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曲最艳的舞
在宫玉轩出门前,有人意外闯入了他的办公室
当时红雨正在为宫玉轩系好新换衬衣的扣子,与他相对而站,温柔得如同新婚妻子,宫玉轩由她摆布,一如既往四年的生活。
没有敲门就推门而入的人宫玉轩还未看清,但他轻皱起了眉头,虽然换了他未必会敲门,但如今是他遭到打扰,还是会由心底升起一股厌烦,而他已然猜到会是谁这么放肆。
进来的是柳清,双眼通红,夹杂着怒火。她看见红雨为宫玉轩穿衣服,那份温情令她不适,同时空气中那股熟悉的淡淡涩味让她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这里之前生过什么。
冷笑,不甘。
“宫玉轩,你的黯然神伤就是这样?躲到角落找个陌生的女人风花雪月?是不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也会在下一秒找其他女人?”
柳清强忍着泪,委屈却倔强。她若不是在走廊见到只穿着男士衬衫的白晶晶,恐怕也不会如此动怒,白晶晶身上数道吻痕和抓痕,很好印证了她的猜测。
犹如捉奸在床,柳清以为自己理直气壮就占了上风,可她错了。
红雨回眸瞥了她一眼,惋惜而带着几分责怪。
穿好牛仔裤和衬衫的宫玉轩没有理会柳清,从办公室角落的衣架上拿下一件休闲西装,穿上,抖了抖,又换了一双帆布鞋。
一切打扮妥当后,宫玉轩轻轻拍了拍红雨柔美的脸颊,朝门外走去,与柳清擦肩而过的瞬间,柳清拉住了他的胳膊。
原来的底气不知去了哪里,柳清此时心惊胆颤,连抓着宫玉轩胳膊的手也轻微颤着,她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是泪汪汪地望着宫玉轩,希望他给自己一个交代,而不是如此绝情地离去。
宫玉轩轻淡地凝视她一秒。
柳清的手放开了,宫玉轩一言不,昂阔步走出了办公室,并在下一秒,神情淡然,摸不透他的心情究竟如何。
身子瘫软在地板上,柳清潸然泪下。
宫玉轩那一秒的眼神令她恐惧,没有愤怒,没有嘲讽,没有悲伤,什么都没有!
曾经的柔情百转,蓦然似乎化成了甘肠寸断。
茫然无措的柳清抬起犁花带雨的脸旁望向红雨,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红雨跪坐在她面前,拭去她的泪,轻声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他在下一秒真的可以去找另一个女人。”
面如死灰,柳清霎时间感到心寒,她终于明白自己和红雨的差距,她总想着自己,红雨却只在乎宫玉轩。
“他最爱的人,一定是你。”柳清黯然道,泪已停,心却绞痛,支离破碎。
红雨抓住她的手,似乎想给她一些安慰然我希望那是真的,但是,他最爱的人,肯定不是我,我甚至连他究竟爱不爱我,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诧异的柳清抹掉眼角的泪,显然不信红雨的话。
“你不用这样编谎话来安慰我。你陪着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爱你。”
将柳清从冷冰冰的地板上扶起,红雨淡笑摇头,怅然道:“如果他是个普通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那么对象绝对不是我。虽然我跟他这么多年,但要说爱,说不清,他爱的人,只有他自己,还有那个人,但是,我爱他,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所以我不在乎他爱不爱我。”
所以她一直都在给予,并不索取回报,她只希望宫玉轩不要连奉献的机会都从她身边剥夺,这就足够了。
如果没有红雨搀扶,柳清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她现在全身无力,心慌意乱而茫然无助。
“他一定恨死我了!”
红雨为她理顺微乱的头,平静道:“不会的,他不是小气的人。他离开,只是希望你能冷静地去思考,而不是和你争吵,就算他刚才哄你,你开心了,可未必对你是好事,因为下一次,你会闹的更大,防微杜渐,有些事,男人不会迁就你,这是原则。你如果觉得他的原则霸道无理,不可理喻,那么只剩一条路,离开他,井水河水再无交集,你也不必烦恼他会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柳清更加茫然,摇摇欲坠。
红雨走到落地窗前,望了眼繁星点缀的夜空,幽幽道:“在叶秋生活的第二年,我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如果白若熙或是柳清,又或是倪嘉变了心,跟了别的男人,他会怎样?你想知道答案吗?”
