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恂,我被选上了!”一打开房门,夕淳恁是自然地,仿佛她原本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般地飞扑入仲恂的怀里,清丽的娇颜上盈满喜悦。

“女主角吗?”仲恂淡淡地笑着,仿佛这早已是他意料中的事。

今天的试角之后,由于仲恂还需要打工,所以就先行离去,并没有留下来等着导演公布这次公演的角色分配。

“那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夕淳细眉一挑,不可一世地说着:“我可是未来的影后,尽管我现在还在小小的剧团里,为了一个小小的角色而雀跃不已,但是我知道,我的未来是不可限量的。”

仲恂望着她的侧脸,打从心底赞叹她的绝丽,更是深深地为她的自信而折服,却也无意中为自己的无能而叹息。

“怎么了?”没等到仲恂的讪笑,夕淳不禁歪着头瞅着他,敏感地感受到他的不同。

“没事。”他淡笑着,却将她自身上拉开。

才怪!夕淳可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他,随即又像只毛毛虫似的贴向他。

“是不是因为你这一次没有机会分配到更好的工作,看我当上女主角,所以你不高兴?”她抬眼望向他闪避的眸子,毫不保留地敞开心问。

她学不来勾心斗角,更不会权谋算计,若说她有心机城府的话,倒不如说是对他的企图心。

或许是因为她很早便来到美国,在这一段日子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学会了美国式的思考模式,所以她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当她想要做什么、说什么,她会立刻与对方沟通,不过仲恂除外,因为她对他有企图。

但是企图归企图,她可不愿意让甜蜜的两人世界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而被迫告一段落,这种结果她一点也不乐见。

“不是,我只是……”仲恂烦躁地闪避她的目光,不愿面对两人之间的距离愈拉愈远。

“给我收起你那无聊的自卑!”不等他继续支吾其词,夕淳毫不客气地点出他的脆弱。“我说过了,你当导演,我绝对会是你第一个女主角,甚至是最后也是惟一的女主角,难道你忘了?”

“我没忘,我只是……”烦躁地爬梳过过长的发丝,仲恂仍闪避着她如星辰般桀亮的眼眸。

“我问你,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豪爽惯了,夕淳毫不犹豫地指出事情的症结,打破这种暧昧不明的分界。

她受够了这种扑朔迷离,却又暧昧不清的关系,现在她要跟他要一个答案,或许他并不如她喜欢他那么多,但是她可以等。

她说过她有足够的耐心等他坐上导演椅;当然她也有相同的耐心,等待他学会爱她,回应她难以遏抑的一见钟情。

“我们……”他不知道,她可以算是最棒的伙伴,最佳的良师,最贴心的朋友,最……心灵相通的伴侣?

他学不来处理这种纷乱的情绪,一如他厌恶他人介入他的生活,可是……她不同,她在心目中是绝对不能与其他人相提并论的,但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

“我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夕淳闷闷地说,心头有沉重的挫折感堆积,令她难以释怀,尽管这是她意料中的事。

“男女朋友!?”仲恂瞪大了眼,心头震撼不已。他们可以是这样的关系吗?

“不行吗?”夕淳微怒的眸子瞪着他,大有泼妇骂街的气势。“难道你认为我不够格,你认为我配不上你?”

仲恂猛地笑了,笑得放肆而狂妄。他以为她是看不上自己的,所以他很识趣地不接近她,试着要自己抹淡她在心中的分量,试着让自己不在乎她,试着要两人成为普通朋友,想不到……

“你笑什么?”夕淳眉一挑,准备开骂。

猝不及防地,狂乱的吻落在她毫无预警的唇上,滑溜的舌探入她口中,疯狂地燃烧着喜悦的热情,不断以舌尖挑动她的回应,不容拒绝地直探入她的灵魂深处,感受她真切的情意。

良久,仲恂结束了吻,望着她迷醉的眼瞳,邪气地舔了下她红肿而轻颤的唇,问道:“如果我们真是情侣,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来证明我们的感情?”

