我会重新考虑考虑。”他那带有强大杀伤力的讽刺和卑劣的鄙夷声,使她如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此刻,她真恨不得手中拿的不是行动电话而是一把利刃,她想挖出他的心,看看他的心是不是冷的。
徐蓓莎受伤的表情和哀怨的眼神尽纳入迪奥的眼底,在他内心巨大的回荡著。
不知不觉地,他冷硬的心大大的动摇了,但马上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提醒他——不!别相信女人,女人全是口蜜腹剑。
“你到底想我怎么求你?”她惊愕于他的蛮横。
“你知道该怎么做。”他轻轻地撇唇而笑。
徐蓓莎双手握得死紧,她闭了下眼随即睁开,脸上表情空洞,犹如死了般的说:“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说完,她平静的拿起平放在床上的新娘礼服,转身想走进浴室更换,不料,迪奥却扣住她的手臂。
“你又想怎样?”她瞪著他。
“我要你当著我的面换上礼服。”
“你别得寸进尺!”她咬牙切齿地怒啐。
“是你求我的。”
“你——”徐蓓莎很想大叫,但她知道这么做根本无济于事。“我求你别这样。”
“你是真的害羞还是在演戏?”他哼声冷笑,“别告诉我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他残忍的讽刺像涂了毒的利矛,狠狠射向她。
徐蓓莎很想大声的告诉他,他的确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你当然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她反唇相稽。
“但我会是你最后一个男人。”他加重扣住她手臂的力道。
“为什么不让我们拭目以待?”她故意刺激他。
“我警告你,如果你在婚后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会杀了你!”他一脸的冷酷,犹如勾人魂魄的死神。
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至理名言,也让徐蓓莎对金钱的魅力大开眼界。
那些受到迪奥招待的记者像墙头草般对迪奥谄媚不已。
徐蓓莎也不怪他们,毕竟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令徐蓓莎讶异的是,迪奥并没有因为他们之间恶劣的关系而把婚礼办得草率,相反的,他把婚礼办得简单而隆重。
穿上白色西装的迪奥显得神采焕发,更加潇洒出众,和他相形比较之下,下巴乌青,一脸憔悴的徐蓓莎就黯然失色许多。
但记者还是把焦点投注在她身上,即使婚礼已结束,她仍被团团包围住,随即而来的是一大堆尖锐如刀刃般的问题。
“摩洛夫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准备何时为迪奥先生生个BABY?”此刻,徐蓓莎真正见识到记者的八卦功力。
“这个问题,我尚未想过。”她目光晦晦地诚实作答。
“没错,”迪奥更出乎人意料的说:“我必须告诉大家的是,我已经有个女儿了,我不在乎是否会再有个孩子。”他的一席话引起全场的人一阵哗然。
“难道你不会想要生个儿子吗?”记者穷追不舍。
“不会,因为我不喜欢小孩子。我并不要孩子!”他的回答无疑是记者心目中的头条新闻,纷纷低头振笔疾书。
徐蓓莎暗暗抽了口气,她很意外他的回答会如此直率,曾经她从沈薇口中获知朵儿被冷落,原来这竟是事实。
令她感到难过的是,她一直很喜欢孩子,她甚至怀有著为人母的憧憬,但是迪奥的一席话彷彿是一把利刃,戳破了她的美梦。
“摩洛夫人的下巴好像受了伤是吗?”一名记者问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如果我告诉各位莎莎下巴的伤是我的杰作,各位相信吗?”他笑了笑,口气暧昧地道:“热恋中的男女难免会有些出人意表的举动,莎莎下巴的伤就是这样来的……”他一席引人遐思的话引来在场每个人的暧昧笑声,此时此刻的徐蓓莎恨不得能挖个地洞钻——不!她更想迅速离开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记者。
“请问两位新人打算要去哪里度蜜月?”又有一名记者发出问题。