换作以前,柳清会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可现在,她有些胆怯,害怕心里期待的答案与宫玉轩的答案相去十万八千里,脸色微白的柳清颤声问:怎么说?”
红雨叹了口气的原话是这样的:无论曾经海誓山盟如何刻骨铭心,人终究敌不过现实,**是魔鬼,恶魔会引人走向堕落的深渊。我已不是懵懂青涩的热血少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男欢女爱在**消退的那一刻已是往事烟云,谁也不会因为一场欢爱就把一辈子压上,当有一天原本约定了未来的一对男女有一人食言,我也不会歇斯底里,拼死挽回。恋爱中的诺言本就是先有恋,后有承诺,当爱破碎,承诺?谁在乎呢?”
柳清面色苍白,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爱他,他应该也爱我。”
目光由天空转向了人流渐稀的城市,红雨又是一声轻叹,仿佛自言自语:“你还是不懂。这四年中,以你的条件,想必有不少青年俊杰倾慕追求,你可曾动心?可曾幻想过离开他然后跟另外一人,可曾因为按奈不住女人的寂寞而想过放纵一夜?虽然你没有,可心灵上的出轨只有自己知道,想没想过,心知肚明的是你,如果你想过,那么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无非就是你没有把想法变成现实而已。哥本哈根的童话老人写下无数对王子与公主,可故事中毕竟只有一个王子,也只有一个公主,可现实呢?或许你没有选择离开现在这个王子的原因是,你没有遇到更令人心动的第二个王子。”
柳清的身体不自然地颤抖,恍惚数秒后歇斯底里地吼道:没有!我的心里除了他,容不下别人!就算在深夜倍受**煎熬,我也是唤着他的名字将**消磨。”
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柳清柔媚的面孔忽然变的令人惊悸,可下一秒,她又象是死人回光返照般虚脱下去,失去力气从后面压靠在了红雨的背上,头埋在红雨的脖颈之间,低泣着。
“我每日每夜都想着他,红雨,我羡慕你,你能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我嫉妒你,凭什么我没有这个资格,我比你早认识他,我把自己给他的时候,你连他的手都没有拉过,我不甘心,为什么我一直想把他留在身边,可他偏偏什么也不在乎。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的女人,不懂男人的心,以为把自己的全部给了男人,就能俘虏他的心,可最后是我自己的心沦陷,一败涂地。”
或许当年那个令所有低年级男生仰慕的柳清学姐就是太自信了,她是校园中一道清丽绝伦的风景线,她给人感觉开放,能玩,会玩,宫玉轩就是在迪厅中与她邂逅,既而上床,就这么直接。
也许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柳清将火辣的打扮转为清纯,或许能让宫玉轩对她改观,宫玉轩自己可以很坦然地说,就是因为他喜欢和红雨平静淡泊的相处方式,让他在远走江都那一夜,带上了她,而不是柳清。
因为宫玉轩不想勉强任何人,爱情不是生活无往不利的利器,他或许明白柳清的心,却不一定能洞悉一切,他怕平淡的生活会让柳清厌倦,所以,也就有了今日的局面。
红雨从不妄自菲薄自己的美丽,但她在宫玉轩面前,依旧对美丽没有自信,因为她知道,留住这个男人的心,永远不可能依靠外表。
“柳清,你可以责备他,可以对他愤怒,向他咆哮,真的可以,尽管受伤的人是你,这世上本就没有和平的分手,必然有一人会受伤,否则那就证明,你和他根本没有在乎过对方。你忍受不了他有别的女人,那就忘了他,找个心里容下了你就再装不下别的女人的男人,那样,至少你的幸福是完整的。”
柳清勾起一抹凄苦的浅笑,心冷如冰,喃喃道:“他不要我了,难道我还死皮赖脸朝他身上贴吗?红雨,今晚陪我喝酒,好吗?”