天晓得他是多么地雀跃,多么地难以置信她居然是喜欢自己的,喜欢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但这确实像极了她会做的事。

“我不知道,我要睡觉了。”太激情了,只有夕淳自己明白,她是用多大的傲气撑起这张故作老练的脸。

“你该不会是处女吧?”望着她失措的反应,仲恂突然一问,而正走向床铺的夕淳也为之一愣,空气登时沉闷得犹如低气压压境,即使外头正刮着可怕的冷风。

“罗嗦!”夕淳背对着他,即使她立持镇定,但就连耳根子也背叛了她的意志,烧烫出一片红晕。不会吧!看着她的反应,仲恂惊愕不已。

???

“告诉我!”

待仲恂回过神,将缥缈的思绪由亘古的时空抽回时,眼前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俪影早已不在。他立刻粗暴地拉开又黏在自己身上的叶天,劈头就问了一句令她不知该做何反应的话。

“什么?”叶天眨眨大眼,不懂他方才飘远的视线怎么会在刹那间回到她脸上,又问着令她一头雾水的话。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仲恂蹙紧眉头,不耐地再问一次。这个白痴女人最好别再问一次白痴问题,否则他会让她彻底地消失在这个圈子。

“她?”叶天虽然不懂他为何这么问,但光是看到他森寒又骇人的目光,她艰涩地咽了咽口水,连忙回答:“她是我们公司的美术指导,而她身旁的男人则是她的老公,也就是我们电影公司的董事长古苍辉。”

不知道他到底想知道什么,叶天只好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岂料——

“老公?”仲恂喃喃地念着,咀嚼她话中的意思。

老公!?难道她嫁人了?她离开他嫁人了?她居然回台湾嫁人了!?既然如此,她当初为何要离开他?

既然她不打算再当个耀眼的戏剧人,她为何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为何不告而别,为何一声不响地自他身边逃开?

为什么?

“仲先生?”

望着他愈发阴冷的漠然神色,叶天不自觉地缩回自己的手,却感到手臂上传来他暴戾的手劲,毫不怜香惜玉地留下一个瘀痕,疼得她泪水快要溢出,却又骇于他愤怒的神情而不敢反抗。

“怎么了?”一旁的公关经理见他的举动有些古怪,不禁赶紧上前救人,免得他无心地伤害了公司即将要力捧的女主角。

“我要怎么找到她?”

邪魅的眼眸直视着前方,不带情感地问着惟一明白他所问为何的叶天。

“谁?”公关经理不明就里地问着他没头没尾的问题。

“说!”

仲恂低声催促,黝黑的眼眸宛如不见底的井,不带情感,更不用希冀他会产生任何怜惜的情绪,双手更是无情地加重力道。

“你只要每天到我们公司来,就可以见到她了。”叶天蹙紧眉头,泪水已然难抑地滑下面颊。

仲恂眉一挑,大手一松,旋即快如一阵狂风地离开,留下满室的疑问。

“你们到底在说谁?”公关经理已经有点沉不住气,看到仲恂迅速离开之后,他终于向叶天问起,还得无奈地安抚她的情绪。

“夕淳。”

叶天闷声说道,泪水仍是不断地滑落,因为仲恂对她的美丽视若无睹,更因为震慑于他突来的狂佞邪魅。

她不知道他问起夕淳的目的为何,但既然他是她看上的男人,就没有她得不到的道理。

???

几坪大的小房间里传来轻喃不断,与窗外的呼啸冷风形成强烈的对比……

“你不要乱碰我!”夕淳感觉到仲恂的大手不安分地爬上她敏感的胸脯,立刻一把将他推开,拒绝他更进一步的无礼。

她让他睡在床上,可不是因为他可以随便地摸她,而是不忍心他继续窝在冰冷的地板上度过寒冬,岂知他居然如此不知珍惜,仿佛心里只想着这件事,令她难以对付。

“为什么我不能碰你?”仲恂压根儿不把她的抗拒看在眼里,大手仍是放肆地抚上她的酥胸,隔着柔软的睡衣,摩挲着她尖挺的蓓蕾,霸气却不失温柔。

他够君子了,即使在她傲慢的告白之后,他仍是谨守本分,等待两人之间的感情黏腻到分不清彼此的时候,但是或许是他不够积极,所以才让她感觉不到他的热情,感觉不到他渴切的需求,所以……