“还有什么地方比我的别墅更适合度蜜月,还请各位多帮忙,让我们好好享受两人世界。”迪奥四两拨千斤的一句话惹来哄堂大笑。“各位好好的享用餐点,为了感谢各位为我们的婚礼做见证,我准备了一张本店的贵宾卡送给各位,下次各位来此旅行,住宿以及用餐全部打七折。”迪奥的阔气一下子便收服所有记者的心。
突然,所有人的注意力被会场入口走进来的一名女子给深深吸引。
一袭低胸火红丝缎礼服,巧妙地将女子曼妙丰满的身材展露无遗,美艳绝伦的容貌,令人无法转移视线。
她的出现成了全场的焦点。
徐蓓莎认得这名女子,就是她第一次见到迪奥时,他身边的女伴——蒂娜。
她亮丽的风采很快掩盖过徐蓓莎,也替代了徐蓓莎成为镜头下的猎物。
“我是特地来向摩洛先生和夫人道贺的。”她脸上漾著迷惑的笑,但注视徐蓓莎的眼神却是噬人的。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徐蓓莎,蒂娜的出现完全是来挑衅的。
谁怕谁?乌龟怕铁锤。
她可不是乌龟,蒂娜也不是铁锤,所以徐蓓莎毫无畏惧地迎向蒂娜的眼光。
“蒂娜是我特地请来的嘉宾。”迪奥的宣布引来所有人的窃窃私语。
甚至有少部分的记者以同情的眼光看著徐蓓莎,令她感到不知所措。
她了解那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毕竟蒂娜与迪奥亲密的关系是众所皆知的,甚至有不少人以为蒂娜会嫁给迪奥为妻,万万想不到半路杀出她这个程咬金,她和迪奥的婚礼可令许多人跌破眼镜。
“摩洛夫人可真是容貌出众,穿上我挑选的礼服更是美丽动人,这袭礼服本来是我珍藏的,要不是摩洛先生坚持要我割爱,我还真舍不得呢!”蒂娜那似讥似讽的言语,使徐蓓莎浑身一僵。
她怎么也没想到身上的礼服竟是蒂娜所拥有的。她只有一个冲动,想立刻脱下礼服还给蒂娜。
“各位,替我和摩洛先生拍张照片吧!”蒂娜大方的挽著迪奥的手臂,甚至不知羞耻的把身体紧贴著他的,她的言行举止无不告诉徐蓓莎,她是斗不过她的。
但令徐蓓莎气慎的不是蒂娜过分的行为,而是一直冷眼旁观的迪奥,他彷彿不在乎蒂娜踰矩的态度,甚至还热情的配合著她做出亲匿状,让那些记者拍照。
蒂娜更是得寸进尺,完全漠视她这个新娘子的存在,一直霸占著迪奥不放。
记者对如此珍贵的镜头当然不会放过。
徐蓓莎默默地走进洗手间,她怕自己再多待一会儿,会做出令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举动……等等,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愤怒?徐蓓莎对自己反常的行为感到吃惊,却又找不到答案。
望著镜中憔悴的自己,再想想蒂娜亮丽出众的模样,她可以想像明天报纸将会作何种报导。不过她何必在乎,也许她的容貌比不上蒂娜,但是她才是迪奥的妻子……唉!
她又怎么了?居然已承认自己是迪奥的妻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地想得入迷之际,她的背后忽然被人重重一拍,她回过头来,因过度惊喜而差点发出尖叫。
“是我,够SURPRISE了吧!”徐蓓莎眨著眼睛,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佳慧,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这里?你——”“等等!”陈佳慧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道:“你可不可以一次问一个问题?你这么连珠炮似地问我,我怎么回答呢?”
“谁叫你给我这么大的SURPRISE。”徐蓓莎紧紧握著好友的手,一脸百感交集的表情。
“还说呢!你给我的SURPRISE也不小,”陈佳慧略带抱怨的口气道:“你怎么救妹妹,救到自己沦陷了?我要不是从一位记者朋友口中得知你今天结婚,我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接近你呢!”
“我真的很高兴可以见到你。”这些日子以来,她有太多的心事压抑在心中无法宣泄,一见到好友,她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陈佳慧心疼好友的遭遇,她仔细的打量好友道:“迪奥.摩洛有没有虐待你?你老实告诉我,你下巴的乌青是不是他揍的?”
“是他揍的。”她坦白的回答。
“他竟然如此暴力?这个人渣!”陈佳慧义愤填膺的道。
“你先别动怒,他没有暴力倾向,他会揍我完全是为了救我。”唉!她干嘛为迪奥辩解,也许是因为怕自己的鼻子变长吧!