沉吟片刻,红雨点了点头。
曾经名震江都风月场的风花雪月夜总会早已风光不再,充其量不过是二流,因为这几年间,在江都拨地而起的风月场各个名头不弱,其中方文贤和尚志共同开的两间夜总会和一间私人会所更是男人的天堂,尤其是其中有不少是皇朝旗下影视公司的当红影星坐陪,也就直接将风月场龙头的位置霸了去,至于风花雪月夜总会,若不是硬件设施上档次而又有皇朝撑腰,恐怕早就倒下。
来到房间,宫玉轩直接推门而入。
司徒红莲今天穿着极其性感,曾经在宴会上初次见面时盘起的乌也随意地披在肩上,一身洁白的大衣,黑色的丝袜包裹着圆润修长的长腿,宫玉轩进来时,她正端着酒杯递到嘴边喝了一口,一惊之下,呛住了,剧烈咳嗽之后眼角挂泪,好半天才缓过来。
宫玉轩也不管那么多,将休闲西装一脱,朝旁边的沙上随手一扔,包房内十分安静,四十二寸的电视开着,却静了音。宫玉轩坐到司徒红莲旁边,打量着今天晚上的她。
今夜她化了妆,却不浓,恰倒好处,既不妖艳,也不青淡,反而十分悦目,让她雅致古典的容颜美到了极致。
感受到宫玉轩的目光,司徒红莲呼吸稍稍有些急,或许是那瓶在等待宫玉轩的空闲里点的红酒作祟,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此刻的体温在升高,半个多月来,她浑噩恍惚地度日,一张面孔魂牵梦萦,挥之不去的是宫玉轩傲然而立时的雄姿以及那张冷峻至妖魅的表情。
她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埋下了火种,随时都能被宫玉轩点燃,却不愿承认。
“考虑清楚了?”宫玉轩靠着沙问。
司徒红莲默默点头,反应并不强烈。
宫玉轩点头说:“那就开始吧,我很期待。”
犹豫一下,司徒红莲起身,将面前的茶几清空,她站在宫玉轩面前,没有播放任何音乐,她紧张至颤抖的手伸向自己大衣的纽扣,一颗一颗,缓缓解开,脸色逐渐红得艳丽。
宫玉轩背靠沙,点了根烟,翘起二郎腿,似在等待她的表演。
当最后一颗扣子解开,司徒红莲迟疑一秒,闭上眼睛拉开了衣裳,脱下,那大衣掉落铺展在她身后的茶几上。
宫玉轩笑了,他知道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他也被震撼了,因为面前的女人,身材比他想象中还要完美。
脱掉大衣的司徒红莲已是全裸之身,她没有穿内衣,雪肤丰肌令人产生无限遐想,那洁白晶莹的皮肤无暇得完美。
那一对暴露在空气中的双峰骄傲地挺立着,淡淡的粉色不知会令多少男人向往痴迷,而身下那稀松的森林经过修葺十分整齐。
宫玉轩看着她一双缩骨美得令人震撼,这是她见过最完美的框架,还有胸部下一根根若隐若现的肋骨,简直是媚骨!
口有些干涩,宫玉轩还是抽了几口烟,不过却比以往都大口了些。
满面艳红的司徒红莲似乎渐渐适应了这样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是她第一次,却并不反感,但有些羞涩,可还是按着她的计划进行下去。
缓缓后仰坐在了茶几上,有大衣垫在身下,司徒红莲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修长圆润的腿抬起,弯曲着踏在了茶几的边缘,她半仰躺着,分开了双腿,一手抚在自己的胸前,揉搓起来,另一手,慢慢探向自己的**部位。
一脸春色荡漾,勾魂妩媚的眼神羞涩却大胆地望着宫玉轩的反应。
宫玉轩嘴角上扬,笑了,因为他实在有些佩服面前这个女人。
一曲最艳的脱衣舞?呵呵,有什么比如此娇艳无双的女人在男人面前自慰更加艳?