“恂……”夕淳推不开他强硬的钳制,索性侧过脸去,不让他看见她满脸的羞涩与无措。

她不是不愿意把自己交给他,而是……自己的年纪比他大,也傲慢惯了,总是喜欢表现出一副比他还世故的模样,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还不经人事的话,那不是很丢脸吗?亏她一直假装经验丰富,甚至总是佯装不在意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蓄意勾引他。

能把自己交给自己喜欢的人,可以说是一件相当值得高兴的事,毕竟那是两个相爱的人因爱而结合,不是吗?不过,她总觉得这么一做,肯定会在他面前完全曝露自己的缺点,往后她再也不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地吓唬他了。

“淳,不要抗拒我。”仲恂拥紧她,不容拒绝地吻上她红嫩的唇,霸气的舌狂恣地探入她的口中。他不想再做柳下惠了。

“不行、不行……”

夕淳摇首,迭声抗拒他魅人的诱惑,却抗拒不了心底深处的渴望。

“为什么不行?”仲恂压根儿不理睬她欲拒还迎的举动,径自放荡地笑了两声,随即将她的身子一拉,落入他怀里,趴躺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他的大手擒住她的后脑勺,狂恣地将她压向自己,疯狂而迷乱的吻上她,大手更快速地褪去她的衣衫,粗糙的拇指滑向她挺立的粉色蓓蕾,引起她一阵莫名轻颤,不禁娇吟一声。

“恂,不要……”微胀的酥胸无力地贴靠在他结实而炙人的胸膛上,令她赧红了小脸,只能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怕自己泄露了底细。

怪了,以往只要她拒绝他的求爱,他总会贴心地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拥着她入睡,为什么今天晚上他会这么放肆?

仲恂不理睬她,大手更是狂妄地探下她的下身,拉扯着她的睡裤,寻访她迷人的温热魅惑。

“恂……”

即使蹙紧了眉头,仍止不住夹带着羞怯与失措的泪水盈眶,遏抑不了像是因期待而起的颤栗。仲恂轻喘了声,将她的身子往上移,伸出湿热的舌舔吻着她丰盈的酥胸,望着雪白的肌肤熨上淡淡的玫瑰色,望着羞涩的蓓蕾在他的魅惑下更形挺立,一股火源毫无预警地自下腹部往上袭来,狂烈地咬咽着他的理智。

他大手一拉,天地换位,随即将她压制在身下。

“恂——”

夕淳惊叫了声,小脸艳如七彩晚霞,潋滟的眸子含春带醉,小手不断地推着他不动如山的身躯,不敢置信他的放荡不羁。

“你还是处女?”

他知道她一定还是个处子,否则她的吻不会那么生涩而僵硬,否则她的反应不会那么惊惶无措。这个认知令他开心,更令他可以为了她,压抑自己的渴望,只为了疼惜她的纯真。

“我不是!”未经大脑的话蓦然窜出她的口,随之而来的是冰冻的氛围和他鸷猛而诡邪的目光,还有自己乍停的心跳。

“你不是?”他搞错了吗?

“我……”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她解释,但一切全隐入那张霸气的嘴里,几番挣扎,仍是脱不了口。

仲恂冷冷地看着她,满腔激情尽退。他不该在意她是不是处子,毕竟那是在遇上他之前的事,但是……他真的很在意,在意到底是谁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到底是哪个男人碰过这一副柔软的身躯?

他蓦地拉开她的双腿,残酷地进入她体内,引起她难抑的呼喊……

寂寞令人心慌,孤独令人渴求温暖,无依让他想得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体温,然而拥抱她,则是因为这颗为她悸动的心。

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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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欲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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