“什么?!”陈佳慧一脸雾水。
徐蓓莎将自己逃跑时碰见的遭遇娓娓道来,听得陈佳慧目瞪口呆。
“MYGOD!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因此丢了命,甚至……OH,我简直不敢想像那会是个怎样恐怖的情况。”陈住慧为好友捏了把冷汗。
“没事了,”她反倒安慰起陈佳慧,“你瞧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好”?你确定?”陈佳慧完全不苟同,扳过徐蓓莎的身子,让她面对镜子道:“你瞧瞧自己的鬼样子,幸亏现在不是七月,要不然你会吓坏人的。”徐蓓莎朝著镜中的自己露出个苦笑,她何尝希望自己是这副狼狈样,她也是无可奈何。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和迪奥结婚,不如我们现在出去拆穿他的阴谋。”陈佳慧一副女侠客的口吻。
“没用的。”徐蓓莎沮丧的摇著头说,“那些记者全被迪奥收买了,他们不会相信我说的话,说不定还会被当成笑话呢!”
“我就不相信没有正义之士。”陈佳慧愤怒的大叫,“不管他们信不信,我们还是试一试。”
“不!”
“不?!”陈佳慧瞪大双眼。“为什么?难道他已经对你——还是你已经——”“佳慧,你别胡猜,我是为了蓓雅。”徐蓓莎把迪奥威胁她一事以及妹妹的请求说出来。
陈佳慧更为好友叫屈,“你真傻,竟为了蓓雅而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
“蓓雅是我的妹妹,我不帮她谁帮她,再说,我也不忍心看她过苦日子,她会受不了的。”
“呵,你不忍心让她过苦日子,怕她受不了,那她就忍心让你过苦日子,你就受得了?”
陈佳慧打抱不平地道:“你就是太心软了,才被自己的妹妹吃得死死的,这还不打紧,就连迪奥——我看你往后要受的苦还多著呢!”
“既然我答应了蓓雅,我就会忍耐。”
“忍耐?!”陈佳慧不苟同的提高音量,“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不知几乎所有的印尼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你真的能忍受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你瞧瞧,刚才是什么场面?你以为那个叫蒂娜的印尼小姐真是来祝贺你的吗?她是迪奥的情妇之一,这是众所皆知的——”“不要再说了!”徐蓓莎双手捂住耳朵,情绪翻腾地无法控制,“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傻,但我真的无从选择。”
“不!你可以选择的。”陈佳慧握住她的双手,“如果你愿意,我和我表哥可以帮你。”
“你是说逃走?”语华,徐蓓莎只听见洗手间的门被用力的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原来我失踪的新娘竟是在这儿和朋友叙旧!”迪奥蓦地出现在门口,脸上虽挂著笑容,但是眼光却是十分骇人。
陈佳慧和徐蓓莎几乎同时被吓了一大跳,但,徐蓓莎悄悄松了口气,因为她刚才和陈佳慧交谈时用的是华语,她相信迪奥无法获知她们交谈的内容。
“你虽然是饭店的总裁,但是这儿可是女士专用的洗手间,你擅自闯入是很不礼貌的,你知道吗?”陈佳慧一副恰北北的口吻,让徐蓓莎暗自替她捏了把冷汗。
“也许我这么做是不礼貌,但是,当我发现我的新娘子不见时,你可知道我有多焦急?”迪奥走了过来,像是害怕徐蓓莎逃跑似地,紧紧搂住她的小蛮腰,紧得几乎令她差点无法呼吸。
“我只是上洗手间,你不必大惊小怪。”她边说边想拨掉他搂在她腰间的手,无奈只是徒费力气而已。
“看来是我过度紧张了,”表面上他谈笑风生,但眼光却是噬人的,“我以为你逃跑了,或许是我太敏感。”徐蓓莎心头一震,他知道了什么?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听懂华语。
“我是蓓莎的好朋友,陈佳慧。”陈佳意向她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似乎她们对迪奥的猜测是一致的。
“陈小姐是特地来向蓓莎祝贺的吗?”
“我只是刚好来此度假的。”陈佳慧不动声色地道:“没想竟遇见好友的婚礼,你说是不是太巧了?”