这样**裸撩拨男人**的舞,才是最致命的,足以让男人焚烧所有理智。
表面被吸引的宫玉轩却心中冷笑。
潮红越浓的司徒红莲眉眼迷离,一手轻柔揉搓着自己的胸部,另一手却轻轻点在自己下身敏感的蓓蕾上摩擦,口中时不时有丝丝呻吟飘荡。
凭宫玉轩的经验,他虽然看不出司徒红莲是不是处女,但至少,她绝对没有多少性经验,否则双腿叉开,那能够埋葬英雄豪气的沟壑却依旧紧闭,显然未曾开垦。
近在咫尺的美人自慰并没有麻痹宫玉轩,但他却似乎魂不守舍地站了起身,走到司徒红莲面前,俯下身,手掌覆盖在她自己未曾触摸的另一高峰,轻揉几下,司徒红莲呼吸更加急促,勾魂的呻吟越加悠扬。
手缓缓下移,宫玉轩数着她身上那媚惑的一根根肋骨,似沉醉其中,司徒红莲停下了自慰的动作,涌着春潮的眼睛盯着宫玉轩。
压了上去,宫玉轩吻了吻司徒红莲丰满的胸部,却现司徒红莲的身体竟然剧烈地颤抖,随后绷紧了双腿,她别过头去,咬紧牙关,表情略有痛苦之色,好半天才长舒一口气,整个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宫玉轩的手指在她的禁区轻轻划过,沾了半指粘稠的液体,挑在司徒红莲眼前,似在嘲弄。
**过后的司徒红莲拉了拉身下的衣服,尽量遮住自己身体的敏感部位,她此时羞得别过头去,语气软绵绵带着几分春意。
“舞我跳完了,你可以去跟爸妈相认了吗?”
宫玉轩依旧一脸痴迷地盯着她的胸部,时不时低头轻吻几下,一只手不知何时勾住了司徒红莲的脖子,温柔抚摩。
见宫玉轩不答话,却迷恋自己的身体,司徒红莲心猿意马,心中那团火又在燃烧,她又忍不住**几声,手轻轻推着宫玉轩的胸膛,却软弱无力,欲拒还迎。
一直动作温柔的宫玉轩忽然面色一变,勾着司徒红莲脖子的手将她猛然拉到自己眼前,司徒红莲惊愕地望着宫玉轩清明而冷酷的眸子,浑身的欲火顿时熄灭,打了个冷颤。
“告诉我,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认了司徒鸿志,对你有什么好处?”
宫玉轩始终相信,司徒红莲如此卖力甚至出卖色相引诱而促成他和司徒鸿志的相认,一定是别有用心。
不知是妖月两姐妹的死讯让他的世界突然少了几道色彩还是他早已警惕,总之,从他看到司徒红莲宽衣解带的瞬间,就认定了她有问题,目的也绝不单纯。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的司徒红莲眼中的秋波换成泪水,涌眶而出,泣声道:“我只想你能够与爸妈团聚,没有别的意思。”
“上一次见面你还说我们是兄妹,今天怎么把道德抛在脑后,你以为我宫玉轩真的是没见过女人的*玉轩仍然冷笑。
司徒红莲咽了咽口水,感觉到宫玉轩掐着她后脖的手重了几分力,心里委屈,她还在强辩道:“因为,因为我想不到别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打动你。”
她说谎了,其实想在他面前自慰早已在脑中成形,后来观摩了不少影片才学会了这些,以前,她根本连碰都不会碰自己的私处。
宫玉轩逼视着她的双眼,冷酷无情。
“难道你不怕我在这里强暴你?”
司徒红莲别过他犀利的目光,颤声道:不能,我们,我们不能!我听你话,跳一曲最艳的舞,然后你跟我去见爸妈,你要遵守承诺!”
宫玉轩一阵冷笑,阴冷道:“现在把那苍白脆弱的道德放在口中,刚才呢?当你脱下衣服的时候,你就不比那些接客**的小姐高尚多少到底就有什么企图?觊觎司徒家的财产还是另有图谋?”
司徒红莲惊呆了,不知是吓的还是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冲口而出。
“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我!见过两面就喜欢!你的喜欢太廉价了!是不是已经朝思暮想,寝食难安,辗转反侧?别拿我当白痴!如此可笑的理由别想糊弄我!我给你十秒钟时间,如果你不说,我可以立刻找十个男人进来*后做成光盘,或是放上网络。”宫玉轩此时已经变成最令人惊惧的恶魔。
司徒红莲快崩溃了,她唯唯诺诺,颤抖着已经苍白的嘴唇,委屈的泪已经流干,身体不自然地轻颤着,楚楚可怜。
她灰败的脸旁暗淡下去,惨然低声道:“你想怎么样,随便好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
她放开了抓着衣服遮挡**的手,任由自己完全呈现在宫玉轩面前,躺在了茶几上,面无血色,闭着眼睛的她将头偏至令一边,默默流泪,轻微耸动着身体。
似乎已经认命的司徒红莲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宫玉轩口中的**,反而感觉到一件外套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睁眼现,宫玉轩那件白色的休闲西装盖在自己身上,而宫玉轩面色淡然地靠着沙,又点燃了一根烟。
有些惊讶的司徒红莲不解地畏怯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吐出一口烟雾的宫玉轩没有瞧她,幽幽道:“似乎你很期待**的到来。”
司徒红莲面色又是一白,赶紧穿上自己洁白的大衣,然后把宫玉轩的西装还给了他,宫玉轩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让她坐下。
此刻早已被宫玉轩不为人知的一面所震慑的司徒红莲丝毫不敢违逆,她坐在宫玉轩身旁,完全无法做到他那般镇定自若,宫玉轩一直沉默着,她却只能偷偷望几眼宫玉轩的表情。
司徒红莲一定会认为自己着了魔,因为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认为宫玉轩抽烟的姿态很有味道,很喜欢看他抽烟的姿势,甚至有模仿的冲动。
宫玉轩的心中并不如司徒红莲所见到的那般平静,他在思考,他完全可以找人**司徒红莲逼供,但如果司徒红莲确实是一片孝心呢?
刚才司徒红莲的表现让宫玉轩卸下了不少防御,虽然宫玉轩未必老道近妖,但至少看人方面也有些功力,他不相信司徒红莲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在几次变故中的反应会是假的。
“其实,你在保护爸妈,对吗?”司徒红莲在观察宫玉轩的同时也忽然惊觉,宫玉轩由始至终都没有否定过他和司徒鸿志的关系,甚至多次假设他就是司徒鸿志的儿子,这已经说明他早已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宫玉轩点头,平静道:“当沐梓欣说出雅薇这个名字后,我就信了。”
司徒红莲哑然,好半晌才问道:“那你为什么?”
瞥了眼司徒红莲,宫玉轩没有回答。
自己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司徒红莲猛然意识到,宫玉轩怀疑她,那么她就是阻碍他们相认的因素,虽然心中多少有些悲戚,可她还是认真地说道:“如果你觉得我图谋不轨的话,明天在我就离开司徒家,什么也不要,然后你就可以与爸妈相认了,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望了眼她真诚的眼神,宫玉轩摇摇头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有多复杂?你是他们的儿子,他们是你的父母,失散十几年,团聚不好吗?难道你不想团聚吗?”司徒红莲不解,十分不解。
宫玉轩倒了杯司徒红莲先前点的红酒,一杯下肚,又倒一杯,连续三杯之后,他舒出口酒气,幽幽道:“你知道宫雅薇是什么人吗?”
“坏人!”司徒红莲脱口而出,这就是她对雅薇的认识。
“她是我爱的人。”宫玉轩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却没有喝,在手中轻摇着杯子,似有万般惆怅,苦涩自知。
司徒红莲张大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愣了很久才试探性地问道:“她好象比你大近十年吧?”
“就算二十年,我爱的,还是她。”宫玉轩轻声言道,话音轻淡,却又显得坚定无比。
哑然无语的司徒红莲默不做声,她的脑子里也有些复杂,因为当年是雅薇把宫玉轩从司徒家带走,司徒家肯定恨雅薇,而宫玉轩却又爱雅薇,似乎不是很复杂,但要这些人化干戈为玉帛,似乎有些难度,毕竟司徒家这一恨,就是十几年,而看宫玉轩对雅薇的爱,貌似碧落黄泉也无法放弃的样子。
思维有些纠结,司徒红莲苦恼地从宫玉轩手中夺过酒杯,大口喝了下去,等喝完后才猛然惊醒,赶紧把杯子塞回给宫玉轩,一脸战战兢兢,她这才想起来,十分钟前,宫玉轩打算找人**她。
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宫玉轩嗓音低沉地道:“之前有个女人向我倾诉了她的故事,或许是感染,让我也有了倾诉的**,你不是一直在调查我的过去吗?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司徒红莲颇为诧异地望了眼宫玉轩,她深知,她查不到他的过去,只能说明他的过去并不平淡,而她却也想深入了解这个男人背后的故事有多么曲折。