“真“巧”,很欢迎你莅临本饭店,既然你是蓓莎的好朋友,那么我会交代经理,你的住宿一律免费,你不妨多住几天。”迪奥又在发挥他对记者长袖善舞的功夫。
“谢谢,我习惯自己付费,”陈佳慧不屑的道:“而且我很快就会离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既然如此,”迪奥的口气渐渐不悦,“外头还有贵宾正等著我和蓓莎,恕我们失陪了。”语毕,他也不理会徐蓓莎的抗拒,搂著她的腰硬把她带离洗手间。
“佳慧——”徐蓓莎忍不住回过头看著好友,只见陈佳慧用唇语告诉她,记得她说过的话。
陈佳慧的提议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徐倍莎的耳边。她眺望窗外的海景,昏暗的海面,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且蒙蒙地,如同她往后的日子一样。
“外面到底有什么这么吸引你?”徐蓓莎回过头,见到迪奥双手环胸的斜靠在房门口,他的黑眸在灯光下更显得深不可测。
她想说什么话反驳他,但是她没有,只是沉默地把视线调回窗外。
“我在跟你说话,你难道没听见?”他阴沉地朝她低吼。
此刻,徐蓓莎的心情低迷极了,也十分疲倦,她仍保持沉默。
然而她的沉默挑起了迪奥更大的不满,他一个箭步地冲了过来,满是愤怒地扳过她的身子,用力摇晃她。
“你是不是在等那个男人来救你?”徐蓓莎怔了怔,“我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用力想扳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
“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你应该十分明白我在说什么。”他忽然把唇凑到她飘著芳香的发鬓边,低声警告道:“他救不了你的,现在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徐蓓莎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胸口,男人?到底是谁?从迪奥的口气,她可以明白他不是随便说说而已,难道是——“你可不可以把话说清楚一些?”她微微往后缩了缩,但迪奥那强烈的男人气息仍狂野地窜进她的心湖,使得她的心跳不断加速,再加速。
“你还装傻!那我不妨把话挑明,那个男人已经被警卫捉住了,我正考虑把他送交给警方,他可能会因潜入私宅而被控上法庭——”“你说的人该不会是黄正汉?”天啊!她万万没想到陈佳慧的救援行动竟是如此迅速,她几乎可以确定迪奥口中的男人就是黄正汉。
“原来他果然是为你而来的,”他如同打翻醋坛子的丈夫而不自知,更加不肯放松地追问:“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你亲密的男友?”
“他是谁跟你毫无关系。”徐蓓莎骄傲的抬高下巴。
“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
虽然她已厌恶透了他一再的颐指气使,可是她可不希望让黄正汉受到无辜的连累。
“你想对他怎么样?你别乱来。”她急了。
“你这么紧张,他到底是你什么人?”迪奥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这个野蛮人,你简直不可理喻!”徐蓓莎也光火了。
“你叫我什么?”迪奥目光阴森,双拳紧握,太阳穴止不住的跳动著。
“我……”徐蓓莎对他的模样有些骇然,她告诉自己千万别激怒迪奥,毕竟无辜的黄正汉还落在他手中。于是,她强迫自己放软口气道:“我求求你,让黄大哥走吧!”
“你为了他而求我?”
“是的。”她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迪奥却面露暴怒,眼神更有如狂风暴雨般的可怕。
“好,你求我,我倒想看你是如何求我,如果你“求”得令我满意,我或许可以放了他。”
“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还不明白吗?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要你属于我。”
“你……你不可以强迫我。”她惊讶得转身想走开。
但只走了一、两步,迪奥立即圈住她不足以盈握的纤腰,强将她捉至他怀中。
徐蓓莎努力挣扎著。“放开我!”
“你别忘了“他”还在我手中。”他用极冷的语气警告她。
徐蓓莎倒抽了口气,她万万没料到他竟然用黄正汉来逼她就范。
“你到底想怎样。”委屈的眼泪在她眼里聚集起来,但她硬把它逼回去,只因她不想让自己像个懦夫般在他面前掉泪,再让他以恶毒的言语奚落她。
“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迪奥嘲讽地,“我相信你是有经验的。”徐蓓莎气得想狠狠地踢他一脚,更想大声尖叫。她明白二十世纪末的现代,“处女”已是少之又少,但她不明白他为何一再认定她是个yin荡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原因令他对她产生如此偏激的想法。
“我真的——”她的话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
“进来。”迪奥似乎早已知道来人是谁。
“少爷,我把药端来了。”玛莉端著一碗不知名的液体进来,然后把它搁放在一旁的小茶几后,便识趣的离开。
“首先,我要你把这碗药给喝了。”迪奥硬把她拖至小茶几前,一手仍紧握著她的腰,另一手端起了碗放到她的嘴巴前。
碗里的液体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令徐蓓莎忍不住皱起眉心。
“这是什么?”她记得马医生给的药不是这个。
“我说把它喝了,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他声音冰冷得令徐蓓莎脚底忍不住窜起寒意。
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想用毒药毒死她……“你放心吧!这只是避孕药,不是什么毒药。”他看穿她心中的猜测。
“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